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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别想再得逞。
打定了主意,再看此事,祝玉妍便起了些想法。她当初给石之轩的武学传承做了手脚; 每次论辩武道也有意无意将其方向引到与前世不同或相反之处,就算她一直卡在天魔十七层,石之轩也越不过她。求亲之事,不足为虑。
倒是宋缺……算来他们已是半年未见。这半年间; 她虽然将心思都放心整合圣门上; 也难免时时关注宋缺的消息。听闻他与慈航静斋的梵仙子情投意合; 共除魔障; 乃是人人称颂的神仙眷侣。却不知宋缺是真的与梵清惠勾搭上了; 亦或只是江湖人胡乱猜测?
祝玉妍心气极高; 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魅力。但有过一次教训; 祝玉妍对慈航静斋的尼姑还是多了许多防备。石之轩今生再要与碧秀心搅和; 她不介意; 说不定还会推波助澜,叫这二人好好常常正魔二道无容身之处的下场。但宋缺,只为了突破天魔十八层,也不能放手。
她脑中思绪接踵而至,最后还是决定不亲自写去书信,只让平日里与宋阀接头的心腹传出消息,好叫宋缺知道此事。一面稳住石之轩,推说要两天考虑,一面又吩咐人手给石之轩的补天阁制造些麻烦,多拖一些时日再议求亲之事。布置完这些,祝玉妍面上怔怔,接下来就得看宋缺的反应了。
宋缺能有何反应?当下属将祝玉妍被公开求亲之事汇报过来,这早已名扬天下的第一美男子霎时冷意渗然,杀念如潮。只留了书信一封给梵清惠,便点了几人,马不停蹄赶往阴葵派所在。
梵清惠看了信件,里头只说有急事,不曾说明缘由。她还当是宋阀内生事,颇为担忧,但也没有立场去管。遂带着满腔愁绪回了慈航静斋。
因为计划中要杀圣门杂碎居多,宋缺离阴葵派的位置并不算太远,两日时间就足够他到达阴葵派所在,并且与一直传递消息的祝玉妍心腹联系上。
祝玉妍早就算好了他们到来的时间,听闻此事,只让心腹去将宋缺一人偷偷带入阴葵派,自己却不亲自前往,又派了一人给石之轩递了口信——她祝玉妍不接受比自己弱的男人。三日后午时,二人于圣坛约战。石之轩胜,则她委身下嫁。石之轩若败,日后亲事再不必提。
任性,却也实在。
在宋缺乔装打扮被带入阴葵派之时,邪王阴后以比武决定婚事的消息已经传遍圣门上下。这二人都是圣门新秀,领军人物。平日里都神秘无比,高高在上。难得有一次能直观这二人的比武八卦,一个个都像那闻着味儿的苍蝇,紧赶慢赶地赶来圣坛围观。
石之轩心里恼恨祝玉妍将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但对自己也极有信心。他当初因为补天阁的传承被祝玉妍算计利用,一直屈居于个女人下面,哪里能够甘心?祝玉妍这三个字俨然就成了心魔,时时占据在他脑中。又爱其风流卓越,又恨她阴毒强势,待他虚与蛇委,毫不留情。这一回提亲,即是有心破她修行,亦有几分真心在其中。所能借此让那个女人匍匐身下,该是何等得意?
