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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这个梦是真的,就能解释我身为一个杀手,为什么懂得医术了。因为做一个医生是我小时候的理想,而我一直在偷偷地学医。
所以,就算我懂得医术,我也不是一个医生,我还是一个杀手。
想到这里,心里冰寒一片,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子夜,只怔怔地望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只是紧紧抓住我的手,喃喃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我想要坐起身,身体却一阵发软,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开口想问,却发不出声音。
我这才想起,我之前被孟棠关了起来,他们想害死我,直到子夜最后来救我。
现在我们是逃出来了么?
我用口型慢慢地说:“我们在哪里?“
我说了两次,子夜才注意到了我的口型,回答道:“你放心,我们已经离开了齐州。”
是么?孟棠怎么可能放我离开齐州?一定是子夜硬闯出来地吧?我印象中还记得他当时和孟棠地人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可是齐州全是他们地人,子夜还要抱着我这个废人,我简直不敢想象,他是如何逃出来的?
子夜却无事人一般,端了一碗药过来:“来,快吃了,吃了就会好了。”
他一手扶起我的头,一手把药碗放在我的嘴边。
可是我分明看见他拿碗的那只手在颤抖。
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布带,一定是受伤了。
他单枪匹马带我闯出齐州,这中间一定遇到了许多士兵的阻拦,战况也一定很剧烈……我。我,我可能是杀了他哥哥地凶手,可他却为我连命都不顾。
我一时间头绪纷乱,木然地任他喂了药下去。
我刚喝完,外面就有人叫道:“开门,开门!查房了!”
“该死的。又来了!”子夜立刻抱起我,打开窗户往下面望了望,我看见下面密密麻麻地全是官兵,知道一定是齐州的追兵到了。
子夜稍微沉吟,便抱着我从窗户冲了出去,然后半空中一用力,跃上了屋顶。
下面的官兵看到了。大声喝道:“在上面,在上面!”
一阵箭雨立刻追了过来,子夜一一躲过。可是我却感觉得到,他这次的动作不如以前敏捷了,他身上一定伤得不轻!
虽然最后我们还是逃掉了,但我心里却并不乐观,看来孟棠的人誓要杀我才罢休,而且我又是个病号,子夜带着我目标很大。
我正待想个比较好地方法,可人又不争气地昏沉过去了。
之后的六七天。我们一直就这样逃亡,东躲西藏,对方追查得很紧。因为我这个显眼的病好,每次总是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发现。
在逃亡过程中,子夜带我看了许多医生,开了许多方子,但是我吃了却一点都不见好,还是昏沉的日子多。清醒的时刻少,就算清醒,也不能说话。
断断续续的清醒中,发现子夜身上似乎又舔了一些伤,我看见他自己洒伤药在伤口上面,但这些伤药都不管用,每次他带着我逃亡的时候,伤口就会裂开了。
我们原本是一路往紫京地方向而去,但最后发现去紫京的每一条路都设了重重关卡。不光是因为有人追查我们。还因为不能让南方的瘟疫传到北方去。
而我的症状又和瘟疫如此相似,所以我们一路遭到的阻碍很多。走得也很慢,眼看六七天时间过去了,我们仍然没有到达浈江。
孟棠似乎也很心急,后来我们被追杀的时候,对方的队列中已经多了许多江湖高手,我和子夜就变得更加危险了。
最后一次被追杀中,我记得子夜伤得很重。
再后来的事我又不知道了,我清醒的时候总是很少。
待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浑身冷得打颤。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一个山洞里,外面地光线只能传了一点点进来,山洞青黑色的石壁在昏暗的光线下,泛发着冷冷地气息,四周的一切安静极了,只有石缝中的滴水声格外清晰。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几乎怀疑,自己又在做梦了。
我尝试着想爬起来,但浑身仍然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我身上,我吓了好大一跳,才反应过来这是子夜的手。
原来他躺在我身后,所以我看不到他。
他似乎睡着了,似乎又在昏迷当中,我只知道他在下意识中不断地向我靠拢,最后终于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
我感受到他身体发出热烫的温度,这绝对不是正常的体温,何况还在这冰冷地山洞之中,怎么还能如此之烫?
他一定是在发高烧。
可是我现在连自己都动不了,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他热我冷,正好可以各取所需,我们这样紧靠在一起,渐渐地似乎舒服了一些。
我们就这样躺着,我清醒一会又开始昏昏沉沉,昏沉了好久又开始清醒,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子夜的情况究竟如何,我只能这样一直躺着。
有几次清醒的时候,我想我们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吧。
我死了也罢了,可是子夜……是我拖累了他。
如果我真的杀了他哥哥,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所以,也许就这样死了也不错吧。再说我们都是穿越过来的,说不定我们一死,都回到上辈子去了也未定。
第四十章 一生最尴尬的事
朦朦胧胧中,身上暖和了起来。
再次清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燃起了一个火堆,燃烧的树枝偶尔发出噼噼啪啪的小声响,暗红的火焰跳动着,散发出一阵阵热量。火堆的上面高高地架着一只山鸡,已经烤得金黄金黄的,让人不由得口水欲滴。
我忍了忍口水,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到子夜。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子夜的外衣披在上面,而我身下也垫上了一层干草,难怪我会觉得很暖和。
我心里十分欣喜。
一定是子夜为我做的这些事情。
看来他应该挺过去了,他没事了!
