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朕要你脑袋!”不想再多说,摆摆手让他下去。
“喳,奴才领旨。”李德盛自然清楚皇上的意思,心里不禁摇头叹息:各人有各人的命,只怪她们自己倒霉吧!
皇后听说后疯狂大笑,真是大快人心啊!又干掉了一个,下一个就该轮到景乾那个小崽子了。
这个时间那个小崽子定是在上书房读书,他的优秀简直把她儿子比到了泥里,皇上越来越重视那个小崽子,眼里再看不到景时的存在。
遥望着上书房方向,皇后脸上慢慢绽放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一切碍眼的存在,都将被斩草除根。
天冷了,山里的小动物们忙着储存食物过冬。李纨她们同样也忙的很,阿大他们忙着收集木材,加固房屋做保暖。李纨带着三个丫头进山采集各种山珍野果,这些东西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在隔壁山脉的山坳里发现了一大片野葡萄,紫幽幽的一串串挂在藤上,水晶一样漂亮。当地的百姓都不会采摘野葡萄,实在太酸。糖对于穷苦百姓来说绝对是个奢侈品,谁家也不会舍得用糖煮野葡萄水给孩子喝,所以野葡萄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个鸡肋般的存在。
这就便宜了李纨,七个人全部出动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把所有的野葡萄采摘回来,一共有几百斤之多。接下来就带着三个丫头一起酿葡萄酒,这可是个好东西,比她曾经酿的百果酒更好。
好在用土法酿葡萄酒很简单,掌握好冰糖的比例等待发酵就好,忙了六七天,终于把所有的野葡萄都密封进大缸。三个丫头什么时候干过这样高强度的活?腰都直不起来。李纨看着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愧疚,不过相信等她们喝到酒时就会觉得所有的劳累都值得。
正在晒蘑菇的李纨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马匹嘶鸣声,直起身子朝山谷外望去,只远远地看见有一辆马车正朝这边驶来……。
第54章 我是李纨(二十三)
来人正是李家的小厮; 小厮是去荣国府报丧的; 李纨之父李大人今日晨起时突然暴毙,小厮上门后才知道大姑奶奶已经带发修行避世道观中,荣国府给准备了一份简陋的丧仪并告知了道观所在; 便草草打发了他。
他一路打听; 终于找到了道观,却没想到大姑奶奶并不住那,于是又一番折腾才找到山谷这里。
看到李纨,小厮就哭了; 他几番波折才终于见到了人,没想到他家姑奶奶居然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受苦,荣国府真是欺人太甚!
看小厮一个大小伙子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李纨囧了囧,连忙安慰道:“快别哭了,快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李大……呃~父亲怎么会突然暴毙?是母亲让你来报丧的?”
提起李大人的死,小厮又扯着嗓子嚎开了; 一边嚎一边说:“奴才也不知道原因; 只知道老爷新纳个姨娘,洞房夜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隔天早上姨娘怎么也叫不醒,一摸才发现人都凉透了。
夫人让小的来给大姑奶奶报丧,哦对了,还有一封信,夫人说让您一定要按照信上说的做。”
接过信; 让晴雯带小厮下去休息,又让绿柳给他弄点吃食,几番波折来到这也不容易。
没想到原主父亲这么早就领了盒饭,李纨估么着不是心脏病就是脑出血,还是那种急性的,不然也不会死的这么猝不及防。
打开李母宋氏的信细细看了一遍,通篇没有提及李父的死因和经过,只是告诉李纨准备举家扶灵回老家,从此在那定居生活不再回来。
李父的老家在江西石城一带,李家的族人大部分都在那里生活,有个族叔在当地做县令,到那里居住也能有个照应。
再在当地给李玟李琦两姐妹寻个合适的亲事,等三年孝期一过岁数够了就成亲。
嘱咐李纨不必赶回李家参加丧礼,她们准备过了头七就启程,李父的后事一切从简,待返回族里再好生操办。
又叮嘱李纨自行保重,一副永别了的口气。看得李纨这个冒牌货都有些鼻子发酸。
李纨的母亲一直对这个大女儿心怀愧疚,看着女儿陷在贾家的泥潭里苦苦挣扎,年纪轻轻的先丧夫又丧儿,如今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在贾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想像着女儿的凄苦模样,她这个当娘的心都碎了。
不是不埋怨李父当初对女儿亲事的草率,可她逆来顺受惯了,敢怒也不敢言,加上这些年李父变本加厉的纳小妾,越发不待见她,李母的心里也渐渐滋生出不少怨恨,这些怨恨在李父去了之后才敢爆发出来,于是李父的身后事被草草处置,他的那些姨娘通房都被卖掉了事。
这也许就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大最出格的反抗。
虽然宋氏叮嘱不必回去,但李纨并不打算听从,不为李父,毕竟还有宋氏和两个妹妹在。
宋氏是这具身体的亲母,有份因果在,所以她并不打算对寡母和幼妹袖手旁观。对于她们回老家的打算,李纨是赞成的,她以后也许会离开京城,所以她们回去老家也好,至少跟族人住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为了掩人耳目,李纨带着一行人天黑之后抵达李府。宋氏见到李纨先是愣了好一会,醒过神来又抱着李纨大哭。
从大女儿成亲回门之后就再没见她,李父活着时总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不是自家人,对李纨不管不问,更不允许她回娘家。
劝了半天总算安慰住了,扶着宋氏坐下,倒了杯茶给她,这才慢慢地说起话来。
宋氏问起为何夜里过来,李纨看瞒不住干脆就把自己离开荣国府的事情说了一遍,惹得她又开始抹眼泪。
“我儿命苦,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事啊!那个贾家也不是个好去处,只怪娘没本事啊,害了我儿一辈子。”
李纨无奈只能好生安慰着,“母亲莫哭,离开荣国府可是女儿自己提的,与其留在那里仰人鼻息,还不如住在观里轻松自在。母亲放心,女儿能养活自己,现在过的很好。”
李母见她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好像还长胖了些,就信了李纨的话,也放心了些。
又想起女儿的人生还有那么长,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日子该怎么过?以后老了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心中更加为李纨担心难过。可就算这般担心,她也没有动过让李纨改嫁的念头,在她的思想里,女人就应该从一而终,不侍二夫。
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李纨和景胤的事,会不会一怒之下和李纨断绝关系?
