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去劝劝娘啊。”
宋君晔努努嘴,“你去,你小,娘不会骂你。”
宋君祁后退半步,死命摇头。不自觉就嚷出声,“你是大哥。你去你去。”
早早注意到两个儿子动静的祝玉妍,沉着脸扭头,“别推搡了,都过来。”
待看到两小憋着嘴挪过来,小脸皱成包子模样,还是忍不住转怒为喜,噗嗤笑了出来。“怕什么,都是我亲生的,娘还能吃了你们不成。”
待看到两个人手拉手地走近前,小的一脸甜笑,大的却装出端正严肃的模样,甚是肖父。不禁想起了丢下自己闭关已两月的宋缺,又是一阵气闷。
虽说宋缺是为了突破大宗师才闭关,且闭关时尚不知自己有了身孕,可祝玉妍仍是闹了脾气。每日里盯着磨刀堂大门,恨不能破门而入,揪出那个不负责的爹来狠狠教训一顿。
这也是祝玉妍嫁入宋阀几年,被这上上下下地惯坏了脾气,若是从前,哪里受不得这点委屈?
宋家两小表示理解,一左一右坐到祝玉妍旁边,十分贴心地劝慰起来。好歹是宋缺闭关前特意叮嘱的,他们可不敢阳奉阴违。若是父亲出关时被母亲冷淡闹别扭了,最后挨罚的还不是“办事不利”的他们?
想起父亲宋缺整治人的手段,两小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与武力爆表但特别好哄的母亲不同,宋缺对儿子秉持的可是绝对严厉的挫折教育,且冷面无情精通兵法,任你什么手段都一眼看穿,还惩罚加倍。说是改修了有情道,但温情无非只对祝玉妍一人,待旁人,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见得多么温和。
祝玉妍虽将这等情形看在眼里,但也没对宋缺有多大意见。在她看来,生长于宋家山城这等平和之地,固然安全,却缺少了磨砺。若是如她那般生在圣门,自小尔虞我诈,想对付这些世家子,不知有多容易。前世的宋师道,可不就是心思太浅了,才为个高丽女人神魂颠倒?莫说宋缺严厉,就算是她也暗地琢磨着时不时给兄弟二人一些磨砺才好。
被两个儿子劝解的祝玉妍又安生地过了一个月,然后就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情况下,揣着四个月的肚子,连夜离开了宋阀。只留下书信一封给了宋君晔,叫宋缺来年出关后去洛阳等她。
宋君晔/宋君祁:千防万防还是被娘给坑了……
无数探子追着去了洛阳打探夫人下落。岭南这么大的动作,外人不知,只道是有所图谋。故而不到一月,洛阳城内已是占满了各门阀的人,闹得城内人心惶惶。
而罪魁祸首的宋夫人此时却身处扬州,不怀好意地盯上了两个偷地瓜果腹的小男孩。
寇仲和……徐子陵啊……
未来的双龙,现如今居然过得这么惨?要不要,为没出生的徒儿绾绾和有可能变成她女儿的宋玉致,提前把这两个逮回去呢?
第85章 阴后'完'
已经突破为大宗师的宋缺匆匆忙忙赶来洛阳; 找到自家夫人时; 祝玉妍正领着两个小男孩; 偷偷摸摸地躲在花楼里; 等待一妇人生产。
也不知是什么冥冥中夫妻的感应; 那一脸紧张全神贯注的祝玉妍突然转过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满面黑沉的宋缺。
“宋郎——”那张绝色艳艳的面容上泛起鲜明的喜悦光彩; 护着肚子转身; 就朝着宋缺招手。
近九个月的身孕; 绕是宋缺此时心火极其旺盛; 目光触到祝玉妍肚子的瞬间,也强压了一半回去,变成满心的愧疚。
不敢让夫人久等,眨眼间出现在祝玉妍身旁,熟稔地扶着她的后腰,半楼到怀中。语声低暗; “为夫来迟,让玉妍受苦了。”
话是这么说,可无形的气机紧缩祝玉妍身周; 隐隐察觉又触摸不到。尽管清楚不会有危险,可还是让她感觉极其不自在; 如鲠在喉。笑容一僵,那表情说不上是喜是忧,“你……你突破大宗师了!”
