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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她!” 我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顺治这一个多月来对我的宠爱,谁都看得出来,可偏偏越是这样,我心中越是不安,越是疲惫,或许从没得到会更好一些,得到了,就更怕失去。 顺治在宫门落琐前匆匆赶至,他看起来十分疲倦,眼前甚至看得出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这该不会是……昨夜“操劳”的结果吧? 简单的梳洗过后,顺治由常喜伺候着褪去外衣,连靴子都没脱就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我摒退了常喜等人,做到床边,轻轻的替他脱去靴子,他闭着眼睛,好象睡着了,我扯过棉被为他盖上,自己也换了睡衣,拉下幔帐,钻进被窝里,室内虽有暖炉火盆,但被窝里仍是冰冰的,我打了个寒战,一双结实的臂膀伸过来,将我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没睡?”窝在他怀中我轻声问。 “呵呵,”他的笑声中有着浓浓的倦意,“佳人在侧,让我如何入睡?” “都倦成这样了还贫嘴,”我将他垫在我脖子上的手臂拿出来,“该麻了,快睡吧。” 他摇摇头又重新抱住我:“不要,我冷。” “那叫常喜再那个暖炉进来。” 我刚要招呼常喜,顺治的手顺着我的睡衣伸了进来,摸着我光环的脊背, 呢喃地道:“你就是最好的暖炉。” 我瞪了他一眼:“你的手这么暖,还说冷!分明就是……”“就是什么?”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我将他的双手抽出,没好气地道:“做什么都不知节制,身子这么倦,还不安分。” 顺治低笑道:“若不是你,我哪能这么倦?” 我涨红着脸道;“昨晚人家一直说不要了,你还……还……”我的声音越来越小,“你怪得谁去!”说着我微嗔地转过身。不再理他。 “我是真的冷,不信你摸。”他拉过我地手放在他肚子上,果然。他肚子凉凉的,顺治委屈地道:“我怕自个手凉激着你。特地在肚子上捂热了,谁曾想平白的挨了顿埋怨。” “我……”我又重新投进他怀中,没底气地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担心你地身子。” “那你要补偿我”他笑得像个贼。“据说肌肤相亲是最好的取暖方法。”说着话,他已麻利地将我睡 衣拉开。又解开自己的。这个“据说”果然是正确的,不一会,我地身子便暖了许多。 “惠儿。”他轻声唤我。 “嗯?” “I LOVE YOU。”他的声音微哑,几近呢喃。 我受用至极,低声笑道“ME TOO。” 他也闷闷地笑出声来:“再多教我两句。” “想学什么?” “我想要你,怎么说?”他地声音饱含着无边的暧昧。 我红着脸垂下眼帘,羞臊地轻声说:“T NEED YOU。” 他俯到我耳边:“I LOVE YOU。I NEED YOU。” 我察觉到他的变话,连忙推住他:“不行,NO!”我瞪着他:“从今日起,禁欲十日。” “为什么?”他不满地大叫。 “你说呢?”我眯起双眼,小声嘀咕道:“小身板子” 顺治“怒视”了我一下,翻过身背冲着我,嘿嘿,还跟我来劲了!谁理你,我也转过身。 “一天!”身后传来他闷闷的声音。 “十天!” “一天半!” 我哭笑不得地转过头:“哪有算半天地?” “怎么没有?”他理直气壮地道:“早上就算半天,咱们又不是没试过在早上唔……” 我捂住他的嘴巴,恶狠狠地道:“不准狡辩!” 他抓下我地手,用被子重新将我裹好,“两天!” “十一天。”我悠闲地说。 “不带多的。”他有点急。 我眨着眼道;“你再讲啊,再讲我还多。” 顺治瞪了我半天,挫败地叹道:“我身子好得紧,就是今天再来也没问题。” 我又红了脸,啐道:“还想?找别人去,多的是人排队等着你呢,何必在我这受气。” 