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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那只大手的包容下,重新变得温暖。而她抬起头,看着那张眉目飞扬,俊俏洒脱,和那个人同样英俊却截然不同的脸——他的年轻桀骜,他举手投足间的体贴和温馨,然后怔怔地问:“你怎么知道——噩梦——”
“我早就说过,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他伸手将她额前的散发别到耳后,“我也说过,有我在,你不用怕。”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
Suri怔了几秒,然后做出了一个连莫兰都瞬间愣住的动作——她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眼前的男人,像是在无边无际的海面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木。她只是抱着他,靠在他胸前,轻声问着:“你真的要保护我?”
莫兰抱着怀里温软的身体,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而灯光下他的眼神,却比以往都要深邃尖锐。他的肢体动作十分轻柔和缓,就如同一个情人的爱抚,然而他的声音却是没有一丝迷惑的冷静清醒:“你真的要依附我吗?”
Suri苦笑:“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就是因为这一次他没有死吗?所以你觉得我是故意手下留情让他活下来的吗——活下来去娶另一个女人?”
莫兰难得地沉默了,虽然只有片刻,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背,轻声耳语:“最后一次——杀掉他,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Suri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动一动,只是漠然地发问:“这是筹码?”
“不,这是互利互惠。”莫兰温柔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我们都需要一点证明。”
“他在医院,现在那儿隔着一条街都有军情处的暗探和苏格兰场的警员,我没有那个能力。”褐发姑娘冷静地分析,没有感□彩的语调让她听起来异常冷酷。
“不用着急,亲爱的。我们有大把的时间等到为他送上康复的鲜花。”莫兰挑挑眉,“这都是那时候才需要考虑的东西,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
年轻的男子笑嘻嘻地在她身边躺下,伸出一双手环住她:“鉴于你刚才的表示,我想我不会落到被逐出门外的下场。”
Suri勾了勾嘴角:“如果你不动手动脚的话。”
灯光被悄悄湮灭,黑暗重新笼罩了小小的房间,青年的呼吸渐渐平和缓慢,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却再一次睁开,清醒而带着些冰冷的寒意。
窗帘的缝隙间漏过的月光隐约地照在莫兰的脸上,他的眉峰皱了皱,仿佛突然惊醒似地睁开眼,正看见一双手越过他喉咙的正上方,点亮了旁边的灯。
“抱歉吵醒你了。”看他伸手遮住眼睛,Suri轻声说,“我去喝口水,你不用管我。”
莫兰迷糊地点了点头,翻过身去。Suri在他身后缓缓拉上门,重重吐出一口气,收紧了右手的拳头。
真的,只差一点。
92天使与魔鬼的对话(2)
虽然从清醒过来重新又有意识的那一秒开始;Sherlock就无时无刻不在表达他想要离开这个像禁锢犯人一样把他限制在病床上的地方的意愿或者说命令,然而鉴于他连说一句完整的话都要分几次才能完成的虚弱状态以及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后的低武力值,没有人再把他聒噪的抱怨当回事;于是他真正被允许离开巴茨的时候;他已经被迫在床上躺了至少四个多月。
“就算哪天我真的死了;也不要死在这里。”憋了这么久的吐槽终于可以说出口;侦探看上去终于像是活过来了。
“Sherlock;你没有办法预定你的死亡地点。”军医无奈却又一如既往地像劝告小孩子一样地轻声细语,“而且你躺在那里的原因是你差点被一枪杀掉。”
提到枪击这件事让吵吵嚷嚷的侦探突然间沉默下来,没有再出言反驳嘲笑军医老太太一样的唠叨,而这样的反常却让John突然间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追问:“说起来;Sherlock,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你看见了谁?”
侦探不耐烦地转过头:“John,别傻了,你觉得我能看见谁?Moriaty?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人!”
“但是你明明停下了。”
侦探无赖地否认:“你看错了。”
军医不为所动:“你是说我和Miss Adler还有Mycroft都看错了?”
“你们的大脑一直不定期当机,发展成为集体现象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至于Mycroft,那一定是节食的副作用。”Sherlock毫不留情地说。
John已经不会再对这种程度的挖苦动怒了,相反他已经掌握了对付这种口是心非傲娇别扭状态的侦探的秘诀,当即十分顺从地换了个话题:“你的未婚妻说你的手机里有秘密。”
Sherlock看上去对于未婚妻这个词很是迷惑了几下,过了几秒才理清楚了现在他所拥有的人物关系,继而更加斩钉截铁地否认:“她根本没有机会看我的手机,而且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好吧,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说的话。”John耸耸肩不再追问,在侦探看来这是军医一如既往地体贴他刚刚重伤痊愈不再和他争辩,而事实的真相只是泰迪熊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套问消息方面让人不敢恭维的能力而顺水推舟地把这项重担交给了另两个他认为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绝不会罢休的人——莫名其妙被毁了婚礼并且差点死了未婚夫的Irene。Adler和弟控得十分严重的Mycroft。
有这两个人在,实在是不管怎样都轮不到他出马了啊。
“我记得你去办过出院手续了,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Sherlock间同居人终于停止了无休止的问话显得十分高兴,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他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比超市还要让他难以忍受的病房。
“我说过了,今天晚上你还要做最后一个体检,如果医生说没有问题,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军医不厌其烦地回答了第三十遍这个问题。
“你就是医生。”
“Sherlock,别拿你自己的身体耍小孩子脾气,我——”军医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话茬,他原本是面朝着侦探,同样也就是面朝着门口,而让他突然中断自己的教育行为的事以及他脸上的表情让侦探在瞬间明白了来的人是谁。
在军医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中,侦探直了直后背,慢慢转过了身,微微一欠:“许久未见,Blake小姐。”
整整几个月都没有出现过的Suri站在病房门口,似乎在迟疑着应不应该进来。在听见Sherlock的问候之后,她的动作微微凝滞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你——还好吗?”
