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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后,吴氏终于开口,对她身侧的少女说道:“小亦,辛苦你了,每日都来这儿为我捏腿。”
小亦?
步遥昨夜问了紫荆许多问题,其中就问了孙权的其他姬妾。
孙权除却她之外,还有柳姬和陈姬这两位妾室。紫荆昨夜告诉步遥,这陈姬的名讳唤做陈亦。
步遥又结合了下紫荆对陈姬的外貌描述,她能确定,眼前的这个少女,就是陈姬陈亦。
“这都是妾身应做的。”
陈亦说罢,状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步遥,嘴角噙着浅淡的笑意,眸中却闪过了一丝戾色。
吴氏的冷漠,陈亦的面有得色,还有……
步遥在心中暗感不妙。
这陈亦,是要搞事情啊!
吴氏睁开了双目,对步遥冷言道:“跪下。”
果不其然,陈亦一定是跟吴氏说了什么。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吴氏,一上来就讨厌自己了。
金大腿是抱不成了,步遥无奈,只得先依吴氏之言,跪在了卧榻前,并猜测着吴氏对她不满的原因。
是因为原主前日跳池自尽一事吗?
步遥否定了这个猜测,如若是因为自尽,那么吴氏,昨日就该找她了。
那又是什么原因?
步遥感到头大。
吴氏冷冷的看着步遥,沉默不语。
她这几年身子一直都不大好,昨夜安置的又早。今晨一起,一位自称是步氏的婢女便来寻她。
那婢女就是扶苏。
当时扶苏带来了一块干干净净的白绢,支支吾吾的对吴氏说道:“奴婢犹豫了多番,还是觉得,此事应向老夫人禀明为好。奴婢在主公临幸步姬之前,事先在榻上垫了一白绢”
孙权一直不近女色,却独独对这步练师有些好感。吴氏觉得,只要她的儿子肯碰女人就行。所以前日,她便命孙权宿在了步遥的屋内。
步氏本就是个姬妾,孙权临幸了也就临幸了,吴氏没把她放在过眼里,所以也就没安排人查验她的清白。
先前吴氏让孙权宿在柳氏和陈氏那处时,孙权都推拒了。没成想,孙权前日竟然临幸了步氏。
吴氏见自己的儿子终于正常,悬在心中多年的那块石头,终于沉了下去。对前些日子步氏闹自尽一事,吴氏选择了既往不咎。
可是当吴氏得知,步氏竟然不是完璧之身时,她便再也按捺不住对这女人的怒意。
吴氏当然知道,扶苏背主,两人之间肯定存着龃龉。但若是这步练师没有把柄,也不会被扶苏告发。
孙权喜欢步氏,甚至不在乎她的清白。
但她身为孙权的母亲,着实有必要刁难刁难这位步氏,断不能让她存着不该有的念头。
“步氏,今日我唤你而来,你可知是何缘故?”吴氏问道。
这老太太还真是明知故问,她当然不知道是何缘故了。
步遥虽这么想着,但还是做出了一副极为恭敬谦卑的态度,回道:“妾身不知。”
吴氏冷哼了一声,又道:“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早就失了清白。”
见步遥愣住,吴氏冲她的方向甩出了那块白绢,厉声呵道:“这是你屋内婢女扶苏留下的证据,你还有何话要辩驳?”
看着那飘落在地上的白绢,步遥恍然大悟。
原主竟然是完璧之身,孙权此前,竟一直都没碰过她……若是孙权前夜临幸了她,那么那块白绢上,应该会有血迹。
果然是这个扶苏,步遥在内心冷笑了一声。
今晨紫荆忙于为步遥梳妆绾发,一时没看住这个扶苏,竟叫她跑去吴氏那里,诋毁自己的清白。
昨夜扶苏也溜出了庭院,紫荆跟在了她的身后,见扶苏去往的方向,就是陈氏的住处。
今日之事,一定是扶苏与那陈亦沆瀣一气。
步遥没想到,对方下手会这么快,真是令她猝不及防。不到一夜的功夫,便给了自己重重的一击,一点喘息机会都没有。
步遥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只恨她防御得晚了,不然,怎会让那扶苏得逞?
