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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林林总总都收拾了几个大包裹。
临行时王氏给刘姥姥塞了几张小面额的银票,共计一百两。凤姐儿见状也给了五十两,又是一番感恩戴德。最后为安全起见,派专人护送二人回家去了。
刚走到荣庆堂大门,一脚抬起刚准备迈进去,就听见从荣禧堂那边传来一阵哭嚎声。正打算派人去问问,就见银子从远处飞奔而来,气还没喘匀就开口道:“主、主子,出事了。南边来人了,说、说湖大爷没了!荣禧堂那边已经乱套了。”
王氏以为自己听错了,“谁?湖大爷,你是说贾湖吗?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前些日子请去的太医不是说已经好转了么?”
“来人没有详说,只说是突发急症,太医都没来得及救治,就去了。”
也难怪王氏惊讶,贾湖的身子是比较孱弱,但是也没到说没就没的地步啊!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太过突然的事情不得不让人多想。
三年前的秋闱,贾湖因体力不支晕倒在考场上而名落孙山。自那以后就经常缠绵病榻,找了无数大夫都束手无策,只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让王氏说,贾湖多半是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得不到疏导只能任由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导致身体越来越弱。没办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走,去荣禧堂。”一众人又马不停蹄朝荣禧堂赶去。
第28章 成为贾王氏(二十七)
荣禧堂里乱成一团; 大房的都到齐了。贾母嚎的差点撅过去; 不知道还以为她多疼贾湖呢!凤姐儿和李纨正围着贾母不停劝慰着。
贾赦阴沉着脸坐在那,也不知想些什么,邢氏拿帕子不停地擦着眼角。要是忽略那不时弯起的嘴角; 就更像一位慈母了。
要说伤心; 也唯有贾琏带着几分真情实意,毕竟是血脉相连的嫡亲兄弟。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贾琏独自南下金陵,直接送贾湖进祖坟安葬。贾赦以悲伤过度为由躲回了大房。他的这一冷情行为,使贾琏对他的失望不满之心又增加了几分; 内心里的残留的那点子对父亲的孺慕之情也消失殆尽了。
三个月后,贾琏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了。从那以后,贾琏变得沉默了很多; 收敛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态度,对差事也变得认真起来。收到不少来自上官们赞许的眼神。
“事情都打听清楚了么?”王氏问云岚。
“是的,主子。跟着贾琏的小鬼已经把事情查清楚了。原来贾湖的死真有蹊跷。”
女鬼云岚自从那俩同伴投胎以后,收了不少小鬼当小弟; 跑腿传话查事情比活人好用多了。
其实云岚身上的怨气早已清除; 但她觉得做人太累不想去投胎,于是就转了鬼修; 如今已经可以凝结出实体。
“哦?怎么个蹊跷法?”果然让自己猜中了么?贾湖的死不是那么简单。
“贾湖应该是被气死的。湖大奶奶霍氏和她表哥私通,被贾湖撞个正着,一口气没上来就去了。原来那霍氏和她表哥张公子青梅竹马,自小就定了婚约。可惜后来张公子父母先后因病去世,家道逐渐败落。霍家不满张家; 于是悔婚,这才有了后来霍氏跟贾湖的姻缘。”
歇了口气继续道:“霍氏当年反抗不了霍大人,和张公子私奔被抓,霍大人以张公子性命要挟,霍氏才同意另嫁他人。但总是心有不甘,私底和张公子一直秘密往来。霍大人夫妻也觉得亏欠女儿,便对自家闺女的行为装作看不见,甚至还会帮忙隐瞒贾湖。小少爷贾衡就是霍氏和张公子的孩子,孩子出生后霍大人就悄悄处理了所有的知情人。贾湖就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才怒急攻心,横尸当场的。”
听了这么劲爆的消息,王氏一时间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合适。
沉默了一会又问:“那贾琏知道这个事么?”
