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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辽国大举入侵,丐帮几位长老上山求乔峰回去重任帮主之位,主持大局。乔峰推辞不得,将儿子托付给童姥,带着黄苓玉下山。
五年后,在乔峰等一众人的推动下,宋辽短时间休战和平。同年,黄苓玉又诞下一子,随了黄裳之姓。因战争方熄,慕唐时李靖之风华,取名药师。
乔峰与黄苓玉一生相伴,多年携手游历江湖。二人武学俱臻至化境,形貌依旧如当年,不曾因岁月流逝而衰老。曾有个小乞见一美妇于西湖之畔,临湖踏波,似有怒容。身后一男子满面无奈,脚下踩着一片柳叶,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其形貌与前任乔帮主画像一般无二。
第62章 阴后1
宋阀世代位居岭南; 这一代阀主名唤宋缺; 年不过二十余岁已是宗师修为; 且有第一美男子之称。宋缺少年时游历江湖,结交天下豪杰,并于数年前登上阀主之位; 整顿岭南; 平定夷乱。不论其武学天分还是军事策略具可称高绝二字。名为缺; 实可称之为完美无缺。
自一个月前; 宋阀主将娶亲之事昭告天下; 邀请天下各阀江湖群雄后,前往宋家山城拜访祝贺之人不计其数。纷纷赶在五月初五前,抵达宋阀。
五月初五这日; 宋家山城门户大开。山城外; 百姓齐聚; 皓首以盼。人人面上洋溢着喜气,可见宋阀得民心之深。
城内,十多条青石铺成的大道井然有序,依山势层层上升,每登一层; 分别以石阶和斜坡通接。
而主要的建筑群结集在最高第九层周围约达两里的大坪台上; 楼阁峥嵘; 建筑典雅; 以木石构成; 由檐檐至花窗; 缕工装饰一丝不苟,营造出一种充满南方文化气息的雄浑气派,更使人感受到宋阀在南方举足轻重的地位。数百间房舍张灯结彩挂上统一的灯笼装饰,鲜红的色彩仿佛在宣告这里的主人对新夫人的重视和喜爱。
正午已过,吉时将至,各方宾客汇聚一堂,本该无限欢愉喧哗,然此刻却是静谧无声。不仅是正堂,整个山城都透出别样的肃穆,不像新婚之日,反倒像是要迎接什么大敌,外松内紧。
雕花木椅一字排开,不管是宗师高手,还是门阀特使,都只是坐在椅子上,目光时不时瞥向正堂里端坐的新郎宋缺身上。
年轻的阀主一身黑色镶红的喜服,层层繁复,颇有古汉遗风。一张俊颜冷冰冰,端坐于堂前,满眼的生人勿近,叫两侧来客心中惶惶,暗自揣测不已。
这来宾的位置安排的也有些意思,右侧乃是天下正道之首慈航静斋传人梵清惠。这位闻名天下的仙子一身白衣缥缈若仙,乌发垂落,一柄长剑背负身后。容貌生得极美,却叫人生不起半点亵渎之意。此刻眉间轻蹙,时不时看看宋缺,欲言又止。
不少人见此都别有眼色,早听闻宋阀主与静斋传人交情匪浅,二人曾把臂同游于黄河流域,不知今日坐在此处梵清惠是何心境?那恐怕只有她与宋缺二人清楚了。
左侧坐得乃是大隋使者杨素,虽强压沉静,但眉目看上去已有些不耐。如今杨坚新建大隋,各门阀纷纷拜服,独岭南宋阀拒不搭理。杨素此来,必有目的。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走到宋缺身前,递上一张纸条。宋缺打开看罢,纸条在掌中揉成粉末。随后他点点头,说一声“开始罢。”
那杨素到底是代表了大隋,见此率先开口,略有几分质问之意,咄咄逼人,“宋阀主,你这是何意?在座各位都是冲着你的邀请函而来,礼数周全,你却这般戏弄我等,难道是不将大隋,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
宋缺淡淡看了杨素一眼,身形稳若泰山,面上也分毫不露。“使者冒昧,隋不过刚打下陈国,岂能代表天下群雄?此地乃岭南,自有宋某安排。处道兄再等片刻,习武之人,更要有耐心才是。”
杨素闻言面色刹那转寒,冷哼一声道,“本王拭目以待。”
这二人三两句话,却充斥着机锋,让在场各势力无不心惊胆战。那杨坚自立大隋,攻无不克,前些日方由杨素攻下陈国,想来下一个目标就是岭南了。杨素今日前来面上是贺喜,真实目的却是要打探宋阀的态度。这一点宋缺不会不知。正因为知晓,他才摆出了一副强行态度,显然也是传达出一个信息——宋阀不降,要战便战。
有心人甚至猜测,今日这场婚宴究竟是真的婚宴,还是借此机会向天下人表达宋阀的态度?亦或是要……留下杨素?