“母亲,孩儿前夜,没与步姬圆房。”
孙权一席黑衣而至,低眸看了跪在地上的步遥一眼,又快步走至了吴氏身侧。
见孙权来了,步遥暗舒了口气。
陈亦见到孙权后,慌忙从榻上起身,对孙权行了一礼,唤了声主公。
“你没与她圆房?”吴氏质问道。
吴氏见到孙权后,怒意略微消减了些,但她仍觉得,孙权是在袒护步遥。
“孩儿断不会欺瞒母亲。”孙权回道。
陈亦的身子微微颤抖,神色有些惨然,她的眼角抽动了一下。
想不到这次,又没能对付成那步练师。
“起来罢。”
吴氏的语气和蔼了几分,对跪在地上的步遥说道。
“多谢老夫人。”步遥回道。
虽说此事是吴氏误会了她,但也绝不能让吴氏瞧出她脸上有怨色。
见步遥的神情仍是恭敬谦卑,吴氏对她高看了几分。但这步氏的清白,还是有必要再验的。
“权儿,你既喜欢这孩子,今夜便将她宠幸了罢。”吴氏又道。
孙权俊眉微蹙,他转身看了步遥一眼。
平日这个时辰,他早就和吴氏在偏厅坐好,一起用着早食。适才他一直在正厅等着吴氏,可吴氏却迟迟不来。孙权这才去了偏厅寻吴氏,碰巧就赶上了刚刚的那一幕。
若是他没过来,步遥岂不是就会被污了清白?自己虽说没与她圆房,但母亲明显还在对步遥的清白起着疑心。
想到这里,孙权转回身来,对吴氏道:“依母亲之言,孩儿今夜就与步姬圆房。”
第9章 反击(一更)
“放开我,你这个又黑又丑的女人,快把我放下来!”
偏厅内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反应各异。
陈亦眸中本含着期冀,正痴痴地看着孙权精致立体的侧颜,一听见屋外的声音,面色一僵。
步遥面色如常,微微垂首,一脸柔顺。但唇边,却掩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吴氏略有薄怒,对立侍在厅内的婢女命道:“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竟敢在外面叫嚷。”
“母亲息怒。”孙权劝道。
屋外叫嚷的人,正是扶苏。
原来步遥在来吴氏这处前,就先与紫荆商议好了对策。
当吴氏派人过来时,步遥就预感到,这很可能会是垃圾编剧给她设的第一个宅斗情节。
步遥虽不知这情节会是什么,但她能确定的是,这情节肯定与扶苏和陈亦逃不了关系。
她陈亦出招出的快,她步遥反杀就要更快。
而且要稳准狠。
步遥入室前,让紫荆留在了前院处。若是吴氏找她只是寒暄几句,那们她在偏厅内,便待不了多久。
但是刚刚,吴氏确让步遥跪了小半个时辰。
步遥事先告诉了紫荆,如若她在半个时辰内都没有出来,那么就让紫荆马上回院,将扶苏给扛过来。
步遥还特意强调,快到吴氏住处时,一定要狠狠的掐扶苏几下,让她叫嚷出来。孙权一向与吴氏一起用早食,就是孙权没过来救场,扶苏的叫嚷声也足以引起孙权的注意。
“你二人知道这是何地吗?竟敢在此处放肆!”吴氏的婢女面有危色,冲紫荆和扶苏低呵道。
紫荆听罢,立马将扛在肩头的扶苏放了下来。
扶苏一看自己又回到了吴氏的住处,心里一慌,正欲逃跑。却被守在院门处的小厮拦下,扶苏挣扎不得,只得被两个小厮一路架到了偏厅。
陈亦见到扶苏时,面色惨白,唇瓣轻颤。
孙权察觉到了陈亦神色的变化,内心生了疑,他难得的看了陈亦一眼。
陈亦一见孙权看她,面色又白了几分。
“扶苏,你身为下人,却陷害主子,你可知罪?”