顺治脸色一沉,:“我不喜欢……听你说这种话。”说着他将头偏向一边,不再说话。 我碰了碰他,不理我?平时风流快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种态度?我气得踹了他一脚,还是不理我?难道……真的生气了? 我探过头去看了看他的脸色,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阴沉沉的,我伸手挠了挠他的腋下,没反应?怎么可能有人不怕痒?我不放弃的加大了动作,结果…… “哼!”我狠狠地打了他一下,“你一点都不疼我!”职责完毕,我翻身钻回被窝再不理他。 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你搭理他,他拿腔作凋,你不理他,他反而上杆子巴结你。 “我什么时候不疼你了?”他声音中充满疑惑。 我“怒视”着他:“人家说,越怕痒的男人越疼娘子,你都不怕痒!” 顺治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这是谁说的?”他又摸了摸刚刚我挠他的地方:“何况我不是不怕 痒,我只是能忍住笑而已。” “哼!” “那我以后……更疼你一点,好不好?”他像在哄小孩子。 “真的?”我斜睨着他,“那刚刚我说的事……” 他扁了扁嘴:“三天。” “九天!”也不能逼人太甚不是? 他使了个大劲:“五天。” “七天!”我打了个折:“不能再少了。” “成交!”他咬牙切齿。“哎?”他回过味来,“不对啊,明明是我在生气,为什么会变成我哄你 ?”我耸了耸肩:“那谁知道!” 他极度郁闷地从后面拥住我,不停地对我上下其手,直到把我逗弄得娇喘不已,他才一脸得色的看 着我,哼!你休想得逞!我忍!5
第九十八章 定不负,相思意
4“惠儿。”
“嗯?”我专心的站在顺治身后替他编着辫子。
“今儿是第五天了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
“是啊。”我心中偷笑,故做不明的回答。
其实……皇家自有一套养生之法,哪用歇那么长时间了?
“哦?是么?”我用红线细心将他的发梢绑好,又坠上一个装了两枚铜钱的明黄色小布袋,左右看了看,嗯,油光水滑的,发质好的让人羡慕,“多歇歇总没坏处。”
“你真的变成‘贤后’了。”他无奈的说完,又自觉有些失言,偷偷的瞄了我一眼。
我有些好笑的对视着他,莫非我平时的醋劲真的那么大?一个“贤”字而已嘛,看来我真得要好好检讨一下。 我笑道:“哪来的贤后?闲人就有一个。”
他勾了勾嘴角,“我这几天都表现得很好。”口气异常诚恳。
“嗯,”我转身从常喜手中接过朝服,替他穿上,“我知道。”
“那是不是该有些奖励?”他又撇撇嘴:“而且,过不了几天,你的信期又要到了。” 呃……我自个都记不住的日子,他倒记得清楚。
我瞥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常喜和袭人,微红着脸道:“看你今天的表现吧。”
“真的?”声音中充满欣喜。
哎哟!能不能……别这么明目张胆的讨论这个问题啊?没见这旁边还有一堆人呢吗? 送走了顺治,我伸了伸腰,吩咐袭人替我梳洗。袭人一脸不赞同的道:“主子还是再回去睡一会。”
“不用了,”我摆摆手,“再睡,一天都没精神,到了晚上还睡不着。”
“就是这样才好。”袭人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笑意。“晚上精神一点,好好看看皇上的‘表现’。” 我横了她一眼,啐道:“死丫头,敢取笑我。”
袭人道了个万福,笑道:“女婢不敢,主子。”她的眼睛弯弯的,“您的脸好红哦。”
我连忙捂住脸,转身朝镜子里一看,还好嘛,只是有一点点红而已。
我回头呵着她的痒道:“还敢来?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奴婢不敢啦!”
笑闹了一阵。袭人忽然问道:“主子,奴婢见皇上身上挂着一件玉佩。主子是不是也有块一模一样的?”
