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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祺忙伏地叩头,做出惊恐领罪的模样,颤音道:“下官一时愚昧,却不知傅大人也有此诚意来帮下官促成此事,要不然也不会贸贸然答应肃亲王。下官该死。”
傅全有的脸都气的又黑又紫,冷冷地哼道:“俗话说,一山不能容二虎,既然你夹在中间,不想与老夫为友,反与老夫为敌,那就别怪老夫翻脸无情,不给你条活路。刘大人,就好自为之吧!送客!”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傅全有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奴随主变,傅府的管家进来后,斜睨了跪在地上刘铭祺一眼,没好气地道:“请吧!”
刘铭祺起身后,暗暗露出一丝得意,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顺手把空杯往桌子上一丢,背着手仰起头出了贵宾厅。
第88章:八面埋伏
刘铭祺和宋二虎前脚刚从傅府出来,傅府的管家后脚便“哐”的一声,使足了劲头将府门关闭,接连从里面上了好几道闩。
“呸!狗奴才……”刘铭祺最看不起这些狗眼看人的低贱东西,边骂边狠狠地朝门上跺了一脚,里面除了传出几声沉闷的犬吠外,便再无其他声响。
一旁的宋二虎劝道:“贤弟,何必跟个奴才一般见识呢!算了算了。为兄今儿在外面可都听见了,姓傅的可不好惹,官场上明争暗斗的,贤弟可要小心点呀!”
刘铭祺点了点头道:“宋大哥提醒的对啊!今天算是跟他结下梁子了,这老小子城府极深,肯定不会对我善罢甘休的。唉……难怪大清朝的气数一天不如一天呢?这些奸臣不除,何以兴国安邦!”
两人边说边聊,缓步从傅府门前的石阶走下,十几个刘府的宅兵正在府门旁的石狮下坐着打盹,醒来一见刘铭祺和宋二虎从府里出来,忙将马匹备好,恭侯在一旁。
刘铭祺翻身上马,见宅兵们睡眼惺忪的样子,调笑道:“今晚辛苦兄弟们了,回到府里让厨房备些好酒好菜,让兄弟们酒足饭饱后再睡个好觉,明个再各自到账房上领十两银子作加班费。”
话音落地,宅兵们顿时一阵惊喜,困意全无,其中一个领队的小把总笑嘻嘻地兴奋道:“老爷对兄弟们真的没话说,难得和老爷出一趟差,老爷又赏酒又赏银子!兄弟们,快谢谢老爷。”
“谢老爷!”宅兵们正欲跪地谢赏。刘铭祺阻止道:“行啦,别跪了,深更半夜的,抓紧时间,快快上马,随老爷回府。”
“喳!”宅兵们齐应一声,各自上马,几声人喊马嘶,转眼消失在夜幕中,传来一串串混乱的马蹄声……
“扑通通!”几声,刘铭祺等人还没走出多远,便只见前面开路的三匹骏马突然倒地,人仰马翻,三个宅兵重重地摔落在地,头破血流,半响才爬起来。
众人赶紧勒住马,不知出了何事?宋二虎一个飞身跳下马,几步冲到近前伏地一看,惊道:“贤弟,这里被人下了绊马索,我们一定是遭人暗算了,这条街不能走了,赶快绕路离开。”
刘铭祺心里一惊,莫非是交易不成,傅全有暗中设下埋伏,将自己置于死地。此人果然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不可低估。
刘铭祺等人分别带上三名受伤的宅兵,调转马头,快马加鞭,匆忙朝另一条街道奔去。
“扑通通!”几声,又没走多远,绊马索再次将三匹壮马绊倒。
刘铭祺看此情景,不由得眉头紧锁,道:“宋大哥,看来我们是中了埋伏了,今晚有人是存心要至我于死地。”
宋二虎咬着牙狠狠道:“哼,奶奶个熊,谁敢在我兄弟头上动土,老子就让他谁死无全尸!”
