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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极好的,你不该这样……”
“不该,哈哈,我的儿子竟然说我不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她死死盯着云树。
齐老爷不知何时缓过劲来,低低唤了一声:“小凤,若有来生,我不想生在这大宅院。你好好活下去,我…走…了。”
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双眼一闭,头歪到枕边。
“老爷……”
“爹……”
一片哭天抢地声起,齐夫人两眼一翻昏倒在昕悦身上,三姨娘哭倒在地,兄弟几人跪爬到床边,放声大哭。
二姨娘怔怔的看了一会儿,说了一声:“等我。”
狂奔几步,一头撞在床沿,血流满地。
重整齐家
“娘……”云树狂呼一声,抱住滚落的身子,却再也唤不回她的命。
亭台楼阁都挂上白绸段,红灯笼换上白灯笼,门口贴上大幅的白纸。按宛州规矩停灵七日,在大门口正厅堂摆灵开祭。两口杉木棺停在正中,三丈三的白绫覆于棺木之上,数十名和尚盘坐灵堂后面超度。
昕悦跪在桌案右侧守灵,按规矩男左女右,儿子媳妇都要对前来吊唁的宾客还礼。一时人来人往,怎一个乱字了得。
齐云庭迎来送往自然不在话下,采买东西、备办各事都要找他,于是他便忙的团团转。
吴妈突然进来请大少奶奶去主屋照应一下,原来接见女客,互通往来时大夫人的事,可是老爷咽气之后她就卧床不起,脸色惨白,双目无神的盯着房顶,水米不进。
如今没有主子,只一群下人如何待客?
昕悦只好勉强去照应着,好在凡事有吴妈提点,还能糊弄过去。
石头嫂来问:“大少奶奶,给客人沏茶的茶叶都没有了。”
吴妈道:“不是晌午才领的吗?”
“是啊,可是就不见了呢,总不能让人和白水吧。”
昕悦摆摆手:“算了,再去领吧。”
“领多少呢?”
“你看着办吧。”昕悦挠挠头。
厨房李妈又来了:“大少奶奶,晚饭不知该被下多少人的,又有多少上宾席,多少普通席?”
昕悦长出了一口气,淡定的扶额:“你去问云庭吧。”
又一个不知名的婆子来问:“明日会有更多人前来吊唁,要准备多少香油纸钱,还有所收咽品放在何处,何人负责登记?”
我怎么知道香油纸钱怎么算,是论斤还是论两。放在何处,随便找个地方,过后再说呗。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小事也来请示。
昕悦无奈的看了一眼吴妈,她便送上了意见:“少奶奶可以管家差人去买,买多少他自然清楚。至于收礼、登记这种事让老实识字的大林去干就行。”
昕悦点点头:“就这么办吧。”
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勉强吃了几口晚饭。
“累吗?”齐云庭到昕悦旁边和她并排跪在灵侧。
“我还行,是你比较累吧。”明显的有气无力。
齐云庭早已失了往日的神采,哭的两眼通红,累的满脸憔悴。爱怜的看了一眼妻子,嘱咐她明天该注意什么。
看天色不早,就让她回去休息,不必守灵了。小妍把她扶起来,双腿已经麻了,竟迈不开步,毕竟是有身孕的人,经不起折腾。两个小丫头架着她回去了,昕悦却没有睡,叫来几个管事的婆子问问情况,才明白为何会如此混乱。
原来,府里内务都是由二姨娘管着,她的习惯是事无巨细都要请示、汇报。各房主管也就是这些中层领导都属于架空的,没有一点实权,屁大的点事也不敢做主。
等于是所有下人直接归二姨娘调遣,如今主子一去,就是一盘散沙了。于是,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就有贪心不足的偷拿东西,值不值钱先不说,主要是误事。
昕悦支着困顿的脑袋,睁着打架的眼皮,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都是齐家的老人儿了,经得多见得广;很多事不用问也知道该怎么办,小事就看着办吧。大事在来问好了,明天让云庭给你们开个会,说明一下权利和义务。”
次日一早,齐云庭召集全体下人开会,下了死命令,再有偷拿东西的、偷懒误事的、知情不报的一律轰出齐家,或交由官府查办,或按家规处置,绝不姑息宽待。
把各部门的分工明确了一下,下人简略分作三个等级,各负其责。三人一组,互相监督,一旦有问题三人并罚。各级主管赋予一定的职权,可做简单决定,每晚汇总当天事宜,做得好的记功,不好的记过,将来一并奖惩。
这样一来,云庭和昕悦都轻松不少。
彩云回家奔丧,哭得泪人一般。又见娘亲病倒,更是难过,苦劝齐夫人吃饭,她却不理不睬。
昕悦看这样饿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就放了一句狠话:“娘,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三个多月就出生了,您不打算看孙子一眼么?”
