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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神踏入辰星屋子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在桌上紧皱眉头,脸上掩饰不住担忧之色的辰星。
“咳咳。”
听到轻咳的声响,辰星抬头看过去:“爹爹!”
她连忙起身迎了过去,不由得往水神身后看了看,却没见着半个人影。
水神见辰星如此,自然知道她在找谁,心里更是堵得慌:“星儿在找什么?”
“呃……没,没有。”
水神叹了口气,拉着辰星坐回到桌边。
“星儿,那夜神,是爹爹先前看错了他,还当他真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不想……竟……”水神喘了口气,轻拉着辰星的手,认真问道:“可是,他欺负了你?若是,那爹爹必……”
辰星听水神这样说,不由得有着着急,也有些担心此刻不在眼前的润玉。她怯怯地伸手拉住了水神的袖子,低声赶紧接口:“爹爹,不……阿玉他,没有欺负我……我……”她的头又低了两分,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却还是说出了口:“我是……愿意的。”
“你!”水神抬手指了指辰星,却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其实……说来,他这个做爹爹的恐怕还真没有什么……指责他们二人的立场。毕竟当年,他与梓芬……咳咳。
沉默片刻,水神又长长地叹气一声,沉声道:“爹爹已与那夜神说了,待你正式晋仙之后,便让你们两个尽快完婚。”言罢,见辰星猛地抬头看过来,忍着心里一阵阵泛起的酸意接着道:“爹爹明日便上天界,请天帝允你正式晋封。”
辰星越听越惊讶,奇道:“爹爹,先前不是就说好了,我不急着晋仙,等锦觅一道?”
天后对锦觅的态度辰星看得清楚,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拔除。甚至,比起她这个与很被天后忌惮打压的夜神有婚约,能为润玉拉拢水族势力的水神长女,锦觅不知是因为与生母先花神太过相似,还是因为旭凤的态度,反而更被天后憎恶。锦觅晋仙是必然要的,也是件难得的天界可以插手的大事,辰星可不觉得,天后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怕会有所准备,因而是万般不可能放心锦觅独自一人。况且从另一方面说,她和锦觅两个凑在一处,总比两人分开给天后两次分别下手的机会要好上一些。不论如何,她总是有些自保之力的,若能凑在一处,也便于看护锦觅些。
水神叹道:“星儿这些年修行很是努力,早已有了上仙的修为,不过差个仙阶罢了。觅儿不同,她前番有迦蓝印锁着,修行不畅,灵力低微,等她……”
“爹爹!”辰星笑道:“如今锦觅身上封印已解,日后修行定会一番顺畅,况且又有您和临秀姨指导护法,必会一日千里,我等也等不了多久的,您又何必着急?再说了,您也说,我修为早够,不过差个天界的阶品承认,有或没有,于我而言不差什么的。”
水神叹气:“星儿,虽说是爹爹的女儿,可那夜神,如何说也是个上神,你晋了上仙阶品与他相配,底气也可足上那么两分,众仙众神,也必不会多言了。”
辰星听了水神又说回婚事上,有两分不大自在:“就……就算是为了这个,也……不耽误,我等锦觅一道啊!”
水神突然笑了一声:“想那夜神那般迫不及待,你倒是不在乎?”
辰星脸色一红,低下头去没有出声。
水神忍着心头的酸意打趣道:“既如此,那夜神那边可得记得,不是爹爹我不允,是你,不急。”
辰星咬了咬嘴唇,低声喏喏道:“大不了……大不了……我也……多给锦觅,炼制些有益修行的丹药……便是了……”
水神叹了口气:“女儿大了……留不住了……”
水神又坐了一会儿,要离开的时候,辰星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爹爹……阿玉他……您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水神一挑眉,故意板起脸:“怎么?那臭小子欺负了我女儿,还不能揍他一顿?”
辰星听了一惊:“您打他了?那……那他……”
水神见辰星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心头堵着的那口气又上来了:“担心什么?那夜神好歹也有上神的阶品,能被爹爹如何?”
