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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杀许立等人,可没想到这五十余骑竟向自己杀来,虽然自己身边还有几千蒙古大军护卫,可看着这五十余如同地狱血池恶鬼一般的汉军,明妥台吉还是觉得混身发寒。顾不得正在撤退的许立等人,大叫道:“快,快将这些恶鬼都给我杀了!”顿时明失台吉身边一阵混乱,不过很快蒙古大军中最为精锐的几百亲卫打马上前,迎向了李进等人。许立等人则趁着蒙古军大乱之机,掉转了马头,最后面本为镶黄旗的汉军变为前锋,向来路冲杀回去。四周蒙古军想要阻拦,却被手雷、战刀无情斩杀。此时许立手下这千余人恐怕只有他们才是战力最高地,一方面他们最先撤出战场,已经休息了一会,身上伤势也得到了处理,另一方面,眼见前面自己原来镶黄旗的弟兄用他们的英勇得到了辽东军的认可,自己当然不能弱了势头,给自己抹黑。如此以来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狠心、决心,那怕是一刀换一刀,也要杀出一条血路,让全军安然撒退,实现自己刚刚许下的诺言,替已经战死的兄弟尽其孝道。
手雷作为起出这个时代的武器,其威力不容置疑。许立等人硬是凭着手雷在几万敌军中冲出一条血路。杀出重围的许立回头向索古大军中望去,却见在明安台吉的将旗下依旧一片混乱,许立知道若非李进等人毅然冲向将旗,制造混乱,就凭自己这些残兵恐怕再难突围。也许是李进等人已经看到了许立等人奏然突围,终于放下心,再也没有了那股子狠劲,很快蒙古将旗下的骚乱停止了。许立知道,自己刚刚结拜的兄弟已经流尽了他最后的一滴血,几十镶黄旗的歼军铬于被几十几百倍的敌军剿杀。
在吴三辅率领第三团将士的拎护下仅剩下的这千余骑兵妥然退到了西北方小山丘之上,接受治疗。而蒙古军因与六千辽东骑兵交战,损夫不小,面对三千严阵以待的辽东步兵,也不敢轻易追击。最重要的是明安台吉刚才竟被李进等人一直冲到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明安这一生大战小战无数,几番出生入死,可却从未让明妥如此惊惧,面对着五十个血人,恐怕这一幕明妥是此生难忘,这让明失台吉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竟离自己如此之近,一时间也忘了要追击。直至辽东军全部退守到那处小山丘后,萨哈廉才率人跟上,唤醒了仿若梦游般的明夹。两人这才重新整军,跟了上来。刚才在城前,地方有限,只有容得下双方近三万将士,可在小山丘前是一片开阔地,别说三万就是十万大军在此撕杀也不成问题。刚才的骑兵对决只能算是一场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此时才刚刚开始。辽东军一方在刚才的大战中,六千骑兵仅剩一千多点,剩下的这一千余人也基本尚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损失不小,剩下的战斗就只能靠一万两千余人的步兵了。
而后金一方的三万蒙古援军刚才已轻全部投入到战斗中。在五倍的兵力下,竟然被辽东骑兵营斩杀了近一万人,伤者却只有不到两千,由此也可见刚才战斗地惨烈。伤者被抬到后方救治,其余近四万人聚集在辽东阵前,准备最后的决战。此时明安台吉已经见识了辽东军的顽强,再不敢口出狂言,反而用损失惨重,急需休整为由。拒绝了萨哈廉让其担任前锋的要求。萨哈廉也不敢强逼,见其心意甚坚。只好将目标转向了尚可喜。道:“尚将军,刚才有几千骑兵已轻逃走,想必是求援去了,咱们务必速战速决,争取在入夜前全歼这股辽东贼军,然后方可驰援威京,不然威京危矣!尚持军就由你为先锋,先去打探一下辽东军虚实,如何?若是能一举攻下辽东军阵地。我必为将军请功。”
