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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顺利到达定襄,萧家七郎和李家阿风都成了大家的小厮了,你还想怎么样?
杨亮咬紧牙关,下颚呈现出隐忍的棱角,不再说话。
这块黄玉佩所到之处,草原上无论是突厥人、秃头巨腭的土人(他们至今不知道这些土人算是哪个部落的)、或者是吐谷浑人、高昌人等等,竟然都对他们恭敬顺从,热情款待。
他们前天遇到一个带着众多奴仆秋猎的吐谷浑贵族,他声称自己是昔日晋皇朝的慕容鲜卑后裔,还会说几句中原话。
从这位慕容也许词不达意的话语中,他们几个获知,这些土人,遍布广袤的草原荒漠,尤其在金山(今阿尔泰山)一带。这些土人的族长拥有通灵的能力,代代相传(令狐他们猜是摄心术)。而且这些土人虽然掌握着独门的淘金术,却低调谦朴,很少去攻击其它人,凝聚力极强,故此尽管他们分散居住,看似没有统一的管理,也不隶属于哪个国度,可是西北的所有民族都对他们很有好感,敬重友善。
这黄玉佩,是这些土人法力最高的族长之信物,凡持有者,将会得到这些土人以及其他民族的无条件援助!
这个意外收获,是他们几个做梦也没想到的。
当时老族长亲手把黄玉佩奉给令狐,并打着手势让他们在路上有需要就拿出来,草原上的子民自会代替他和族人听从调遣。令狐一心只想着快点逃离,并没有确切领会对方的意思,想着大概也就是个腰牌或者通关文牒之类的,随手便收下了。
今天,听到杨亮的话,令狐想起七郎的那句“无冕之王”,突然心中一动,决定索性挑明了,敲醒对方。
杨亮年纪比他们大,为人行事老练沉稳,敢做敢当。和他相处,令狐七郎总有格格不入之感,尤其是令狐,每次看到杨亮在阿风面前摆出智者的款来数落自己,他就分外窝火。
这个话题太敏感,三个男人一时冷场,和熙的秋日驱不走扑面而来的寒意!
看到杨亮不做回应,令狐瞄了瞄随风,默默在心中掂量自己的表现是否又被这姓杨的比了下去。
正好遇上随风清澈的眸子,他嘴角的笑纹慢慢凝结。
“令狐,杨大哥哪句话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我们现在侥幸化险为夷,顺利走到东突厥的领地,和我们沿途的谨慎小心不无关系!”随风让马儿走慢些,和令狐并骥同行,柔声在他身边低语:“我们开始不知道那黄玉的重要性,总是拿出来向牧民求助,那也没错。自从知道了之后,杨大哥提醒你,也不无道理……”
“阿风,我们都快去到目的地了,上次那个慕容什么给了我们足够的粮食,我再也不会随便把黄玉拿出来亮相了。”令狐用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故意让马儿越走越慢,轻轻道:“我们再厉害,也不过是四个人,要是过份张扬,被别有居心的人知道了……我们就算多几条命也不够死。”
随风用少见的温婉声调说:“既然你也明白,为何还要与杨大哥拌嘴?无论如何,我们曾一起出生入死,也都把他带到这里来了,更该和睦相处,何必为了小事得失人家?”
令狐眯起眼还是看到七郎很有默契地大声和杨亮谈天说地,刻意和他们拉开距离,便低声透露心中的担忧:“阿风,为了那小石头,我和七郎多次被人追杀……现在,乾叔死了,我们还要想法子偷偷去找表姑母。现在,我和七郎都算怀璧之罪……呃,我不是怀疑他,他终究是局外人,对不对?我们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我们的事情,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得太多!”
随风抿抿唇,悄悄说:“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和他说。”
这句话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令狐心头一暖,侧身过去,牵起随风的手,无比郑重地说:“阿风,你和他随便聊天说笑不要紧,千万要有底线!人心不可测,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家伙太深不见底,我们去到定襄就撇开他,七郎要觐见姑母和公主的事,一个字也不要提!”
