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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射坦直地看他:“否则?”
润玉苦恼地继续揉眉角,他莫名不想伤害这个仙子,哪怕是威胁的话,他都不忍心对着她说。他想了一会儿,索性无视了“否则”之后的话。
“总之,快把解药拿来!”
“哪里来得解药!”姑射仍旧怀疑他是在和她开什么玩笑,“你现在这样……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但你要是敢耍我,以后都不许进这间房了。”
润玉在心中默念清心诀,体内的燥热仍然无法好转。
他觉得自己的症状明显是中了淫邪之药。
“你是谁?你究竟对润玉有何企图?”
若非姑射身上莫名散发着一股值得信任的气息,他根本不会一次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并给她解释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夜神:上夜班路上打了个哈欠,睁开眼世界观颠覆了。
☆、外传二(中)
“你是谁?你究竟对润玉有何企图?”
若非姑射身上莫名散发着一股值得信任的气息,他根本不会一次次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并给她解释的机会。
深夜闹上这么一出,姑射睡意全无。
对话陷入了尴尬的停顿。少顷,姑射道:“我是姑射仙子,这里是紫方云宫。”
“仙子说自己是雪神,拿什么证明?”
“愿不愿意相信,是你的事。”她性子孤傲,饶是天帝润玉也只有顺着她。
“雪神数万年神隐于姑射仙境,性情孤傲,不与天界往来,又怎会出现在紫方云宫?”
姑射淡淡道:“因为我就是天后。”
……
“放肆!”润玉抬高声音。“六合八荒,天后只有一位,那便是润玉的嫡母!仙子需知祸从口出,这一次润玉念及仙子是初犯,暂且放过你,下回莫要再口出狂言!”
听到润玉误将她当做师父姑射神人,又口口声声说天后是他的母亲,姑射终于确定润玉被夺了舍。不,与其说是夺舍……
“玉儿,你今年多大啦?”
润玉冷哼一声,并不打算认这声“玉儿”。他绕开姑射去拾散落在地上的纸,将杂物都归于原位方才舒心,正收拾着,看到了纸上的字。“武曲星君的折子!?”这上面的“批”字确确实实是他的字迹。他心下大惊:不在其位,却谋其职,若被有心之人利用,便是扣上谋反的罪名也不为过。
“军机政务、征兵部署是父帝和二殿的职责。这武曲星君才入二殿账下不久,从未与我打过交道……”润玉翻看了几道奏章,神色越来越凝重,看到后来竟连手都开始颤抖。“这些都是给天帝批阅的奏章,上面怎么会有我写的‘批’字?又怎么会…出现在紫方云宫?”
姑射顿了顿,“天帝信任你,才让你分担政务。”
“呵,父帝一向把权力牢牢抓在自己手中,即便是信任一个人,那个人也只会是二殿。仙子,这等大逆不道之罪,一旦传扬出去,你我都会万劫不复!”
虽然有些不厚道,但姑射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笑。原来,“三千繁华”的名牌上写的“重返青春”竟是真的让记忆回到过去——这年头很少能见到这么童叟无欺、所见即所得的文案了。
“何故发笑?”
姑射不能一下子把事情的全貌告诉润玉。毕竟,那时的他恐怕难以想象未来的自己会过着现在这样的生活。若非在他身上发生了难以挽回的事,他断然不会逼宫篡位;若让他知道未来的自己彻底颠覆了天界,也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举动。
所以,还是暂时向夜神润玉隐瞒部分真相吧。
“玉儿,这其实是天帝对你的一场考验。所以,姑射可以向昊天发誓,绝对不是有人在陷害你。你好好睡一觉吧。”姑射不会说谎,但这也不算是个谎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确实是“天帝”对自己的一场考验。
除了姑射所谓的“考验”,润玉暂时找不到其他原因来解释自己醒来后面对的种种异常,退一步说,即便这是天后想出来惩治他的阴谋,事已至此,他也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权宜之下,润玉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我的衣裳在哪儿?”
姑射直接将他的月白直裾从床上拿了过来,“喏,给你。”
“你……”
润玉的脸涨得更红了,就连脖子也变成了粉色:这个自称是姑射仙子的女仙面无愧色地、从床上拿来了他的衣服,而且根本没有回避他更衣的自觉!
润玉硬着头皮换好衣裳,在极大的羞耻下,他甚至没有察觉自身的灵力也和往日不一样了。
“捆!”
空中出现了一条由灵力凝成的困仙索,瞬间将姑射捆在了柱子上。
“仙子还没有回答润玉刚才的问题,我可以不管你是何方神圣,但你必须实话告诉我,你对我做了什么、目的又是什么?”
这条绳索是水系术法凝水而成的,至柔至刚,姑射越挣扎,绳索就捆得越紧,而且施法者还能自如地操控那绳索去到想去的地方。
润玉凝视着她娇美的容颜,两道剑眉间拧成了一个小山峰:考验吗?
“玉儿,放开我。”
听到“玉儿”的那一瞬,他方寸大乱,绳索骤然一松。可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决不能心软,又刻意加重力道。“说实话我就放了你!”
绳索紧紧捆着姑射的胸腔,致使她呼吸不畅,发出了一声闷哼。
润玉终究不忍心,松开了绳索,转而用手扣住姑射的手腕,压在柱子上,目光如电,逼视着她澄澈如寒潭的眸。
姑射抬头对上他的眼波,大声道:“我真的没有对玉儿做任何坏事。我只是心悦玉儿,并无其他!”