想到祝玉妍的邀战,石之轩笑容冰冷。这些年祝玉妍对他处处戒备,多次引他入歧途。一两次尚可,很快就引起了他的防备。每每当着祝玉妍面前出手都会隐藏实力,只露七分。三日后,就让他一雪前耻,将曾经的憋屈苦闷一一踩在脚下。
石之轩行事分毫不漏,若非祝玉妍重生一次,恐怕真的会被他瞒天过海,以至于被他踩着往上爬。但有了前一回的经验,不论何时,祝玉妍都对其人心怀防备,自然不会因为他这几年的示弱示好而轻易心软。若她知晓石之轩此刻的想法,恐怕也只会嘲讽一笑。
她与石之轩纠缠一世,最后甚至死在他手上,哪里能不了解他的招式走向?莫说他所谓的隐瞒在祝玉妍眼中着实可笑,单以她瞒下了部分补天道武学的精髓,就就注定石之轩今生难以越过她了。
先不论这即将比武论亲的圣门领袖如何做准备,却是宋缺已在夜间被悄悄引进了祝玉妍的香闺。
阴葵派以女子为主,戒备森严,风景却极为秀美。尤其祝玉妍的住所,更是被安置在一片终年花开不败的桃花林中。绕是宋缺满怀压抑,见了这外界早该落尽,此地却依然落英缤纷的桃林也不禁愣了愣神,感叹阴葵派的手段和财力。
引路的是一妙龄女子,长相甜美,身材玲珑可爱。也不知是看出了宋缺的愣怔,还是本就有心炫耀,此时也顿了顿脚步,解释道,“历代门主本有固定住所,但尊主却不愿意住在那里。年幼时称是要招个好的桃花情缘,因而上一代门主才单独弄了这么一处地方。”
她说话时面上尽是羡慕,也不知是在羡慕这地方风景的优美,还是在羡慕祝玉妍的好运,有那样一个厉害又对她疼爱的师父。
宋缺只听女子说话,自己并不接口。听到此处,一直冷漠的俊脸上也多了二分暖色。仔细一想,这般任性之举荒诞之言,只怕也就是祝玉妍能够做的来了。
又往林中走了百米,到一楼阁前那女子便停下不动,说门主吩咐只让宋缺一人进去。宋缺也不矫情,微微颔首便
推门而入。
他本以为自己还得在楼中寻觅一番,不想刚刚推门,就看到祝玉妍端坐于正堂,身旁热气滚滚,俨然是在烹茶。
她今夜打扮极为清丽,不饰钗环,淡绿的襦裙白色为底,颇有魏晋遗风。皓腕莹洁如玉,套着个羊脂白的手镯。那镯子白中透粉,与肌肤浑然一体,细腻晶莹,相得益彰。反观自己,为了不惊动太多人,穿着阴葵派仆从的服饰,原本十二分的俊朗也在易容下减到了五分。
宋缺看在眼底,只觉得喉中梗涩,似有火焰要蹿涌上来一般。耗了半年才维持住平衡稳定的境界又随着一颗波澜起伏的道心晃动起来,让他胸口升起一种想要夺门而走的冲动,却又如何都舍不得。
祝玉妍全然不知宋缺的挣扎。她煮茶时极为认真,一碗茶汤盛好,方才抬起头朝来客勾唇浅笑。
“贵客到来,人家不曾迎接,实在失礼。奉茶一盏,望君莫嫌弃茶水简陋。”
话音刚落,她手掌往前一倾,那青玉茶碗就好似被什么牵引一般,在半空划过一道圆弧,稳稳落在宋缺手心,一滴未落。
宋缺端起茶碗,还未到嘴边,一股麻辣酸腥的味道就扑鼻而来。他面色不该,低头吹了两下就将茶水一饮而尽,从头到尾也没显露出半分异色。喝完,前行几步,跪坐到祝玉妍身前,将茶碗放好。
“此茶如何?”祝玉妍饶有兴致地问道。
宋缺眸光淡淡,辛辣之味犹在口中,舌尖发麻。却是薄唇轻启,低声吐出两个字,“好茶。”
祝玉妍笑容加深,“哦?好在何处?”
宋缺平平答道,“茶中可观玉妍真心。”
祝玉妍咯咯直笑,又添一盏,亲手齐眉送上。“如此,宋郎可要多饮几碗,莫辜负人家一片真心哩。”
宋缺蓦然接过,再次饮尽。祝玉妍也不说话,只是笑着接过茶碗,继续盛上。宋缺一一尽饮。七碗茶下肚,便是先天高手,腹中也是饱涨犹如火烧,舌头更是麻烫得僵了。
他轻叹出声,“玉妍茶艺不凡,然今夜天色已晚,玉妍再不停下,宋某就要失礼,等到明日再谈了。”
祝玉妍闻言冷哼一声,放下茶盏,笑容凉凉,“宋郎与人家许久不曾相见,今夜久别重逢,竟连茶水都不肯喝了。想来是与梵仙子那里喝的多了,才来嫌弃人家哩。”
宋缺方皱起眉头,“宋某心中只放的下一人,玉妍心里明白,何必故意出言气我。”
“故意气你?”祝玉妍心头恼火,面上却满是委屈幽怨之色,“人人都称道宋阀主与梵仙子乃是天作之合,宋阀主不去陪着那仙子,今日又何必到我圣门中来,会人家这妖女。若传出去,可别坏了您二位的好事。”
“好事?”宋缺面上平和,语声却冰寒似的冷漠,“敢问玉妍与邪王石之轩,又是否是好事将近呢?”