刘铭祺有把兄弟宋二虎在身边护佑,也并不显得太过惊恐,只不过敌人在暗,而他们在明,更是要谨慎小心才好。想必敌人在前后左右的各条街上都已经暗设了绊马索,唯有弃马徒步前行了。
众人下马后,宅兵们迅速将长枪填满弹珠,端在手里,枪口对外,护卫着刘铭祺谨慎步行在大街上。街两边黑咕隆咚的没有丝毫的动静,静谧的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微微吹刮来的夜风,隐隐嗅到一股强大的杀气弥漫在周围四处。
每隔百米便有一道绊马索横在大街上,众人接连砍断数条锁链后,如履薄冰般一步步朝街头走去。
“站住!”刚走到一处十字街口,忽然一声大喝。
话音匝地,众人神情一紧,举目四处张望,一时间从各条街道两旁的商铺内涌出好几伙人来,每人左手持火把,右手举着亮晃晃的砍刀,瞬间便把街口照的恍如白昼一般,火把照烤着他们面目狰狞,凶相毕露的模样。冲出来的人既不像民也不像兵,足有二三百号人马,将刘铭祺等人团团围住,一片肃杀之气扑面袭来。
刚才的那一声咋呼,正是从对面的街口传来,为首的是个其貌不扬神情猥琐的黑大个,倒刺的发辫在脖子上盘了两三圈,衣不遮体,貌不惊人,唯独胸前的几簇密密麻麻的胸毛,倒是格外引人注意。
那人向前晃了几步,上一眼下一眼地在众人面前打量一番,撇撇嘴,恶声恶气地问道:“谁是刘铭祺呀!出来,让老子看看你他娘的长啥模样!”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刘铭祺凭借他优良的心理素质,稳了稳神儿,满脸一副无所谓的神情,朝前迎了上去,走到那人的面前顿住脚,正色道:“本官就是鸿胪寺卿刘铭祺是也,你们是哪路的牛鬼蛇神,为何设下埋伏,是何居心?”
那人杀气腾腾地瞪着眼珠子道:“死到临头,不妨跟你直言,你他娘的所作所为,整的老子们连口饭都吃不上,让各个赌场的帮派老大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有人暗中通知我们,说你今晚要打这路过,所以老子们才会在这等着给你鞭尸。”
不用说,这些京城各家的赌坊后面除了朝廷里有人给撑腰外,所谓的经营者也一定都是黑帮主脑人物。刘铭祺接过话头,厉声道:“我看是傅全有通的风报的信吧?要不然你们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袭杀朝廷命官,你们可知你们犯的乃是大逆死罪,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吗?”
那人阴笑道:“算你说对了,就是傅大人看你不爽,只要你留在傅府就是生,出了傅府就是死,干掉你,老子们的赌场照样开。”
正说着,东面一个老大模样的人一脸不耐烦地嚷嚷道:“佟老大,别他娘的跟他啰嗦,先干掉他再说。”
“砰!”就在佟老大一时走神,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划破夜空,佟老大的脑袋已然被刘铭祺举枪打爆,尸体扑通一声躺在地上,双眼瞪得滚大,死不瞑目。
刘铭祺趁机大怒道:“不想死的,都他娘的滚一边去。”这就叫气势,这就叫狠,一霎那间,刘铭祺演绎了当代黑社会老大的凶狠手段,当时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给震住了。
那些混混们更是吓的不轻,在他们的印象中,当官的都是文弱秀才出身,别说杀人,即使见血也均是惶恐的要命。怎么这位却比他们老大还狠呢?说杀人就动手,连声招呼都不打。
先下手为强,这是刘铭祺一直惯用的伎俩。摆在面前的情势,无非是死路一条了,如其让他们把自己干掉,还不如先出手干掉他们的老大,反正都是死,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赚一个,何必跟他们按规则出牌。有人问了,为啥不把他们的老大打伤作人质呢!说是这么说啊!没看他们报的名号吗?京城这几片的黑老大几乎全在场,光劫持一个作人质,只能震住一伙人,其他的帮派哪会管他的死活,该下手还是会下手的。
沉寂半响后,几个缓过神儿的老大们,嗷的一嗓子,厉声叱道:“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一个不留,全杀光!”
