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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孙伏的川字纹舒展了些。
婢子布菜时,步遥觉得,这屋内的气氛是越来越暧昧。
人人都似是在看戏…
虽然原主是孙权的小老婆,但今夜毕竟是原主的初夜,屋内下人的脸上竟还都有着几分喜色,就像是在看新婚夫妇似得…
不过妾就是妾。
原主是怎样被纳进来的步遥不清楚,但今夜是原主的初夜,却没有喜烛盖头和合卺酒。
这些,本来也是正室才有的。
步遥悄悄看了一眼安静用食的孙权,又转回首来。面色依旧如常,不过眸中却多了几分不明的东西。
没有合卺酒,却有珍稀精酿的蒲桃酒。
紫冉为步遥和孙权斟酒后,步遥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蒲桃酒的味道,甜中带着些许酸涩。
既然系统偏得让孙权当她步遥的“真命天子”,她也只有成为这个男人的正妻才会有个好下场,那她必须得认真地对待起这个任务来。
虽然步遥心里并不不喜欢孙权,但既已是他的女人,她就绝不甘心为妾。
小老婆、妾室、侧室……这些称谓,步遥统统都不喜欢,而且很反感。
要做,就要做他孙权的妻室,做他的正妻。
反正孙权无论如何都得睡她,这是避不得的,那她现在还在抵触什么呢?
步遥悄悄的将右手紧握成团。
孙权,早晚你都要还我步遥一个盛大的婚礼。
步遥燃起了斗志后,示意紫冉再为她斟一爵酒,却被孙权制止住。
孙权早就注意到了步遥的不对劲,她今夜一直都没怎么用过食,美眸也有些飘忽,不知在看向何处。
“给你主子布菜。”孙权有些不悦的对紫冉命道。
“诺。”
今晨孙权虽应下了吴氏的要求,但他却没打算真与步遥圆房。因为,还没到他为自己定的时限。没超过这个时限,他绝对不会沾染女色。
而且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瘦小娇弱了,前日孙权抱起她时,只觉得她轻得,像是要飘起来似的。
若是真按丁嬷嬷所讲的那些,对她做一遍,将她压在身下…
那她纤细的腰肢,一定会被碾断。
她的小骨头,一定会被冲撞得支离破碎。
她肯定会哀声求饶,哭得很惨。不过就是她哭得再可怜,孙权也清楚,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孙权想到这里,觉得刚刚饮下的酒有些冲脑。
起码得将她养一养,她吃得太少了,得让她再胖一些。
*
晚食用毕,孙权没有要走的迹象。
小老婆就是小老婆啊,自然是不会被体恤的。好在自己真没来葵水,不然可就惨了。
步遥无奈的被紫冉紫荆伺候着沐浴,沐完浴后,她由着二人为她擦拭着身体。
“步姬…您来葵水了…要不然,您与主公说说,让他改日再临幸您罢。”紫冉为步遥更衣时,发现了她腿间的血痕,怯怯地说道。
紫荆也是一脸担忧。
还真来了
步遥蹙了下眉,她已经跟孙权说过,她葵水还未走净。
孙权既然留下,一定是不想放过她了。
想不到这孙权年龄不大,倒还挺重口…若是拒绝了,会不会败好感值?
步遥考虑了一番,还是决定以身体为重。
*
孙权正坐在榻上,默而不语的看着向他走来的步遥。
沐完浴后的步遥,浑身的肌肤都被熨烫成了浅淡的粉色。她披散着半湿的乌发,浓密纤长的羽睫上还挂着细小的水珠,竟添了几分稚气。
孙权的目光幽暗,似是不欲放过步遥的任何神情。
步遥被他看的有些发慌,像是要坠入他眼中的深谭般,呼吸都漏了几拍。她所住的寝房不大,有些逼仄,此时又只有她和孙权在其内
她稳了下心神,开口对孙权说道:“主公,妾身怕…怕葵水污了您,还是…”
没等步遥说完,孙权便从裾袖中慢慢地掏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的匕鞘镶着绿松石和黄玉,匕柄略微曲折,形状别致。
步遥见状一惊,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过来。”孙权命道。
“主公…”
孙权要做什么?怎么会在榻上突然掏匕首,此时那匕首的刀刃正闪着寒光,吓得步遥身子一凛。
“别怕,过来。”
孙权说着,将裾袖掀开,露出了手腕。步遥依言走近时,孙权正用那匕首,朝自己的侧腕划去。
“主公!”
步遥见状,慌忙跪在榻边,用双手制止住了孙权的动作。与此同时,她注意到了孙权身侧的那块白绢。
她倏忽间了然,原来今夜,孙权没准备碰她。而且他还要伪装与她圆了房,还要为自己证明清白…
孙权蹙眉,轻轻甩开了步遥的双手。
“主公,您要用血的话,便划伤妾身罢,不要弄伤自己。”步遥将自己的手腕伸向了孙权的面前,眸中含水,语气诚挚。
孙权垂眸看了她一眼,顿住了动作,问道:“这一刀划下去会有多疼,你知晓吗?”
