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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你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我可是一直担心你呢,万一那大少爷对你不好,又打你怎么办。”
小妍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大少爷失手打了那一次早就悔得肠子都青了,还会有第二次?
昕悦摇摇头:“他不会了。”
菱儿突然一笑,把随身的包裹打开,献宝似的拿出一样样东西:“姐姐你看,这些日子我和水生嫂又研究了些新花样。”
果然,那些花式更加繁复,甚至有些花鸟虫鱼的造型,看起来精巧无比。
“果然比我们之前做的那些强多了,应该能多卖些钱吧。”昕悦翻看着。
小妍吃惊的看着那些漂亮的东西,脱口道:“少奶奶也做这些换钱?”她虽见过昕悦床头挂着一个类似的,却想不到少奶奶要靠做这种粗活维生。
“那当然,我离开齐家的这段日子,可是靠这个挣钱吃饭呢。”昕悦觉得它们有和自己相依为命的感觉。
果然少奶奶在外面吃了很多苦,在家时,大少爷呵护备至,捧到了天上,离家之后一切都要靠自己,还没有钱花。小妍不理解,少奶奶为什么还不肯回来呢?
菱儿打开一个小包裹,里面是整整三十两银子,她骄傲的说:“姐姐你看,这些银子都是咱们攒下的,刚好拿来采买材料。”
“你怎么不给馨香留下呢,我会想办法的。”
“她婆婆已经好了,如今也花不着什么钱,就让我带了来,她说欠姐姐的恩情一辈子也还不清,还说等缺钱的时候再来找姐姐要,这些让我们先当做本钱。”
昕悦默默点了点头,拉过菱儿坐下:“我有一个想法,县衙旁边有一个铺面,那里虽不是繁华地段,却也不算偏僻。我是想咱们都是女人做事,有可能被坏人骚扰。紧挨县衙,应该安全些。我们去把那里租下来,里间制作,外间卖货。”
菱儿双眸晶亮:“好啊,以后再有像我和水生嫂这样缺钱又没处挣的,就可以到咱们这里来,这样咱们就能帮助很多人了。”
昕悦笑道:“是啊,咱们都体会过缺钱的苦,如今既然不愁吃喝,就该帮帮别人,反正咱们也不像某些奸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
齐云庭刚刚进门就听到“奸商”二字,心里不爽。偏偏菱儿一副高度戒备的样子看向他,于是乎额上便添了三根黑线。
昕悦吩咐小妍给菱儿安排住处,给她一套全新的铺盖并其他用具。因两人年纪差不多,菱儿对宛州的一切都不熟悉,所以俩人商量了一下就住到了一间屋里。
接下来的几天就让小妍带着菱儿四处转转,熟悉一下宛州的地形,也去看了看县衙边的那间铺面。
只是这几天之中,让昕悦最头疼的就是菱儿和云海见面必吵,于是她就多了一个当调解员的工作。
这天,菱儿气急败坏的回来:“姐姐,那铺子的主人是个老古板,一听说是女人们要盘铺子,就死活不肯,还说什么不吉利,我强忍着没有发作,可是……”
昕悦略一沉吟,这时代都是男人们在外做事,把铺子盘给女人确实也算个新鲜事。这样的话就只能找个男人去盘了,可是她不想找齐云庭,既是自己做事,又怎能事事依赖他。
“你说女扮男装如何?”
可以试试。
挂着一抹小黑胡,摇着扇子的俊俏小生带着一个小厮又进了那个店面:“老板,我想盘铺子。”
“我这铺子要往外盘不假,只是却不盘给生人。”老头捻了捻胡子。
我牙痒痒。
“诶,这不是江老板么。”昕悦刚巧从门口路过。
“大少奶奶怎么今日有闲出门呢。”小伙踱到门口。
“我去看看云庭新开的那间古董店。”昕悦进门。
那老夫子在齐老爷寿宴上远远见过昕悦,有一点印象,如今一听对话便了然是齐家的大少奶奶了。
“我来宛州定居,却有人不肯租铺子给我,真是有意思。”
“老丈,我来做个保人如何?”
