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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睁开眼睛,今日第二次有些诧异地看向锦觅:“哦?”
锦觅迎着辰星的目光,咬了咬嘴唇:“我……我猜不出来更多的,只是感觉。阿姐让扑哧君做这件事,一定跟忘川战事息息相关。既如此,当然要告诉爹爹他们,也好早做准备……”
辰星笑了一下:“锦觅……你真是……长大了。”
锦觅笑笑:“阿姐,让我去吧。”
“不行!”辰星想都没想拒绝道:“忘川那边现在有多危险?那噬魂血阵是远古邪阵,凶险非常,就算阿玉几次暂时压住,但到底尚未找到破阵之法,随时可能……”
“阿姐!”锦觅拉住辰星的手:“我知道的。但是……姐夫是主帅,这会儿战事激烈,阿姐也不能用唤龙咒。其他传信的法术,容易被人截获,太不安全。思来想去,总要有人亲自跑这一趟。而我……我这几年一直勤加修炼,再说,还有爹爹给我的玄冰刃在手,阿姐之前不是也炼制了很多防御法器给我么?我……”
“锦觅!”辰星握紧她的手,眼里全是不赞同。
“阿姐!”锦觅难得如此坚持:“爹爹和临秀姨都在战场上,我……我也很担心他们,我也想,能为他们,为阿姐做些什么。”
辰星才要再开口劝阻,却见锦觅眼眶有些泛红:“阿姐,三年前那时候……你……你出了事,爹爹和临秀姨也受了伤,姐夫也……可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忙都帮不上。我……我知道阿姐你担心我,我以前也确实……但是这回不一样,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这一回去忘川,也只是给爹爹他们送信,不会不自量力上前掺和的。”锦觅见辰星眼神有了两分动摇,连忙攥着她的手臂:“阿姐,让我去吧。”
辰星眼光剧烈波动许久,闭上了眼睛,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
“阿姐。”锦觅看着辰星:“我知道,若是可以……阿姐其实最想自己过去的。”
“……可惜……我如今废得很,若真去了……才是给他们添麻烦。”
“阿姐……”
辰星睁开眼,看了锦觅半晌,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拉起锦觅的右手,摸了摸上面那根她曾经浸过心头血,后来又曾重新炼制过的寻踪绳:“我过去给你的那些防御法器都戴着,一个也别落下。还有,这寻踪绳……无论如何都别摘下来,若遇事,该如何引动法诀通知我,你是知道的,我便不多说了。”
“嗯,我知道,阿姐放心。”
辰星握紧锦觅的手:“至于要送的……随我去我那儿一趟,我写给你。”
等锦觅收好辰星交给她的,施了特殊法诀的两封分别给水神和润玉的书信离开去寻长芳主之后,辰星倚靠在自己木屋的门框上,沉着脸色看着远处的天际,心头纠结而沉重。
这一遭,为了润玉,也为了他们一家。
解决润玉之后,入魔的天帝怕不会放过他们一家。
他们需要自保,需要,对付天帝。
只是……
辰星咬紧自己的牙关,双拳攥紧,指尖用力到泛白。
她的亲人,她的爱人,都在遥远的战场之上。她眼睁睁看着他们身处险境,甚至亲手送自己的妹妹踏入险境,可她自己却……
她知道自己不能任性,知道自己不能去分他们的心神,不能拖他们的后腿。
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
如今,这种只能在一旁等待的滋味,太过煎熬。
作者有话要说:
天帝的大部分用意被江流婉转亲都猜到了,我好方(捂脸)!
今晚六点维持老规矩加更!
