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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有叶孤城看着,即使他不在,白染自己也能用蛊毒解决。今日却是碰上了唐天容。这唐门大公子,自来有风流之名,可对于□□却是精通得狠,便连蛊也略知一二。
白染头一次碰上自己无法解决的,往日里又被叶孤城保护的太好,一朝不慎,竟被唐天容看穿了易容,突然近身揭开。
易容揭开的瞬间,在场所见之人无不屏息迷情,莫说正面看的唐天容,就是赶到近处的叶孤城,乍然一见也为那容色惊艳,脚步停顿。
少女早已脱离了幼年时的圆润稚嫩,肌肤呈现一种带粉的珠白,剔透水润。几缕青丝因方才唐天容的一抓从耳鬓散落,黑色衬着白,半遮半掩地露出水红色的唇瓣。她红唇微张,好似惊讶,柳眉蹙着愤怒的艳色,一双黑眸藏着星空,因怒火愈发闪亮。几分纯澈,几分妖艳。
近四年,两人大都易容行走。日夜相对,叶孤城却是直到现在才惊觉,他视若女儿妹妹的小姑娘,竟不知不觉中长大了,还拥有了一副绝色容貌。
“真是个人间尤物,不想本公子随手一拨还有这等运气。”那唐天容也是唐门另类,对江湖女子尚还尊重,对寻常人家女子则爱好调戏一二。白染为了掩人耳目,只着一身简单的平常服饰,又坐在茶寮中等着叶孤城。看她孤身一人,又不曾佩戴武器,唐天容便以为她好欺负了。
唐天容这一句调笑,惊醒了白染,也惊醒了还在惊艳与惊讶的叶孤城。
白染脸色极沉,手往腰间悬挂的小竹篓中探入,翻手极快,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射出一道青色流线。唐天容面色陡然一变,仿佛知晓那诡异的投掷弧度最后的落地点一般,迅速闪身避开。
避开后扭头一看,原来站的位置多了一条小青蛇。红红的信子,蓝汪汪的牙,一看便知有剧毒。唐天容眼锋乍然凌厉,再不是先前对美人的不正经,“你是何人?怎习得我唐门手段?”
说话间,也不知他如何动的,手指微动已成残影,瞬息间射出三道黑芒,从不同角度射向白染。
唐天容动作比之白染不知快多少倍,她仿佛能看到三道黑芒分别朝着双眼眉心而来,越来越近,,却完全没有能力轻松避过去。
“叶孤城救……”下意识地吐出这么几个字,还没说完,一把长剑从天而下,眨眼间挡下三根毒针。
毒针与剑身相触,“蹭”的几声金属响动,直叫白染吓得心惊肉跳。
一身白色翩然突现,叶孤城落在白染身前,带着普普通通的□□,持剑而立。一双冷眼充斥着冰寒杀意,注视着对面的唐天容,面上毫无波动。“你不该来此,也不该碰她。”
唐天容被他那冷淡语气激得大怒,恨声道,“来者何人,岂敢与我唐门为敌。”
叶孤城冷然道,“我本不愿亲自杀你,奈何你犯下大错,命数已到。你,今日必死。”
一片落叶翩翩飞落,在空中打转儿。
唐天容取出一把精钢骨扇,严阵以待。
风吹落,枯叶落地。叶孤城的剑,也动了。
没有人看到叶孤城是怎么出手的,距离最近的白染也只能看到一个白影变幻,剑光闪耀。
一招,两招。白染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下午,她趴在高墙上,看着远处桂树下舞剑的白衣人胸中澎湃,一时惊羡后是一生迷恋。然而此刻的剑比之当年更快,杀意凛然。
而白染心中的情绪也不再是单纯的惊羡,有担忧,有迷恋,有许多她说不出的感觉。只觉血脉沸腾,心中眼中具只有那一个白色的影子。五招,六招。唐天容方寸已乱,心知对方剑法之高绝自己绝不能胜。索性将心一横,使出同归于尽的杀招与□□。
他修习唐门暗器手法不知多少年,本以为自己动作已经足够的快,却不想他快,叶孤城的剑更快。
没有词语能形容那一剑的华丽,没有人能形容那一剑的速度,没有人能有自信接下这一剑。那已经不是凡人之剑,而是天人执手划出——银光闪耀,天外飞仙。
剑尖穿喉而过,剑不沾血,抽出时只余一点红色。唐天容瞪着双眼,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与怨毒,还有那么一丝得意。他虽死了,可□□也到了叶孤城身上。不久的将来,这个凶手就会来陪他。
茶寮的人早就跑了个干净,没有人愿意掺和在江湖人的斗争中。只余下拔剑的叶孤城,痴痴盯着叶孤城的白染,一具刚刚死去的尸体,以及坐在凳子上一个脏兮兮的大和尚。
“杀人者,白云城,叶孤城。”
叶孤城收回剑,看了和尚一眼,淡淡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一把搂起尚在惊艳痴迷的白染,飞身不见。
那和尚走到唐天容尸体旁,念了声佛号,将尸体死后依然不瞑目的双眼盖上。再一看,不由大惊,“这是……朱砂毒?”
