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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而己军负责掩护的火炮只有两门还能工作,已不足以压制辽东军火炮,天色一旦大亮,最后的四万明军想要冲到城下,恐怕得付出几倍的代价才行,所以杨嗣昌也顾不得到没到时间,便令熊文灿将最后一个梯队的四万大军全部派上战场,是死是活便只看这一着了。借着夜色,明军四万大军叫喊着冲向宁远城,而城上辽东军特别是第二团的官兵已经连续战斗了六个时辰,在这种高强度下的战斗,就算是铁人恐怕也要化了铁水了。许多辽东军官兵因为连续扣动扳机,手指已经麻木。臂膀也因为长枪的后座力已经失去知觉,在这种情况下再与达四万明军交战,必然会出现失误,而导致损失惨重。
所以吴三桂只能急调步兵三团派军前来支援。虽然在这一曰一夜里,三团负责防守的东城门也是枪声不断,可明军先锋孙传庭却只是佯攻而已。每次只派上千余人,未等冲到城下,便已在辽东军的炮声中抱头鼠窜,所以三团基本上没有一点损失。得到命令的吴三辅也知情况紧急,为争取时间,令负责守南北两座城门地四营五营支援西城门,又将二营、三营派往南北城墙,同时又从负责守卫这三面城墙的十万民兵中抽调五万支援西城门。如此以来,东城门只剩下吴三辅率率的一营和一万五千名民兵。共计不到两万人。不过用来对付孙传庭的三万先锋却是足够了。南北城墙上同样是一营正规军和一万余名民兵负责把守,就是这样,吴三辅还闲南北城墙上人太多了,命二、三两营向西城门靠拢。一旦发生险情,务必要在第一时间进行支援。不到半个时辰援军即已到达,有了吴三辅派过来的两营正规军及五万民兵,西城墙上的情势立即发生了根本性转变,明军第三、第四梯队共计六万余人在城上十几万辽东军地打击下。锐气尽失,竟第一次出现了逃兵,虽然只有几十人而已,而且未退上几步便已死在了督战队的箭下,可这还是沉重打击了明军的士气。面对辽东军的增兵,杨嗣昌一咬牙,道:“将兵器发给所有民壮,同时命令刚才休息的第一、第二梯队剩余官兵,只要还能动的,便都给我上,负责监督民壮,有胆敢后退的,格杀勿论!攻下宁远城,个个有赏,若是攻不下,万岁必然要我的脑袋,不过我会先要了他们的小命!”
统帅都已心存必死之心,手下将士那个敢怠慢,第一、第二梯队共计三万明军,加上各将地亲卫队、后勤兵、军中文员全算上也有五万余人,在卢象升、能文灿地亲自带领下,赶着刚刚被武装起来的十万民壮冲向了宁远城。面对这些已经拼了命的明军,城上压力也是巨增。明军十万民壮本是普通百姓,从未经过任何军事训练,辽东军守军对这些无辜的百姓也是心生同情,不忍伤害,专打那些在后面压阵地明军军卒。
可在明军刀枪威逼之下,这些无辜的百姓却不敢手下留情,只能拼命的冲上城墙,直到一名民壮冲了城墙并用手中利刀将一名不忍伤其性命的辽东军守军砍伤,才让城上这些辽东军认清了眼前形势,此时的这十万民壮已不再是百姓,即已拿起刀枪,出现在战场上,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总归是自己地敌人,自己若是手下留情,倒霉的便只能是自己。顿时城上枪城大作,手雷如暴雨般落到城下。这些民壮虽然在后面看了半天,也领略了战场的残酷,可刚才只是旁观,此时这些不长眼的子弹和手雷,却不管你是民壮还是明军,一律通杀。转眼间便有几千民壮被炸得血肉横飞,尸横当场,顿时将这些民壮吓坏了,纷纷掉头逃跑。可后面压阵的五万明军却更是无情,一阵强箭劲弩,将跑在最前面的近千民壮一一射杀,在鲜血和战刀、利箭面前,这些民壮再次胆怯了,只好转头又现宁远城冲杀过来。只是这次城上辽东军却不会再次手下留情,这些本来只会扛着锄头的民壮那里能敌得过长枪手雷的威力,不过却是大大消耗了辽东军的弹药。而第三、第四梯队的五万明军趁着辽东军射杀民壮的时机,混在民壮中攀向城墙。此时城下明军和民壮加起来共有近二十万之众,而城上辽东军还能战斗的却只有不到三万正规军和五万左右的民兵,十里长的西城墙每一尺每一寸都笼罩在战火之中,到处都是双方战士喊杀的声音。