第78章 阴后17
宋缺此话一出; 祝玉妍登时笑开。眼波一横; 两臂搭在宋缺肩头,仿佛那半年隔阂突然不存在了一般轻轻柔柔地靠了过去。“小缺还说人家不该拿梵清惠气你; 自己反倒吃了干醋。”
她侧过头,青丝顺着宋缺肩头倾斜滑下; 低眉颔首; 难得的柔顺。“宋郎与那慈航静斋的尼姑好歹还是天下人称颂的侠侣,那石之轩于人家来说又算得上什么货色?人家一腔情丝尽系于宋郎; 君视若不见便罢; 如何还能这样误解人家……真叫人家难过哩。”
祝玉妍语气含怨; 却让宋缺心里好受了几分。他强压下体内翻涌作乱的真气,也伸出手臂将祝玉妍往怀中纳括。佳人身上的幽香清丽甜蜜,纵然会让他心境不稳,也舍不得放开。
“玉妍……我总归是要信你的。”他说那话时仿若叹息,又带着些委屈与不甘。
“小缺这么说,倒显得人家小心眼了。”祝玉妍埋怨着,状若无意地抬手按着宋缺的手腕推开,好像生气了一样撇过身子。面上是女儿家撒娇; 实则是借此机会探了宋缺的脉。
虽不过短短一瞬,但宋缺此时的身体武道状况却清楚地呈现在祝玉妍脑中——半是磨练了十几年的无情道,半是还在摸索的新道基,两者不好说哪个弱哪个强; 却诡异地在宋缺体内维持了一个平衡。也难怪; 他敢挑战霸刀岳山了。
这个结果说坏不坏; 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祝玉妍还能确定自己没有干脆利落地被宋缺舍弃,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至于后面该如何施为……连祝玉妍自己也拿不出什么章程。看运气,慢慢等,慢慢磨吧。
宋缺嗓音带笑,“难道不是?玉妍的茶艺可是好的很啊。”
祝玉妍手一僵,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凤眼含情,没有多少怒意,只显出万种风情与丝丝带刺的妩媚。
“你坐下。”她点了点男人胸前。
“做什么?”宋缺一面乖乖坐下,一面疑惑。
她遂也半跪下来,拿出一袭丝帕,沾着药水涂抹到宋缺脸上。“宋郎那般俊美,人家可舍不得看你藏拙。”
那丝帕极为轻软,沾着药水凉丝丝的。可宋缺却能感觉到那丝帕后的手指的纤细温暖与轻柔……祝玉妍的温度。
烛光摇曳,映着人的影在身后的墙上,好似一只黑影巨兽,将两人包裹在里。
宋缺看着墙上的黑影,也不知在想什么,愣愣出神。祝玉妍也不出声叫他,两手撑着头就那么看着男人擦拭干净的面容。
待宋缺被那灼热无比的目光从深思中唤醒,面对的就是祝玉妍那张笑得甜蜜的娇妍容颜,以及那红唇中吐出的一句,“小缺,今晚留下吧。”
留下是怎么个留下法?另找住处,还是……
“宋郎——”她指尖顺着宋缺臂膀滑动,眼中仿佛蒙着迷雾,齿贝咬着红唇,妖媚惑人,“半年未见,莫非没有半点思念?你就从了人家嘛——”
宋缺:……脑子一懵,鬼使神差地就……从了?
显然,祝玉妍并没有如宋缺想的那样想要做些什么羞羞的事,她只是非常单纯地把宋缺拉到自己的闺房,蹭了蹭亲了亲,然后面对面打坐练功到天明。
心境几乎被祝玉妍那一句玩崩的宋缺也只能默念着“妖女”,对着眼前那张怎么看怎么端庄的容颜,咬牙将欲火压下。
整整三日,祝玉妍让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