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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只觉得脖子上一冷,一截雪亮的剑尖和他的脖子来了个亲密接触。纪云只觉得自己从来没离死亡这么近过,这小妞刚才是走火入魔了?和平常开玩笑完全不同,完全是本能反应。
“师……师,姐……是……我。”
“是你?你鬼鬼祟祟地跑我房间做什么?要不是我最后关头及时收手,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很有艺术性的尸体了!”
纪云抬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余悸犹存地说道:“师姐,像你这样的高手,也会犯这种收手不及的低级错误?”
端木水华笑嘻嘻地说道:“平时当然不会,刚才师姐我正在感悟剑道,你开门的动静正好惊醒了我,刺向你的那剑完全是本能反应。若是你莫名其妙地死在我身上,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师弟,不是师姐说你,自从跟你下山,我还从来没见过你练功。须知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像你这样子,怎么能练成绝世剑法?”
纪云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以前在皇城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到,自打出了皇城,这小妞越来越喜欢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动不动的就摆师姐的架子。还是不谙世事的时候好了,这才下山多长时间?这么快就被污染了。
“师姐,你是修剑,我是修心。请问你入世的目的是什么?其实就是为了修心,师弟武功虽然不如你,但是在境界上,却比你高了整整一个档次。”
端木水华听的是半信半疑,歪着脑袋问道:“是吗?对了,你还没说你鬼鬼祟祟地跑到我房间来干什么呢?”
纪云刚才差点被吓掉了魂,把官印失窃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这时候得端木水华提醒,不由重新想起了伤心事,垂头丧气地说道:“唉,出大事了!我这官,只怕是当到头了!昨天晚上,官印失窃了!”
端木水华撇了撇嘴,极为不屑地说道:“多大点事啊,就把你吓成这样?”
纪云就好像发现了稻草的落水人,惊喜地问道:“师姐,你有办法?”
端木水华傲慢地点了点头,振振有词地说道:“那是!师姐出马,还有什么事情搞不定的?你想,官印是在州衙内失窃的,必定就是州衙里的人所为。待师姐提着寒月宝剑,把他们全都绑起来,挨个房间一搜,不就结了?”
纪云眨巴了下眼睛,不由对端木水华佩服的五体投地。原来是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啊,看人家小妞想的多简单直接?
纪云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姐,要是搜不出来怎么办?这个贼再笨,估计也不会笨到把官印藏在州衙内吧?若是搜不出来,难道咱们笑眯眯地告诉他们,骚蕊骚蕊,刚才只是和你们玩了个捉猫猫的游戏?!”
端木水华脸上微显尴尬之色,点头说道:“我也知道这个办法不成,待我再想个办法出来。嗯,想出来了,实话告诉你,师姐可是个逼供的高手。全部抓来,严刑逼供,不招就剁手指,挖眼睛,抽筋剥皮,哼哼!我就不信他不招?额,师弟,问一下,那个骚蕊是什么意思?”
纪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苦笑着说道:“师姐的这个办法实在是,实在是……先别说问不出来的可能,就算是问出来了,这么多官员一个个缺眼睛少耳朵的,我该怎么交差?上任第一天就把下属一个个搞残疾了,我这知州当的也忒有水准了吧?”
端木水华脸上由红而紫,愤愤地说道:“不想了,不想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太难伺候了!既然我想的都不好,那你还来找我干嘛?”
纪云叹了口气说道:“师姐,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在南诏这地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你是我最可靠最放心的人,你说我不找你商量找谁商量?”
端木水华心头一热,说道:“师弟,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不做这个官了!谁想对你不利,先要问问师姐我的剑答不答应!要不,咱们现在就走吧,一起去玉女峰我师父那里,看有谁还敢为难你?”
纪云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摇头说道:“师姐,现在不过是越到了挫折,还远没到绝境的地步,这一步现在还用不上。你刚才说的也有道理,严刑逼供也不是不可以用。不过人数不宜太多,也不能用在官员身上!”
端木水华的兴致被瞬间提了起来,眉开眼笑地说道:“我就说嘛,我出的主意怎么会那么差劲,一点用处都没有。你快说说,到底用在谁身上?师姐这就去捉他过来!”
纪云笑道:“师姐,就选侍卫头领吧。他在这里待了五六年时间,想必对这里的情况极为熟悉,肯定会知道点什么。嗯,以吓唬为主,以严刑为辅。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你派人召他进府,就说老爷我有要事问他。”
端木水华喜滋滋地跑了出去,很快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对纪云打了个一切顺利的手势,很是威严地站在了纪云身后。
片刻之后,一个体型彪悍,满脸横肉的黑脸大汉走了进来。
“知州大人找我?小的刘五前来听命。”
纪云微笑着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很是亲切地拍了拍刘五的肩膀,说道:“坐,坐下说话。我召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南诏现状。”
刘五连连点头,做理解状,然后又挠了挠脑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的情况相信大人也都看到了,就是一个字,穷啊。”
端木水华在纪云背后捅了捅纪云,对纪云的表现大为不满。纪云在背后微微摇了摇手,对刘五说道:“不错,本官都看到了。那你说说,州衙里三位大人的为人口碑如何?”