随风甩开他的手,白他一眼:“你当我是今天才出来混啊?我和阿碧出来自立门户,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她被太阳晒红的脸此刻更加红润,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自信和委屈,都让令狐心胸舒畅,情不自禁学着随风的嗓音说:“恩哪!他对人家有救命之恩么!这大恩大德,人家要以身相报啊……哎呀!”
随风用力掐了他的手臂一下,怒嗔道:“胡说些什么呢?你这人就是这样,才正经了半刻钟,就发疯了,总不能好好说说话!你……”
话没说完,令狐轻柔地拉拉她的帽子,附到她身侧耳边,亲昵笑道:“你竟不知道么,我就是担心你……这个,嘿嘿!”
他说完哈哈一声大笑,策马向前赶去,留下随风望着令狐的背影一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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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者,抱歉,由于令狐处理不善,前面几章出现了错误,从73到75章的内容有大的修改,希望大家能重新阅读,令狐在这里为自己的失误向大家道歉
……(本卷结束) ……
第五卷 轻烟散落五侯家
077章 潇潇晨雾无边寒
洛阳,福隆客店。
三更半夜,几乎所有的客人都进入梦乡,唯独陆家包下的几间客房和客店的厨房还灯火通明。
丛碧卷起衣袖,挽起长发正忙碌着。几个陆康的随从被她支得团团转。
原来她在张罗着做槐叶汤饼(汤饼,就是今天的面条)。
这是她的独创,用老母鸡加胡萝卜炖汤,炖出来的鸡汤又甜又清。然后把槐叶揉烂,挤出青青的汁液,和精细的面粉一起做出特别的面条。
面条必须做的够弹性,做好后还要放进冰凉的井水里泡过,泡得透心凉。
在大海碗里先铺上几块碧绿的莴苣,然后把面条搁进碗里,淋上鸡汤,葱花,炒香的芝麻,切成丝细的红椒……
还有,就是阿碧别出心裁把青葱的白色那段切丝,炸得又香又脆,最后把这炸葱丝作为这碗面的点睛。
这碗面可谓色香味俱全,面爽口,汤清甜,香味扑鼻!
葱白丝既要炸得呈金黄色而不糊,非常考功夫。陆家的随从炸了几次都不理想,阿碧不得不亲自动手,用文火小心翼翼费了很大功夫,总算把葱白丝炸得合她心意。
陆康一脚踏入客店的房门,就看到桌子上摆满东西,什么麻油,醋,酱油,葱花等等,小碗小碗的,琳琅满目。
阿碧看到他进来,马上站起来,象调配颜色般自每个小碗精挑点配料,放到面条上,同时吩咐随从把在碳炉上热着的鸡汤拿过来,轻手轻脚注入大海碗里,顿时,一股香味弥漫开来……
“子俊,可饿了。”丛碧轻柔的声音象清泉,点点滴滴流过那颗冰冷的心。
陆康冷冷的目光掠过她,落在那两个随从身上,沉声道:“三更半夜,鸡犬不宁,还不都给我撤了!”
平素温润沉默的人,忽然发起火来自有一种威严,那两个随从吓了一跳,情知少爷心情太过糟糕,忙低着头把碳炉等物事搬走。
丛碧辨言察色,料到他在宋家受了什么刺激,便默默走到一旁。
气氛相当尴尬。
陆康眉宇间一片不耐烦,下逐客令:“更深了,请宇文姑娘回房间歇息。”
丛碧看他一眼,低声道:“很抱歉,打扰了。”说完就要离开。
当她走到门槛前,陆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子俊粗鄙,不值得宇文姑娘费心!敬请姑娘只管照顾好自己。”
丛碧僵在原地,在门外走动的几个随从忙低下头,扮作听不见。丛碧苦笑一下:“知道了!”
本拟说完这话就迈出去,不想这三个字竟*了对方,陆康冷笑着说:“知道了!哼!你知道什么?早说了不要跟着来,偏不听!七郎家的印章与你何干?以为跟着我们游山玩水?幼稚!”
