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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历来骑在燕国头上作威作福,燕国一直是忍气吞声,委屈芶安,现在终于可以把数百年的怨气一下子发泄光光,众将眼里放光,胸脯是挺了又挺,高声吼道:“身可死,功不可败!”
对于众将的表现,剧辛很是满意,就要下令出战,就在这时亲兵进来报告道:“启禀大将军,魏昂将军求见。”
“哦,请他进来。”魏昂这人很精明,处世手腕灵活,和剧辛秦王帐前听令,剧辛对他颇有几分好感,话也说得客气。
亲兵还没有出去。魏昂已经进来了,抱拳一礼,道:“大将军,各位将军,魏昂这里有礼了。”
剧辛还礼,道:“剧辛见过将军。来啊,请将军入座。”魏昂谢一声,坐了下来。剧辛回到帅座上坐下,问道:“将军此来,可有见教?将军若有赐教,剧辛洗耳恭听。”
魏昂略一谦逊,道:“大将军言重了,魏昂有一个小小地建议。还请大将军给魏昂片刻之暇,容魏昂尽言。”
“将军但讲无妨。”剧辛倒也爽快。
魏略扫视了众将一眼,道:“魏昂斗胆请问大将军,可是要与李牧开战?”
剧辛如实相告道:“正是。秦王有令,我是不得不执行。秦王可是说了狠话,若是畏敌不前,战而无功,他可是要问罪的,剧辛一人荣辱事小,不能累及燕国。不得不为啊。”
魏昂叹道:“大将军何故明于一世,却昧于一时呢?”
剧辛这人的才情不高算。却自命不凡,一听这话眉头一挑。颇为不服气地道:“剧辛自受命以来,光复燕国,功虽不及乐毅,也是举国无二。剧辛才薄识浅,不解将军之意,还请将军明言。”
要不是秦国发动进攻,燕国早就给李牧灭了,剧辛避重就轻。只字不提他在李牧手下连吃败仗,差点亡国的事实。只拣好听的说,魏昂在心里暗自叹息,打隐喻道:“大将军,以魏昂之见,一个高明的猎人遇到老虎和一群狼,那么猎人断不会自己去搏死打狼,而是驱狼并虎。我们现的处境正是如此,我们只不过是给秦王利用的一群狼,而李牧不过是那只可怜地老虎,将军若是进攻李牧,那可是遂了秦王的心愿。”
他的眼光不错,看穿了秦王的用意,那又能如何?用计嘛,最高的境界就是你明知他是在用计,你还不得不照他设计的去做,眼前就是这样。
剧辛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剧辛虽愚钝,不会看不穿秦王地险恶用心。将军的意思剧辛也明白,无非是要剧辛观望其间,或是战而不力,保存实力。将军之计要是在另一处境之下,未必不是高明之见啊。
“可是将军你为剧辛想过没有?自从李牧伐燕,兵临蓟城,燕国差点给灭了。要不是秦国及时出兵,迫使李牧退兵,我燕国哪里还能存在?我燕国自王上到普通百姓,无不是恨赵国入骨,无不是欲雪此仇。”
指着众将,道:“将军,你问问他们,是不是想打一个翻身仗,雪却这奇耻大辱?”
众将齐声道:“大将军请下令!末将粉身碎骨也要雪此仇,和李牧干上一仗。”
剧辛这话是大实话,遭到赵国的进攻后,燕国上至燕王下至百姓,对赵国是恨之入骨,对李牧更是恨得牙痒痒,有这样的好机会打一个翻身仗他却不打,燕王能放过他吗?众将,兵士会服他吗?老百姓会不骂他吗?君意,军心,民心都在此仗,剧辛明知秦王用意,也是不得不为!
好一招驱狼并虎!
魏昂的确是看透了秦王的用意,可他只是站在魏国的立场上,没有设身外地为燕国去想一想,听了这话,方始明白自己的思虑不够全面,想了一下,道:“将军的处境,魏昂明了,可是将军也应该站在天下的角度来思虑。秦王之心天下皆知,他有吞并天下地野心,赵国亡了,那么接下来会是哪一个呢?下一个亡了,再下一个难道会不是你们燕国吗?”