嗯, 想起那块佩,我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主子为何不戴呢?”袭人问道:“奴婢瞧皇上很紧张那块玉佩呢。”
我轻轻摇了摇头,我是很想戴的,但是,更怕不知什么时候又要将它摘下来,与其如此,不如不戴。
袭人见我的样子,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奴婢多嘴了。”
我笑了笑,说道:“好啦,不是要我睡觉吗?我这就去睡啰。” 迷迷糊糊的一觉睡到日上三杆,待我醒来,乌云珠早已候在那里,见我出来,恭恭敬敬的请安行礼。 这些天坤宁宫可以称得上是“门庭若市”,宫妃们每日请安是必不可少的,连佟妃都来了两回,与我亲亲热热的,看不出一点嫌隙。更有朝中大臣托着自家的命妇们变着法的给我送礼,最花心思的,就数湛恩带来的鳌拜的礼物,那是一盆牡丹花,数十根银制花枝上,穿着用纸折的牡丹,湛恩说这盆花有个名堂,叫“内里乾坤”,趁着没人的时候拆开一朵,我不禁哑然,当真“内里”大有“乾坤”,鳌拜出手,果然大方,每朵牡丹,都是一张盖着红戳的千两银票。 虽然我已渐渐习惯宫妃们的请安,但今日乌云珠显然又有些不同,她总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最终她看了看天色,笑道:“再有两个月就是娘娘的寿辰,臣妾拿不出什么精巧的寿礼,就想着绣一床被面儿献给娘娘。” 我笑了笑,“这还不算精巧么?得花多少心思?” 乌云珠笑着说:“只是臣妾选了好些个图样,不知哪种更合娘娘心意。” “鄂姐姐选的图样,肯定差不了,鄂姐姐拿主意就好。” 乌云珠不同意的道:“是要送给娘娘的,当然得娘娘最中意才行,不如请娘娘移架承乾宫,亲自去瞧一瞧,免得臣妾总是拿不定主意。” 她说得恳切,我也正好无事,便允了她,刚出殿门,一阵冷风吹来,让我缩了缩脖子,袭人连忙为我取来披肩,原来不知不觉间,天气竟已凉成这样,这一年,又要过去了呢。 代步的肩典已换成了暖轿,轿内见不着暖炉,却十分温暖,让我不禁暗暗称奇,乌云珠静坐一侧,竟然像是在走神,我盯了她半天她也没发觉,直至到了承乾宫,乌云珠猛地回过神来,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微有些窘迫,涨红着脸道:“娘娘恕罪。” “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我随口问道。 本没想着她会回答,谁知她却答道:“回娘娘的话,臣妾的弟弟已到了入征的年龄,这几日便要前去投军。这一去必是数年不归,臣妾有些担心。” “投军?”我有些惊讶,旗人倒是有这个规矩,年满十六岁的男孩要先投身军旅,磨练之后再放回原籍,这是为了提高旗人的整体素质,但是家中有实力的,通常不会让自家孩子去军中受苦,想着法规避,更是没听过哪位一品大员的儿子亲自去投军的。 乌云珠看出我的疑惑,轻叹道:“臣妾的弟弟从小个性倔强,是断不肯沾家中余荫的。” 想不到乌云珠家中竟有如此志气男儿,“鄂姐姐也不必过于担心,好男儿理应志在四方。鄂姐姐若是思念令弟,何不趁着他尚未离京,请下旨意宣他入宫,在临行前见上一面。” 乌云珠淡淡的一笑,低头称是。但神情之中更见几分落寞,我不禁哑然,这段时间顺治几乎寸步不离坤宁宫。乌云珠哪有机会请旨呢?而太后那边,更是让乌云珠难以开口。 “鄂姐姐放心。”我轻声道:“若有机会,本宫一定向皇上讨个旨意,让你与弟弟见上一面。” 乌云珠连忙躬身谢过,微蹙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这是我头一回来承乾宫,光看着宫内雅致而不繁复,贵气却不奢华的物品摆设,就能知道此间主人定是一位超凡脱俗之人。 随后乌云珠取了厚厚的一叠图样交给我。我看了看,无非是些百鸟朝凤,花开富贵的款式,后面有几张倒特别,有一张角落里画着一簇粉嫩的海棠花,其余各出花瓣片片飘布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