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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人爱”的安慰心理。如果她真的接受了Ed,又会有多少人羡慕着她。然而事实却是,她固执地爱着她心里的那个人,然而利用着Ed当作自己的最后防线。
她竟也一直在玩着人际操控的手段,Suri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认清和唾弃过自己。然而她更恨却又无能为力的是几乎所有女人在孤独无助时的本能反应——抓住身边那个愿意陪着你的人。
“Ed,你喝酒吗?”Suri转过脸,声音藏着些毫无顾忌的冷漠。
“什么?Suri,你到底——”
“陪我去喝酒吧。”在Ed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之前,Suri已伸手拦下一辆的士,径自坐进去关上了门。无可奈何的医生只能迅速地跟上,绕到另一边也坐上了车。
白天的Pub可谓是人迹寥落,何况是正值圣诞假期。调酒师几乎是用□裸的诧异目光迎接着两为一大早的来客。
“Suri。”Ed在步入店门后终于追上了大步走在前面的姑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那个Sherlock。Holmes?该死的他做了什么?我去揍他一顿。”
“Ed,停下。”Suri叫住他,摇摇头,“我只是想一个人坐一坐。这不关Sherlock的事,他只是做了另一个选择而已。何况你揍他又怎么样?无数人都想揍他,然后呢?Sherlock还是Sherlock。”
她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落寞,而这样的落寞落在一旁的医生眼里更是如同一把尖刀挖尽他心里——他从不掩饰对Suri的爱与追求的态度,即使他所追求的对象只希望与他做普通朋友的意图他也明明白白。在Edmund。Marlow看来,对于喜欢的女孩子,就要用尽全力保护她,不让她伤心难过,而不是去求得什么。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该做的,所以即便早猜到Suri伤心是因为那个叫Sherlock。Holmes的男人,但当听她亲口承认的时候,他还是想立刻把这个混蛋叫出来决斗。撇开其中感情的对立关系不说,一个绅士就不应该把一个喜欢他的姑娘伤害到这种地步。
“我去——”
“Ed,我说了,我只想和我的朋友喝喝酒,说说话,不想去管Sherlock的事。”Suri说着转向已经做了很久观众的调酒师,“两杯龙舌兰,一杯杜松子,一杯伏特加,给他上以北长岛冰茶。”
“她是在开玩笑。”Ed按住她的手,看了一眼已经处于震惊状态的调酒师,无奈地说,“Suri,通常这一句应该由一个男士来说。”说着有用手势示意调酒师,“两杯樱桃白兰地。”
酒很快被摆到面前,Suri举起杯就要一饮而尽,却被Ed按住手腕,这个男人用从来没有用过的强势命令她:“告诉我你在想什么,Suri,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
那边的Suri刚刚按掉了John发来的“他很不好,不吃东西,在写伤感的曲子,对别的案子没有兴趣”的短信,满心的酸涩在明晃晃的液体来回晃动中一齐涌了上来。
“我总以为,他其实就是那样的人,对谁都一样——或许John稍微有些例外。但我也知道,他们不是别人传闻的那样。他们只是——能够交托生死的朋友。”她出神地盯着酒杯,第一次从一个倾听者的角色转移向了一个倾诉者。她不需要别人来分析她,只是在这个时刻,想要有一个人在那儿听她说——即便不是她最想要的那个人。
“我以为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但是,John是对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注定。”液体淌过喉咙,留下一道灼热的痕迹,连带着昨夜残存在血液中的酒精分子,开始在血管中游移,“我本来就不该相信什么顺理成章。看在上帝的份上,Ed,办案什么时候有过顺理成章?生活,也一样。”
“他甚至从来没有嘲讽过我,该死的,他为什么不?我以为我是特别的,至少有一点像John那样的特别。但是谁知道呢?我错了,John也错了。Sherlock。Holmes,他会因为一个人‘很不好’,那个女人,Irene。Adler,她才是真正特别的。”
Edmund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泪就这样从他心中最美的那双湛蓝色的双眼中潺潺流出。他从没有见过她流泪,他相信几乎没有人见过她流泪,在他的所有记忆中Suri都是温柔安静地微微而笑。Suri会真真切切地在他面前流泪,是他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事——而她连流泪,也只是安安静静的,想在讲一个陌生人的故事、而当着真真实实地发生在眼前时,他除了默默陪在一边外,连伸手去帮她拭泪的资格都没有。并非不可以,但他知道她希望的那个人不是他,而Edmund。Marlow从始至终,都尊重着Suri。Blake的每一个意愿。
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成功,只能看着眼前的人把一杯接着一杯的烈性酒如水般灌下。认识这么久,他第一次发现她的酒量其实很好,一直折腾了半天多,才终于把自己弄得人事不省,将脸埋在双臂中。Edmund陪着她喝了几杯闷酒,是在不能再接受这样的Suri,站起来上前想去把人扶起来,却听见这个让人心疼的姑娘用很低很低的声音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比任何人差。”
“傻姑娘,你当然不比任何人差。”Ed伸手轻轻捋顺她海藻般的长发,慢慢地靠近那张熟睡的脸。酒精带起的红晕在白皙的脸颊上如同晕开的东方水彩,长长的睫毛间还挂着几滴泪珠。Ed早就忘了儿童时期读过的那些童话故事,但现在的他,却突然相信了海的女儿的存在。他的唇在她的脸颊一寸处停留了片刻,终于还是只是在她耳边轻轻说,“在我眼里,没有谁比你更好。你没有失去一切,你一直都有我。”
早已醉得毫无知觉的Suri当然没办法也不可能回应他。Ed小心翼翼地把人横抱而起,到出租车里安置好。喝醉后的Suri甚至比平时还要安静,只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闭幕沉睡。计程车一路疾驰,在Suri家楼下稳稳停下。Ed先跨出车门,却意外地和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打了个照面。
