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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交给了他们,至此整个四川已全部落到了辽东军手中。而甘肃、青海、西藏等地眼看辽东军势大,生怕将战火引到自己身上,在许立占了四川后立即派来使者,向辽东示好,许立请示吴三桂后,回书三省,只要三省安分守己,辽东愿与其和平相处,决不会轻启战事。
三省首领得此承诺,一颗心才放到了肚子里,只等全国局势明朗后,是战是降再做决断。吴宇率军返回襄阳后,吴三桂立即派人将七万大西军俘虏押往辽东,充当劳力。李自成、左良玉与南京能够暂时和平相处,实在是出了吴三桂的意料。吴三桂也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够各安其境,不过是因为有辽东这个强大的敌人在侧,为了自保,他们才不得不安分守己,只要自己等上一年半载,不用自己出兵,他们之间自会暴发新一轮战斗。不过吴三桂却已不愿再等下去了,在辽东强大的实力面前,无论李自成和左良玉如何,也是难逃失败的命运。夺下四川,生擒了张献忠,又与甘肃、青海、西藏定下了和平协议,吴三桂已再无后顾之忧,是到了彻底解决李自成的时侯了,当即命各部做好战前准备,随时兵发武昌。
九月初十清早,吴三桂率吴宇、许有利、祖大寿及自己的亲卫团近十万步骑从水陆一齐杀向武昌。吴三桂大军刚出襄阳城不到一日,远在武昌的大顺军便也得到了消息。刚要朦胧人睡的刘堂,被中军轻轻叫醒,禀报道:丞相前来,有要事相商。”刘堂腾地一下坐起身,一面披衣下床,一面说道:“快请丞相,快请!”刘堂将牛金星迎进套间,在灯下隔着茶几坐下,赶快问道:“不知丞相深夜前来,是有什么紧急大事吗?”
牛金星小声道:“刚刚接到信报,吴三桂已率军南下,兵锋直指武昌。”“啊!吴三桂终于率军南下了,咱们形势不妙啊!万岁也曾知道?”
牛金星摇摇头,道:“圣上近些日子似乎已方寸无主,精神状态大非昔日可比。而且已是深夜,我没去打扰万岁。吴三桂虽已发兵,不过沿途都有咱们兵马驻守,他们若要赶到武昌,也非一时半刻地事情。眼下咱们大顺军中原本的大将只有你一人,国家存亡,系于一身。明日消息传到万岁耳中,万岁必会召集御前会议,决定战守大计。你有何主张?”刘堂叹口气道:“如今这种形势还能有什么好计策?除了固守,还有什么法子好想?”
“我也认为应该在这儿固守啊!可是目前咱们的军心如此不稳,能守得住么?”牛金星忧虑地道。
第一百三十章进逼武昌
刘堂听了牛金星之言后很是无奈,不过他也知道眼下的形势对大顺军极为不利,可如今已是退无可退,只能道:“守不住也得守。除了这里,我们已再无处可去!”“是呀,是存是亡,就看我们能不能在武昌挡住敌人的进攻了。”
“正是此话。倘若在武昌不能立足,以后的事情就不敢说了。”听到此处,牛金星忍不住问道:“刘堂,据你看,咱们能不能凭着武昌、汉阳一带的地利,杀一杀敌人的威风?我大顺朝的生死存亡,就看这一步棋了。”
刘堂沉思片刻,长叹道:“一年来步步失利,没有打过一次胜仗,连陕西老家也失去了,无处可以立足。到了今日,人心已经散了,人们都害怕同敌人打仗,谁也不去想着如何固守武昌,打败敌人,只想着如何避敌,如何先走,如何保住性命和家小。你说,如何能够使人心振作起来?”牛金星也是无言以对,二人在室中半响无声,过了半天,牛金星才道:“此战艰难,只能希望天佑大顺,明日朝堂之上还望将军做好准备,我就先告辞了。”
