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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好!好!好一句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纪才子果然才气逼人!”
“哇,太帅了!出口成章!”
“这首诗好是好,可是不应景啊,这个明明是首送别诗嘛!咱们这可是踏青来的!”
“这个估计是人家纪公子以前做的,干吗那么较真?有本事,你作首去?看看能超过人家纪公子不?”
“哎呀,纪公子是你什么人呢?你这么护着他?我看,你是喜欢上纪公子了吧?哈哈,没羞没臊的丫头!”
“哼!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你难道没有喜欢人家吗?你偷看人家纪公子的花痴样,我可是都看在眼里啦,哼哼!啊——姐姐我错了,呵呵,饶了我吧……”
……
第四十二章:才子的烦恼
看着一群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嬉笑打闹,一帮子书生在旁边指指点点,品头论足。纪云只觉得一阵神情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大学生涯。年轻就是好啊,自己实际年龄虽然也大不他们几岁,但心理年龄,却要比他们大的多。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谁没年轻过?谁不是从年少轻狂那阵过来的?和这些年轻人在一起,纪云觉得自己也被感染了青春朝气。于是和一帮少年吟诗作赋,猜草斗柳,登高抒怀,玩的不亦乐乎!
这天,纪云也吟了好几首诗。
咏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春日
胜日寻芳易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春晓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
纪公子不愧为西北第一才子啊,出口成诗,还都是令人赏心悦目的绝妙好诗!一些早有准备的书生,则是连忙掏出笔墨纸砚,把纪云吟哦的诗作一一记录下来。
这一日,直到傍晚,众人才尽兴而归。
此后,隔三岔五的便有许多文人墨客邀请纪云。一开始纪云还是兴致满满,有邀必到,诗词更是吟哦了上百首。到了后来,则渐渐失去了兴致,开始推懒不去。无奈此时名声在外,前来相邀的人是一天比一天多,弄的纪云是烦不胜烦。原来名人也有名人的烦恼,当名人累啊!
纪云吟哦的诗词,被有心人收录成集,渐渐在坊间流传开来。而这段时间,范阳的纸张一度成为最为畅销的商品。
最近,纪云可谓是三更灯火五更鸡。每天起的比鸡都早,睡的比小姐还晚,为的就是躲避一些无聊人士的纠缠。这日,纪云也是一大早便起身,躲进文苑看书去了。
这几日,纪云每天都是来的最早的一个。今日进了文苑,发现竟然有人比他还早,看背影还很眼熟。不过近来看着眼熟的人太多了,纪云走到那人前面一看,果然是熟人,竟然是林慕白那小子。
“林公子,什么时候到的范阳,这么早就来读书啊?”
林慕白一抬头看到纪云,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西北第一才子纪大少爷!纪少爷大才,是不用读书的,我们这等凡人怎可不用功?是龙是虫,咱们乡试后见真章!”说完,夹起书本,扬长而去。
纪云被这小子雷到了。和魏好文争执那会,看这小子能屈能伸,不吃眼前亏,还以为他是个人物呢!没想到这么存不住事,一看到自己便气不顺,说话更是夹枪带棒!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道:晦气,一大清早碰上条疯狗!
找了处幽静的所在处,纪云也看起了书。当然了,纪大才子看的是电子书……一边看,一边还在抱怨:更新真慢啊,一天才一万字,不过瘾!纪云可是追了很多书的,先拣更新多的看了十几本,时间也到了中午了。
起身准备出去吃东西,却在半道上看到了韩邦友和陈辉。好多天没看到这俩货了啊!刚开始的时候,纪云外出游玩的时候还邀过他们几次。不过三两次之后,两人便说啥都不去了。两人还是颇具卖相的,平时出门,总能碰上几个小丫头含情脉脉地注视。可跟在纪云身边,风头全被他抢走了,两个人完全被当成了空气!
今天这俩货一人拿了本书,正摇头晃脑地看着。到底看的什么书?难道又是**?可看过我给下载的**之后,还有别的**能入他们的眼吗?纪云真的好奇了,悄悄走到两人身后一看,竟然看的是四书五经!
“两位兄长,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是在看**呢!”
韩邦友合上书本说道:“三弟,乡试的日期一天比一天近,总要看书温习一下的。我看你最近应酬极多,这样可不大好。现在的名气,都是虚的,只有在乡试、会试上折桂,才算是真正的出人头地。我劝你有时间还是多温习一下功课吧!”
原来这俩货并不是一位地胡闹,还是很有上进心的,刚才对自己所说的,也都是肺腑之言。不过我和你们不一样啊,我是读也这样,不读也这样,嘿嘿!纪云笑着说道:“大哥说的极是,小弟这两天也在刻苦用功!你们在这看书吧,小弟有事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刚走到文苑门口,远远地便发现抱琴向这边走来。这丫头找我有什么事?平时她可是不到这里来的。
抱琴也看到了纪云,快走几步,走到纪云身边拍着胸口说道:“少爷,原来你真在这里,我还以为你又……去了呢!”
这小丫头,自打开脸之后,眉眼含春,肤色越加细腻红润。而刚才拍胸口的娇俏模样,更使得纪云大吞口水,若不是在外面,纪云真想就地正法了她。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连念十遍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才勉强压下了心里的躁动。
“抱琴,看你一付急匆匆的样子,找我有什么事?”
抱琴说道:“少爷,是有人下帖子约你去莫愁湖一会。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才跑到这里来问问你!”
“不见不见,不是给你说过了吗?不管谁约,一律推说我不在家,统统推掉!”一边说,纪云一边在心里奇怪道:这小丫头今天很奇怪啊,怎么巴巴地为这事跑来找我?不会是这两天见面的时间少,想我了吧?
