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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惜下定决心般坐在床边,摆弄了上百种笑脸后,鼓足勇气要捏龙潜远的鼻子,可惜她的手指刚要触碰到俊挺的鼻翼,床上的人就恍惚的睁开了双眼随后变得冰冷。
幻惜害羞的地下头,当什么事也没有的抬起他的手掌,撒娇的拽着他的手指:“相公,我想求你件事。”
龙潜远看看天色,把眼睛闭上了。
徐幻惜快速对他呶呶鼻子但马上恢复成小媳妇样,握着龙潜远的手撒娇:“相公,人家想要账房的钥匙。”
龙潜远没给回复,幻惜不依的晃晃他的手臂,嗓音娇嫩道:“相公--”
龙潜远未动。
幻惜眼珠回转一百八十度,俯下身抱住龙潜远的腰,身体有意无意的接触他冰冷的肌肤:“相公--你就答应妾身吧,妾身以后都乖乖的听相公的话。”
她这话说的次数多了,估计龙潜远免疫。
“相公--”她的手伸进龙潜远的被下不知道乱摸什么。“相公--”
龙潜远捉住她的手,送回陆地表面,不屑她的调戏。
幻惜生气的坐起来,噘着嘴学小孩子任性,反正她就是小孩子谁也不能说她!
可小孩任性是有观众的,幻惜嘴撅了半天,龙潜远也没当她的观众。
幻惜妥协的再次转身面对龙潜远,她想要账房钥匙,就必须忍受这男的超强的思维路线:“相公--老公--你起来--”
不到起床时间,龙潜远不想配合。
“相公--妾身有事和你商量。”
龙潜远没事和她商量。
“相公--”考!敢不理她,从小到大还没人敢不理她,前生她就被父母和灰灰宠坏了,向来是她欺负别人,不能让别人欺负她。
徐幻惜坐正,嘴角扬起,漾漾的笑容像荡开的水波,慢慢扩展,她柔若无骨的趴在龙潜远身上,脑袋靠在龙潜远耳边,娇媚道::“远远--你陪妾身好不好--宝贝远远--”
龙潜远刹那间睁开双眼。
幻惜吓的拍拍胸口,快速从他身上起来。
但她的胆怯是完全没必要的,龙潜远不会对付她,他睁开双眼只是因为他的起床时间到了。
幻惜看着他要找衣服,撇过头生气的不服侍他。
昨天的外衣被她撕了,她故意没给他准备新衣,等着他求自己帮他穿衣服。
龙潜远没把她小孩子的举动放心里,自己动手着装,把存在的衣服穿身上。
幻惜猫眼惊讶的看着他要独自动手,非常火大的扒开他的手:“喂!你没听到我说话呀!我要钥匙!”
由于用力过猛,她把衣服抢过来时一声脆响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低头一看,好奇的捡起来两快圆形的玉盘--
瞄到上面的字后,一把把衣服甩给龙潜远,跳下床在地毯在乱蹦:“发财了!发财了!”
龙潜远顺利的从衣橱里找到外衣。
幻惜抱着玉盘猛亲几口,还在自我陶醉:“真的发财了!”
衣服系好最后一粒扣子,龙潜远转身要走,幻惜出乎意料的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小脸红红的亲了他一口:“谢谢相公!相公最好了!”
龙潜远阔步出屋。
幻惜在地毯上跳起了天鹅湖:金库钥匙到手了能不高兴吗。
雨歇了脚步,留给天空一丝神秘,大地滋养万物,勃发着缕缕生机。
流淌的人工湖上的小亭里,幻惜轻佻膝上的木琴,静雅的音色伴着湿润的空气在心中流淌。
她身穿雪白的披风,长长的秀发仅用蓝色的带子系住,粉色的靴子缀了一颗小小的珍珠,案前的凝香袅袅升烟,放弃了照耀的装扮,她显得稚气可爱。
幻惜的心情好到了几点,手握陇墓堡理事大权,集陇墓堡财政大权与一身,她现在非常满足。
如此好的天气里,她轻装上阵,雅致天成。全身唯一的装饰随着她轻快的动作调皮的摇呀摇:“剑煮酒无味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幻惜停下,再次捻动琴弦,她要力求完美,奖励给龙潜远看。
“主母,音质似乎不太好,换成玉琴吧。”
“不用,我就是要让朽木开花。”
“主母,上次殷域送来的那把木琴最好,不如把它拿出来?”
殷域?所有人打个冷颤,想起了胭脂味很浓的男人。
幻惜再拨一番琴弦,润润的声音似乎比刚才好了很多:
“你是英雄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只有你知道……”
三个丫头在旁边认真的听着,幻惜也竖着耳朵找里面的不足。
突然一个邪魅的男人从暗处走出来:“好取!曲好!人也好。”
幻惜看他一眼,不以为意,她早知道暗处有人,只是没想到他会出来。
“姑娘好曲。”
姑娘?幻惜打量自己一眼,她今天没做妇人装扮,怪不的叫她姑娘。
是儿马上警觉的护住幻惜:“你是何人,竟敢乱闯陇墓堡后院!”
男子闻言并不惊慌反而有点不屑:“天下间没有我不敢进的地方。”
幻惜低眉试音:“狂妄。”
男子轻笑,自认英俊潇洒的打开折扇,摆起了经典POS:“姑娘可否再为在下弹奏一曲。”
非儿刚想发难,幻惜制止她道:“公子贵姓?”方便上门报复。
男子似乎就等着幻惜发问,笑的很猖狂道:“姓?有几人敢问我的姓。”
“当我不是人吧。”男的虽然长的不错但和王千幻比起来邪魅中少了洒脱,不值得关注。
“如果姑娘非人,定是凡间最美的妖怪。”
轻浮,白送她都不稀罕:“你长了一张会骗人的嘴。”
男子抬步上前,邪笑的靠在亭子间的柱子旁:“本公子的这张嘴也是一言九鼎,尝遍红颜。”
“是吗,同理可证,你那张嘴也是人尽可夫。”
男子瞬间变脸,内敛的杀气外放。
久不曾接触杀机的欢喜有丝兴奋,但她还是压制住了对抗的兴趣,男子浑然天成的霸气有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还有点熟悉。
幻惜并未把他的警告放眼里,如果她没猜错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姑娘,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本小姐福薄。”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幻惜露齿一笑,边调琴边道:“当朝太子--龙滕海!”