南北两面城墙上的辽东军见战火已快要燃到自己所把守的地方,不但不急,反而大喜。负责把守南北城墙的步兵三团二营、三营从开始到现在还未经历战火,眼看战功都被一团和二团拿走,就连四营五营也已奉命赶到西城墙,只有自己却是寸功未立,难免着急,此时终于可以参战,当然是兴奋不已。
第八十章守株待兔
见明军终于攻到了自己身前,不等团长吴三辅下令,二营、三营的两营营长已是见猎心喜,令副营长率四连五连继续守在城上,自己却率一、二、三连向着西城墙冲了过来。有了三团的部分援军,西城墙上压力确实减轻了许多,所以吴三桂也就未指责他们。
西城墙血战持继了一个时辰左右,天色已经大亮,在这短短一个时辰当中,明军十万民壮已损失了五万之多,正规军也损失一万有余,伤亡人数竟与前三波攻击的损失相持平。而辽东军伤亡也不小,有两万民兵和五千正规军退出了战场。就在这时,城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宁远城终于被明军炸穿了!一条近三未高,五米宽的地道直通城内。地道附近的三千余名明军和民壮顿时如同潮水般涌入地道之内,毕竟与辽东军近身搏杀总比登那二十米高的城墙要好得多。可等他们冲过地道才发现,这里竟早已有千余辽东军围守,黑洞洞的枪口正瞄准了自己。明军在城下炸城墙,巨大的响声辽东军岂能听不见,不过辽东军却是艺高人胆大,根本不畏惧明军,也就丝毫没有阻拦他们,只是派了两连士兵持枪等待,守株待免。后面还有明军源源不断的从地道冲进城内,冲过地道的几千明军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冲锋。
“打!”随着辽东军将领一声令下,千余长枪喷出火光,并伴随有几百枚手雷同时砸向明军。三千明军本就已是精疲力尽,在辽东军的打击下,马上溃不成军,四面逃窜。可他们又如何跑得过子弹,随着一声声枪响。明军身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带着满心的不甘倒在血泊之中。可后面明军却不知前面情况,仍然继续从地道中冲了出来,却只能为辽东军的军功章上再添上一笔笔功勋。明军在此牺牲了整整八千士卒,尸体已经快要将地道口堵死,后面的明军才抬着十几辆残破的木牛车和尖头木驴冲过地道。摆在了地道口处。木牛车和尖头木驴虽然残破,却有效掩护了明军士卒免受枪弹之苦。明军迅速从后面冲上七千余士卒,在这些运兵车的掩护下,勉强站稳了脚根。那知这一切却都在辽东军预料之中,城上何可刚见又冲进七千明军,负责阻击地千余辽东军已经有些吃力,大声命道:“抛石!将地道堵死!”随着何可刚一声令下,城上一车车上千斤重的巨石被倾倒下来,正落在地道口处。几十车巨石很快便将地道口处封死。被堵在地道中的明军虽然全力搬运石头。想要重新打开通道。可地道过于狭窄,又不断有巨石滚落下来,砸得明军死伤惨重,不敢再靠前。
“倒泥浆!”几十车混合了水泥、沙石的泥浆又倒在了这些巨石上。将其中缝隙堵死。不到半个时辰,泥浆便将这些巨石凝结成块,彻底将洞口封死,明军再想打开地道,恐怕只有重新用炸药再炸出一条通道才行。被困在城内的七千明军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来时地地道被巨石封死。退路被断,心急得不行,有心拼命,可在前面千余明军的打击下损失惨重,始终不能前进一步。封死,地道后,一枚枚手雷不断从城上扔下来,落在明军阵营中,炸死炸伤明军无数。仅过了两刻钟左右,在辽东军一阵“投降不杀”的喊声中,剩余的三千余明军终是无奈的放下了手中兵器,举起了双手,投降了。