“可……可若是面对您,他必不会抵挡的,说不准还要撤了护体的灵力让您打个痛快!那……”
水神见辰星一副焦急模样清了清嗓子,心里越发地酸了起来。
不过……
水神想到先前那个在他面前坦然跪拜,甚至以心头精血为引,挺直了腰背以元神寂灭永不超生为誓,对他立上神咒誓的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曾以为夜神性情温顺纯良,进退得体有度,却也从未想到,那人也有这样果断决绝的一面,那一瞬,连水神都被夜神的气势和坚决所撼,眼睁睁地看着他以损毁自身两分为代价,将那沾染天道制约的誓言打入他自己体内。
其实……有这样一个肯为了自己的女儿不顾一切不惧生死,自己立下这般誓言的人,他应当满意才是……
只是……
水神又看了一眼满目焦急担忧的辰星,心头冷冷一哼。
辰星瞥了一眼水神,凑过来拉住水神的手臂:“爹爹,您……没有下重手吧?”
“怎么?我还打不得他了?”
“……怎么会。”辰星想了想:“岳父教训女婿……天经地义的嘛!”
水神听了,虽然知道辰星定是有些口不对心的,但仍是略舒心了两分,松开了眉头看了辰星一眼道:“放心吧,爹爹没有对他动手。”至于他自己对自己动的手,就……
辰星听了,反倒有些不信:“真的?”
水神一眼看过来,辰星连忙道:“我知道了,多谢爹爹!今晚……正好无事,爹爹还没怎么尝过我的手艺吧?我去厨下准备,今晚多做几个菜,再让锦觅把她酿的桂花酒取些来,叫上临秀姨,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水神看了辰星一会儿,板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入夜,微醺的水神被风神和锦觅扶着回去歇息,辰星回到自己屋里洗漱了一番,重新走到院中,仰头看着满天星斗,不由得又想到那个此时应是正在值夜的人,唇边扬起笑意。她在院中呆了一会儿,回了自己屋里。
毕竟才被水神爹爹……这几日还是安生些的好,想来润玉没有来花界找她也是这个因由。左右,他们,来日方长……
而且……她还有些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押后了水神爹爹同意的……
回了自己屋里,她想到正事,取出了锦觅交给她的肉肉。
昏暗的夜色之中,肉肉周身环绕的那若有似无的仙力仍旧是那样缥缈不可捉摸。
辰星随手在屋内布了个结界,而后闭上双眼,运转法诀,下一刻双眼再次睁开时,眼瞳竟化成了泛着紫意的幽蓝之色,其间流转过点点细碎莹光,如同深邃而璀璨的夜空。
她睁着一双蓝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桌上的肉肉,蓝紫色的眼瞳之中倒映出肉肉周身以特定轨道流转的仙力,那仙力暗含丝丝缕缕的规则之意,她越看越是吃力,额头上很快渗出汗水,眼睛也微微有些发疼。过了片刻,她猛地闭上眼睛,退后两步,“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再睁开眼时,辰星的眼瞳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墨色,脸色有些苍白,神色却颇为愉悦。她取了两颗丹药吞下,站起身再看桌上的肉肉时,满脸都是笑意。
周身星辰之力汇聚于双眼,堪破一切迷障!她,看懂了!
果然深奥!也……果然实用得很!付点儿代价学到这,太是值得了!
第46章缘机仙子
辰星以为润玉会静默些日子免得引水神爹爹不快,却不想她第二日睡醒,便迎来了被连翘引来的魇兽。
“小乖乖,你怎么来了?”辰星有段日子没跟魇兽亲近,也想念得紧,抱住魇兽的脖子,摸了摸它的脑袋。
连翘在一旁也十分好奇,凑过来想伸手摸一摸魇兽,却被魇兽一撇头躲开,气得连翘一噘嘴赌气跑走了。
辰星摸着魇兽的脑袋笑:“小乖乖这么小气,不给别人摸啊?”