他对这种小伤一点都不惧怕,围猎或练武时,出血是常事。可是步遥不同,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肌肤又十分娇嫩。
“妾身不怕,只要不伤到主公就好,妾身愿意替主公挨刀子,愿意替主公流血。”步遥的神色坚定,言语没有片刻的迟疑。
【系统】:孙权好感值+10
见数值又提升,步遥内心涌起了淡淡的喜悦。
像孙权这般大的骚年,会很吃这一套。
步遥上高中时,有一个喜欢她的小男生,天天为她写暗恋日记。后来被班上的好事者发现,无耻的拿到全班面前,念了出来。
她一直都觉得,只有女孩子会写那种轰轰烈烈的,类似于“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的情话。
后来步遥才发现,青春期的男生也会喜欢那样的词句,那日记写的,简直没眼看啊…
孙权听罢,面上却藏了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将那匕首递与了步遥,又道:“既然你愿意替孤挨刀子,那便证明给孤看。”
步遥早就预料到孙权会搞这么一出,一边骂着狗男人,一边一脸坚定地接过匕首。她闭上了双目,微侧了下首,不带任何犹豫地就要用那匕首,往自己的侧腕划去。
这时,她的右手突然被人握住,步遥睁开了双眼。
孙权从她的手中夺回了匕首,没再多言语,看准了位置,往自己的左腕侧处划了一刀。
血慢慢的流出,孙权将其抹到了白绢上。
烛火幽微,刺目的红,极致的白。
放下白绢后,孙权腕上的血还没有止住的迹象。
他怎么划得这么狠?
步遥见血止不住,有些焦急。这时也不能唤婢子去拿止血药,毕竟她与孙权所做之事,是二人的秘密。
孙权正欲起身,却觉自己的伤口处有些湿热。他回过身来,却见步遥轻握住了他的右腕,俯身含允住了他腕部的伤口,为他止着血……
第12章 血
自己的血液,正被眼前的少女吸允入腹。
这个少女的身上,也在留着她自己的血……
素衣少女跪在暗红的床帏前,地上还留有着浸染他鲜血的白绢。
少女的表情纯真,不染一丝纤尘,见他的血终于止住,她慢慢松开了他的手腕。浅粉的樱唇上沾了他的血,那抹小小的血痕,衬得她的肤色更为白皙,长发更为乌黑。
孙权一直都知道,眼前的这位少女,是美丽的。
也正是因为她的美貌,在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他才想要将她带回府上,想将她的美据为己有。
孙权的头脑一片混沌,种种莫名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心血上涌,额侧一跳一跳的疼,牵动着他的根根神经。
从未有过的失控和混乱,甚至是兴奋。
今夜之前,他只是耽于步遥的美貌。
对她,就像对待一个珍贵且易碎的玩物。他会很珍惜这个玩物,但也仅限与欣赏和把玩。
今夜之后,孙权对她,多了许多不明的情愫。
那种情愫不是主人对玩物的。
那是男人对女人才独独有的,欲念。
“主公,血止住了,妾身帮您寻些药来,您等……”
说这句时,步遥很自然的舔了下自己唇边的血渍。她还未说完,却见孙权冷白的面容上,难得地泛起了些红意。
步遥顿住了言语,因为孙权的眸色,实在是深邃得有些骇人。
“妾身先…下去了。”
步遥下意识地觉得气氛不对,只想寻个借口,赶紧离开此处。
她刚一转身,就被孙权拦腰抱起,步遥惊呼出声时,已经被他扔到了榻上。
如丝绸般柔顺的长发披散开来,纤弱又无助,少女的小身子惊惧地颤抖了起来。
当他覆在她身上,凑近她绝美又无措的面容时,孙权能看见她的纤长的羽睫打着卷,正上下地轻颤着。
步遥心跳得极快,孙权今夜不是不准备碰她了吗?怎么会突然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她有些喘不上气,话都不知该如何说,身下的葵水随着心跳的加快,又涌动了些。
“主公…妾身…妾身害怕……”
步遥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与孙权僵持了半晌,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她确实害怕,那个男人眸中闪过的一瞬汹涌,足矣将她吞噬得连骨渣都不剩。
孙权用无伤的右手撑着身体,不敢将自己的力量全部放在她的身上,嗓音竟有些微哑:“孤不碰你。”
不碰?若是不碰,那现在这个姿势又是怎么回事?
“主公,你的手腕又…又出血了,让妾身帮你先处理一下罢…”
步遥说着,手颤抖着伸向了他的左腕。还未触及,却反被他钳制,将她的右手猛地举到了头顶。
不碰她,但他要先试一试,亲吻她的滋味。
孙权冰凉的唇覆上她时,步遥慢慢地闭上了双眼。
他的吻很青涩,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凭借本能,慢慢的探索。
翻搅中,孙权的舌齿间,蔓上了淡淡的腥甜,那是他血液的滋味。
步遥快要窒息了,却觉孙权虽仍在深吻着她,可是力道却越来越小,她慢慢睁开了双目。
孙权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的右手也支撑不住,慢慢的陷了下去……
孙权竟然又睡着了!
他倒在了她的身上,双目紧闭,呼吸渐匀。
步遥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从他的身下钻出,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孙权的左腕,因着刚刚的几番折腾,犹自趟着鲜血。
回想起上次,孙权也是很快地便入睡了,而且睡得很沉。
步遥心中暗暗生疑,孙权的这种症状,不像是嗜睡症。
她又想起了孙伏那日端来的药,会不会与那药物有关?
步遥叹了口气,为自己理了理衣襟,现下最要紧的,是将孙权腕上的伤口处理好。
刚刚步遥被孙权吓到了,竟自动忽视了系统的声音。
现下她冷静了下来,才发现,因着刚刚的那个吻,好感值又上升了三十个数值。
第13章 步骘
富春入秋后,又热了一阵时日。
待到仲秋时分,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孙权自那次亲她亲到睡着后,便再也没来过,至今消失了近一月。
步遥隐约记得,孙权离开的那日清晨,摩挲着被绷带包扎好的腕部,沉着声音对她命道:“孤给你一月期限,一月后,你不许再似而今这般纤瘦。”
孙权阴着个脸,威胁她一通后,便差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