这句话还真管用,齐夫人硬撑着喝下半碗小米粥。
七日之后,入坟安葬,一切恢复了平静。只是这件事办完之后,一家人集体瘦了一圈。
夫妻俩总算有时间躺在一起说说话,昕悦枕着他的胳膊:“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人嘛,总有这么一天。”
“还怨我么?”大手抚着她的秀发。
“我哪有怨过你呢,只是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却不知竟是这样。”
“唉……当初,你也不要怨爹爹,其实他也是在小红失踪之后才知道幕后真凶是二姨娘的。爹求我放过她,并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我想他一定是告诫二姨娘了,这次……确实没想到她会再下毒手。”齐云庭皱起眉。
昕悦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其实害人终害己,这次还不是秋霜受苦,二姨娘险些害了自己的孙子。我觉得老爷的爱好肤浅,若说正妻是父母之命,那三姨娘呢?”
齐云庭苦笑:“那也是父母之命。当初祖母病重之际,怕她走后二姨娘和娘平起平坐,才把自己的贴身丫头给了爹做三姨太,还给爹定下了每月在各院的天数。”
昕悦撇嘴,这些古人真是有意思。“你说爹爹当时若是坚持不娶娘呢?”
“那亲事早就定下的,岂能改?”
“那老夫人让你纳妾你怎么不同意呢?”
齐云庭抱紧她:“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以前不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悦悦心直口快,怕你说漏了嘴,伤了娘。现在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以后凡事多顺着她些,一个女人没有丈夫疼爱,子女再不孝敬岂不是太悲哀了。”
昕悦窝在他怀里点了点头,他的确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却忽然想起一件事:“爹爹年纪也不算老,怎么身体这样差呢?”
“早年经商时,有一伙儿山贼常劫齐家的货,后来爹联合官府把他们剿灭了,却在那头目雷老大跌落悬崖之际被他打伤心脉,从此身体每况愈下,因是内脏受损不好医治,加上心病难医。以致近年来经常旧病复发,这次应该是听说二姨娘又做了害人之事,急火攻心所致。”
“二姨娘也是,既然爱一个人就该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她不知道这件事会让老爷伤心么。”
“话是这么说,可能轮到自己头上就会鬼迷心窍吧。”
“你说等我们老了,会在同一天西去么?”昕悦捏着他的耳朵玩。
“会的,而且我会多带些钱去地府。”
“为什么?”
“买通鬼差让我们来世还做夫妻呀。”他脸上的表情傻得可爱。
晕!钱能通神,还能通鬼?