是儿,非儿一听赶紧下跪:“奴婢参见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丫头的行为满足了他的自大,他恢复儒雅,故意再次上前:“怎样!要不要跟本太子走。”
幻惜答非所问,猫眼一挑,媚紫妖娆:“你经常来陇墓堡要人?”
龙滕海闻言大笑,笑声中毫无顾忌、心态有丝疯狂:“龙潜远的就是我的!”他好像想起美好的往事,眼神飘忽道:
“他那两娘子真是水嫩,摸起来可不比宫里的差,尤其是哪个番婆娘更是妙不可言,在床上直夸我比那个黑脸男人棒,但本太子仁德没想过拆散他们夫妇,听说她下了本太子的床照样可以伺候龙潜远,你说妙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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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0…2…21 16:09:47 本章字数:2654
幻惜平静的忽视他露骨的眼神,捻琴的手略微停顿,声音冷然道:“看来太子是各种行家。”
龙滕海折扇收拢,嘴角的笑容对自己的行为颇为自豪:“姑娘谬赞,今日得见姑娘是在下三生有幸。”
“小女能见过太子也是蓬荜生辉,可惜小女已有婚嫁。”
“哦?”龙腾海并不在意,反正他的名声就够坏了,调戏有妇之夫也没什么:“不知谁家公子如此幸运?”
幻惜起身,康儿不发一语的收好她的木琴,脸色沉重。
是儿非儿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站幻惜身后,她们听到的消息太震惊:会死人的,肯定会死人的!
幻惜拍拍衣裙,纤弱的身姿在微风中独立,稚气的脸庞透着粉红的光泽,我见犹怜的气质似乎很符合这个太子的口味。
至少此刻他看傻了,因为他还有个天下不知道的传闻--恋童癖!
这种眼神幻惜见多了,曾经的曾经比这更露骨她也见过,只是那些人都会死!他也不例外:“龙潜远是我现任丈夫,小女子告退。”
幻惜带着丫头离开,龙滕海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有势在必得的狠厉。
少卿--
身边飘落下一个黑衣蒙面男子,龙滕海收起目光,一反刚才放荡不羁的样子,脸色阴沉可怕:“他呢?”
“书房。”
“走,好久没会他了,又娶了一个美娇娘,哈哈,本太子真有福气。”
风更冷了,大地在反春途中停滞,任逆流的空气侵蚀抽丝的嫩芽。
东房:
暖炉里的火光要烧到新年三月,主母是南方女子因为受不的风寒把每个角落都熏的懒洋洋的。
幻惜趴在地毯上似乎把早上的男人忘太平洋了,她拿着手里的玉盘和她的小猫咪盯着上面的文字傻笑。
是儿、非儿愁云满布的站在她身后,想开口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康儿陪在她身边欲言又止:有些话她不知道该不该讲。
福儿借着端茶的时间俯下身道:“主母,您不练琴了吗?”
“无聊,我要练数银子。”
“那……主母还记不记得……”福儿不敢再言,那个人是忌讳,是陇墓堡的大忌,冲撞了他,主子也不会帮东院的人。
幻惜笑看她一眼:“你们一副吊丧的样子就想说那个太子吧。”
康儿、福儿交换个眼神,慎重的点点头:“主母,你怎么看。”
幻惜想了想,躺在地毯上也不起来:“他说的是真的吗?”
康儿点点头:“部分是事实。”
“龙潜远知道吗?”
两人犯难道:“这个,奴婢怎么知道,但奴婢想应该知道。”
“他怎么说?”
“主子什么都没说。”
幻惜抱着玉盘开始认真思索:戴了一顶翠绿翠绿的帽子都不吭声,傻啦!
就在幻惜猜想其中的原由时,小景探出头来道:“主母,谣竹夫人来了。”
“请--”说了请幻惜也没动地方。
一身黑衣的慕谣竹有浓重的江湖气息,清朗俊逸一如松柏,她的目光瞥见幻惜胸前的玉盘时闪过杀机。
幻惜随手把玉盘抛给小猫,仰视她道:“有事?”她和东院的每个女的都不熟,想和她套交情的只有那个情殇,恐怕情殇如果出身好也不屑搭理她这个孔雀精,这女人找她干嘛!
慕谣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皙精巧的瓜子脸俊逸飞扬,但语气中有了挑衅失了飘尘的气质:“主母,明日我为大师兄洗尘,还望主母赏光。”
“一定。”原来是找碴!可惜小小的王千幻她还不放在眼里。
两人互视,擦出的火花只有嫉妒和醋意。
慕谣竹及其不喜欢她,如果以前她放任幻惜在东院扩大自己的影响力,那她现在恨不得把她杀了阻止她在龙潜远面前的肆无忌惮。
龙潜远在谣竹心目中的地位很复杂,爱中还有敬意有仰慕有见到他的无措和卑微,可这个女的没有给予龙潜远应有的尊重,更没有遵守妇人的行为,凭什么她手里有了玉盘,凭什么主母的位置是她,凭什么素一的满月酒她最有资格发言--该杀!
说白了就是嫉妒。
幻惜自负向来很高,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