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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看在眼底,对这个弟子更加满意,视若亲女。
三年后,张怡带着周芷若并一双儿女下山游历。走过花楼柳巷,走过贫苦村落,看过了最黑暗污浊的后宅,也见识了近些年倚天里培养出来独当一面的女子。近半年的游历结束,师徒二人彻夜长谈。又过两日,周芷若自愿入峨眉成为灭绝师太的弟子。俞青晔兄妹则随着张怡回到武当,此后都仿若换了性子一般刻苦磨练。
又五年,周芷若成为峨眉掌门。同年,张无忌,宋青书,俞青晔俞青歌等三代弟子一同下山前往峨眉。
次年,张怡将倚天主事之权移交周芷若,自己专心与俞岱岩一起帮忙收揽人才,训练军队。
顺帝至正十八年,一支大军横空出世,以一女子周芷若为主,亲率五千娘子军并六大派,几日内打下半个江南。每至一处,则有一些以往不怎么起眼的小支义军汇入,短短半个月,大军已逾十万。
至正二十年,以几个童年好友为将,率师北伐。二十三年,元顺帝北逃,元朝覆灭。同年,周芷若登基,自号武帝,以宋青书为皇夫,改国号为明。却是取日月同辉,阴阳共生之意。
明朝自武帝起一改女子弱势,准许男女同朝为官,其后也有多位女帝。女子不再是男子附庸,逐渐走出后宅,步入各个行业。
周芷若登基后,峨眉投入朝中不谈经义,武当则成了国教。大将军张无忌俞青歌结为连理,俞青晔则娶了郭子兴义女马秀英为妻。
武当山下,一女子策马慢行,身前有一男子牵着缰绳走着,十分惬意。正是无事一身轻的俞岱岩张怡夫妇。
此时张怡已过了四十,俞岱岩更是年过半百。只是二人内功具已大成,看上去仍是当年模样,只是添了许多成熟风韵。
张怡梳着妇人发髻,面庞比少女时圆润了许多,更具美艳,笑道,“咱们就这么走了,也不留个音信,那几个孩子怕是要不高兴。”
俞三侠回头看她,轻轻摇头,“孩子大了,都有了归宿,咱们也该功成身退了。且让我们放松几年罢。”
“你又舍得女儿了?”张怡提起这个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呃?我怎么记得是你对无忌各种不满意的?”
张怡嘴一撇,闷声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要多担心点。”又小声念叨,“谁知道那丫头会喜欢张无忌……”
在她记忆里,张无忌可是花心的很,赵敏周芷若这两个还算明面上的,殷离和小昭不也对他倾心相许?张怡就那么一个女儿,哪里能放心了。不过俞青歌和张无忌也是孽缘,一个随了她叛逆,脑子灵活有主见,却天然一股傲气,看不顺眼的理都不理。一个性子温吞,软绵绵的没脾气,对谁都善良谦逊。偏偏俞青歌对张无忌最不客气,可张无忌又追着她不放。
还有俞青晔,张怡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找了个姐姐。当初立志说什么只追求武学高峰,不谈□□。出去走了一趟,就看上了比自己大几岁的马秀英,紧追不放,成了郭子兴的上门女婿。天知道张怡当初得知这个消息时是什么心情,郭子兴义女马氏,那分明是朱元璋的马皇后啊!
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忍不住埋怨了一句,“都是来讨债的!”
前头的男人面上带了笑,缰绳一提,飞身上马,坐在张怡后头,将妻子搂在怀里。笑道,“跟他们计较什么,你还有我呢。”
张怡脸一红,把某人探向胸口的手打开,嗔骂道,“原来满口礼义道德,这会儿都忘了。老不正经!”