“应该不知道吧,如果知道了,还能这么平静么?”云岚不相信贾琏知道了能无动于衷。
“或许会怀疑,也或许是因为没证据。”王氏相信,以贾琏的精明,不会没有一丝疑问。
“那我们要帮他一把么?”云岚问。
“帮一把?怎么帮?能让死鬼出来做证人?”
讲心里话,王氏一点也不想去趟这个浑水,对于贾湖的离世,她没觉得有什么可惜遗憾的,个人因果罢了。要是按照原著看,早死了,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很赚了。
“呃~!”
云岚被堵的没声了。
“行了,没事回去修炼吧。”王氏开始撵鬼。
“是。”转身不见了。
金陵薛家,一片素白,薛家家主薛隐突发急症去了。实则是中毒身亡,夺嫡的皇子们都想抢夺薛家这个钱袋子,拉拢不成直接就弄死,剩下孤儿寡母的才好控制。
薛王氏一副天塌了的模样,只知道哭天抹泪。一应事宜只能薛蟠和宝钗商议着处理。薛蟠虽为长兄,这些年跟着师傅也长进了不少,但他心思单纯,为人憨厚,最是有勇无谋。
宝钗则不同,天生一副玲珑心思,及其善于察言观色,揣摩人心。
薛隐在世时,曾无数次遗憾宝钗不是个男儿身。看宝钗对生意经感兴趣,就手把手教了她许多。一段时间下来,竟是比学习了多年的薛蟠要强上许多。
薛蟠也不嫉妒,还自豪自己有个聪慧的妹子。于是什么事情都喜欢跟妹妹商量,往往妹妹一个不经意的提醒,就能让他感觉醍醐灌顶。每每听了妹妹的建议,问题就会迎刃而解。慢慢地也就习惯了把妹妹当成主心骨。
看着薛王氏沉浸在悲痛中一副万事不管的模样,兄妹俩无奈只能扛起担子。
薛隐的头七刚过,族人就逼上门来,让薛蟠让出皇商并分割财产给族里。面对族人相逼和皇子的拉拢威胁,兄妹俩商议后,让出皇商名头给族里,之后用最快的速度低价处理了金陵的房产商铺,带着薛家全部家产趁夜登船离开,朝京城投奔王家去了。
待众人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薛家早已经人去楼空。愤怒之后便是震惊,薛家居然有如此魄力,断尾求生。有这样心智手段的当家人,何愁薛家不能再创辉煌。
等薛王氏清醒过来,船已经行驶一半路程。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象,和微微摇晃的屋子,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船上,顿时又慌乱起来,赶紧找薛蟠宝钗来。
等兄妹俩把事情经过都讲给她听后,又是一阵哭天抹泪,“好在有你们兄妹在,你们做的对,我们进京去找姐姐,有姐姐在,妈就什么都不怕了。”这些年凡事不操心的养尊处优生活,让她养成了有事找姐姐的习惯,天塌下来有姐姐顶着。
姐姐早就成了薛王氏的精神支柱和领航明灯,那真是指哪打哪,在她心里,王氏的地位比薛隐还要高。
薛王氏没什么大见识,唯一的优点就是听话。她知道,听姐姐话她的目的就能达成。对王氏有一种盲目崇拜感。
在她心里,王氏就像一棵大树,可以给她依靠和庇护的那种。
王氏:呵呵……!看在金银财宝的份上,肩膀可以借你靠靠。真该给自己点个赞,洗脑洗的那么成功么???