近四更的时候,李自成派人传令牛金星和刘堂及所有大顺重要将领朝中议事。刘堂知道,定是万岁也已经得到吴三率军南下的消息。简单收拾了一番,赶往朝堂。在正殿两边地厢房站了片刻。才有人传呼万岁已经升殿,众将领立即起立,准备进人殿内议事。今日不是上朝,而是御前紧急会议,所以午门不鸣炮,阶下不奏乐,院中没有仪仗。众将领由牛金星和刘堂率领,鱼贯进人殿中,按等级分班,向李自成行才L之后。肃然坐下。
李自成坐在龙椅之上愁眉不展。看着堂下众将道:“据探马回报,襄阳的吴三桂已率军从水陆两途东进,兵锋直指武昌,大家有什么主意都说说吧!”除了牛金星和刘堂外,其余众将都是一脸苍白,一时间朝堂之上众将议论纷纷,过了半响,牛金星见众将一直无人上前献策,他看了一眼刘堂。刘堂立即反应过来。知道牛金星是让自己首先开口,只得站起身来,躬身道:“启禀万岁。臣以为当据险死守,以保武昌。”
众将一听刘堂建议死守武昌,更是一片哗然,有人不禁问道:“刘将军,如今咱们仅有二十万军卒。且多是新兵,如何是十万辽东大军的对手?况且前段时间屡败于辽东军手中,士气全无,军卒一见辽东军,恐怕未等开战,便已溃败。这仗如何打法?”牛金星见形势不好,若任由众将乱说下去,李自成本就不甚坚决的信心恐怕更弱了,只得上前道:“启禀万岁,依臣之见当固守武昌,况且如今除了湖广咱们怕是已无路可退了。”
李自成听到此言,也不禁长叹口气,道:“唉,这天下之大,竟已无我大顺立足之地!传令下去,固守武昌、汉阳,如有人胆敢不战而退,定斩不赦!”而时的辽东军却是仗着军卒精锐,火器先进,一路上竟无敌手,大军先是南下到承天府,不到两天时间,承天府便已落入辽东军手中。随后辽东军过应城,又占领了德安府,九月二十六日,辽东大军已占领了孝感,并有部分水军从荆州长江顺水而下,沿路夺得船只,日夜不停地前进,已经于二十五日在金口登岸。金口一失守,大顺军驻守大君山、小君山人马便不战自退。牛金星得报后,立即来见李自成,商议对策。未等二人商议出一个结果,刘堂等一众将领也听到战报,慌慌张张的来见李自成,道:“从陆路往东来的辽东军,占领了承天府以后,经过应城,占领了德安府,于前天夜间破了孝感。孝感守军溃散,一部分投降了。从襄江水路来的敌兵,已经过了酒阳,逼近蔡甸,万岁,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李自成听后,恨恨地哼了一声,说道:“敌人如此猖狂,好像是入无人之境。你们大家商议,看有何策迎敌。”大家互相望望,都不肯说出主张,实在也是没有主张。牛金星和刘堂主张继续固守汉阳和武昌,众将虽然没人敢表示不同意见,只是点头,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有信心。又过了一天,到九月二十七日,汉川和蔡甸同时失守,两地的大顺军一部分投降,一部分溃散,并未发生恶战。从金口来的辽东大军很快便攻破纸坊,然后从纸坊过来,进攻洪山。从汉川和蔡甸来地敌人,开始进攻大别山。驻军大别山地大顺将领虽决心死守。但因大别山外边的美娘山、扁担山等许多山头的营垒纷纷失陷,大有全军崩溃之势。正在这时,刘芳亮也从黄冈附近派人来告急。
据刘芳亮的紧急禀报,敌人先头部队已经从黄破、新洲过来,已经到了国风,似要攻占黄冈,截断大顺军东去之路。李自成大惊失色。如果黄冈失守,辽东军过江占领葛店,与洪山之敌会师,武昌也就不能守了。当天下午,李自成又得到禀报,知已准备对武昌大东门和小东门进行强攻。他立刻召集少数重要将领开御前会议。他自己提出来要赶快撤离武昌。因为形势所迫,牛金星和刘堂也不敢强作主张。只是牛金星道:“如今辽东军占据了北面江山,南明占据了南京等地,咱们要退到何处安身?”