“不可能!”怎会有人心悦他?润玉后退了几步,脸上写满了震惊,视线扫过姑射全身,蓦地发现她雪白的下裙上蘸了几点暗色的红点。
润玉思绪混乱,只觉得脑袋涨得要晕过去。要是真晕过去发现只是一场梦倒也好了,他几次闭眼睁眼,眼前的白衣仙子都没有消失。
她裙裾上的暗红难道就是女子的落红……
是他做了坏事!
即便润玉不知自己因何原因缺失了那段记忆,但醒来后的一切都可以证明,他与这仙子之间的关系不寻常。而且,他也逐渐察觉到自己体内一切正常,并没有像他起初以为的那样中了淫邪之药。所以……刚才的那种欲望和冲动都是他自己的意愿!
姑射上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姑射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润玉用上自己全部的定力,深吸了一口气,道:“这里是紫方云宫,那仙子应是天后宫中的宫女了?”
姑射:“……是吧。”
润玉突然长揖道:“润玉对之前发生的事全无印象……但我一定、一定会给仙子一个交代!”
姑射摇摇头,径直走向大门,“不用给甚么交代。我先走了。我在这里,反倒叫你心里不安。”
“等等!”润玉叫住她,“仙子先请换身衣服。”
“不。”姑射想,大晚上还要换新衣服,未免太讲究了。
润玉一把拉住她,坚持道:“你必须换。”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裙子上那两抹红。
姑射脾气倔强,向来说一不二。她不想答应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道:“我不。我穿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两人僵持不下,最终,润玉脱下外袍裹在姑射身上,跟着姑射走出了紫方云宫。
姑射:“……”
润玉看着周遭的楼阁,轻叹道:“我久居北方星河河畔,鲜少出来走动,没想到九重天的格局已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姑射试探着问道:“如果有一天你一觉醒来,发现天下真的大变样了,你会怎么想?”
润玉道:“世间万物唯有变化不变,革故鼎新,我若有幸见证,也不乏是一桩好事。”
“你现在要去哪里?”
“布星台。”润玉望向今宵的天空,“今日我布星挂夜迟到了,也不知是何人替我顶了岗。”
此时,天边划过一阵流星雨。
流星一颗接着一颗,拖着银白色的长尾,在天空中留下了短暂而惊艳的倩影。
姑射痴痴地望着流星,一转身,却发现润玉不见了,只得赶去布星台。
布星台上,一青衣女子游刃有余地降下流星。
一旁的氐娇拍手道:“邝露,你太厉害了!就是这流星雨太短,我还没看过瘾……”
邝露嘴角轻扬,“那今天便索性让你看过瘾了。”
润玉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冷声问道:“你们是哪路仙友?莫非不知布星台若无夜神的允许,外人严禁私自闯入?”
邝露懵了。
氐娇夸张地“噫”了一声。
姑射及时赶到,连忙将氐娇和邝露拉到一边,将她误给润玉食用“三千繁华”后他变回夜神的事发前后一一说给了二人听。
润玉道:“你们在嘀咕什么!”
氐娇喜滋滋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套近乎道:“小夜神啊,你别生气……”
邝露打断氐娇,福了福身,在场三人中,她最熟悉夜神。“大殿恕罪!小仙名邝露,乃是太巳仙人府上女儿。”
氐娇闲散地揖道:“小仙氐娇,乃太巳仙人府上倒插门女婿……哎哟!”
邝露狠狠地踩了氐娇一脚,密语道:你好厚的脸皮!
氐娇耸耸肩:没办法,暂时编不出其他身份。
氐娇绕着润玉转了几圈,呵呵一笑,“夜神大殿呐,大晚上的,你和这位披着你的衣服的小仙子出来做什么呀?看星星还是数月亮?”
一提到姑射,润玉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复杂情绪又起来了,他一时语塞,嘴里就像是含了一口水一样,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姑射对氐娇密语道:氐娇,你不要欺负他。我现在就去岐黄医官府上要解药。
氐娇:别别别!这事儿不急。天帝陛下牙尖嘴利,一点也不可爱。我瞧小夜神懵懵的,倒很是可爱,小雪龙你别急着让他变回去,且让我先去逗逗他。
姑射:等他药效过了后知道你这样做,定要再罚你禁足、抄写天条三百遍!
氐娇心领神会:小雪龙啊,难道你就不好奇你的玉儿少年时是怎样的性子吗?你看,他的脸红得就像是火烧云一样,你就不想抓住这个机会,稍微……欺负欺负他?
姑射默默低下了头。
氐娇对润玉挤眉弄眼:“大殿不必觉得难堪。我懂,少年人嘛,干柴烈火……”
“住嘴!”想他素来品行端正,教人无可指摘,如今自己却做出了那种事,他心中早已如山洪决堤,一溃千里了。“我自己做的事,必然负责到底,用不着你这个犯禁的神仙来说风凉话!”
“哟!负责到底?”氐娇故作惊讶,“夜神大殿,原来你已非完璧了呀!”
语不惊人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砚台上的朱砂:喵喵喵???
☆、外传二(下)
润玉眼中的火焰烧得越来越旺,他拼上数千年来修成的涵养,才忍住没有把氐娇从布星台上踢下去。
邝露连忙压着氐娇的脖子赔罪, “殿下,他脑子有问题,您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可氐娇哪怕是低着头,也非要说话:“说起来,大殿打算如何负责呀?你清白都没了,那个没指望的婚约干脆撤了吧。”
“滚!”润玉吼道。
氐娇终于憋不住了,爆发出一声石破天惊的笑声,“哈哈哈哈哈!有生之年能逼着端方持重的天…天帝之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