萨哈廉说是询问,可话中意思却不容尚可喜回绝,尚可喜暗道:妈的!凭什么我就像是后娘养的,好事没有我,坏事却从来逃不开,屁的先锋,谁不知道你是把我当做炮灰,浩耗辽东军的弹药,还请功?能括着回来就不错了。真想像黄胜一样,干脆投了辽东军算了。不过这话也就是想想罢了,他自己也知道,叹自己对大明百姓犯下的滔天罪行,三年前引后金军入关,致使关人明军死伤达十几万人,百姓更是死伤无数,自己若是敢回到大明。恐怕没等进京便会被路上地百姓活话咬死。为此尚可喜也不敢再回大明,只能与后金同生共死,而此时他当然也明白当前局势不容他再有所保留,尚可喜也只能打定圭意。今日与辽东军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喳!”尚可喜得令后整军备战。而此时守在小山丘上的辽东军也已利用刚才骑兵大战地机会,挖好了一米多深的战壕,只是这个小山丘却小了一些,高不过二十余米,方园不过千余米,而且山丘上别说树木,就是想找一块大一点的石头也费劲,根本不足以让全团五营步兵全部展开。吴三辅只好命人从山丘半山腰开始,直到顶上连挖了三道战壕,如此以来,就算失守一道也可继续抵抗。负责守在第一道战壕的是第一、第三营,由一营营长卢延率领,第二营由孙长得率领守在距第一道战壕不到五十米的第二道战壕,第四营则守在第三道战壕,吴三辅率第五营为预备队,守在山顶。团直属各部队及剩下的骑兵营战士也守在这里。唯一让吴三辅担心的便是全团经过一夜半天的战斗,弹药已经不多了,平均每人只剩下十几枚子弹。手雷更是奇缺,刚才吴三辅亲率第五营救援骑兵营时,已经将全团手雷用去一大半,剩下的还不足每人一颗,而飞弹径过两轮齐射,又在东南城外用去一些,只剩下七百余枚左右。若是吴三挂不能及时来援,恐怕最后只能用刺刀与敌人生死相搏。直到此时,吴三辅还未意识到即将到来地这场战斗竟会如此血腥,如此惨烈。
尚可喜一切准备妥当后,终于率一万余正黄骑骑兵从山丘南侧徐徐压上。山丘南侧是整个山丘最为平缓的地方,别说骑兵,就是赶着一群鸡鸭也可轻易从这里登上山丘。吴三辅当然也看到此处,第一营两千余人便全守在南坡,严阵以待。不过由于人数太多,卢延在这里共修了两道战壕,将全营士兵分为前后两排,以增加齐射时的威力。在距辽东军战壕千米外,尚可喜一挥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进,随后将全军分为三个梯队,第一梯队千人左右,第二、第三梯队每队四千余人,手执强弓利箭。尚可喜看着这些跟随了自己十几年的老弟兄、老部下心中也是一阵难受,作为先锋,此战必然是九死一生,不过死道友总好过死贫道,只要自己不死,就算现在手下这些人都阵亡了,自己也还有东山再起的本钱。尚可喜早就从自己部下眼中看出了恐惧,若是叫他们此时冲锋,恐怕辽东军一阵枪响,便会将他们全都打回来。为了激起士气,尚可喜可是下了血本,第一梯队的一千人可是由自己五百亲卫,和手下各部抽调的最为勇猛的五百名汉子组成的,可以说是整个正黄旗汉军最为精锐所在。“取酒来!”尚可喜大喝了一声。自有部下取来十几坛好酒,一一为这千人斟满。尚可喜也手持一碗,道:“兄弟们,此仗凶险大家都知道,也许在此一别就此天人永隔,不过咱们即是军人便得有战死沙场的觉悟,就看刚才镶黄旗那帮泥腿子都能如此勇猛,咱们决不能弱了他们。我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如果有战死的弟兄,你们的父母妻儿我必保他衣食无忧!”“多谢大人!”千余好汉齐声喝道。
