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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是卖倒的死契,既然来到我张府为奴,就该好好听候主人的管教!您也看到了,她天天不做事,浪着向大街上跑,难道我不该管教她吗?”
大腹便便的男人说的合情合理,秋水瑶一怔,倒是不好多管,不由松开了手。
只见小丫头猛然回过头来,大声说道:“张发财,你在胡说八道!不错,你是救过我的性命,可是我什么时候卖到你府上为奴为婢了?
你自己多行不义,这才死了夫人,和我何干?你,你,垂涎我的容貌,就想,就想……哼!我不跟你走!”
张发财恼羞成怒地说道:“老子救了你一命,你这个小贱人就一点不不知道感恩?走,快给老爷回去!”
说完,张发财上前就要抓小丫头的头发。
忽然,一只白皙的手掌抓住了张发财的手腕。
张发财顿时只觉的手腕像是被一道铁箍紧紧地箍住了,手腕都发出‘啪啪’的不堪重负的响声。
张发财痛的眼泪鼻子一起流了下来,半弯着腰呲牙咧嘴地说道:“你要干什么?快给老子放手,老子管教家奴,就算告到官府,老子也不怕!”
秋水瑶悄悄碰了碰纪云,微微摇了摇头。
张发财毕竟救过小丫头的性命,再说小丫头吃住在张府,这种事外人还真的不好说道。
再说四人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万一牵扯到官府,对他们的下一步打算不利。
纪云嗓子眼发干,沙哑地问道:“你是……紫薇……?”
小丫头蓦然抬头,看到纪云,忍不住狠狠地晃了晃小脑袋,拼命揉了揉眼睛,然后抓住纪云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纪云惨叫一声,不过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唯恐吓到了紫薇公主。
紫薇公主一下子扑进了纪云的怀里,拼命用拳头垂着纪云的胸口,大声哭喊道:“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坏蛋……为什么今天才来救我?我都快坚持不下去了,你再不来,我都准备……”
三女一听纪云喊出紫薇,忍不住都叹了口气。紫薇公主的事,三人从纪云口中听说过了。
当时对这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子,还是又爱又怜,觉得她就这么跳河而死,实在可怜可叹。
可是现在她竟然没死,三女除了高兴之外,还掺杂了不知道什么感情。
抚摸着紫薇公主脏兮兮的头发,纪云心里满是柔情。
两人前后也不过就见过一面,短短接触了不足半个时辰的时间。
可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小丫头敢爱敢恨的性格,给纪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小丫头可是为了自己,才险些遭受灭顶之灾的。
纪云心里一片柔和,不知不觉地把张发财的手腕给放开了。
张发财握着迅速膨胀,青的发黑的手腕,怒不打一处来,大声骂道:“老子说你这个小贱人为什么不肯侍奉老子,原来是在外面勾搭上小白脸了!好,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上官嫣然由己推人,对紫薇公主的遭遇大为同情。听到张发财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忍不住心头大怒,一指封住了张发财的穴道,低声说道:“走,咱们快走,这里人越聚越多,再待下去,只怕会被有心人看出破绽来。”
五个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找了家客栈住下,紫薇公主直沐浴了一个多时辰,才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走出浴室,只觉得两眼发涩,一头扑到床铺上,美美地睡了起来。这一睡,直睡到第二天清早。
紫薇公主起床之后,饿的像是三年没见过食物的小老鼠,几乎吃下了差不多一头牛吃的东西。
吃完之后,抹了抹嘴,朝正在瞪着眼睛观望的四人嘿嘿一笑,把四人雷到不行。
原来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饿了也是要吃东西的,饿的狠了,吃相估计就好看不到哪里去。
等紫薇公主吃完东西,四个人也没了吃东西的胃口,草草吃了几口饭菜。
纪云关心地问道:“公主,那天你洛水之后,是被那个张发财救了起来?”
紫薇公主点头说道:“是啊,那天我落水之后,就觉得眼前好闷,身上好冷,然后我就张开嘴拼命大喊大叫。湖水凶猛地灌到我肚子里,然后我就看到你慢慢向我走来。
然后你紧紧抱住了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船上,救我的人,正是张发财。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刺杀我,所以根本就不敢对他说出我的身份来。
然后,我就跟着张发财到了他府上。他们问我出身来历的时候,我只好装作失忆的样子,什么都忘记了。
就这样,我就在他府上白吃白住,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找到我。我天天都在担心,担心你遭遇不测。
幸好不久之后,我就听到了有关你的消息。然后我就天天等,日日盼。
可是每天在哪里白吃白住,他们主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没办法,我就每天帮他们干活,可是总是干不好。
刚开始的时候,张发财对我还是不错的,但是前些天,他夫人死了,他,他……
他想欺负我,我不从,他对我的态度就开始恶劣起来。每天要打要骂的,幸好我以死相要挟,他还不敢乱来……”
端木水华柔声安慰道:“紫薇妹妹,没事了,那个坏蛋以后再也不会来欺负你了!昨天晚上,我把他……”端木水华一抹脖子,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紫薇公主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颤着音问道:“姐姐,你,你把他杀了?”
纪云狠狠地瞪了端木水华一眼,端木水华连忙说道:“额,没有没有。我就是把他打成了重伤,从此之后再也下不了床了。”
紫薇公主拍着胸脯说道:“这样就好,不过他总算是救过我一命,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过了?”
端木水华和秋水瑶齐声说道:“不过不过,这么对他,实在是大大便宜了他!”
原来纪云耳力出众,早就听下面酒楼里议论起张发财离奇的死因了。
“喂,老张,你听说了没有?张发财昨天晚上离奇死亡了?”