第32章 叶孤城8
却说叶孤城杀了唐天仪后,带着白染来到荒郊一处破破烂烂的寺庙中。他行路时没有半分犹豫,好似这破庙所在的地方早已熟记于心,也知晓今日战后会来到这破庙。
开门的是个和尚,法号胜通,好似认得叶孤城一般,开了门就要行礼。叶孤城直接叫停,令他去取来清水绸布,也不多做解释,便拉着白染进了屋子。
白染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男人拽着一路行来,对男人行事发令时的熟稔感不知所由。她已经跟着叶孤城走了许多年,却很少能看到他露出惊讶的模样,好似万事他都经历过了,只是在重复的对待人或事,熟悉而漠然。
但今日他看起来又有所不同。仿若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沉闷地可怕。
【屋子里潮湿而阴暗,地方并不十分窄小,却只有一床、一桌、一凳,更显得四壁萧然,空洞寂寞,也衬得那一盏孤灯更昏黄黯淡。壁上的积尘未除,屋面上结着蛛网,孤灯旁残破的经卷,也已有许久未曾翻阅。】
叶孤城没有与白染说一句话,自顾自地坐在床上,闭目不语。
从白染有记忆到如今,还未曾住过这样残破的地方。忍不住看向叶孤城,她尚且有些不能接受,叶孤城身为城主无限尊荣,为何却对此处这般熟悉,毫无嫌弃之意?
“主上,今天……是阿染做错了,应该忍忍,不该招惹那个人……”她可怜巴巴地凑过去,也不敢坐,只站在叶孤城身前低垂着脑袋,偷看他的反应。
这是白染的专属,每每只有犯错惹了男人生气,她才会恭恭敬敬地称“主上”。平日里,都是直呼其名,“叶孤城”三个字叫的毫无压力。
敲门声响起,叶孤城终于睁眼看了她一眼。白染连忙开门,接过胜通送进来的一盆清水,并白布茶水等物。将东西置于桌上,又倒了一杯茶水,乖巧地递过去。
叶孤城接过饮下,白染便接过空杯续水,再倒一杯,看叶孤城没有要接下的意思,便顺手拿过来自己喝了。全然不介意这茶杯是男人方才用过的。
她过去几年都带着面具,又是从小看到大。叶孤城心中下意识把白染当做晚辈,还是自己养大的晚辈,因而对这些亲昵也不甚在意。然而今日不知为何,看着女子毫不避讳地与自己同用一个杯子,竟有几分介怀之意。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白日里面具揭下时那瞬间的惊艳,心头难言的复杂。
看那张俏丽的面容上一片惴惴不安,小心讨好之色,叶孤城不觉叹息道,“今日之事实乃定数,不怪你。”
一句话说出来,就看到白染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心下更愁,又不知自己愁个什么。便面无表情地解开外衫,对白染道,“过来。”
“嗯?要睡了么?”知道叶孤城不是生自己的气,白染也就收了那副小心认罚的模样,大大方方地靠坐过去,接下男人脱下的外衫。四年来日日相对,偶尔宿在野外,也不是没有睡在一起的时候。
然而这笑容在看到叶孤城后背处一大块血肉模糊的伤口时消失不见。
雪白的里衣不知被什么毒腐蚀破裂,露出里面大片翻起的血肉。一粒粒芝麻大小的红色物质覆在血肉中,仿佛还在慢慢地往里侵蚀,自肩头蔓延到后背。
“这,这是怎么来的?”