俞三侠浑然不在意,贴过去咬张怡的耳朵,又舔又拨,“这么多年夫妻了,哪里还在意那个。今晚就让夫人知晓,为夫到底老没老。”
第25章 叶孤城1
倾腾界汉沃诸蛮,立望何如画此看。无地不同方觉远,共天无别始知宽。文魮隔雾朝含碧,老蚌凌波夜吐丹。万状千形皆得意,长鲸独自转身难。
&;#160; 海浪翻涌,波涛兴平,南海之上,一片晴好蔚蓝。茫茫海面上却有一巨大海船,扬帆慢行,随波而走。那帆上绘着大气的白云图案,白底蓝边,金字闪耀,正是白云城的标志。
&;#160; 却说南海上有数个小岛连在一起,名为飞仙岛。岛外海域暗流涌动,暗礁极多,若没有详细的海图,很难成功抵达飞仙岛。岛上有城池,名唤白云城。白云城的主人姓叶,乃是前朝遗孤历代经营,说是城,实则颇有海外小国之独立。
&;#160; 城主府是岛上最豪华精美的建筑,占地极广。围绕着城主府,四周可见繁华,又有一官道直通海航,每每有航船归来,头一个都要沿着官道前往城主府。
&;#160; 这日下午,又一批海船归来,主事的也是城主府的人,名叫叶远。这叶远自然负责与海外中原的王府打交道,此番归来自然是有大事。因而下了船,就直接奔向城主府想要向城主禀报消息。
&;#160; 询问侍女,侍女犹犹豫豫,不敢说话。叶远也是府里老人,自然知晓定是城主又不知道躲去哪里练剑了,心中一叹,只能喝着茶慢慢等。
&;#160; 这一代城主名叫叶孤城,自幼天资聪颖,不论政事文业或是武学天赋都极为出色,还未弱冠便接替了城主之位。唯一却有一个缺点,新城主是个剑痴。不爱美色,不爱权势只爱剑。时常嫌弃府中侍卫侍女碍事,到处寻无人处练剑,累了就会回去。久而久之,众人都习惯了,若是运气不好碰上城主练剑去了,也只能乖乖等着。
&;#160; 城主府极东,一处偏僻的院落。这院落不同于别处精致,墙筑得极高,四四方方,宛若一处囚笼,要将里面的人都囚禁在这四方天地中。然而笼中的鸟儿却不全是乖巧懂事的,偏有那么一只,耗费了老大的劲儿,躲过所有人,翻到墙顶。
&;#160; 高处的风景极为开阔,全然不似院中沉闷,叫人油然而生一股喜悦自在之豪情。
&;#160; 这不安分的小鸟还是个□□岁大的女童,脸庞圆润,两颊透出好看的粉色,额头有着细密的汗珠,张嘴重重喘气,已是累极。她穿得简单,纯青色的外衫是翠竹的色彩,料子虽称不上粗布麻衣,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160; 她跨坐在墙头,似乎对自己的衣裳极为不满,用力把领子拉开,衣裙下摆在身前系成结,圆圆的一大团吊着摇摆。袖子挽起,露出两节雪白的藕臂,当真是藕节一样,白白嫩嫩的,又圆又滑。
&;#160; 拿一只小手在身前扇风,四顾张望。突然间目光一顿,盯着一处地方粘着不放。
&;#160; 百米外,桂树下,一白衣男子仗剑而舞。寒光点点,泠然剑气下,细碎的淡黄色桂花纷纷扬扬,飘落他四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那剑招行云流水,似有形,似无形。抬手是白云,转身有惊涛。动作愈快,剑光闪成一条长龙,如在云端。
&;#160; 男子骤然扭身,飞跃而起,长剑竟直直朝着墙头而来。可她却丝毫没有恐惧,鼻尖有淡淡的桂花香,只觉得那身形如仙似谪,踏风而来,追云而去。
&;#160; 剑尖稳稳顿在她的喉头,只需前进一寸即可见血。她只愣愣看着持剑人,问他,“你是从天上来的吗?”
