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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子夜本人不太积极,但大家都热情高涨,最终就一起合演了这出戏,其实那个什么柳叶就是兰雪以前的姐妹,临时请来帮帮忙的。
而柳叶要子夜一起离开的话,正是许邵文安排好的戏码,连台词都是他想好的。所以那晚他故意说了些刺激我的话,然后装睡,等我一出房门,他就偷偷从另外一条路跑去报信,让子夜和柳叶在我过来的时候,故意说了那番要走的话,果然就把我刺激得跑到了雨里。
其实许邵文安排的这出戏,要刺激的对象不仅仅是我,还有子夜。因为他觉得子夜总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什么事都习惯了藏在心里。
所以那晚他给子夜和柳叶报信的时候,说我在梦里一直叫着子夜的名字,让他不要离开我,其实那晚我根本没睡着,哪里还有梦?
子夜听了这话,又看到我那幅狼狈地样子。终于相信了我也是喜欢他的,所以这才终于对我吐露了心声,接下来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发展了。
许邵文在向我讲述这些事情地原委时。在听起来十分得意地语调里。隐隐却透着一丝淡淡地失落。他最后跟我说地一句话是:“其实子夜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但他从来不说。是因为他觉得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只要看到对方开心就好。”
尽管这件事我大概也知道了眉目。但许邵文这样地话。让我再次为子夜而感动。
子夜一直知道我和武成南地事。但他从来没有阻扰过我们。他只是默默地跟着我。只要我要做地事。他就一定会舍了性命来帮我。哪怕他知道我所做地一切都只是为了武成南。他一样无怨无悔。
原来。他是那样想地。只要我开心就好。和谁在一起都不重要。
相对比于他。我是那样地自私。
在我为子夜深深惭愧地时候。许邵文仰起头。对着天空低低地说了一句话。他地声音低得如同一阵微微地风。很快就消散在了空气里。连一丝痕迹也没有。
他说地是:“其实我和他是一样的。”
很快,子夜成为我的“男宠“的消息就在紫京的大街小巷流传。
人们除了更加鄙视我之外,也没有其他什么动静。
不过现在倒是没有人再来暗中对付我了,府中很快添了一批下人,出去买东西也没有人说不买给我们了。
不知道这些是得益于我对明章兑现的条件。还是因为师慕阳就要迎娶我的义妹,又或者两者都兼而有之吧。
其实这些都在意料当中,唯一让我意外的是武成南。
我和子夜的事情已经人尽可知,但他居然没有表示出哪怕一点点地异常。他平静得如同这件事根本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天他召我入宫,我以为他要问我和子夜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他会恼怒,也准备好了说辞,可是他却完全没有提这件事:“兰卿,这几日你不用上朝了。”
“哦。好。”我没有问为什么。
他只顾着看手中的奏折。头也不抬地道:“你在家里整理一下关于科举制度的所有事项,过几日我就要提到朝堂议案上了。”
是么。原来他心里已经有自己的打算。那么他这段时间一直让我上朝,除了让我做头呆鸭给他欣赏外,实在没有什么用处了。
不过如今他是王,我是臣,他说什么,我只能惟命是从:“是。”
“我派几个文书给你吧。”
“谢王上,不用。”
“可是你的眼睛……”
“微臣自有安排。”
我的眼睛不行了,不还有许邵文和子夜吗?我不需要外人来帮我做这样的事。
而且这段时间我开始为自己针灸,所以我的眼睛已经有好转地趋势了。
比如现在,我看武成南虽然还是模糊的,但却比以前要清楚一点了。似乎,他比以前清减了些。
刚见到他这个样子时,我还不由得有些担心,但转念一想就自嘲的笑了笑。
他这样,是因为忙于雨露均沾吗?
我听说他目前不仅宠爱丽妃,还经常宠幸其他妃子。我想他是已经彻底对我没有感觉了吧。
我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有的人说得好,感情来的时候莫名其妙,褪去的时候也一样莫名其妙,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感觉了就是没有感觉了,没有什么理由可言。
武成南现在对我的毫无感觉,大概也就是因为上述原因吧。
所以感情的事,没有办法去问对方:“你为什么不爱我了?我做错了什么?”
自然,我也不会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我想着这些事,不由得有些怔怔出神。武成南推开奏折,看着我连叫了我几声,才把我唤醒过来:“兰卿,兰卿?”
“啊,微臣失礼。”
“不要紧。”
“那么,微臣先告退了。
“好。“他说完又突然道:慢!”
我疑惑地看着他:“王上还有事么?”
他似乎很难启齿地道:“你。最近还好么?”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心中一片感概,嘴里却只淡淡道:“很好。”
他似乎没有别地话可说了,只是无意义地道:“那就好。”
我忍不住反问道:“王上呢,最近可也好?”
“自然也很好。”
然后,我们似乎再也找不出什么话题来了。原来我们已经到了除了公事外,无话可说地地步。
我施礼,在宫人的搀扶下,慢慢退了出去。心里忍不住有些难过。
宫门外。子夜在等我。
他如同往常一般,紧紧地握着我地手,却没有问我关于我和武成南说的话题。
我知道他不会问的。
赶车的是已经痊愈了的赵鱼。子夜和我一起坐在车厢里。
我轻轻地靠在子夜肩上,觉得说不出来的疲惫,低低唤道:“子夜。”
他仍然话不多,只是把我地肩抱得紧了些:“嗯。”
我幽幽道:“你说,我们要是走了,去哪里比较好?”