老头犹豫了一下,昕悦便接着说道:“你这铺子我看也很久没租出去了,毕竟不是繁华地段,又守着县衙,若是想做骗人买卖的也不会在县太爷门口支摊子。”
“不瞒少奶奶说,我们老两口无儿无女,就靠祖上传下来的这两间房子为生。如今几个月没租出去确实也快承受不住了,只是若租给歹人,那还不要了我们的命吗?”他面有忧色。
“你放心吧,我敢保江老板决不是歹人。”昕悦正色道。
“怎么样,老丈,你若肯,我便连付一年租金。”真不明白那些有钱人为什么大冬天也摇个扇子,菱儿无奈的想。
“好吧,一年是五十两,你必须保证做正当生意。”
“好,就这么定了。”昕悦起身让老丈写好文书,交了钱,签字画押。定期一年,若毁约则返还双倍租金。
菱儿掏出五十两的银票给他,这事便成了。
第二日,悦菱记的牌子就挂了上去,菱儿换回女装,出入店铺。
那老头惊得连呼:“你……你……”
“我什么,昨天那公子是我哥哥,他做的是大买卖,今后这间小铺子就交给我管了。”
老头吃了个哑巴亏,无奈的摇头。
昕悦嘱咐菱儿对他们老两口好一点,让他们感觉把铺子租给咱们不吃亏。
菱儿进了内院才知道,这老两口却是不易,因为那老妇像自己过世的母亲一样瘫痪在床,只靠老头伺候。一个男人洗洗涮涮终究只是凑合,并不干净。
菱儿见到她时,眼圈就红了,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于是,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姑娘二话没说,卷起袖子干活,烧了一大桶热水,给老妇洗了个澡,又把被褥拆了洗好,屋子收拾干净。
老两口感动的无话可说,后来菱儿中午就不回去,买些菜做好了,和他们一起吃,慢慢的老两口竟拿她当亲生女儿待了。
想挣钱的女人很多,不愁找不到工人,快过年了,大家都喜欢买些喜庆的东西,于是不愁产品卖不出去。只是开业之初很多人还不知道,悦菱记的生意不温不火。
不行,得想办法广而告之。
昕悦上街两次竟然都遇到一辆豪华马车招摇过市,一打听才知道是祝家四少奶奶,也就是知府家的二千金每日回家看望生病的母亲。路人纷纷避到两边让路,对着那辆马车行注目礼。
有了,这不就是一个游街的活广告么。
于是在县衙门口那辆车被拦了下来,丫头来报:“齐家大少奶奶求见。”
知府千金听说是齐家大少奶奶便也给几分面子,命人撩开车帘,昕悦上前道:“四少奶奶有礼,听说令堂身体欠安,您每日不辞辛劳回家探望,我们都十分佩服,感动。我这里有一对八宝如意福字团圆结,寓意平安吉祥,带着姐妹们的祝福,希望您能收下。”
她一看那福字镶着宝石的图案,心里便很喜欢,微微点了点头:“多谢大少奶奶盛情,我就却之不恭了。”
“那我让丫头们给您挂着车上,可吸收日月精华,扫除路上晦气。”
“好,有劳。”
于是,两个小丫头把一对中国结挂在车厢两侧,镶嵌的宝石映着阳光熠熠生辉。大家出手自然不会小家子气,命人拿十两银子打赏了两个小丫头,这桩买卖便没有亏本。
说来也巧,知府夫人久病不愈,皇上派来御医诊治,半个月后竟然真的康复了。于是,那一对带着喜庆成分的中国结在每日招摇过市中,成了大家公认的吉庆之物。
达官显贵纷纷效仿,订单如雪片一般飞来。
挣到了钱,昕悦就把从钱箱里拿的银票放了回去,这些只算借的齐云庭的吧。
她也深有感慨,女人想做事太难了,虽说没有找齐云庭帮忙,却无形中还是以他夫人的名义来办成一些事。
好在一切步入正轨了,下一步只需多雇佣些人手即可。
没想到,她高兴的太早了。
正文 创业艰难
更新时间:2010…10…15 15:05:46 本章字数:3320
晚上菱儿回来,脸色便不太好。