日子还是要过,一切逐渐恢复正常。
昕悦不得不扛起理家的重担,跟齐云庭多次研究之后终于定出一套完善的治家方案。分工明确,奖惩有道,这样即便没有当家的主子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问题。
齐云庭遵守诺言,帮郭冲把武馆办了起来,这下云海可有了好去处,天天泡在武馆不沾家。用他的话说,反正有个能干的大哥,能者多劳呗。
悦菱记的名气越来越大,所出货品供不应求,很多外地的孤女寡母便来这里寻一口饭吃。只是她们的户口却无法解决,昕悦甜甜的一句:“夫君,帮帮忙嘛!”就全部解决了。
老夫人撑到一对龙凤胎出世,便撒手而去,临终嘱咐齐云庭说:“能见到孙儿,我就心满意足了,这孩子就叫齐满意吧。今年就给云海定下亲事,明年一年孝期满就成亲。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早点生下儿子,我也好在地下安心。”
不料她这一句话却引来蜂蝶乱舞。
正文 蜂蝶狂舞
更新时间:2010…10…15 15:07:48 本章字数:3304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孝期已过,如今齐家正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两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儿在床的里侧睡得正香。
这张十分宽大的床明显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只因昕悦不肯让孩子跟着奶娘去睡,原本的双人床就变成了三人床,却没有齐云庭的位置了。他气得牙痒痒之余,也只好让工匠加宽成为四人床。
“悦悦,意儿和风儿都睡熟了。”言下之意,我们可以干点别的了。
“恩,你儿子今天不抱着那个金元宝就肯睡觉真是稀奇呢。”困倦的合上眼。
抓周那天,齐满意童鞋紧紧抱住一个金元宝嘿嘿傻笑,口水都流了满脸。齐云庭得意的点头:“不愧是我儿子,从小就能分辨出最有价值的是哪个。”
满桌子的东西,笔墨纸砚、算盘、馒头、宝剑、胭脂水粉等却是都不值一个金元宝的价格。
鉴于昕悦对满意这个名字颇以为俗,齐云庭给女儿取名齐御风,潇洒飘逸,御风而行岂不快哉。昕悦最初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想想身边的人又没有重名的,就自我安慰可能是与这个名字有缘吧。叫了一年才猛然想起:齐御风不就是无崖子、天山童姥、李秋水共同的那个小师妹么。
难怪我女儿从小就长着一张出尘脱俗的俊脸,原来是王语嫣的外婆啊!
好在风儿抓了一把宝剑,于是昕悦满脸感慨的说:“为娘笑傲江湖的梦想就要靠你实现了。”
自那日之后,齐满意就以这个金元宝为玩具了,日夜不离手,晚上睡前都要嘬上几口。
齐云庭爱怜的在那个肉嘟嘟的小脸上捏了一把,他吧唧了一下小嘴接着呼呼大睡。
“悦悦,有多久……多久不曾尽兴了?”舔舐着她的耳垂,磁性的男中音满含蛊惑的暧昧。
“我要睡觉……唔,你别乱摸嘛……”她早就被两个孩子累了一天,没有精神再做别的了。
嘴角扯起一抹邪魅的笑,一双大手翻腾出燎原的火焰,“悦悦这里最敏感了,嘿嘿!”
扭动身子躲开他的袭击,“人家很困呢。”
“你只管睡,我来就好了。”加紧攻城掠地,占领制高点。
“呃……”有气无力的声音更添几分娇媚。
“娘子生完孩子,身材更加凹凸有致呢,以前这里赢手可握,现在为夫竟觉得自己的手小了。不如还是用嘴……”话到行动就到了,咱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明天……行不行?”她虽是隐隐有些渴望,却还是经不起周公勾…搭。
“你看呢?”嘴上说的是看,却不等她有反应就直接拿起她的小手握在那灼热上。
斗志昂扬的龙蛇之物在她手心里蠢蠢欲动,似是一棍子打跑了周公。
“奥,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颤抖一下吧。”坏坏的看向他。
“噗!分明是你早就想我进去看看了。”抱紧上面,瞄准下面。
“哇……”一声嘹亮的童高音拦住他的进攻,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孩子真会挑时候。”
“宝……宝……”齐满意的一双小手在空中乱抓,舌头一伸一缩的似乎想添什么东西。
知儿莫若母,昕悦很快反应过来:“他那个金元宝呢,你给丢哪去了?”
齐云庭郁闷的甩头:“他每天拿着玩,我怎么知道丢哪去了。”
“那你快去找呀。”
三更半夜总不能让他爹光着屁股到处去找元宝吧?
随手在钱箱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