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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恨,深爱,她前世为夏雪宜而死,今生为夏雪宜而生。夏雪宜这个名字早已深深刻入骨髓,酿成剧毒,不论如何都无法从骨血中剔除了。
即是剔除不得……
何红药转身看向夏雪宜,眼神出奇的温柔。“你身体有恙,不能人事。抓此女回来,要如何处置?”
被她如此光明正大地说出痛楚,夏雪宜面貌微微扭曲,可对着何红药那般温柔的目光又由衷地萌生出眷恋。那种扭曲变态的恨意与渴望相容,缱绻令人无法抗拒。
“我不能动她,但可以把她卖到窑子里去。”他的嗓音饱含怨恨,萃了毒一样叫人生寒。
“只是五年内不能行房,你们那些个男人不都讲求怜香惜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你能舍得?”
那温仪听到夏雪宜的话,也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劲儿,猛地拔下发间金簪朝着夏雪宜扑了过去。嘴里尖声叫道,“贼子,拿命来!”
夏雪宜飞起一脚把温仪踹了出去,磕在墙上顿时鲜血染红了乌黑的发,对着少女满眼的恨意,夏雪宜方才还有些的犹豫怜惜也在这一眼中消失无踪。
他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有怜惜?夏雪宜对刚才自己的动摇不太能理解。
何红药看着夏雪宜面上流露出的厌恶愤恨,颇有些啼笑皆非之感。莫不是她记错了人,温青青的母亲,夏雪宜至死都要咬着的心爱之人的金钗的主人不是这个温仪?
她说不出心中所感,不相信,也不敢相信。她走近夏雪宜,手指流滑过男人如玉的面颊,似爱似怜。突然勾起个做梦似的笑容,引诱一般地说道,“你不是要送她去窑子,现在呢?还要送吗?”
夏雪宜一把按住何红药的手,眼中有挣扎和微妙的喜悦。他没有看温仪,嘴唇微挑,叹道,“你许久不曾这样待我了……”
“怎样?”她手掌加大,两指骤然收紧,将男人的脸颊掐得青红。
夏雪宜似在隐忍,但并不是对她这个举动的不满,反倒是在压抑着身体的某种兴奋,故意要表现得愤怒不喜。
他的眼中泛起微红,深深地凝望着何红药。
这个男人实在生得俊俏,纵然面部因为意识与身体的反差挣扎而显得微微扭曲,但也不能减损他的俊朗,只是透出些不该是男性应有的妍丽媚态。
这样的神态竟是心她而展现的。何红药心里又一次浮现了那种淡淡的满足感。
她的手松开了,眼中尽是怜爱,“我又弄疼你了怎么办。”
曾经高傲无比的男人低下头,身体因为兴奋渴望而轻轻颤抖。“我承诺过,你帮我报仇,我做你的……药人。”
那个“药”字低不可闻。
何红药笑了,仿佛做了某个重要的决定,笑得一身轻松,很是开怀。
“好。”
她抽出自己的手,再看温仪时,竟然找不到什么怨恨。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脑后又撞出了血,温仪此时已经扛不住昏迷了过去。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甚至没有半点武艺在身。说到底,只要她管住了夏雪宜,还有温仪什么事呢?
“放她回去吧。”何红药说,“你可以动温家的男人和财物,没有了这些,这些女人也不会好过。”
活生生的看着,记恨着,难道不比死更难过?他们都是过来人,怎么会不明白。
夏雪宜皱着眉头,不太愿意接受。“我发过誓,要……”
何红药打断他,语声冰冷,“刚刚还记得你的身份,怎么一会儿就忘了。你想报仇就听我的。错过这次,恐怕我不会好心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她的态度强硬,夏雪宜也没办法。只能将半死不活的温仪送回了温家大门口。接下来的日子,一个一个地手刃了当初的仇人,自下而上。又有何红药做后盾,毒虫蛇蚁严守着不让人进出,让温家五老几乎是数着日子等死。
等到最后一日,夏雪宜当着一众女眷的面将温家五老虐杀,而后一把火烧了温家。在烈火中看仅剩的女眷和部分男人仓皇逃出,对着昔日的家园失声痛哭,内心的仇恨终于放下。
他大仇得报,一身已是了无牵挂,遂随何红药回了五毒,甘心受她驱使。
一日又一日,夏雪宜在试药的痛苦与事后的温柔爱抚中沉沦。那变异畸形的感情也说不清是爱还是恨,却是眼中除了何红药再无他人。
而何红药亦是放任自流,在爱恨中挣扎,终生与之纠缠,是惩罚仇人也是为前世的自己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