“朱砂毒。桌上有银针,以针过火烧热,帮我将朱砂挑出,清水擦洗即可。”叶孤城面不改色地吩咐,不仅是面不改色,甚至连声音都无一丝痛楚,仿佛那大片看着让人心惊肉跳的伤口不是生在他身上,也不觉得疼。
他不疼,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可却有人为他心疼。
灼烧至通红的针尖刺进血肉,一点点挑出嵌在皮肉中的朱红颗粒。这朱砂毒毒性极烈,小小的颗粒不断往骨肉中腐蚀,严重处可见其中白色的骨头。更有一股恶臭从伤口处泄出,血肉翻黑。
呜呜咽咽的抽泣声从背后传来,闭目养神的叶孤城也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那小女子一边拿针挑着他背后的朱砂毒,一边泪流不止。大滴大滴的水珠子从眼眶涌出,流下面颊,就连那黑长的睫毛上也湿漉晶莹。泪水糊了眼,看不清楚。她又不得不拿另一只手去揉眼睛,直揉得两眼泛红,可怜兮兮地像只小兔。
饶是如此,她另一只手却又快又稳,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他。
叶孤城看在眼里,心中复杂更深一层。些许窃喜,些许得意,还有满得几乎溢出的酸涩,说不明道不清。没有出声询问,也没有安慰。他仰头,透过破烂漏风的窗,似乎能看到夜空中那一轮月儿朝满月一步步圆满。
还有一个月。
这四年过得太快,快到他差一点遗忘了生死。一直悬挂在头顶的巨剑离他的脖子越来越近,生命是如此苍白无力,无力到他更期盼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死期将近,不知道自己对亲手养大的胖丫头有着太过越界的在乎……
朱砂颗粒已经清除,可余毒却深入骨肉。白染以毛巾沾着清水仔细清理,看着一盆清水化成血水,将撕裂的绸布一圈圈缠上去,抽泣之声不止。
“我竟不知,你何时这么能哭了。”
沉沉的嗓音藏着化不去的温柔,叶孤城转过身子,让白染靠过来,以指腹抹去白染眼中涌出的泪。那手指又干又热,抹在湿软柔嫩的肌肤上,仿佛稍微大力一点就能将那肌肤蹭破。
叶孤城不免皱了眉头,手指动作愈发轻柔。见她哭个不停,终止不住呵道,“莫再哭了……眼睛不酸么?”
前一句还有几分气势,到后面就又柔了下来。
白染也不怕他,抽抽搭搭地,那双眼睛黑白分明,红红的眼眶都哭肿了,断断续续地抽泣道,“难,嗯难受……停不,下来……”
这断断续续地,还伴随着抽搭的声音,趁着那红肿的双眼,有几分好笑,又不免叫人心软。
“为何难受?”
“嘤……不知道……就是堵着,难受……”
“哪里难受?”叶孤城理所应当的心软了。他本是个无情之人,可碰到白染这样的姑娘也不免一再破例。
“这儿。”白染便抓着叶孤城为她拭泪的手,放到自己左胸上,就着那丰盈绵软的雪峰往里一按。叶孤城下意识地收手,五指内扣,竟包裹不住。被叶城主精心养出来的小姑娘发育堪称良好,寻常妇人尚不能及。
“还有这儿……”叶孤城还没反应过来,她又牵着男人的手滑到胸上脖颈处。那一片肌肤露在领口外头,柔嫩无比,比那水汪汪的豆腐还要嫩三分。
叶孤城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