拍拍李纨的手叹道:“这都是我们女人的命!要学会认命,人是争不过命的。你啊该从贾家旁支过继个孩子,将来也能给你养老。”
李纨真是满脑袋黑线,她是脑袋被门夹坏了才会干这样的事吧?养个白眼狼将来好抢她财产?知道扭转不了宋氏那被封建残余荼毒的腐朽思想,干脆就什么都不说吧。再说跟宋氏争辩这些也确实没意义,她有儿子宋氏也不清楚,说再多也是枉然。
李纨给两个妹妹各准备了一套丰厚的嫁妆,又给宋氏塞了一万两的银票和一千两碎银子,无论是两个妹子出嫁花费还是日常生活,宋氏都能过的舒心,只要不挥霍足够她花一辈子。银子在当下的购买力还是很强大的,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一年有五十两就能过的相当不错。
宋氏推却不掉,又见李纨轻轻松松拿出这么多好东西,便知道她的确不为难,也就收下了。
李纨本来想多给些银票的,奈何她现在也是囊中羞涩,只能多贴补些金银首饰,珍玩玉器,关键时刻也能当了换钱。
行李收拾妥当,卖了京城的住宅和铺面,遣散了不愿离京的家仆。李父的头七一过,李家一行人就启程了。
李纨雇佣了京城中口碑最好镖局的十多位镖师,一路护送宋氏等人回江西老家。
顺利送走了宋氏一行人,李纨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心情不错的她带着几人来到饕餮楼,准备吃顿好的犒劳一下大伙。
大伙跟着她这段时间吃苦受累没少受罪,尤其是三个丫头,洗衣做饭这些粗活更是没少做,等下带她们去逛街开心一下。
大多数女人,缓解压力释放心情时都喜欢逛街买买买,买的不是东西,而是买买买的心情,买回去的东西你不见得多喜欢,但心情却真的会变好,相信那三个爱臭美的小妞也会喜欢。
饕餮楼里有个李纨的专属包房,大掌柜去收货还没回来,就让二掌柜摆了两桌,阿大他们四个单独一桌,李纨四人一桌。
阿大几个土生土长的庄户娃,什么时候进过这样高档的地方,雕梁映日,画栋流云,无一处不精巧雅致,看得几人移不开眼,土娃子进城,看啥都新鲜。
晴雯三人虽不至于如此失态,却也从未来过饕餮楼这样高级的酒楼吃饭,也都兴奋地小脸通红。
美美地吃了一顿,带着三个小妞逛街去了,怕遇到贾府熟人,特意戴上面纱,又让晴雯也戴上,至于红缨和绿柳就不必了,贾家的人对她们不熟。
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商品和小吃看得三个丫头心潮彭拜,纷纷磨拳擦掌要买的尽兴。平时李纨待几人很大方,每月光月银就有二两,又时又常给些奖赏,因此三人都是小有积蓄的小款婆,完全能抗住她们买买买的小心思。
几人从街的一头开始逛,遇到好玩好吃的就买下来,簪子手串这样的小饰品每人都买了好多样,做工精致还很便宜。小吃更是每样都买点回去尝尝,一条街逛下来,几人手里满是东西。李纨又给三人买了几匹花色漂亮的布料,让掌柜的送到饕餮楼。
正准备往回走,一转身晴雯看到路边的画摊上挂着一副桃花潋滟图,拉了李纨一下道,“主子你看那幅画像不像桃香院里的桃花景?”
顺着晴雯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她说的画。的确很像,灼灼的桃花漫天飞舞,隐约能看到桃林中房屋的一角,画者角度选的很好,从这个方向看过去,越发觉得画中的景色浪漫唯美、意境绵长。
对晴雯使了个颜色,晴雯领会,施施然走到画摊前,摊位后一个高挑瘦弱的少年郎正在俯身作画,一身粗布衣裳上歪歪斜斜地补着一块块的补丁,有点像老人们口中说的千层衣,看穿着便知道这少年家境穷困,能不畏惧别人鄙夷的目光,靠着一技之长贴补家用也是有志气。
察觉有人上前,书生抬眼看来,对上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眸子中似乎有漩涡吸引得人沉溺其中,书生看着晴雯傻呆呆地愣住了。
晴雯被他看得有些羞恼,怒声啐道:“看什么看?呆头鹅,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书生回过神来,隽秀的面容上染上一层胭脂色,懦懦地躬身道:“小生失礼了,姑娘莫怪,姑娘是要买画还是代写书信?”
晴雯见他羞臊的耳朵都红了,想他应该也是无意之举,就不打算揪着不放。指着那副桃花潋滟图道:“那副画多少银子?”
“哦?哦,那副是小生最喜欢的作品,是不卖的,姑娘要不看看别的?”
晴雯有点恼,这什么死脑筋,画出来干嘛不卖,喜欢再画就是,“不卖你挂出来干嘛?挂羊头卖狗肉吗?”气的转身就走。
书生一看把人气走了,着急忙慌地把那幅画拿下来卷好,朝着晴雯的方向追去,“姑娘,姑娘等等……。”
听到有人喊,晴雯转回头看,一阵冷风吹过,掀起了脸上的面纱,那张芙蓉面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