剧辛不答所问,反问道:“将军,你是想打还是不想打?”
魏昂模棱两可地道:“王上有旨,我不敢不遵。”
剧辛步步紧逼,问道:“你说的王上是指秦王,还是魏王?”
有点过份了,魏昂冷哼一声,不作回答。
剧辛哈哈一笑,道:“将军地心思剧辛已明了,将军是想说服我剧辛不打李牧,你却在后面两面逢迎,对秦王说是我剧辛不打,不是你不打,对于魏国你也实现了保存实力的目地,你的用心比秦王还险恶。”
魏昂又何尝没有这心思,闻言脸上一红,道:“大将军多心了。”
众将已是面有怒色,剧辛却笑容不变,接着道:“将军要是不打,剧辛可以告诉你,秦王的下一个目标必然是魏国。秦王六十万之众屯于此处,可不是当看客的,那是架在我们脖子上的一把利刃,我们不打,他就连我们和李牧一起打。我们要是战而无功,秦王可以行赏罚之权,一样收拾我们。
“秦王志在四海,欲吞并天下,正愁没有灭国的借口,有了这事他出兵还不是顺理成章之事?我们燕国的精锐全在这里,要是给秦王灭了,燕国还拿什么去保卫燕国?所以,这一仗我们是不得不打,打也打,不打也得打!不仅要打,还要打好,打一个大胜仗,或许能够搏得秦王的好感,慑于我兵威,不敢轻易用兵,这才是保全之道啊!
“将军何故明于一世,而昧于一时呢?”原话奉还。
魏昂站起身来,眉头皱在一起,沉思良久,一抱拳,道:“谢将军赐教,告辞。”转身离去。望着他地背影,众将脸露卑夷之色。
“快,传令,不要让魏昂抢了功劳!”剧辛不无得意地道:“想来教训我,你还嫩着呢。”
第十九章 大破李牧(六)
“将军,快想想办法。”殷飞洪双眉拧在一起,向李牧大倒苦水,道:“这个剧辛,好象玩命似的,打起来一点也不含糊。我们进攻燕国时他要是象现在这样拼得凶,我们哪里到得了蓟城。在自己的国家不拼了命地打,在这里打得这么凶,成什么事,这不是本末颠倒吗?”
李牧看着地图,头也没有抬,道:“因为他怕秦王甚于怕我们。要是我们进攻燕国时,是秦王坐镇的话,谅他剧辛也没有那个胆敢退一步。”
这话太也难以理解了,殷飞洪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呀?剧辛身为燕国大将,哪有不怕燕王去怕秦王的道理?不可能吧。”
李牧抬起头来看着殷飞洪,道:“为君者要有为君之气度,燕王庸碌无能,而秦王却是千年难得一现的雄材之君,天生的君王气度足以慑服剧辛,让他心生恐惧,秦王的旨意他不敢不遵。剧辛率军进入赵境还不是秦王的意思,根本就没有通过燕王。
“再说了,秦王六十万大军屯于此处,却把攻打我们的任务派给了剧辛他们,摆明了是试他们,看他们敢不敢打,打得好不好。要是不打,或者打得不好,那秦王就要连打老虎带打狼,他们和我们都要成为秦王的灭掉的对象。
“要真的是这样,后果就更严重了,秦王志在四海。欲吞并天下,正愁没有出兵灭国地借口,如此一来,出兵岂不是顺理成章?
“赵国数百年不断夺取燕国的城池,献给秦国多少土地就从燕国夺取多少,可以说是世仇了,再加上我们新近这一仗,这仇就更深了。我们一败再败。损兵折将,兵老师疲,正是剧辛复仇雪耻的良机,他能错过吗?