梵清惠面容更愁,又好似下定决心,直视宋缺,慢慢坚定,分毫不让。
却说那侍卫领命而出,半晌后一道烟花射向天空,仿佛是个信号的预警,随后整座山城突然从静谧变得喧嚣起来,烟花鞭炮阵阵,仿若刹那间进入真正的迎亲模式。
杨素嗤笑,“这新夫人可是来的太迟了。”
宋缺起身,冷漠的俊脸上竟有了些许笑意,“不迟,正好。”
随着宋缺话声一落,空气仿佛也发生了扭曲。一道轻柔曼妙的嗓音好似情人的呢喃,响在每一个人耳边。“宋阀主的大好日子,宴请天下群雄。怎么独独漏了人家这个老朋友呢?莫不是嫌我圣门面子太小,根基浅薄哩?”
这话音一起,九成的人神情恍惚,情不自禁露出心疼之色,甚至对那女声口中的宋阀主也多了一丝责备。唯有那梵清惠脸色剧变,率先拔出了自己的剑。长剑发出“蹭”的清鸣,将众人唤醒。梵清惠呵道,“魔门妖女,大家小心!”
在座的或多或少都会武艺,清醒的人纷纷取出兵器严阵以待,独宋家人无动于衷。
一袭红纱突兀地出现在门口,众人尚未看清她的容貌,便见她身子一扭,下一刻,人已在最里面的宋缺身前。这一瞬,跨越近百米,举着兵器的人还傻傻呆立着,应该被他们阻拦的魔门妖女已进到堂前,扭头朝他们轻笑。
这妖女一身红装,好似嫁衣,腰肢纤细柔软,下摆如红莲花瓣层层迤逦。半截同色的面纱勾着金丝银线,露出一双如娇似嗔的眉目。人人对上她那双眼睛,听着那莺鹂似的轻笑,只觉得天地间所有的烦恼杂陈都离自己远去,只有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带领他们探索那神秘未知的极乐。
她功力极其深厚,就连梵清惠都一瞬间的迷乱,但梵清惠到底是慈航静斋传人,本身对魔功有所克制,眨眼间清醒过来,神色冰冷,“好一手天魔音,阴后的天魔大法已经大成了吗?”
梵清惠声音清冷,如剑石铿鸣,又一次让迷乱的人清醒过来。听闻阴后之名,人人咋舌惊恐又崇敬。几年前邪王石之轩公开向阴葵派传人祝玉妍求亲被拒,反被祝玉妍打伤,此后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祝玉妍遂以圣舍利为饵,引魔门各派自相残杀,去其良莠不齐之糟粕,将余下门派重新整合。虽至今不曾真正完成统一,但也约束圣门之人不再肆意行恶,以一种隐世大宗姿态渐渐改变江湖门阀对圣门的看法。
当然,作为敌对百年的慈航静斋自然不会是对其改观的人之列。净斋传人数次试图阻止圣门一统,到如今依然坚称其魔门必有所图,警戒天下人多多防范自也不是什么秘密。
那阴后祝玉妍看向梵清惠,勾唇轻笑,却不答话,只转身看着宋缺,目光似嗔似怨,“小缺好生无情哩!人家日日想你,想得睡不着觉,你就安然在这里娶了新人,还让这老尼姑攻讦人家。”
她抬手点着宋缺的胸口泫然欲泣,宋缺竟也不拦她,就这么定定看着她的动作,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玉妍也会想我么?”