“你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想在南方找一个小山村住,你说好么?”
“好。”
“我还想喂鸡,喂猪。种田,好么?”
“好。”
说道这里,我见武成南时的低落心情终于好转,打了他一下:“好什么啊好,你会种田么?“
他的声音也透着笑意:“我可以学。“
“吹牛,种田是那么容易学的么?“
“不容易也能学。“
“好吧,那我到时候就全靠你了啊,要不然你种不好,我们就得饿死了。”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
“那你先饿死,我在你后面还是要饿死。“
车厢里充满着欢声笑语,子夜的话也变得有史以来的多。
马车快到府上的时候,我却突然道:“我们先不回去,到成里逛逛好么?”
子夜现在心情也不错,扬声道:“赵鱼,去东市!”
是啊,好久没有逛过街了。
我虽然还是看不到,但我很想感受一下哪种热闹开心的气氛。
子夜暂时充当了我的“眼睛”。我兴致勃勃地指着前面地东西问来问去:“这是什么?”
“是小孩子玩的陀螺。很漂亮,是红。黄,兰三色的。
“那这个呢,这个又是什么?“
“这是小风车,彩色地纸做的,风一吹就会转。”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买回去给苏木玩,他一定很喜欢,我好久没有买东西给他了。”
“苏木现在都大了,不玩这个了。”
“哦,不玩这个了?那他喜欢玩什么?”
“他现在最喜欢刀剑。”
“好好,那你带我去,我要买把最好的刀给他!“
买完苏木的礼物,我又想起兰雪和许邵文,最后干脆买了一大堆东西,到底买了些什么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只是哪种买东西时的心情,那叫一个好。
难怪有人会成为购物狂,原来购物的时候,心理满足是这样大的啊。
武成南,既然你对我已经全无感觉了,那我也应该不要再想着你,我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快乐。
我有子夜,有自己的家人。所以每一天我都要努力让自己过得开开心心地,因为这样才会让身边的人也跟着开心,这才是我最应该做的事。
第五十七章 特殊的日子
大酉成南三年五月,武成南在朝堂之上正式提出了要实行科举制度的想法。
这件事立刻遭到了大部分朝臣的激烈反对。因为大酉从来都是士族世袭制,官员们实行的士族子弟举荐制,如果连一介百姓也可以作官,那士族的地位就会受到前所未有的影响。
试问这满朝文武,那一个不是士族出身?所以他们反对是正常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居然也有人持支持态度。
我在支持之列别人都不会觉得意外,因为在这些人眼中,我就是那一味迎武成南所好的奸诈小人。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覃正和覃易安父子居然也是最坚决的支持者。
这一点连武成南自己也十分意外。
连明章都选择了中立的态度,有谁会想到一向并不是特别开明的覃正父子居然选择了支持。
也许就因为这样,覃家父子第一次让武成南刮目相看。
一向甚少言语的覃易安,更是力排众议,例举出了科举的种种好处。那一番话说得句句珠玑,无不在理,群臣反对的声音立刻被压得弱了一些。我当时甚至以为他早已经和武成南事先说好,所以才准备了这番说话的。但事实证明不是。
最后武成南便决定让覃易安来主持科举一事。
原本这件事应该由我来主持地。但武成南这样决定。是不想我承担太多风险。
而我在多年之后。也终于知道。覃易安原来是个了不得地人物。在这之前他不过是在审时度势地韬光隐晦而已。
就是从推行科举这件事上。覃易安开始崭露他地锋芒。并且一路扶摇直上。最终成为了大酉史上最大地权臣。
尽管有着众多朝臣地反对。但武成南执意要推行科举制度。此事已成定局。无可避免。
士族们高估了自己地力量。他们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包括明地里地上书上奏。暗地里地强硬抵抗。他们以为这一切可以打消武成南地决心。可是他们错了。
明有覃易安父子一党对付他们;暗有我兰尹不择手段:绑架。暗杀。威胁。栽赃陷害。诬告……几乎是无所不为。可以用猖狂二字来形容。
我之所以敢这样放肆,是因为我没有后顾之忧,我想地是科举之后就要离开朝堂。而士族们虽然强大,但他们绝对个个都有后顾之忧。
其实说实话,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些手段太过狠毒。但我不能不这样狠毒的话,又能威慑住谁?他们都是有权有势,骄傲惯了的士族。非一般手段不足于杀鸡儆猴。
而且科举是有利天下的好事,若无我今日的狠毒,又岂有日后天下的这桩大好事情?任何改革都是需要牺牲地,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所以在我们一系列的明争暗压之中,士族反对的声音一天天变弱,而科举制度却推行得如火似荼。
当多年后大酉的科举制度成为天下才子最为赞誉的一件事时,覃易安显然成为了许多人敬仰投靠的对象;而我因为一直在暗中行事,赞扬是没我的份的,士族却因此都恨上了我。自然不会说我地好话,而且我当时的手段确实有些恶劣,所以我的名声是越发地臭了。
这些日后的事暂且不提,先说目前,科举制度在半年后,终于完全的推行下去了。
这个时候,子夜也追查出了当年齐州要置我于死地的三方力量中,那一直未知的哪一方,居然就是覃易安。
不过当我得到这个消息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因为这个时候,也该是我辞官归去的时候了,朝廷的纠纷恩怨即将离我而去,不管谁是谁,谁曾怎样,都与我无关了。
这一次,我主动在私下求见武成南。
这是我们之间决裂后,第一次主动来求见。
当日他看到我,心情非常之好。那时候我的眼睛也已经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