第94章彦佑
花界。
两日后,辰星在自己的小院中,见到被玉兰芳主引来的彦佑。
锦觅已经去了忘川战场,与水神风神汇合。没有锦觅召唤,彦佑突破不了如今花界众芳主联手建立,更有水神风神加持,辰星关于阵法建议的结界。因而今日彦佑只是到了花界入口,在玉兰芳主告诉彦佑锦觅不在花界的时候,彦佑却说他是来找辰星,玉兰芳主觉得奇怪,也是有些不甚放心,这才亲自带了彦佑过来。
彦佑见到辰星脸色不是很好,辰星也没有在意。倒是玉兰芳主,见彦佑如此,更是不放心放着如今尚未大好没什么战斗力的辰星独自面对,便干脆也在辰星院子里站住不走了。
辰星对着玉兰芳主笑了笑,即便顶着彦佑颇为不自在的目光也没有开口让玉兰芳主离开。
花界的众位芳主对润玉辰星的事,包括水神风神的选择心中有数,更不用提她们还曾暗中提供粮草襄助润玉算计鸟族,跟肉肉连翘她们毕竟是不同的。那些需要避着旁人的事,让玉兰芳主知道并没有什么。花界众位芳主对天界,尤其是天帝的恨意从未淡去过,但唯有眼下正在辰星院中的玉兰芳主一人,曾经想过报复并付诸行动。若论在众位芳主中有哪一个能全不在意甚至支持辰星暗中对付天帝,哪怕用有些阴损的手段的话,大概唯有玉兰芳主了,连长芳主都不行。
因为辰星信得过玉兰芳主,便没有多说,直接看向彦佑开门见山。而玉兰芳主见辰星如此,也是心头一暖。
“彦佑君今日过来,可是事情办妥了?”
彦佑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玉兰芳主,默了一下看着辰星仍旧没有独处的意思,便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嗯。”
辰星挑眉:“彦佑君真是能干,这么快?”
彦佑努了努嘴:“不是你让我两天之内么?再说……”他瞥了辰星一眼:“你们不是自己也有布置?我在天界才开了个头,后面就不知道是谁在帮忙推波助澜了,如今,天界已经传遍了。”
辰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勾了勾嘴角。
还是润玉更周全些。
看来,是他在领兵出征离开天界之前,就做了安排,只是他的人手不如辰星能推算天帝的身体状况,把准时机。但在彦佑上天界开始动作之后,这些人显然也都反应过来,帮着彦佑把他和她想传的话传了出来。
她果然还是不如他。
她是在得知噬魂血阵之事,知道天帝下了狠手怕想要润玉性命之后才想着要打断天帝的算计,将一切置于众目睽睽之下,在他力量最不相融元灵最是虚弱的时候引他去天魔战场的。但是润玉显然在得知自己将要领兵的时候,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天帝仍念着父子之情便罢,若真是要对自己动手,润玉自然也不会束手以待。
知道润玉做过这样的安排,辰星心里更踏实了一点。他心中有成算,脑中早有计较,今时今日的情形先前未必没有预料到,如此,他的把握更大些,她也……放心一点。
彦佑没有注意到辰星这片刻的停顿,继续道:“天帝据说是前两日在闭关才没及时得知战场的情形,但今日已经出关,看着气色还好没什么魔障的样子,和火神已经在点兵,明日便带人去忘川战场支援。哦,还有件事,天界封禁之地的看守仙官被治了私通魔族的罪已经被处置了,听说原本存放噬魂血阵的地方有这仙官残留的法力痕迹,这仙官也被查出与夜神似乎有些龃龉,此次是听闻夜神出战,想要报私仇。”
辰星扯了扯嘴角,眼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若是没有天界已经传开的流言,这仙官背了这回私通魔界外泄封禁阵法的罪名,许还能容易让人相信一些。可惜……
他们打了天帝一个措手不及,没给他足够的时间,将这些事,做得更周全。
等天帝带人到了战场,不论他有没有留下后手,噬魂血阵的破解难度都会低上不少。
而流言已经传开,战场之上天帝也便不好明目张胆地驱润玉入死地。
只要天帝有顾忌,他们就有机会。
剩下可虑的,便是穷奇,以及天帝如今的神智清明。
这些,辰星自然不会对彦佑说,而彦佑,见自己说完这些,辰星只是抿唇微笑,眼里闪着复杂的光,想了想上前一步。
“事情已经办妥了,我的解药呢?”