吴氏身为主母多年,一向最讲公正,既然是步氏被冤,那她一定要还她个公道。
扶苏见事迹败漏,面部竟有些抽搐,半天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奴婢…奴婢……”
吴氏伸出了自己苍老且有着褐斑的右手,对步遥说道:“孩子,你过来。”
“诺。”
步遥怯怯地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吴氏的手。
吴氏的手虽然苍老生褶,但掌心却很柔软,步遥不由得,想起了去世的奶奶。
渣爹渣妈虽然不管她,不爱她,但奶奶是爱她的。
奶奶在她七岁那年就去世了,若是奶奶还在,也应该与吴氏的年龄相仿。
“孩子,今日你受了委屈。这婢子便交由你来处置。”
“妾身多谢老夫人。”
扶苏一看,自己的命捏在了步遥的手里,慌忙向步遥求情叩首。
“步姬,您放过奴婢罢,奴婢再也不敢了。”
孙权最烦扶苏的哭嚷声,他瞪了扶苏一眼,扶苏立马就将嘴闭得严严实实的,再也不敢张口。
现下最要紧的,不是处置扶苏,而是把陈亦给纠出来。
步遥转回首来,语气仍是少女的温柔,吐字清楚地问向扶苏:“扶苏,你我主仆一场,想不到你竟然陷害于我。”
步遥的面上,故意露出了几分悲戚之色,看上去,极其惹人怜爱。
“凭我对你的了解,你是想不到这种手段的,你若是能把幕后之人供出来……”
还没等步遥说完,扶苏便打断道:“是陈姬,是陈姬叫奴婢做的!”
步遥的美眸中蕴了笑意。
果然,背主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扶苏能背叛她步遥,又怎会不背叛她陈亦?
陈亦马上辩驳道:“老夫人,妾身没有,是这小奴婢冤枉我,老夫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陈亦说着,也哭着跪在了地上。
“好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吴氏有些不耐,步遥见状,松开了她的手,退至一旁,站在了孙权的身侧。
陈亦停止了抽泣。
“扶苏,你说此事是陈姬叫你做的,你可有证据?”吴氏又问。
“奴…奴婢近来总是去陈姬那处,陈姬院内的婢子小厮有几个识得奴婢的…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叫他们过来。”扶苏断断续续地回道。
陈亦的眼中闪过几丝怨毒,她怒问道:“扶苏,我院中本就有你的旧识,自然是认得你,单凭这点,又怎能证明你与我有勾结?”
哦嚯。
步遥眼中的笑意愈深。
自己人和自己人撕起来了,她就是要这种效果。
孙权看着陈亦有些狰狞扭曲的面容,脸色也阴了几分。
“来人,将陈姬院中的所有下人都叫过来。“孙权对侍女命道。
陈亦一见孙权要派人而来,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嗓子眼里冒出似的。
她院中的一个小厮,与扶苏有私情,她正是通过这小厮和扶苏勾结起来的。
而且,步练师溺水一事,便是此二人做的。
步练师丧母后,心情郁郁,常常喜欢独自一人站在假山上,神色悲戚地看看风景。
扶苏便将此事告诉了陈亦,陈亦这才想出了此法,让扶苏和她的相好趁她不备时,将她推入池里。
若是这件事……
“老夫人,奴婢真的没有撒谎,陈姬不只陷害过步姬一次,前日步姬溺水一事,也是陈姬暗中谋划的。”
“你…”陈亦如鲠在喉,再吐不出半字。
孙权和步遥一听,皆是一愣。
我去,这陈亦够狠的啊,宅斗就宅斗吧,咋还害上人命了?
步遥一听这陈亦还想害过原主的性命,就更不想饶了她了。
“陈亦,步姬前日落水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