魇兽颇有些傲娇地一撇头,而后想起什么,从自己身上扯下一个锦囊来。
它进来的时候辰星便瞧见绑在它身上的锦囊了,当时便明白定是润玉给自己准备了什么,让魇兽送来,只是先前连翘也在,她不好意思说明取了来。
魇兽将锦囊用嘴叼了下来,还往辰星面前推了一推。
辰星拿过锦囊笑了一笑,打了开来。这锦囊不同于一般需要注入灵力开启储物的物件,只要扯开了锦囊上的带子,里面存着的东西便都会出现,只是因为这一点不同,也只能用上这么一回,没法再变回去。便是这,也已经很不容易了。辰星知道这是润玉,知道自己只修星辰之力,修炼不得也利用不得灵力才特地想的法子。她一贯以星辰之力引动仙术法诀,若不细究旁人看不出什么差距,但她没有瞒过润玉,当初夜里陪他值夜的时候修炼也没有躲过他。想来……他早便开始研究这小物件了。手里的锦囊虽然只是个储物的小东西,在此间众仙众神都早已习惯使用灵力的时候,弄出这么个不必使用灵力的玩意儿,也没有那么容易,想来不是一日两日之功,而且,今日拿到手里之前,她毫无察觉……
辰星捏着手中的锦囊,唇边的笑意颇为甜蜜。细细看了一会儿,才动手扯开,看着手里的锦囊慢慢化成光点消散,看着眼前桌上突然多出来的几样灵药,和两张笺纸,略有点儿奇怪。等她伸手拿起其中一张笺纸看完后,突然脸色爆红。
这……是补身的方子,还是……
辰星猛地想起前日她带着点心去璇玑宫找他时,邝露说……他去寻了岐黄医官。他自己并无病痛,却突然去寻了医仙……手里这方子应该不是他跟医仙要来的吧?辰星攥着手里的方子脸色越来越烫。她不断安慰自己,应当不会,这种事……怎么会好意思直接问出口,还找人讨要补身的药膳方子……
辰星好半晌没有回神,突然觉得脸颊一凉,原来是魇兽见她发愣,上来舔了她的脸颊一下,也让她猛地回过神。她摸了摸魇兽的脑袋安抚了一下,又伸手拿过了另外一张笺纸,看了一眼便松了口气:幸好,不是第二张药方……她细细看下去,是润玉的书信。信上说魇兽送来的方子是他自己在医书之中查到的补身的方子,连同一些方子中提到的灵药一并与她送来。辰星读到这里,抬眼又看了看桌上的灵药,脸色又红了一红。他写道,知道她医术过人,花界也不会缺了她用的花草药物,只是她一向总会疏忽了自己,他不甚放心,而送来这些,也是他的心意。
辰星捧着信纸,在心口贴了一贴,虽然脸上发烫心中羞怯,却也忍不住泛着一阵阵的甜蜜之意。
他书信的最后,说他会等到她陪锦觅一道晋仙的时候,让她安心呆在花界便好,魇兽会为他给她送信。
辰星看完这些,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是明白的,明白她会如何选择,如何行止。他理解她,也愿意迁就她。
她的唇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重新睁开眼时,看着那信笺的眼神,柔如春水。
辰星细细地将信笺折好收了起来,看了看手边的药膳方子和桌上的灵药,脸色红了一红,却还是尽数收了起来,还将那方子又仔仔细细地瞧了即便,细细地记在了心里。
辰星取出纸笔,回了他的信,扯了根花藤编了个绳结,将折好的信笺挂在魇兽的脖子上,又与魇兽亲近了一会儿,便让它带着她的回信,回了天界,去寻润玉去了。
辰星等魇兽走后,双手撑着下巴思索了许久,想要也给他送上点儿什么。
只是……送什么好呢?
她冥思苦想了许久,想了一个又一个主意,却又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