“姐姐,今天有几位男客来买东西,见我们卖货的都是小姑娘,就在言语上轻薄,如此导致我们羞愤不说,店里也有了一种别扭的气氛,几位小姐转身就走了,我也不好发作。”
昕悦暗笑,菱儿这种爆碳的脾气为了做生意肯如此容忍真是不易,就说到:“这样吧,反正咱们主要做女人的生意,就在门口挂块牌子写上‘男宾止步’,女人们可以到里面慢慢选。门口就支个摊子,让两名老妇在外卖货。”
“恩,这个主意好,我正懒得跟那些男人打交道呢。”菱儿甜甜笑了。
第二日回来却又满脸黑线,原来一块牌子挡得住正人君子,却挡不住地痞流氓。女子聚集的地方除了青楼就只有这里了,见一群弱女子可欺,便有些小地痞前来闹事。
“你没去衙门里报告么?”昕悦觉得县衙门口应该不会有人太过分吧。
“快别提那衙门了,根本就是官匪一家,谁肯为咱们这种小人物办事。”菱儿忿忿不平,“可恨我不会武功,不然……”
原本以为可以拿官家做靠山,如今看来还要自己想办法。
昕悦歪着嘴角一寻思,忽然眼前一亮:“我听说云海曾经教训过街上的小贼,既然你俩每日必吵,不如用激将法让他摆平这件事。”
“对,他天天气我,这次我非要好好报仇不可。”菱儿握紧了小拳头,眼珠乱转飞快的想着计策。
这次看菱儿归来的脸色昕悦就知道事情办成了,果然她喜滋滋的开口:“那些小混混被打的屁滚尿流,想必再也不敢来了。这个三少爷别的不行武功还不错嘛!”
“怎么,你开始欣赏云海了?”
“呸!我江菱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花花公子,会欣赏他?以后有机会看我怎么教训他。”菱儿扬起了骄傲的小下巴。
“你怎么骗他去的?”昕悦很好奇。
“嘿嘿!我说:你看我不顺眼也无所谓,只是不该找些地痞流氓来闹事,我以前只当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花花公子,如今看来竟是卑鄙龌龊,和街头小贼没什么区别。他果然就恼了,辩解说自己从没有结交那种人,于是为了证明清白,就去把那些人赶跑了。”菱儿笑得花枝乱颤。
昕悦刚想说什么,却见吴妈把门一开,云海大步进来。他坐到桌边拾起盘中的一粒花生扔进嘴里:“大嫂,我可是来邀功的。”
“噢?你有什么功?”明知故问。
“这丫头没向你汇报么?”云海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菱儿。
“是,听说你把手下撤走了。”
“什么手下,大嫂,你不要故意冤枉我好不好。我做了好事,你们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那我还叫那些小混混回去闹事好了。”
“你看,你想让他们走就走了,想让他们回来就回来,还说不是你的手下么。”昕悦两手一摊作无奈状。
云海瞪大了眼,刚进嘴里的一粒花生卡在咽喉,呛得咔咔直咳。
菱儿在一边笑出了眼泪,小妍偷偷掩着嘴暗想这还是第一次看三少爷吃瘪。
齐云庭进门刚巧看到这混乱的场面,满脸疑惑。
昕悦袅袅婷婷的站起,扭着臃肿的身子甜甜的靠近他:“你回来了。”
“恩。”揽过昕悦的肩扶她做好,自己坐在旁边,小妍忙倒了茶给大少爷和三少爷。
云海灌了口水勉强把那粒花生送下,眼尖的看见大哥拎回来一盒点心。“大哥真偏心,总给大嫂买好吃的,也不给我送一份。”
齐云庭打开盒子,拿出一块松仁小饼给昕悦:“这是江记最新做的,你尝尝。”
云海不客气的捏起一个,他可是打了半天架都没有吃饭呢。
菱儿一心为昕悦着想,生怕她吃一点亏:“姐姐向来不拘礼节的,身子不便,干嘛起身迎他。”
云海不屑:“人家这叫恩爱你懂不懂?你没人疼没人管的自然不会明白的。”
看他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