“嗯。”男人淡淡应声,理了理她耳边的鬓发; 看着温柔,却是十足的压迫。“这几个月躲躲藏藏不让家人找到你,可是瘦了许多。不过如今我来了,自然不会再让夫人受苦。”
“这花楼……回去再好好论道。”
说到此处,他双眸陡然转冷,冰冷得近乎凝成实质的眼光,夹杂着一丝凝练多年的锋锐刀意直直朝那两个看起来灵活精怪的小子压过去。
祝玉妍对这两个未来可能成为自己女婿的小子也不是发自内心十足的疼爱,见宋缺有意磋磨他二人,非但不阻拦,反而乐见其成。
她心中还颇为幸灾乐祸地想到,若是宋缺知道那寇仲以后可能要娶他的女儿,恐怕就不是这一点点刀意压迫了。
面前这个男人的目光犹如刀锋,又似一座大山,重剑无锋,压得他们呼吸艰难。那寇仲与徐子陵二人如今虽然年纪尚幼,但骨子里却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倔强,梗着脖子硬生生抗下。
宋缺眉梢一扬,似是赞赏,似是不屑。那丝普通的刀意突然添了杀气,他已是大宗师境界,淡淡的一眼过去,如坠血海尸山。恐惧似寒冰渗透骨髓,寇仲与徐子陵二人霎时白了脸色,几乎昏厥。
“过了。”祝玉妍在宋缺怀中动了动身子,两指掐着男人腰间一拧,强行让宋缺停下,把目光转向自己。略带嗔怒的埋怨他,“好歹是人家代你收的徒弟,与晔儿一般大,宋郎怎就这么狠心。”
“我的徒弟?”宋缺脸一板,有些不悦。他闭关半年,怎么就多出了两个徒弟。可感觉到腰间加重的力道,知道自己不答应是过不了这妖女那一关的。一面无奈,一面安慰总归是自己夫人,与常人不能一般而论。
这又才认认真真打量这两个瘦弱的小子,挑剔一番,遂指寇仲道,“此子尚可与我学刀,另一个……倒也不差。若说要拜师,还得看日后如何。”
祝玉妍听了松开手,也不避讳两个孩子还在边上,照着宋缺侧脸亲了一口,“就知宋郎会疼人,这几个月,可叫人家思念成疾,想死你了。”
那寇仲与徐子陵才脱了险境,见此又抖了起来。生怕宋缺注意不到他们似的,啧啧地指手画脚。
宋缺对外自来好面,一眼瞪过去,方又搂紧了自家夫人,在她耳旁暗声道,“玉妍莫急,再过一月待生下这个我就好好喂饱你,定不叫夫人寂寞难过。”
说罢也不听祝玉妍的反应,看着寇仲二人冷冷落下四个字道,“随我回去。”便要带着他们离开。
祝玉妍被他气机一带,差点就要忘了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从房中传出。
又听房中有妇人声道,“是个女娃。你……可要留下?”
一女声断断续续,很是虚弱,“这世道艰难,我已是陷入泥沼,怎忍心让她也做个妓子……烦劳妈妈,送她走吧。便是做个民妇也好过……”
到此,祝玉妍面上惊喜交加,竟是要挣脱宋缺的桎梏,喜道,“我徒儿至了。”
而后便顶着一大两小三个男性惊疑的目光,推门而入,片刻后抱出个襁褓包着的女婴,竟是头一次那般喜形于色,温情喜爱溢于言表。就连宋缺见了,也不由得有些嫉妒那刚出生的女婴。他们两个儿子出生时,也不曾有这般待遇。
迎着三人的眼神,祝玉妍道,“这是我徒弟,名唤绾绾,也不知她父亲是何人,根骨天赋极佳,修习天魔大法是最好不过。”
宋缺皱了眉头,“玉妍莫不是为她而来?”