“暂时还死不了。”侦探满不在乎地回答,视线落在她身上两秒,然后发问,“你出国了?”
Suri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回又是什么?手表,晒痕还是没有兑换出来的外币?”
“疫苗的针孔。”Sherlock说完停顿了一下,下一句的声音明显低了很多,“你讨厌打针。”
Suri怔了一下,嗤笑着回答:“世事难料,谁知道呢?感官这种东西,最变化多端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意有所指,军医顿时觉得他和这个世界脱离关系了——完全不知道他们谈话的重点所在的John眼看自己完全插不上最,但是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之诡异实在是他都能强烈地感觉得到并且忍耐不下去了。那种仿佛隐藏了很多秘密的有情还似无情的神态语气都是怎么回事啊!
“Suri,你去哪儿了?一个人去的?”军医体贴地认为直接对话对双方都会造成尴尬,并且体贴地将自己作为话题中心贡献了出去。
不过医生大概没有想到他的自我牺牲会换来这样意想不到的效果——Suri微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目光移向了身后:“不,John,我不是一个人。我想你还没有见过我的同伴。”
John吃惊地看着一个瘦高的青年笑吟吟地从病房外走了进来,站到了Suri身边,而耳边则是姑娘轻缓愉悦的声音:“他叫塞巴斯蒂安。莫兰,Sebi,这是John和Sherlock。”
“我的荣幸。”莫兰点头致意。
军医盯着那张年轻飞扬的脸看了好几秒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名字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他几乎是惊吓地后退了小半步,同时下意识地拉住一旁的侦探:“塞巴斯蒂安.莫兰?!Sherlock,他就是那个杀手!”
莫兰挑了挑眉,嬉笑着回答:“虽然我一直知道我很有名,但是能让大侦探福尔摩斯的忠实助手都这么激动——如果你一定要签名,我想我不会拒绝的。”
Sherlock轻轻哼了一声:“忘了你的想法吧,他只是没有见过世面。”
军医简直急的快自爆了:“不,Sherlock你还不明白吗?他就是那个枪击你的人,他差点就把你杀了!难道你以为他今天是来送你一束石楠花的吗?!该死的Mycroft的那群手下都去哪了!”
“John,看来Mr。Holmes还没有把你调教好,面对敌人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暴露自己的劣势,而你几乎直接告诉了我们你们的保镖都不在。”Suri微笑着说,“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你不用担心,我们手里没有任何致命的武器装备,今天这里不会发生任何血案。”
“等等,你们?”军医终于抓出了一些重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姑娘,“Suri,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我说的你还不明白吗?他是Moriaty的手下!”
“所以呢?”Suri耸耸肩,“我应该担心吗?John,该担心的人是Miss Adler——哦,不,应该是Mrs。Holmes了。”
军医难以理解地盯着她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那样:“不,Suri,你不会说这样的话。”
“够了,John。Miss Blake显然不是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的。”侦探沉声打断了他。然而军医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越睁越大——显然这对他而言是不可思议的,甚至是难以接受的结论:“Suri,你没有参加这次枪击是吗?回答我说你没有!”
“John,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你不需要一直逼问Miss Blake。”侦探几乎是冷笑着在身后补充了一句。
曾经的测谎大师垂下了长长的睫毛,只是电光石火之间,她已经冷笑着抬起头回视这对搭档:“你觉得呢?John,你知道这个答案的,不如你告诉我。”
“不——”John十分艰难地摇了摇头,退后了一步,“不,你不会——你怎么可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Sherlock!”
“当然就是因为他是Sherlock。Holmes,”Suri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甘心,我也说过我们不会再是朋友了。只是你一个人还心存幻想,可怜的John。”
这番毫不留情的话让军医瞬间脸色煞白,总是善良的John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最在意的一个朋友会对他说出这样嘲讽挖苦的言语——只有他一厢情愿地认为他们还能维持友谊,而在别人眼里其实只是个笑话。
怒气一直在飙升,军医作为一个一向十分克制的个体也能感觉到自己正处于愤怒失控地边缘,而不再攻击他却也不再关注他的Suri这时已经把目光移向了侦探:“不过正如我刚才说的那样,今天我们来的目的只是探视,明天我们要去一趟萨利岛——你知道他们正在售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伦敦,所以说,祝你早日康复,Mr。Holmes。”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来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