兄妹俩看着又哭起来的薛王氏,一阵阵无力感袭上心头。薛蟠最怕他妈哭,挤眉弄眼朝宝钗使眼色,让她赶紧想办法别让妈哭了。
“妈就别哭了,仔细眼睛疼。既然妈说去投奔姨妈,那该高兴才是。只是我们此次进京不是更应该投奔舅舅么?”宝钗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舅舅王子腾才是王家的家主,姨妈毕竟已经是外嫁女,贸然去贾家打扰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呃,没关系的,你姨丈外放别省,轻易回来不得。就余你姨妈一人怪孤单的,我们去正好能陪陪她。你舅舅也知道我和姐姐比较亲近,不会说什么的。”
薛王氏绞尽脑汁地找着理由,她也清楚,投奔姐姐不住王家会有种打脸的嫌疑。但是没办法,她身为庶女,从小就跟嫡兄王子腾没什么接触,更别说什么兄妹情了,真没比陌生人好多少。跟姐姐关系变好还是姐姐出嫁以后的事呢。
想起王子腾那长严肃的棺材脸,薛王氏就更加笃定,不要住王家。
“妈要不这样吧,我们到了京城先去舅舅家拜访,之后再去姨妈那。不过咱家在京城的老宅子也得修葺一下。万一姨妈那不方便,咱们就搬回自己家去住。”宝钗耐着性子哄着薛王氏,尽可能把事情安排的合理些。
薛蟠一听也觉得宝钗说的不错,“这样好,等下个补给港口到了,就让大管事下船,走陆路提前到达京城,争取能早日把老宅修整好。”
“好,就按你们说的办。我的儿,多亏了有你们兄妹,这下妈就能放心了。”薛王氏一看儿子女儿把事都安排好了,立马就不哭了。
过了一会儿又笑着关心起别的事情来,“蟠儿,听说你前些日子买了个丫头回来,咱们家的奴才都是家生子,怎么能随便从外面买人进来呢?”也是听说那丫头及其貌美,来历不清,担心儿子在外面干了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才问的。
薛蟠本来也没想隐瞒,也不是什么大事。薛隐的葬礼完后的第二日,他去铺子查账回来的路上,遇到那个叫冯渊的男子纠缠着自称是父女的二人不放。那老汉标价三十两卖女儿,冯渊就出十两银子非要买那姑娘,说买回去当娘子,那老汉不干,两人就当街争吵起来。
薛蟠长年在外面走动,自是知道那个叫冯渊的公子哥,明明就是个喜好男色的旱鸭子,还说什么娶人家姑娘做娘子的荒唐话,娶回去当摆设么?那岂不是害了人家一辈子。
看那姑娘亭亭玉立的身姿,静静地站在那,就显得那样与众不同,巴掌大的小脸粉腮泛红,眉眼妩媚,红唇娇艳,配上额间一颗胭脂痣更显得姿容艳丽,绝色不俗。
薛蟠当下就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这么个美人与其在外面颠沛流离,还不如自己带回家养着。
花了三十两买下那姑娘。那冯渊见状不依不饶,又来纠缠薛蟠,被薛蟠狠揍了一顿,让他的家丁抬走了。
薛蟠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接着又道:“儿子就是看她长的挺好看的,买回来伺候妈和妹妹,看着也舒服不是。”
“看看要是个好的,那就放你妹妹身边伺候吧。你可别打她主意,娶妻之前不许胡闹。你姨妈可是说过,男子太早沉迷房事有碍寿数。”想起姐姐话的薛王氏早就忘了这个话题是不是合适,尤其还当着宝钗的面。
“知道了妈,没事我先出去了。”薛蟠被羞臊跑了。
宝钗红着脸道:“妈放心吧,女儿细细观察过,那姑娘虽然容貌出众,但性格温柔稳重,不是个内里藏奸的,女儿给她取名叫香菱,提了大丫鬟。这些日子下来,用得也很顺手。”
薛王氏拉起宝钗的手轻轻拍着说:“你觉得好就行,我的钗儿也是大姑娘了,等进了京,让你姨妈给寻个好人家。听说你姨妈手里有一个小本子,里面记录着京城各世家大族,官宦人家的适龄青年才俊的详细资料,甚至有些及其隐秘的信息都一清二楚。找夫婿照着这个本子找,那是一找一个准。也不知道你姨妈是怎么做到的,我姐姐就是厉害。”说着说着薛王氏就进入了炫姐模式,停都停不下来。
夫婿么?宝钗有些迷茫,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这一刻她想起了父亲不明不白的死、想起了危难时族人的咄咄相逼、想起了单纯憨厚脑子一根筋的哥哥、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