四面八方的混混们叫嚷着,杀声震天,滚滚而来。十几个宅兵冲上去护住刘铭祺,紧跟着数十声枪响,撂倒冲杀在前面的混混们,来不及装填弹珠,只能丢下长枪,抽出腰间的佩刀抵挡拼杀。
面对穷凶极恶的混混们,宋二虎毫无半丝惊惧,带着满身的杀气,三步两步冲到混混们的面前,伸手夺过一把宽刀,施展平生所学,钢刀上下翻飞,顷刻间一颗颗血红的人头飞上了天。
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忠诚的宅兵们在蜂拥的混混面前拼命护主,抛头颅洒热血死而无憾。
彼此人数上的悬殊,让这场血战更加的激烈,英勇的宅兵们以一抵十,以身作盾,死的死伤的伤,不到半刻,刘铭祺的身边只剩下两名身负百余处刀伤的宅兵,他俩勉强支撑着,拼劲最后一口力气,大喊道:“宋教头,快来保护老爷!”说完,又为刘铭祺挡住十几把砍刀嗜杀的同时,含恨倒在血泊当中。
刘铭祺乃是堂堂七尺血性男儿,亲眼见到一个个宅兵为自己命丧黄泉,眼含热泪,紧咬钢牙,怒视着这群丧心病狂的混混们,“砰砰砰……”一枪接着一枪,结连打爆这些凶徒们的脑袋,直到打光最后一颗子弹。
人是有感情的高级动物,当目睹手下的忠士为你而死时,怎能不激起仇杀的愤恨。混混们被刘铭祺的威狠震慑的向后退了数步胆战心惊地举步不前。刘铭祺趁机抓起宅兵们丢下的佩刀,一把撕掉外袍,提刀指着周围的混混大骂道:“你们这群狗娘养的畜生,杀我兵卒,拿命偿来!”刚正的勇气也许是克杀邪恶的圣灵之物,刘铭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那一股子力量,举刀朝离自己不远处的混混劈去,那个混混见刘铭祺是真不要命了,慌忙举刀迎挡,却被刘铭祺连人带刀一劈两半,血溅当场。
尽管刘铭祺歇斯底里的愤怒让混混们胆寒,但是要想对付如此多的人马还是难以招架。正这时,从后面又涌上来十几个混混,手举短刀直冲而来,刘铭祺来不及还击,双眼一闭,暗叹道:“我命休矣。”
生死一线,只听耳边连续传来兵刃相磕的声音和连连起伏的惨叫声,一股股黏糊糊,腥味刺鼻的鲜血泼溅在刘铭祺的脸上,耳边顿然传来一声喝问:“贤弟,你没事吧!”
刘铭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血流成渠,横七竖八的尸体,又望了望血溅满身的宋二虎焦急担惊的样子,随后抹了一把脸上的污血,似哭又似笑的呜咽道:“还活着呢!宋大哥,他们人多,我们可怎么办啊?”
宋二虎雷霆大怒道:“哼!要不是担心这些***对兄弟不利,老子只需半个时辰,就把他们的人头全取下来。不过眼下,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万一为兄一时照顾不到你,出个三长两短,为兄即使把他们全杀了,也抵不上贤弟的一个手指头。”
塞外匪王宋二虎岂是浪得虚名之辈,经过刚才那一阵猛烈的屠杀,招招要命,刀刀见血,刀下的混混们无一活口,光他手里的短刀就砍钝了六把。
在宋二虎的护佑下,两人一路朝南杀去。后面的混混们更是穷追不舍,半路上又中了另外几伙混混的埋伏,边杀边退,糊里糊涂的却逃进了一条死胡同,迎面一座高墙足有三层小楼那么高,当再想返身冲杀出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面对眼前的死路一条,刘铭祺此时想到的却不是如何逃出去,而是想到了自己的身后事,他知道混混们是无论如何也伤不到武功盖世的宋二虎,唯独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恐难逃过追杀。
就在混混们从巷口一步一步逼近的时候,刘铭祺喘了几口气,情不自禁地哈哈笑道:“今日算是我刘铭祺到大清以来头一次栽这么大的跟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过有几句话,宋大哥必须替兄弟我办到。”
宋二虎一脸愕然,不知刘铭祺为何此时还能笑得出来,随后回道:“贤弟让我做什么,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贤弟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