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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光芒;他在金银珠宝的衬托下,反而更显得妖冶俊逸。
水神俊得格外招摇,带着一种“我知道我很帅、你尽管喜欢我,反正我不喜欢你”的挑衅。一排小仙娥瞧见水神驾到,都羞得低下了头。
邝露:“氐娇!怎么又是你?”
这个“又”字令氐娇很不爽。“小邝露,你听起来很不欢迎我啊。当然,我知道这不是你本意,我特许你一个机会,把刚才的话收回,重新说——”
邝露:“氐娇,怎么老是你?”
氐娇假装忽略了空气中的尴尬,说道:“咳咳,娇娇是小雪龙娘家人,我当然应该随时为她解决疑难杂症。”
姑射问:“娇娇,你叫我什么?你何时成了我娘家人?”
氐娇:“小雪龙啊,不然我叫你什么?姑射?这可不成,我认识姑射神人可比认识你早得多我。要怪就怪你师父不给你起名字吧。至于娘家人,神人他把命都给了我,我自然要替他照顾着你。”
姑射:“谢谢娇娇。不过我只是在挑嫁衣的布料,并没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娇娇来解惑。”
“你有!我进门的时候听到了!你刚才问邝露,陛下会不会喜欢你选的嫁衣。我可以告诉你——小雪龙,何必管陛下喜不喜欢你的嫁衣呢?反正再好看的嫁衣,陛下一见都会想把它脱了。”
……
“来人!水神严重打扰了未来天后挑选嫁衣,快把这厮轰走!”邝露喊道。
水神和上元仙子都地位尊崇,谁也不好惹。小仙娥们眼观鼻、鼻观心,都不敢动。
氐娇做了个鬼脸,“小邝露,我可比你更了解男人。”
“闭嘴!”邝露索性自己动手,一把抓住氐娇脖子上的金链子,拽着往门外走。氐娇一边“哎哟哎呦”地叫着,手上还不忘抓一把桌子上的珠宝。
氐娇被邝露拖走了。远远地传来他的发自内心的疑问:“娇娇总是说大实话,但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听实话呢?”
大实话?
姑射这时候还不大相信。润玉是有审美情趣的神仙,大婚那一天,一定会怀着对服装艺术和她的女红的欣赏之情品鉴嫁衣——而不是只想着把它脱掉。
姑射选好银红色的布匹后,离开了凌霄宫。偌大的天界,就是她以后的家,她总该多走动走动,先从九重天开始了解。
姑射平常多着纯白衣裳,从前是为恩师守孝,倒也没什么,可眼下喜事将近,再这样穿就未免寡淡了些。是以今日,她换了一身湘妃色霓裳,配烟粉色云霞披帛,略施粉黛,轻点朱唇,比往日更多了几分美艳。
佳人绝代,遗世独立,姑射的美艳中带着疏离,走在云端之上,路过之处站岗的天兵无一不用目光偷偷追随倩影,但也无一敢靠近,唯恐亵渎了仙子。
走着走着,姑射便来到了一处挂着“临渊台”匾额的宫殿。她悄悄走进,竟走到了一处断崖似的露台,往下一看,其下云端深不见底,电闪雷鸣。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可还会听到无数鬼魂哀声嘶鸣,令人不寒而栗,倒是比睁着眼睛还要可怕。
就在这时,焦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龙儿!你在干什么?”
姑射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紧紧圈住,讷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龙儿。你一个人到这里来作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姑射宽慰道:“玉儿,你紧张什么,我不过就是闲逛到这里顺便看看罢了。你又是为什么会来这里?”
“冬至快到了,润玉来为母神上香。”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姑射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一段他不愿想起的往事,便不再多问。
“对了……”她睁开润玉的怀抱,退后几步转了个圈,既期待又怕羞地问道,“我……如何?”
润玉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龙儿很美。”
姑射问:“你就不觉得我这身衣服有些不同吗?”
润玉道:“龙儿穿红色的衣服也好看。”
“这是湘妃色。”
“不就是……浅一点的红色吗?”
“红与红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姑射方才还对润玉的审美情趣报以非常乐观的态度,现在看来,错的可能是她。
“这衣服上绣的是优昙婆罗花。”她一针一线,花费了好九才绣好,“玉儿不会连这个都没有发现吗?”
润玉端详片刻道:“原来这个状似仙草的花叫做优昙婆罗。在你提起之前,润玉还真没有注意到。”
“……那玉儿盯着我看了好久,究竟在看什么?”连最基本的颜色还有绣样都没注意。
润玉诚实道:“通常龙儿一出现,我看得都是你,顾不上看衣服。”
姑射脸上一烫,氐娇那句话回荡在她耳边——反正再好看的嫁衣,陛下一见都会想把它脱了。
果然,什么审美情趣,都是假的。
姑射暗暗啐了一声:“低俗。”
润玉:???
作者有话要说: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下周感恩节放假,有完整的时间专心码字了。
在某城写过的所有角色里(当然统共也没多少),玉鹅算不上是我最喜欢的,但绝对是我代入感最强的一个。
所以,儿砸一定要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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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其三
天帝订婚后,六界纷纷送来贺礼。贺礼悉数堆在凌霄宫内,润玉与姑射闲来无事,施法将贺礼挪到庭院,玉兰树下,玩起了猜贺礼的游戏。
规则是两人均不可使用法术,仅凭送礼之人和贺礼的分类来猜测贺礼是什么,猜中者可向未猜中者提一个要求。
贺礼早先被仙侍分好了大类,分为字画、珠宝、灵药、器物、其他。
首先,润玉在器物一栏中挑了第一件贺礼,署名是“昴日星君”。
“昴日星君是和人物?”姑射问。
“昴日星君是二十八星宿之一,神职是‘司晨啼晓’,住在上天的光明宫。”润玉道,“龙儿,若是你见过他,一定也会觉得他和一个动物长得极像。”
“像什么?”