李自成想了一下,说:“南京不能去,就退到宣州、歙州一带,暂时立足,叹后再说。”大家没有话说,明知道这不是上策,也只好走一步说一步了。会议之后,李自成立刻下令,驻守汉阳和大别山的人马于二十八日撤回到武昌,并下令黄州守军坚守到三十日,然后撤到长江南岸,与东下大军会师。就在李自成想要撤军之际,吴三桂也已探知李自成将要从武昌逃走的消息,遂下令祖大寿的步兵团猛攻武昌城外营垒,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攻进武昌,生擒李自成。此时的大顺军别说火器,就连大刀长矛都难以保证人手一把,那里经得住辽东军新式火炮和火枪手雷的攻击,洪山守军很快投降,武昌大小东门外的阵地也陆续失去,江夏县城也落入了辽东军手中。
李自成带着牛金星和刘堂立马蛇山头上观战。看见情势很急,担心倘若辽东军向东攻陷青山矾和葛店,从武昌往东去的水路和陆路就都被截断了,急道:“丞相,你同刘堂守城,联亲自出城去将敌人杀退,夺回洪山。稍迟一步,敌人大军全到,将武昌重重包围,我军要退走就没有路了。”
刘堂知道辽东军兵强马壮,火器犀利,士气正盛,李自成出城风险很大,大声说道:“这是臣的事情,用不着皇上御驾亲征!”李自成点道:“也好,你出城去代朕督战也好。”
他转望着牛金星道:“禾相,立即命城中军民收拾行囊,咱们今晚二更突围。”牛金星得令而去。刘堂亲自率领一万人马出了大东门,没有走多远,便遇到了许有利所率的两万辽东铁骑,双方在洪山脚下展开了激战。大顺军的骑兵远不如辽东军铁骑。火器也少,加上怯敌心重,刚一按仗,便纷纷后退。大顺军越是畏敌,辽东军攻得越是凶猛,很快大顺便抵挡不住了,这时城中又杀出一支骑兵,大概有万余人。原来是李自成见城下情况危急,不得不派出亲卫队。不过在手下众将地劝止下,李自成留在城中未带队出战。这支新卫队还算精锐。会合了刘堂后。勉强顶住了辽东军的攻势,刘堂又当场斩杀了几名临阵后退的将领,才健免了全线崩溃。可是尽管刘堂拼死督阵,大顺军还是没有反攻能力,城外的营垒一个接一个地失去,最后只得退到大东门和小东门一带死守。幸而天色渐晚,辽东军在占据了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当然不会与大顺军在夜中乱战,不然必然会有许多误伤。许有利暂时收兵休息。等候后继部队,谁备明日将武昌城从陆路完全包围。夜色渐浓,二更时候。大顺军水陆同时离开武昌,刘堂奉命率领五千人马保护全营老小家口,几乎是日夜不停地东下,打算趁九江空虚,占领九江。船只由湖口进人鄱阳湖。李自成亲率步骑兵从陆路辙退,表面上十分镇静,心中却充满绝望情猪。他现在惟一的希望是能够摆脱敌人的追击,在一个月内不被消灭。只要皇后率领的十几万大军及时来到湖广,进逼武昌,辽东军对他就不能奈何了。有时他在马上望着东逃的部队。再望左边的滔滔大江,暗暗地发出长叹,在心中呼叫着:“皇后,你现在何处?能够来得及助我一臂之力吗?”十月初三下午,李自成到了富池口停下。沿路只经过几个小地战斗,但因为每次遇到敌军,自己手下这些军卒都有溃散地和投降的、被俘的,所以他大约只剩下三万人马,分散驻在富池口小街上和富水东西两岸。富水西岸地势稍平,驻军方便,李自成和老营在西岸安营。尚有两千多只帆船,载着将士们的眷属、伤员、辎重和一部分护送船队的步兵,都泊在大江南岸。
富池口小街上的老百姓一天前就闻风逃走,连锅碗水桶也没有留下。附近十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