“那好,少爷,那我就去推掉去了!管她什么秋仙子不秋仙子的,总之我家少爷不见!”
“等等,你说是谁约我?难道是秋仙子?”
抱琴眨巴着眼睛说道:“对啊,正是秋仙子!嗯,我这就去给那个小丫头说,我家少爷不在!我一个小丫头做不了主,拜帖什么的且请收回。额,有什么事还是等少爷回来再说吧!”
第四十三章:栖凤楼
听了抱琴的话,纪云忍不住会心一笑。这个小丫头,我说她巴巴的跑到这里来干吗,原来是秋仙子下帖请我,小丫头不敢自作主张,这才跑来找我。这小丫头,现在竟然敢调戏我了,嗯,估计是吃醋了吧?!
“呵呵,你这个丫头,竟然和少爷我开起了玩笑!走,咱们一道回去,去见见那个下帖的小丫头去。”
抱琴歪着脑袋笑道:“见什么呀,人家早就走了!我让她回复秋仙子啦,说我家少爷是必到的!嘻嘻,少爷,我这么说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纪云哈哈一笑,拾步向回走去。反正人都走了,那就吃过饭再去吧。回到住处,和侍书抱琴一道吃过饭,打了辆马车,直奔莫愁湖而去。
到了莫愁湖,车夫问纪云在那停车,纪云不由傻眼了。眼前的莫愁湖碧波荡漾,微风吹拂下,反射出粼粼波光。湖上画船林立,好生热闹。可我就是忘记问秋仙子在那约我了,看这个莫愁湖,方圆至少有五六十里地,我上哪找她去?抱琴这丫头是疏忽了呢,还是故意的?
“额,老板,那个素心阁的秋水瑶秋仙子你知道吧?”
车夫点头说道:“知道知道,素心阁秋仙子的大名,哪个不晓得?”
纪云心里一喜接着问道:“额,老板,那你知道秋仙子住在什么地方吧?”
车夫笑着说道:“秋仙子住在莫愁湖边的栖凤楼里,怎么,小伙子,你不知道?”
纪云苦笑道:“的确是不知道,那就劳驾老板去栖凤楼吧!”
车夫呵呵笑道:“好咧!小伙子,你也是秋仙子的追求者之一吧?呵呵,告诉你说,每天搭乘我的马车,想要见一见秋仙子的公子哥多了去了!”
纪云很感兴趣地问道:“哦,这么说,秋仙子住的栖凤楼前,一定是门庭若市了?”
车夫一边轻挥了两下鞭子,一边大声说道:“小伙子,看来你以前是没去过栖凤楼啊!栖凤楼建在了莫愁湖的浅水里面,用一座竹桥通到岸边。这些慕名而来的公子哥,只能在竹桥对面伸着脖子观望,却不能上竹楼去。竹楼外面,每天聚集的公子哥不下百人,有大声嚷嚷大喊大叫的,有扭着屁股走来走去的,都想引起秋仙子的注意。
栖凤楼前,那叫一个热闹,就是赶集都没那里热闹!可这么些天来,秋仙子一个人都没见过。听说是在整理收录的作品。秋仙子只怕在过几天便要走了,小伙子,想追美人,可要抓紧咯!哈哈!”
这个车夫倒是有点意思,反正也是闲着没事,纪云随便问道:“那依老板看来,我有没有这个机会?”
车夫哈哈笑道:“机会当然有啊,别说是你,就是我去了,说不定也有机会呢!谁敢说别人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过这个机会嘛,很小就是了。就算是进不去,小伙子你也别难过!”
就在两人的攀谈声中,栖凤楼到了。栖凤楼下面便是碧波粼粼的湖水,整座楼是在距离湖水一丈高的地方搭建在竹架上的,远远看去,倒像是悬浮在湖面上一般。一道曲折的竹桥直接通到了岸上,岸边是片青青的垂柳。
此时就在桥前,聚集了不下一百五六十人,清一色的年轻人。穿的一个比一个华丽,有不少人在摇头晃脑大声吟哦。有些人则是迈着八字步,潇洒地走来走去。还有些人,傲然挺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栖凤楼。
纪云一瞥嘴角,心里很是不屑。你们这帮人太没创意了,千篇一律都是一个调调,活该你们见不着秋仙子。要是老子在这,或是舞剑,或是放风筝,在风筝下面挂上‘秋仙子我喜欢你’的横幅,保管能见到佳人。就算你们没我这么有才吧,难道不会跳段**?实在不行放火啦跳水啦什么的也行啊!一个字,没创意!
下来车,纪云便向竹桥走去。车夫把马车掉过头来,且不急着走,而是站在车下笑眯眯地看着纪云。纪云穿过人群,直奔竹桥而去。一帮人不由停止了原来的动作,都虎视眈眈地看着纪云。
“下来!谁让你上去的?你不知道栖凤楼现在住的是秋仙子吗?你以为这竹桥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去的吗?”
“靠!要是能上,我们早就上去了,还能等到你?”
“赶快滚下来,否则,我们合力把你扔到湖里喂王八!”
纪云摸了摸鼻子,转过身来。这竹桥凭什么不能上?一没人把道,二也没张贴男人禁止入内等字样的告示。
“不是我要上去,是秋仙子约我来的!”
“啥?你小子大白天的就在做梦呢!就凭你?秋仙子会约你?接连三天,本公子在这桥边都吟了不下一百首诗了,按先来后到也轮不到你啊?”
“你才三天?本秀才今天是第七天了,哎!秋仙子不好见啊,这么些天,我就没看到有人能通过这竹桥的。”
“就是就是!桥上那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忒不要脸了!MD见没人守着就想浑水摸鱼?实话告诉你吧,竹桥的那一侧,可是有个绝顶高手守着呢!就你这样的,直接就给人扔到湖里去了!”
……
看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