“从自身计,为燕国计,剧辛宁可断头。也不敢不卖力。”
分析得非常透彻,殷飞洪怨道:“剧辛和我们有仇,打得狠那还情有可原,可是魏昂的凶狠并不在剧辛之下呀。我们赵国和魏国有什么仇?历来只有魏国侵占我们赵国的事情,要不是孙围魏救赵,我们早就给魏国灭了。我们不去和他们计较,已经是好的了,他还落井下石,堂堂一个将军,居然做这种卑鄙之事。这成什么世道?
“当年之围,要不是信陵君窃符救赵。我们早就给秦国灭了,这才几十年呀。难道两国的交情一点就没有了?”
怨叹之下居然翻起了历史的旧帐,也怪可怜地。
李牧再次为他解释道:“赵亡则魏不独存,魏昂不会不懂这个理。剧辛打得那么狠,他能落人之后吗?他要是不尽力,秦王定他一个战而不力之罪,以此为借口出兵魏国,岂不名正言顺?赵国数十年来阻挡着秦国的进攻,赵国一亡。则地处秦国东进要冲之上的魏国就成了昔日的赵国,魏昂这是讨秦王的欢心。他却没有想到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殷飞洪想了一下,道:“将军,我们能不能派人去讲和?目前,就一个秦国我们都打不过,再加上魏燕两国,我们哪里还能抵挡得住。再说了,有了这两国会给齐国造成压力,去了这两国可以坚定齐国之心呀。”
这话有道理,李牧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已经派人去过了,魏昂还好,对使者礼遇不缺,还让使者捎话给我说他是夹缝中地人,不得不打。剧辛就不象话了,把使者的耳朵割了,脸颊上划了几刀,血淋淋地回来给我说剧辛铁了心要复仇。”
殷飞洪重重一下拍在桌子上,他太有力了,发出砰的一声响,咬牙切齿地道:“好一个匹夫,连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理都不明白。”
李牧轻叹一声,道:“他只是侮辱使者,倒也没有杀却,不能说他不懂这理。”
殷飞洪一想是这理,愣了一下,骂道:“可恶的匹夫!小人!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打吧,既然要打,就狠狠地打。”李牧想了一下,道:“别以为我李牧好对付。你们想急于建功,李牧岂能遂了你们的心愿。到现在为止,我们是一个换你们三个,我倒要看看是我们先打光,还是你们先打光?”
殷飞洪迟疑了一下,提醒李牧,道:“将军,这样不是办法,这样打下去,我们迟早要打光。秦王这是驱狼并虎,等我们两败俱伤了,他再来收拾残局,兵不血刃就可名利两全。”
按理,李牧应该赞同他的说法,然而李牧并没有赞同,却道:“那也不错。”
“那是为什么?”殷飞洪不明白李牧的意思。
李牧不屑地道:“要败也要败在秦王手里,就凭剧辛魏昂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对,秦军勇悍善战,败在他们手里心里也不窝囊,要是败在燕军魏军手里,实在是窝囊透顶。”对于这点,殷飞洪深表赞同。
李牧坚定地道:“李牧岂是好惹的,剧辛魏昂一心想在秦王面前邀功,我就不让他们得逞,要他们战而无功,要秦王以此怪罪于他们,出兵灭了他们地国家。赵国,天下之屏障,赵国要是亡了,岂能让你独存?”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以这种方式进行报复。
殷飞洪真想不到李牧还有如此复仇手段,道:“将军,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地?他想灭我们的国家,我也要他们地国家灭亡,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李牧非常干脆地回答。
殷飞洪正要发表看法,公孙辩闪进来,道:“李将军,久违了。”
“公孙先生!”李牧很是惊喜地道:“先生归来,必有佳音,先生,李牧可得闻否?”
公孙辩笑道:“好教将军得知,在下是奉王上之命前来告诉将军,齐军已经到了。”
对于齐军,李牧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了,一听这话喜悦不禁,道:“太好了!天佑我赵国,苍天有眼呐!走,我们去迎接。”
“慢。”公孙辩喝阻,道:“王上说了,迎接齐军一事还是由王上去,就不劳动将军了。将军军务缠身,甚是辛劳,还是多休息。”
李牧现在是公子嘉唯一的支柱,他要是给累垮了,问题就大了,公子嘉这话倒是真的,李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