辰星看了彦佑一眼:“没有解药。”
“你!”彦佑瞪圆了眼睛:“你怎么能!你明明说……”
“你没有中毒,自然就不需要解药。”
“……什么?”
看着彦佑突然愣住的样子,辰星笑了一声:“你虽对阿玉无情,他却还当你是他义弟。既如此,不论如何,我都不会真的害了你。”
彦佑张了张嘴,半晌才“哼”了一声:“我可当不起夜神殿下的兄弟。”
辰星眼光沉了一下:“彦佑,我一直好奇一件事。你说,阿玉的生母簌离是你干娘,养育你长大教你法术,于你有恩有情。既如此,对待她唯一的血脉,你又是为何这样无情的?”
彦佑微微撇开头:“我只是看不惯他这几年争权夺利的所作所为罢了。”
辰星眼光一冷:“哦?难道,不是出于嫉妒?”
彦佑身体一僵:“……他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辰星挑挑眉:“也是。他这万年来在天界,生父熟视无睹把他当成棋子,天后竭力打压屡屡迫害,整个天界没有一人与他真心相交,寡亲无友少伴,无尊位无权势,不得快活也不得自由。这么瞧着,他还真是没有什么好让人嫉妒的。但对彦佑君,兴许还真有个例外。”
彦佑目光闪了闪,没有说话。
“彦佑君的养母簌离,心心念念的,都是她亲生的儿子。彦佑君,可有不平过?不甘过?”
彦佑眼底剧烈波动,双拳在身侧无声攥紧:“怎么,辰星仙子,这是想为润玉做说客?”
辰星笑了一声:“若非念着阿玉珍稀顾念这点儿兄弟之情,若出自我本心,还真是希望彦佑君如自己所说做个闲云野鹤去,走得远远得,日后莫再相见。”
彦佑被这话噎了一下,抬头看向辰星,却见辰星的目光一片冰凉。
“你知道的,我过去便不喜欢你,如今……”她勾唇凉凉一笑:“彦佑君,人心都是会冷的。你如今对阿玉的这份兄弟之情不屑一顾,日后等你想回头,也许就迟了。”
彦佑抿了抿唇,脸上全是不在意不耐烦的表情。
“呵。”看彦佑这样的反应,辰星冷笑一声:“我与你这个没有心的说这些作甚?反正你也不会后悔的。既如此,我就希望彦佑君能牢牢记住一件事,阿玉他什么都不欠你的,反倒是你欠了他一条命。你不愿意因为这救命之恩,放下你心中因不平不甘而起的迁怒,阿玉都不在意,我也便不会再提。但你记住,你与他之间,是你先转身离开,对这份兄弟之情弃如敝履的。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请记住你今时今日的心思,别来给阿玉添麻烦。”
彦佑在辰星冰凉而带着压力的目光之中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默了半晌,彦佑转过身:“既然事情已了,我也不需要解药,就此告辞了。”
“慢走,不送。”
辰星眼光冰冷地最后看了一眼彦佑的背影,而后便转身走开,拉了一旁站了许久不曾出声的玉兰芳主到桌边坐下,取了茶具炉子出来开始专心烹茶,对院里的另一个人,没有再投去半分注意。
好像,这人,再也不被她看在眼中。
彦佑身形顿了一顿,化成一道流光,朝花界入口而去。
玉兰芳主看着彦佑隐隐似乎有些狼狈的身影从小院消失,转头看了一眼脸上全无异色的辰星:“辰星,这蛇仙……”
辰星手里动作未停,轻轻向水中添茶叶:“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日后,想来也不会再往我们眼前凑了,倒也省心。”
玉兰芳主没有再说什么,伸出手帮着辰星整理起茶具来。
先前彦佑说的那些天界之事,玉兰芳主什么都没有多问,只陪着辰星烹茶品尝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玉兰芳主离开之后,辰星独自一人坐在仍蒸腾着茶汤的温热雾气的小炉前,眼神却飘忽了起来。
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