&;#160; 那男子立于墙头,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头顶戴着一檀木香冠,肤色很白,好似白玉,无瑕温润。星目剑眉,唇色极淡,只看容貌竟有几分秀丽,偏偏气质极冷,目光冰寒,只显得不好接近,宛若天人。
&;#160; “不是。”男人收剑入鞘,嗓音好似金声玉振,分外悦耳,“你是今年带回岛的?”
&;#160; 她一脸茫然,“我醒来就在这儿了,不知是哪年来的。”
&;#160;“谁负责教你们?”
&;#160; “教我们?是卫姨吧,除了卫姨就只有几个哥哥姐姐了。”
&;#160; 男人眼眸一眯,“你怎知是哥哥姐姐?”
&;#160; 她回答,“卫姨说的,我最矮就是最小的。”
&;#160; 她突然扶着墙,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墙虽高,顶却不怎么宽阔,她摇摇晃晃地站不稳,脚一绊,扑到了男人身上。她低头,看到自己在那白袍上印的黑印,撤回手,一脸无辜,企图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160;“弄脏了。”男人仍是面无表情,语声冷冷淡淡。
&;#160; 她微微后退一步,背着手,眨眼,“能洗干净的。”
&;#160; 话音刚落,她眼睛一亮,招手让男人低下身。她动作极为自然,又有孩子的天真可爱。男人犹豫一会儿,俯下身,任她极快地伸手从自己肩头摘下什么东西。
&;#160; 白白嫩嫩的手掌平摊开来,掌心处却多了一只小指盖大小的深紫色蜘蛛。想来是先前在桂树下练剑时落下的,那样的剑气下还能活下来,这小蜘蛛也是命大。
&;#160; 她笑嘻嘻道,“我弄脏了你的衣服,帮你拿下个脏东西,算扯平了。”
&;#160; 男人看着那蜘蛛,抬手打落,嘴角轻勾,只吐出几个字,“蜘蛛有毒,你还欠我。”
&;#160; 她脸一僵,看上去对着那被弹飞的蜘蛛竟有几分不舍,语气也有些沉闷,“欠着就欠着吧,反正也不见得能再见。”
&;#160;“这个时辰该在授课,你偷跑了?”
&;#160; 她不说话,算是默认,脸上却颇有几分自得。
&;#160; “嗯?”男人简短的一声,却比之前多了许多威慑,叫人不敢不敬。
&;#160; 她便回答,“他们都说只有学好了才能走出这个院子,看到外面。可我爬上墙,不一样能看到外面么。”
&;#160;“不错。你看到了什么?”
&;#160; 她翻了个白眼,“也没什么不同,和院子里风景差不多……就是多了个你。哎,罢了,能多看个你,也不枉我爬了许久。”
&;#160; “呵……可有名字了?”男人面上带了丝笑意,又问。
&;#160;“没有。”她指了指腰间挂的牌子,上书一个“九”字。“卫姨说走出院子的才能有名字,现在只叫我小九。”
&;#160; 她眼中透出些迷茫,“我仿佛记得我应该有名字的,可以往的事都忘了,连名字也记不起来了。”
&;#160; 又坚定,“不记得也没关系,早晚我能走出去,让城主给我起个好听的名字的。”
&;#160; 男人沉默,突然走近两步将她抱起,飞入院中。他身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近距离地看,面容更是俊秀。她只能评价,比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好看。
&;#160; 落到院中,他也不急着走动,又对女孩道,“你已走出了院子,我为你起个名字可好?”
&;#160; “你?”女孩瞪大眼,有些不信,“虽然你很好看,我也愿意你来。但你起了,卫姨不认怎么办?”
&;#160; 男人不再说话,将她放下,立于她身旁。
&;#160; 这一身白衣仿佛是个什么格外鲜明的标志,正在满院子找人的人纷纷停下脚步,小跑着过来。为首一中年妇人,低眉顺目,很是谦卑,全无平日里颐指气使的傲气,这正是女孩口中的卫姨。
&;#160; 不等卫姨开口,男人一指身旁的女孩,沉声道,“从此以后,她叫白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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