“来,满饮此酒,祝兄弟们旗开得胜!”说完尚可喜一口喝光了碗中好酒,随后将手中酒碗狠狠的摔在地上,只可惜这里山石甚少,又正值春暖花开之际,泥土扣软,酒碗竟是在地上滚了几个个,却完好无损。尚可喜只觉晦气,上前一步,一脚将酒碗踩得粉碎。千余好汉自也是如此,齐声喝道:“旗开得胜!”又一脚将酒碗踩得粉身碎骨后才各自上马,取出弓箭,一带马僵,向着辽东军杀去。第一梯队前行二百余米,第二梯队也随后跟上,尚可喜亲率第三梯队掩杀而上。这一切自然被山丘上的辽东军看得真切,仅看最前面这千余人的架势便知不好相与,早早便将手中长枪对准了前面的辽东军,手雷也摆在了最合手的地方,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这手雷却是不会轻易使用,这可是自己最后的保命本钱。
山顶上吴三辅也知若是这第一炮打得不响。不能将这万余后金军迅速击退,后金军必然士气大威,而辽东军却士气大降,此消彼长下,恐怕对战局不利。所以也顾不得珍惜所剩不多的飞弹,命南坡所有飞弹部队准备射击。此时山顶上的飞弹部队共有营直属的飞弹连和五营所属的飞弹排,共计十排近八百人,在开始便被吴三辅以排为单位,分别部属在山顶四周。除了南坡外其余三方各部置了两个排,而南放则有四个排。挖地飞弹坑差不多有三百个。随着吴三辅一声令下,这四个排马上将飞弹准备了,手执火摺准备点火。山下后金军片刻功夫便冲锋了七八百米,第一队距辽东军阵地已不足二百米,这时吴三辅终于下令:“一排照准敌军第一队给我根很的打!二排、三排照准敌军第二队准备发射。不过每人只能打出一发飞弹,违者军法处置!”
山顶的飞弹弹坑在刚挖时便计算好了弹道和射程,基本可以覆盖辽东军阵前五十米到五百米的距离,所以一排得今后马上有选择的点了七十余枚飞弹。七十余枚飞弹带着耀眼的火星仿佛一个个流星般落向后金军,只是后金军却无心欣赏这个美景。只是打马狂奔。因为他们知道那可是一个个催命符,若是落在自己身边,自己恐怕就只能去见阎王爷了。
随着一连串的爆炸声,第一队千余后金军竟有近三百余骑跌落马下,就算有能勉强爬起来的,也不敢再向前冲锋,而是就地向一边滚去,要知后面四千余骑片刻即至,若是死在自己人手上那可真是太冤了。这时后金剩下的七百余骑已冲到距辽东阵地百米左右地地方。眼看后金军已经开始准备搭弓射箭,卢延知道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后金便要抢先攻击。若不是弹药宝贵,早在后金冲到二百米的地方便下令射击了,此时百米左右正是长枪最佳射程。“前排齐射,后排散射!”说着,卢延已率先开了第一枪,一名冲在最前面地后金骑军应声而倒。掉落马下,被后面的战马踏成肉泥。最静面的近千辽东军一轮齐射,冲在最前面的二百余名后金骑兵只有十几骑侥幸逃脱,其余人平均每人身上都有两个以上的弹孔。就是仅剩下的十余骑也没逃过随后的散射。被送地狱中。
不过这千余骑兵确算得上精锐,眼看已有近五百名战友丧命,却无一人面露胆怯,反而将手中的强弓拉得更开,瞄准了前面的辽东军。随着队长地一声令下,近五百支箭矢射现辽东军战壕。只可惜这些人根本不知道战壕的妙处,五百支利箭只能暂时压制辽东军的攻势,却难以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有几人运气不好被从天而降的利箭射中了要害,不幸丧命外,其余辽东军趴在战壕后,看着战壕前那深入土中半寸的箭矢虽也是倒吸凉气,却连轻伤的都少有。一轮箭雨过后,辽东军再次探出头,对准了正冲锋的后金军发动了又一轮猛攻。此时尚可喜的第二梯队敢已冲到了距战壕不过二百余米他方。站在山顶的吴三辅终于下令:“第二排、第三排发射!”百余飞弹正落在后金军第二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