明军在此处损失了一万五千余人,攻城的力度也有所下降。卢象升和熊文灿先后打马来到杨嗣昌身边。卢象升眼看自己的子弟兵已死伤大半,双眼通红,血丝密布,激动的道:“杨大人,快下令吧!不然恐怕便没有机会了!”熊文灿也道:“杨大人,不能再等了,这些攻城的军卒已经是精疲力尽,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一直站在城外三里左右观战地杨嗣昌看着城下惨烈地战斗,却摇头道:“辽东军还没有彻底疲惫,咱们还差最后一把劲啊!”卢象升和熊文灿闻言对视一眼,卢象升嘴角略一抽动,终于下定决心,道:“末将愿亲率大军再次攻城,杨大人可要看准了时机啊!”熊文灿也道:“末将愿跟随卢老将军一同攻城,杨大人保重!”
杨嗣昌听闻此言,终于动容,城下战况激烈,两人若是亲临前线,炮石误伤恐怕是难以避免,二人这已是有了必死之心。杨嗣昌顿时激动的道:“两位大人若亲临指挥必可激发我军士气,我杨嗣昌必不负两位大人一番心意,马上依计行事,必可大破辽东!”卢象升和熊文灿也不多话,打马率亲卫冲向了宁远城。同时杨嗣昌也令人在后面点起了五道狼烟,狼烟顺风而起,冲起十几里高,就算在几十里外也可以清晰的看见。西城门下明军在卢象升和熊文灿的亲自指挥下,再次掀起了一次攻城狂潮,一片片箭雨落在城上,杀伤了近千辽东军军卒。辽东军当然不会示弱,用长枪、手雷疯狂还击,双方再次开始了拉据战。守在东城地吴三辅自昨日便守在东城门,虽然城上枪炮声不断,可打得实在是不过瘛,孙传庭只派少量骑兵骚扰城门,却连一次象样的攻城也没有。一天下来,自己虽然没有什么损失,可也不过打死不到百余明军,吴三辅无聊之极,令一连士卒在城上监视,其余军卒原地休息,自己虽不敢下城,却令人抬来一把太师椅,摆在城头上,他自己便坐在上面,仿佛观赏风景一般,看着城下不到千人的明军骑兵在辽东军的炮声中,好像无头苍蝇一般来回乱窜。手下传令兵不断将西城门战况禀报与他,当听到辽东军大战上锋时,吴三辅哈哈大笑,当听说辽东军损失惨重时,面色铁青,只恨不能立即率军冲到西城门去,与众将士共同守城。直到刚才,一名传令兵将西城门惨烈的战况告知三辅,听到西城门下竟有近二十万大军攻城,心里也实在是为西城门的将士捏了一把汗。可吴三辅却因自己职责所在,不能亲自率军支援西城,只能站起身形,看着西城门方向的浓烟、烈火,听着众将士震耳欲袭的喊杀声,却无可耐何。
就在吴三辅为西城门焦虑时,突听望楼上负责观察敌惜的军卒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明军又来攻城了!”
吴三辅开始还没当一回事,道:“急什么,这一天明军起码也攻了十几二十四了,这次你怎么这么激动啊!难道是孙传庭终于想通了,把他的三万大军都派上来了?”望楼中的军卒大声回道:“不止、不止三万,起码有十几万!”
“什么?十几万?不可能!明军那里还有这么多兵马!”吴三辅口中虽然不信,却还是上前几步,趴在城墙上向城外看去。只见城外五里左右,烟尘翻滚,虽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马,可吴三辅也算是久经杀场,仅凭烟尘,便知来敌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