第四章:求助
刘五微微冷笑,只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头的知州,要么是神经病,要么是自大狂。刘五自认在官场摸爬滚打十几年,察言观色的本事算是练到家了。知州大人问这样的问题,明显是对下属官吏不满,准备开始着手整顿吏治了。
问题是,你丫的才刚来南诏几天啊?就开始准备整顿吏治?就你孤家寡人一个,能斗得过几个地头蛇吗?刘五故作茫然地说道:“下官愚钝,不知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纪云刚准备开口,旁边的端木水华实在憋不住了,‘噌’地一声抽出长剑,极为熟练地指在了刘五的脖子上,柳眉倒竖面带煞气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吧,大人的官印昨天晚上失窃了,找你来就是要找出嫌疑人。说,到底是谁偷的?”
纪云大为头疼,这丫头怎么这么口没遮拦?话挑明了,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刘五面带讥笑地看着端木水华,傲慢地说道:“大人的官印失窃了?这倒真是件大事,等属下回去好好查一查。”
端木水华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当我不敢杀你吗?”
刘五鄙夷地说道:“刘某胆子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小姑娘,大人初来乍到,无缘无故杀害下属,恐怕也难逃干系吧?刘某烂命一条,大人可是千金之躯,犯不上跟自己过不去吧?”
说完,刘五故意挺起脖子,向剑尖上凑了凑。在刘五料想当中,这个小丫头不过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花瓶,吃自己拿话一吓,肯定会慌忙后退。
可惜,刘五这次是踢到了铁板上。端木水华握剑的手没有丝毫抖动,鲜血顺着刘五的脖子流了下来。刘五瞳孔收缩,赶紧把脖子撤了回来,心里不由警惕起来。眼前两人来头不善啊,自己的对策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纪云看到端木水华两眼发冷,似乎是发飙的前兆,纪云不由被吓的一个激灵。这个小祖宗可受不得激,万一一时激动,竟然错手杀了这货,那可糟了。
纪云连忙从怀里掏出‘如朕亲临’的金牌,摔到桌子上,森然说道:“刘五,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个可是本官临行前,皇上亲手赐予本官的金牌。可以便宜行事,事后禀报,具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灭你一个不入流的小吏,就跟切菜似地。你可要想清楚了?”
刘五瞪大眼睛看了两眼金牌,这玩意虽然以前从未见过,但是听说过。听了纪云的话,只觉一股凉气直冲脊梁骨,连带着头皮都是一阵阵发麻,忽然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通判黄大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主簿宋大人,老好人一个,嘛事不管;典吏张大人,贪财好色。
属下以为,以为,这三位大人和知州大人没有利害冲突,都不具备作案动机。官印失窃一事,只怕是外贼所为。以上都是小人的推断,句句属实,望大人定夺。”
刘五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纪云的脸色。只见纪云脸色如常,不喜不怒,刘五脸上的冷汗不由刷刷地流了下来。
纪云一直在观察着刘五的表情,没看出刘五有撒谎的倾向,一时不由迷惑起来。自己刚到南诏,和这三位根本没有冲突,这三人的确不具备作案动机。难道真如刘五所说,官印乃外贼所窃?真要如此,想找回官印,无异于大海捞针。
刘五跪在地上,冷汗越流越多,渐渐积聚成溪,‘啪啪’地滴落到地上。
听到声音,纪云才注意到刘五,挥挥手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记住,今天的事不要声张出去,若是走漏的风声,你就是满门抄斩,诛九族的大罪。”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但请放心,小的一定把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会吐露出去。”刘五咚咚磕了两个头,这才转身抹着汗退了出去。
“喂,你怎么就把他放走了?放走了他,到那儿找官印去?”端木水华不满地说道。
纪云苦笑着说:“我观察了很久,这个刘五不像是在说谎。既然他不知情,留他在这里有什么用处,难道还真杀了他不成?”
端木水华撅着嘴巴说道:“可是,我们要怎么才能找回官印?”
纪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大不了,不做这个官便是了。”
端木水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托腮,不知在想什么。纪云左思右想,始终不得要领,理不清头绪。
忽然,端木水华‘锵’地一声抽出宝剑,厉声喝道:“屋顶上不知是哪位高人光临?何不下来一叙?”
只听外面一个声音说道:“蒋云有要事禀报知州大人,因事出非常,冒昧造访,赎罪赎罪!”
很快传来敲门声。端木水华过去打开门,门外一个麻衣人走了进来。
“本来蒋某人还在担忧知州大人的安全问题,不料大人身边竟然有如此高手,大人的安全可保无虞。”
端木水华紧张地站在纪云身前,纪云神色如常,一指座位说道:“请坐,不知阁下有何事相告?纪云洗耳恭听。”
麻衣人笑道:“在下是八皇子的人,比知州大人早几天来到南诏。刚才我见大人召见刘五,只怕大人从他那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盗窃官印的,乃是通判黄文锦。这个黄文锦,几天前被三皇子的人收买了,所以才做出这等事来。
蒋某人言尽于此,大人还是想办法收回官印吧!在下告辞。”
纪云抱拳说道:“八皇子的盛情,纪云心领了,他日必有厚报。阁下不走寻常路,传户而入,想必有所估计,纪云就不多送了,好走。”
蒋云走后,端木水华兴冲冲地说道:“太好了,终于知道是谁偷的了!我这就去把黄文锦给抓来,严刑逼供,看他招不招!”
纪云赶紧说道:“且慢,这不过是蒋云的一面之词,是真是假还不知道,怎可如此冒失抓人?再说了,就算是他偷的,可咱们没有证据啊。到时候他来个死不认账,咱们再搜不出官印来,该怎么收场?”
端木水华急道:“哎呀,不知道的时候怨不知道,现在知道是谁偷的了也不能抓,那你说怎么办?”
纪云沉思片刻,说道:“这件事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