仿佛感觉到这人的不悦,祝玉妍将襁褓抱紧,眼光锐利,语气却柔媚入骨,似委屈,似恳求,“人家虽入了宋阀,但仍是圣门阴后。阴葵派的传承,亦不可断。”
宋缺点点头,手正好指着徐子陵,“你身子不便,这小子看着稳重,将孩子给他抱着,随我回去吧。”
祝玉妍却不依,她等了这许多年,好不容易能重叙师徒情了,哪里肯让本来就防备着的徐子陵抢去?恶狠狠地瞪了徐子陵一眼,犯了脾气。
她本就接近临产,今日见了宋缺,又寻回了绾绾,大喜之下又是一怒。才开始使性子,还没开口,就捧着肚子靠到了宋缺身上。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艰难咬牙道,“宋郎,你儿子怕是要出来了。”
宋缺:……
又是半天手忙脚乱,幸而宋缺知道祝玉妍临近生产,唯恐找她不及时,早早在城内安排了产婆并奶娘。抱着祝玉妍速度极快,却只给寇仲二人留下个残影,不知往何处追寻。
次日接近天明时,祝玉妍诞下一女,取名玉致。
因着绾绾与玉致
出生间隔不过一日,放在一起养着倒也方便。未免除麻烦,宋缺与祝玉妍商量后,索性将绾绾收为养女,对外宣称是一对双生女,大名宋玉华,小名绾绾。
又过不久,一起邪帝与慈航静斋碧仙子的绯闻传遍天下,其势头能与宋缺当初算计祝玉妍成亲堪当。碧仙子是梵清惠的师妹,据说是这几辈中最有可能突破大宗师的后辈。然而石之轩两年前偷入净念禅宗,受重伤后为碧秀心所救,二人互生情谊,那碧仙子竟舍了慈航静斋的师姐师父,与石之轩私奔隐居。
尽管慈航静斋对外将之定义为以身饲魔,可谁不清楚这里头的弯弯绕?面上称赞沉默,不过是给静斋面子罢了。
若这二人能够长长久久的躲下去兴许也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然好景不长,碧秀心刚刚产下一女,就被慈航静斋的人发现。那石之轩先是被祝玉妍毁了心境,又受禅院高僧一掌伤了心脉,只身哪里能敌?只得弃了碧秀心母女,孤身逃窜,销声匿迹。那碧秀心刚生产没几日,身体虚弱,又为心爱之人遗弃,回到慈航静斋后没有多久竟香消玉殒,徒留一女拜入梵清惠门下,取名师妃萱。
再说宋阀,绾绾玉致被当做姐妹养大。绾绾的资质自不必说,玉致今生投入祝玉妍腹中,竟也是修习天魔大法的绝顶资质。加上祝玉妍统一圣门,将各派的传承收入天魔大法,重新整合为天魔复策,更加接近天道。那里有不传给两个女儿的道理?
又有寇仲徐子陵二人拜宋缺为师,在他的指教下修习长生诀,也是进展飞快。尤其寇仲于刀道上颇有天分,性格脾性也能对得宋缺口味,很得赞赏。而徐子陵性格稳重温吞,罕有的得了宋君晔两兄弟喜欢,在宋阀也极受欢迎。
宋阀上下和睦,宋缺待她极好,终年不改。唯有一事叫祝玉妍心中不忿。许是缘分真的由天定,绾绾与玉致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看中了寇仲徐子陵。一人分一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不放。
祝玉妍故意刁难,只说寇仲二人被宋缺承认入门的时间更晚,而绾绾玉致出生就是她的弟子,硬是让寇仲二人观两个女儿师姐。他们虽不愿意,有宋缺这个宠妻的压着,也不得不接受。看他们不情不愿的叫着师姐,方才让祝玉妍心里好过了许多。
八年后,宋家两兄弟并寇仲二人一同出宋家山城,行走江湖。两年内,分别闯下名号。
绾绾与玉致十二岁时也被祝玉妍打包送往圣门磨砺。不过不到一年,玉致就耐不住性子跑出去找寇仲了,留下绾绾一人在圣门,用了一年方才压住何方势力,坐实了妖女名号。几年后又不知是怎样的因缘巧合,重遇了徐子陵与慈航静斋的师妃萱。
具体情形祝玉妍也不清楚,彼时宋君晔已带着未婚妻商秀珣回到宋阀接任阀主之位,她与宋缺专心闭关,以寻求破碎虚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