“这事啊,一大早就听说了!这不说嘛,好人不长寿,祸害遗千年!想当年这张发财坏事做尽的时候,小日子过的多滋润啊?可是一转性,变成大善人了,可是这命也没了!”
“您说的也在理,可是我听说啊,事情根本就不是您想的那样!你还不知道吧,这个张发财死相那叫一个惨啊,一半像是被开水烫的,一半像是被冰给冻的。”
“您是在说笑吧?好好个人,怎么会这么个死法?从来都没听说过啊!”
“哎,您还就别不信!实话告诉你,我舅舅的七舅老爷的孙女婿的三外甥,就在张发财府上当小厮,他可是亲眼看到的,那耗能有假?”
“真的?”
“真的不能在真的真!我听说啊,这个张发财是得罪了鬼魅了……”
张发财死相竟然是冰火两重天?摆明了是端木水华和秋水瑶干的,纪云狠狠瞪了她们一眼。
端木水华一吐舌头,赶紧低下了头去。秋水瑶柔声说道:“昨天我和水华妹子听了紫薇妹妹的遭遇,一时气不过,就决定去找张发财。
我们惩戒他的时候,也怕惊动了官府,就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这样一来,人人都知道他惹了鬼怪,就怀疑不到咱们头上来了。”
第二十五章:狩猎
纪云翻了翻白眼,这两个丫头为了给紫薇公主报仇,偷偷去把张发财给杀了,还是两个人一起动手。今天看到紫薇公主竟然善良如斯,并且看到纪云的眼色,顿时口风一改,假装并没有杀死他。
刚才那番话,两女是说给纪云听的。意思就是,虽然杀了人,但是咱们出手干净利索,绝对没留下什么线索,绝对不用担心。可是现在纪云怕的其实不是官府,而是慕容世家和欧阳世家。
冰火两重天这种奇异现象,可以瞒过普通百姓,却绝对瞒不过江湖中人的眼睛。不过现在事情已经成为事实,在责备她们也没有用。
并且既然紫薇公主还活着,原定计划就用不上了,只要自己动作够快,完全可以避开两大世家的追踪。
休息了一天,五人分成两伙,迅速上路了。
纪云和上官嫣然和紫薇公主一伙,秋水瑶和端木水华一伙。
离皇宫几百里之外有处皇家林苑,这里是皇上狩猎的地方。
年轻的时候,只要有时间,张国基一年甚至会来狩猎两次。
随着年岁渐长,张国基来狩猎的次数少了,有时候几年都来不上一次,却渐渐喜欢上了书法。
今年,张国基提出要来这里狩猎。
文武大臣一起劝张国基不要来狩猎。张国基年岁大了,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万一在狩猎中发生点意外,并非国家之福。
就连太子都苦苦劝解。
张国基怒道:“老子这一生轰轰烈烈,就算现在死了,那也是一代明君。可惜老来无福,薇儿竟然先朕而去!唉,朕也没几年活头了!人老了,难免想起从前的事情来。
想当年,驰骋沙场,或者无事的时候,和一众大臣去林苑里面狩猎,那日子,才是朕最开心最痛快的时候!朕想在临死之前,再去狩一次猎,难道连这点小心愿,都实现不了吗?”
太子心一软,低声说道:“父皇圣体硬朗着呢,何苦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既然父皇要去,儿臣就随着父皇一道前往,也好鞍前马后的侍奉父皇。”
张国基摇头说道:“不可,国不可一日无君。我走之后,你坐镇皇城,一切事宜都由你做主!朕在这位子上也坐不了几天了,你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熟悉一下事务!”
太子跪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皇家林苑内,众多侍卫把一大群动物赶到了张国基面前,张国基忽然间兴致大发,张弓射箭。一张弓被他拉成了满月,身边随行的大臣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影响到皇上的瞄准。
‘嗖’地一声响动,一只硕大的野兔应声死于箭下。
“皇上神箭,臣下折服!”
“就是,就是,皇上宝刀未老,实乃大顺之福气啊!”
“皇上箭法如神,臣等再次大开眼界!”
……
张国基哈哈大笑道:“不成,朕老了,可没当年那份豪气了!不过射杀这些小东西尚不在话下。”
说完,抬手又是一箭,命中了不远处一只惊慌失措的麋鹿。
不过这箭偏了一点,并没有命中麋鹿的咽喉,而是射中了它的胸脯。
麋鹿一瞬间摔倒在了地上。
“皇上真乃神人也!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皇上神射,皇上神射啊!皇上的箭法,当世可谓无人能及!”
“就是就是,皇上箭法如神……咦?这……这……你们看到了吗?前面有只……死鹿……在……跑?”
原来皇上一箭并没有射中麋鹿致命要害,不至于一箭毙命。麋鹿摔倒在地抽搐了一会,竟然蓄起了余力,奋力向前跑去。
周围的侍卫慌忙围上前去,用绳索等物,迅速抓住了麋鹿。侍卫头领隐晦地在麋鹿的伤口上狠狠来了一下,麋鹿顿时死到不能再死。
侍卫们连忙抬着麋鹿放到皇上身前,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这是您射中的猎物!”
张国基长叹了口气,挥手扔掉了手中的弓箭,调转马头一言不发地回行宫去了。身边的侍卫大臣连忙迅速地跟了上去。
大臣们一个个都提心吊胆,唯恐一个不小心触怒了皇上。皇上可是很不高兴啊。
晚上,夜黑风高。夜风吹着林苑里的树木,发出凄厉的响声。
张国基躺在暖和柔软的被窝里,久久不能入睡。
自从紫薇公主出事后,张国基就有了失眠的毛病,睡不着的时候,会想起很多很多事情。
忽然,张国基听到了外面有一丝异样的声音,像是有人夜闯皇家林苑。
张国基冷笑了两声,起身披上了衣服。
张国基之所以前来狩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