“像他的本相。也就是一只六七尺高的大公鸡。”
姑射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我改日可得去拜会拜会这位星君。我猜……他送的礼物,是不是一只公鸡的摆件?”
润玉眸中宠溺,摇了摇头:“这位昴日星君多少为自己的本相自卑,不会专门做一份公鸡的摆件。我猜他送的器物应该与太阳有关,例如说,光明宫中有一种灯,白日收集日光,晚上点亮后,能让夜晚的房间也亮如白昼。”
拆开贺礼一看,润玉竟猜得一点不差,昴日星君的贺礼果然是一盏特别的“羲和灯”,灯罩特意用绝品白玉雕成了龙形。
姑射叹服:“玉儿,你认识的仙魔比我多得多,你又这般聪明,我定是赢不过你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润玉见她逐渐放开,开始显露出小女孩的性子,更是喜欢,道:“龙儿说得有理。润玉确实占了先机,不如这样,这一局不算,从下一局开始,只要我猜错了,便算你赢。”
这世间能做贺礼的东西千千万万,就算他再了解送礼之人、推理得再出色,也不可能完全猜准送礼之人的心思。规矩一改,还是姑射占了大便宜。姑射欣然答应。
她作为未来的天后,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谙世事,对于天界诸神众仙,她必须尽快熟悉,还有六界之中有名的人物,至少也该有所耳闻。在这个游戏中,每拆一份贺礼,润玉都会将送礼之人的生平、职位、逸闻细细向她说来。他的口才极好,又耐心讲解,如此寓教于乐,姑射也记得扎实。
就这样,两人猜了十余回,讲解的时间远远超出了猜贺礼的时间。取胜的条件纵是艰难,润玉还是比姑射多胜了三场,两人坐下来开始商讨“惩罚”事宜。
姑射道:“我们投入比赛,中间竟都忘了赢家可向输家提条件这档事。现在算来,玉儿比我多赢三次,我愿赌服输,你就直接让我做三件事吧。”
润玉想了想,变化出冰玉酒盅,替自己和姑射各斟了一杯酒,随即举杯道:“花看半开,酒饮微醺。冬至期间,小酌团圆酒寓意极好。还请龙儿与我对饮三杯,从此你我携手,便是团圆。”
姑射小酌一口,无奈道:“玉儿真傻,喝三杯酒有什么好稀奇的?你自己要浪费这三次向我提要求的机会,错过了,以后我可不听你的。”
润玉笑而不语,低头将美酒一饮而尽,又重新斟满,如此三杯后,两人才继续游戏。
这一轮,姑射在字画栏挑了一个卷轴,赫然是姑射山神使送来的贺礼。
终于等到了姑射熟悉、而润玉不熟悉的贺礼!对于深居浅出、不擅交际的姑射来说,这是何其难得。姑射决心拿下这局,寻思良久,才说:“陆霜擅书法,冰灵擅丹青,子霏擅诗词,因而我猜这是一幅姑射山雪景图,图旁再配以诗文!”
润玉想了想道:“我倒是觉得不会仅仅是一副雪景图。神使对你素来极为关切,你出嫁定然是姑射山的头等大事,贺礼不一定贵重,但必须有着特殊的意义,让你一生都牢牢记得。是以,我猜这可能是一副尊师的遗墨。”
两人一齐小心地打开卷轴。与润玉猜得一样,神使们送来的果然是姑射神人的真迹。
“师父……”姑射不由叫出声来,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自幼冷傲坚韧,情绪起伏向来不大,此时见恩师遗墨却不免心神大震。恩师从容赴死,求仁得仁,眼下她倒也并非是又想起恩师故去而悲伤落泪,倒是心中感慨万千,留下了感动的泪水罢。
画上是一尾活灵活现的小雪龙,正是当年姑射神人收养她时,她幼年的本身。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庚子年春,冰雪消融,龙脉破冰而显,收爱徒龙儿。
姑射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将卷轴收入乾坤袖中,依依靠在润玉胸前,卷翘的睫毛下泪光闪烁,几滴泪珠挂在长睫上,宛如晶莹的水晶。
润玉抚摸着她的发丝,怜惜地唤着她的名字。
姑射道:“我没事,我并非因伤心而哭,只是觉得感动。姑射此生能得师父养育教诲、言传身教,还复何求?玉儿,师父若知道我的夫君是你,应该也会很欣赏你的。”
润玉微微失神:“你、你刚刚说我是什么?”
说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她反倒是有些局促,细声说:“我的夫君……”
这句话就好像是咒语一般,润玉的气息骤然变得粗重,一把捧住姑射的脸庞,两人的鼻尖相聚不过一寸的距离。
“龙儿,这一局我赢了。我要亲你。”他眸光深幽。
“等等……”姑射玉颊绯红,顿了顿道,“你既赢了,那便应当是我为你做一件事……”
这样说着,她扬起头,飞快地在润玉的唇上碰了一下,可她的嘴唇方要离开,后脑勺传来的力道就促使她的唇重新贴合上去,加深了那个吻。
两人忘情地吻了许久,直到姑射觉得快喘不过气来,方才停下来。不知不觉中,润玉已将姑射抱到了腿上,而姑射原本坐着的那张椅子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
润玉看到她那红彤彤的脸,倒数:三,二,一。
白色的光芒乍现,姑射的脑袋两侧忽地生出了一对龙角。
自那日温泉洞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