丛碧转过身,静静打量着他。
只见沉静文雅的江南才子今夜变了个人,他拧着黑眉,额上青筋突显,面色潮红,挥动衣袖大声说:“姑娘本就该好生呆在家里,这样出来乱跑算什么?……这教唆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劳驾了,请您天亮就启程回去!我们的事您就别瞎搅和了!”
丛碧挑起眉尖,轻轻道:“子俊,别的都好说,唯独……”
“你知不知道你很烦!”陆康大声打断她的话:“明儿我就让人去买一队仆妇佣人给你,送你回苏州!行了吧?您爱逛哪儿逛哪儿去,别来烦我!”
丛碧意识到不妙,越发命令自己沉住气,也不分辨,忍住将要模糊视线的泪水,只强调:“七郎也是我的朋友……”
陆康瞪着她,似乎难忍怒火:“你算哪门子的朋友?我们男人的事,没有你们女人说话的份儿!去!去!没见过这么讨厌的女人!”
丛碧咬着牙,转身离去。
洛阳,福隆客店。
三更半夜,几乎所有的客人都进入梦乡,唯独陆家包下的几间客房和客店的厨房还灯火通明。
丛碧卷起衣袖,挽起长发正忙碌着。几个陆康的随从被她支得团团转。
原来她在张罗着做槐叶汤饼(汤饼,就是今天的面条)。
这是她的独创,用老母鸡加胡萝卜炖汤,炖出来的鸡汤又甜又清。然后把槐叶揉烂,挤出青青的汁液,和精细的面粉一起做出特别的面条。
面条必须做的够弹性,做好后还要放进冰凉的井水里泡过,泡得透心凉。
在大海碗里先铺上几块碧绿的莴苣,然后把面条搁进碗里,淋上鸡汤,葱花,炒香的芝麻,切成丝细的红椒……
还有,就是阿碧别出心裁把青葱的白色那段切丝,炸得又香又脆,最后把这炸葱丝作为这碗面的点睛。
这碗面可谓色香味俱全,面爽口,汤清甜,香味扑鼻!
葱白丝既要炸得呈金黄色而不糊,非常考功夫。陆家的随从炸了几次都不理想,阿碧不得不亲自动手,用文火小心翼翼费了很大功夫,总算把葱白丝炸得合她心意。
陆康一脚踏入客店的房门,就看到桌子上摆满东西,什么麻油,醋,酱油,葱花等等,小碗小碗的,琳琅满目。
阿碧看到他进来,马上站起来,象调配颜色般自每个小碗精挑点配料,放到面条上,同时吩咐随从把在碳炉上热着的鸡汤拿过来,轻手轻脚注入大海碗里,顿时,一股香味弥漫开来……
“子俊,可饿了。”丛碧轻柔的声音象清泉,点点滴滴流过那颗冰冷的心。
陆康冷冷的目光掠过她,落在那两个随从身上,沉声道:“三更半夜,鸡犬不宁,还不都给我撤了!”
平素温润沉默的人,忽然发起火来自有一种威严,那两个随从吓了一跳,情知少爷心情太过糟糕,忙低着头把碳炉等物事搬走。
丛碧辨言察色,料到他在宋家受了什么刺激,便默默走到一旁。
气氛相当尴尬。
陆康眉宇间一片不耐烦,下逐客令:“更深了,请宇文姑娘回房间歇息。”
丛碧看他一眼,低声道:“很抱歉,打扰了。”说完就要离开。
当她走到门槛前,陆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子俊粗鄙,不值得宇文姑娘费心!敬请姑娘只管照顾好自己。”
丛碧僵在原地,在门外走动的几个随从忙低下头,扮作听不见。丛碧苦笑一下:“知道了!”
本拟说完这话就迈出去,不想这三个字竟*了对方,陆康冷笑着说:“知道了!哼!你知道什么?早说了不要跟着来,偏不听!七郎家的印章与你何干?以为跟着我们游山玩水?幼稚!”
丛碧转过身,静静打量着他。
只见沉静文雅的江南才子今夜变了个人,他拧着黑眉,额上青筋突显,面色潮红,挥动衣袖大声说:“姑娘本就该好生呆在家里,这样出来乱跑算什么?……这教唆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