此话一出,人人都瞠目结舌,大吃一惊。这宋缺分明与阴后互有情意,可为何这么些年从未传出过消息?甚至魔门的许多高手都在这几年死于宋缺刀下?还是说,在所有人不知的情况下,宋阀已与圣门联手了?
种种猜测萦绕在脑海,脸色最为难看的恐怕就是杨素和梵清惠了。便是如此,在宋阀的地界上,他们也只能注视着那正堂二人的动作,不敢出口打断。
祝玉妍才不管旁人怎么看怎么想,她拉着宋缺的手掌贴向自己胸口,幽怨道,“你摸摸,你摸摸,人家的心都要碎了哩!”
“无耻!”梵清惠咬着牙,面色铁青,终究忍不住吐出这么两个字。
宋缺仿若未闻,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手指收缩,几不可见地揉了揉那酥胸,随后抽手而出,仿佛他的动作只是为了挣脱而已。这男人依旧是冷冷淡淡,风清月朗,“宋某今日娶亲,玉妍可留下喝一杯喜酒。”
那张英俊的脸庞没有半点瑕疵,〔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
祝玉妍又笑起来,那双光华璀璨的妙目却闪烁着冰冷与杀意。“小缺的喜酒人家自是要喝的,只是不知道宋郎有没有命留到人家喝完这杯喜酒呢?”
宋缺抬眼问道,“玉妍何意?”
“小缺忘了,江畔那夜,你说要一辈子对人家好哩。”她贴过去,玉骨一般的手指划过宋缺的脸颊。“那时人家便立誓,你若负了人家,人家定要杀你哩。”
她说话的语气极不正经,可宋缺却知道,她是认真的。闻得此话,宋缺非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他本是极其俊俏的男子,面无表情时尚且俊极,这般一笑起来,真叫见着的人不论男女,都有面红心跳之感。
尤其以贴着他脸的祝玉妍,冲击更大。忍不住心中暗道,怪不得自己重生拒绝石之轩后还是为宋缺所迷,单凭这张脸,也不算亏了。
宋缺道,“玉妍今日既然来了,宋某自然不会相负。”
祝玉妍怔愣,幽幽道,“你昭告天下要娶亲时,便已负了人家了。”
说罢,抬手取下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绝伦的面庞。她的眼神极为清澈,单看面貌和通身气派,全然不像什么魔门妖女,反而更似世家贵女,灵动又不失雍容,清贵中含带优雅。
“人家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绝色能够引得宋阀主动心。莫非,比人家还美么?”她说话时脖颈轻扬,清丽雍容的气质霎时间变成了魔魅,神秘而娇艳撩人。这般转换极其自然,没有半分滞涩。可气质呈现却已经天翻地覆。
天魔女,竟奇妙至此。
宋缺却不受她的影响,淡淡道,“美又如何,丑又如何?自玉妍踏入宋家山城起,结果都是一样的。”
祝玉妍心中一突,想到自己进城时的畅通和古怪的气氛,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不详预感。“小缺,你这是何意?”
宋缺勾唇轻笑道,“玉妍既已来了,就不要走了。”
他话音一落,山城中骤然腾起四五道宗师巅峰的气息,一齐逼向正堂。一时间,人人面色□□,五个宗师高手,足以留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了。
宋缺目光四望,对那些人□□的脸色也不做什么解释。只是盯着祝玉妍,一字一句道,“宋某宾客已请,宴场已定,独缺一位新娘。吾观玉妍一身红衣尤似嫁衣,雍容绝色,恰可代之。”
第63章 阴后2
正是月满之夜; 明月映入湘江水中凌波璨璨。
所谓“九月湘江水漫流,沙边唯览月华秋。”
可见白沙漫漫; 碧波幽幽,有一弯修长如新月的小岛漂浮在湘水之上,两头银白的沙滩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