这时,有脚步声从外面进来了,我听得出那是子夜的脚步声。
每个人走路都有自己的节奏,紧慢轻重都不一样,子夜当然也有他的节奏,经常在一起,熟悉了就会听得出来了。
他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看见我醒了,眼里有着喜欢的神色:“醒了?饿吗?“
我看着他,原本欣喜的心却有点难过起来,他身上包扎的伤口似乎又多了基础,面色看起来很憔悴,脸也瘦了一些,眼中满是血丝,连胡子渣渣也冒了出来。
不过依然很有型。只是从黑夜王子转变成了落魄王子。
不。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难过。大难不死啊我们。
我努力对他勾起嘴角。做出笑地表情。虽然什么都说不了。但他应该知道我想说地话。
他果然是知道地。那变得比以往粗糙地手伸过来。握住我地手道:“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你很快也会没事地。”
他向来是不喜欢多话地人。这时候虽然心情激动。但始终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握了一会我地手。就开始紧张我饿了。急忙喂了一些水给我。又把烤好地山鸡很细心地扯得碎碎地一丝一丝地喂我吃下。
我吃不了多少,胃里就开始抗议了,我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只能吃这么多。
喂我吃完。子夜才开始自己吃,我发现他其实很饿。吃得也很急,真亏他刚才还那么耐心仔细的慢慢喂我。
心底里不知道是感动还是难过。
不过我思潮起伏没多久就停止了,只因我遇到了人生最尴尬的一件事。
吃饱喝足后,我似乎也精神了一点,只是很快就感觉到小腹有点胀,稍微一想之后。自己的脸就不由得红了起来。
因为我想要“嘘嘘”了。
以前子夜带着我的时候,总是在有人地地方,所以每次都会临时找来女子伺候一下我,可是如今就我们两个在这里,我要怎么对他说?
不说的话。弄湿了衣服更糟糕……真是越想越尴尬。
一辈子也没有想过这种尴尬事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也看出了我地异样,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作出没有什么事的样子。
实在说不出口,我决定忍一忍,忍到没有办法的时候再说。
或许到时候太急了就不会这么害臊了。
可是这一忍我就又昏沉过去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自己仍然好好地睡着,子夜则坐在火堆旁,头靠在膝盖上,估计是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这时候。我想起了之前想要“嘘嘘”的事,才发觉自己小腹也不胀了,衣衫也没有湿。
我有些狐疑,这种事不可能自己消化掉吧?
莫非是我昏沉中他帮我……真丢人啊真丢人,我恨不得立刻再次昏迷过去,再也不要去想这件事。
可惜老天偏偏和我作对,这次让我清醒的时间居然比以前还久了一些。
我好不容易从尴尬地情绪中摆脱出来后,开始反思自己这次为何可以清醒这么久,看来我的身体好一点了。
那个该死的孟棠。也不知道给我喂的什么东西。症状和瘟疫很像,但我自己知道绝对不是瘟疫。而且我暂时想不出办法来医治,其他大夫也是治不好。子夜带我逃出来后,我也喝了不少药,但一直是老样子,为什么现在突然会好些了呢?
我想了想,想起子夜给我喝的水,似乎特别地清凉,也许是这山洞的水起了什么作用?还是因为我吃了山鸡?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很高兴,因为这说明我不会死了。
子夜没事了,我似乎也有了好转的趋势,这真是件鼓舞人心的事。
第二天,子夜一早就跟我说:“我们下山去,得找个大夫给你看病。”
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到了山上,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山,但我对着子夜摇了摇头,用口型说道:不,我要在这里,因为我身体好了些。
他弄懂我的意思后,几乎是惊喜地望着我,十分认真仔细地打量我的脸,显得有一点语无伦次:“没错!是真的,真的好了些!真的精神了,莫非这山洞对你地病有好处?”
他说到激动处,甚至伸出手来抚摸了我的脸。在这种兴奋时候,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天晚上,我居然可以软软地动一动了。
只是因为贪心想好得快些,喝的水比较多,我又遇到了想要“嘘嘘”的问题。
妈的!我心里暗暗骂道,就不能等到我自己可以走的时候再给我出这个难题么?
怎么人穿越我穿越,从来没有见过别人碰到这么尴尬的问题?
电视局里男女主角被困在一起的时候,也有一方不能动弹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难堪人地情节出现?
为了女孩子家地矜持,我绝定还是忍忍算了,忍到明天说不定我就可以自己走路了。
但是结果第二天醒来,照例是发现自己衣衫也没有湿,肚子也不胀了。
我心虚地瞄了一眼坐在火堆旁的子夜,心里知道一定是他帮我“解决”了。但是除了尴尬之外。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他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解决”?
莫非他象大人对待婴儿一般,每晚定时都要给我“嘘嘘
真是要有多羞人就有多羞人。
算了,不想这事了,我就装作不知道好了,这种事说出来真是丢死人,干脆就假装白痴。以为自己是不需要“嘘嘘“地神奇人种算了。
某些时候自欺欺人还是很有必要地。
过了几天,我身上的力气似乎越来越多了。有一次我自己猛地一咬牙,居然巍颤颤站了起来,那一刻我真的兴奋极了,很想大声叫道:“子夜,子夜,快看。我可以站起来了!“
可惜我的声音仍然发不出来,而且脚下一软,又支撑不住了,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幸好子夜及时赶到。一把抱住了我。
我兴奋地对着他做口型:“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