“你在这儿做什么?!”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问,只不过Ed的声音充满愤怒,Sherlock则是一脸厌恶。
“你——”Edmund顾不得去抢占攻击优势,先把车厢内的Suri仔细地扶了出来。
“你带她去喝酒?”侦探皱眉看着Edmund搂住Suri的手,一字一顿咬得很重,“而且她还喝醉了。”
Edmund冷笑了一声:“别说得好像你在乎。”
Sherlock没有接话,伸出手去到一半,又慢慢收了回来,重新插回大衣口袋里。倒是没有反唇相讥。
“你到底来干什么?”Ed不耐烦地问,在Suri家楼下见到这个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低他所没有想到的。要不是Suri还需要照顾,他毫不犹豫就会扑上去打上一架。
“找她破案。”侦探看了眼Ed臂弯中的Suri,似乎是凝视又似乎是深思了片刻,才抬起头,十分勉强的语气,“那些不是你的智商能明白的。不管怎样,Marlow;好好照顾她,你知道的,我还需要她的头脑,十分需要——虽然,你的能力实在是不堪想象。”
Edmund终于勃然大怒,转头对着已经转身向马路走去的Sherlock怒吼:“Sherlock。Holmes!你是有什么毛病?你把Suri当什么?!玩具?!现在你的新玩具弄丢了就又想起来她还有利用价值?你是什么大侦探?!你连男人都不是!你给我听着,你没有资格靠近她!”
侦探的脚步停了停,又继续向外走去,仿佛Ed那一串话前的名词所指的不是他。
33空城(2)
Ed难以置信地站着,连已经溜到嘴边的那句“混蛋”都已经无力再骂出来。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无赖!他冷哼了一声,抱着Suri转身上楼,从她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门,再把人轻轻放到床上,浸洗了干净的毛巾给她擦了擦脸,然后就钻进厨房榨了一杯梨汁——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现成的解救方法。
端着杯子刚要給人喂下去,Ed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差点就洒了整杯梨汁:“停下你要做的事,她对那东西过敏。”
他猛地回过头,Sherlock正倚在房间门口,抱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d放下杯子,几乎是惊吓地问道:“你怎么又会在这?!”
“不管你有多么手忙脚乱,第一件事要先关好门。”Sherlock嘲讽地说,“要让你死于犯罪实在是太简单了。Edmund。Marlow,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伦敦多得是你这样的人,难怪低智商的犯罪层出不穷,简直是侮辱了犯罪。”
Ed显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话题跳跃:“不,等等。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你为什么又回来了?专门回来侮辱我似乎不是你的风格。”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防止你一不小心谋杀了她。”Sherlock讽刺地朝那杯梨汁扬了扬眉。
“Suri对梨汁过敏?”Ed一脸怀疑。
“你从来没有观察过她喝东西的习惯?”侦探嗤之以鼻,“真相就在眼前,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会观察。人真是可笑,你号称——对,‘爱’她,却准备亲手杀了她。”
“我没打算杀了她!”Ed恼怒地回答,这个男人从表情到语调都明明白白的嘲笑和讽刺让他简直是如坐针毡,但是他偏偏说的又没错,要是没有他的出现,那刚才——边为自己差
点就付诸的行动而后怕,Ed边整了整衣领企图找回点场子。男人永远不会在另一个男人——尤其是情敌面前承认错误。瞬间后Ed反应过来,怒道:“该说的你都说了,还在这里干什么?Suri家可没有给你的客房。”
“不用说得好像有你的。Marlow,那不顶用。”Sherlock说着随手抛过来一件东西,Ed下意识地接住,才看清是楼下便利店的外带包装,里面装了一罐蜂蜜,“没有人告诉过你蜂蜜水是最适宜于醒酒的吗?你的常识都是用你这颗可怜的脑袋自学的?真该让John来见见你,那样他就不会老是揪着那该死的太阳月亮不放。”
“闭嘴!”Edmund已经懒得和他争辩,犹豫地看了一眼床上睡得正沉的Suri,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等他再端着一杯蜂蜜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Sherlock站在Suri床边,看着她的神色难以言喻。那种让Ed觉得他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眼神在他一眨眼的瞬间却又是事不关己的淡漠。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刚才被吓傻了,这种连感情都分辨不全有认知障碍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想要去珍惜保护Suri的想法。不然,Suri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伤心?
“喂,Sherlock。Holmes。你可以离开了吧。”医生不客气地上前下了逐客令,“Suri怎么样,也不劳你来关心。”
Sherlock的目光从Suri脸上移开,漠然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Ed倒是没想到他这次这么干脆,愣了片刻之后耸耸肩,决定把这事就此扔到一边。小心地喂Suri喝下温暖的蜂蜜水后,再检查了一下各个房间,他才留下门廊的一盏灯,悄悄离开了这个几十平米的公寓。
床上的Suri微微侧了侧身,仿佛陷进一个美好的梦里,唇角微微地扬起。梦里遥远的天际,一直不断地响起悠扬的white christmas,一遍又一遍,从不曾间断。
梦里的她开心地笑着,那是母亲从小就哼给她听的歌,那是父亲看着她时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