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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细看。林英一纵身便伸手来抢。苏比忙向怀里一缩。胡明忙过来一把将他抱住,口中说道:”还做什么趣呢,好好地让人家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苏比展开一看,只见里绣着一尊佛,两个合合神,在下角上还留着一个名字,苏比仔细一看,原来是玛丽两个字。他看罢,对林英笑道:”这可无疑是她了,恭喜你,喜星高照。“他说罢,便将手帐交与林英。林英接过来,不提防他嗤嗤嗤地一连撕了几瓣。
胡明、苏比忙用手来夺,却已被他撕坏了。
苏比忙道:“林将军动怒,敢是我们看得不好么?”林英笑道:“这是什么话?
在小弟的意思,不过因为女子的东西,断不能存留我们男子身边的,不独损失我们的威严,而且对于她也觉有些不恭之处咧。”
苏比忙道:“你可错极了,她莫说是个堂堂国王的妹子,就是平常一个女子,人家看中你,怜爱你,你却不能将人家一番好意拂掉了呢。”林英笑道:“苏道引这话,真是奇怪了!
你怎么知道她看中我的?“苏比道:”人家有意将手帕掷给你,显见就是撩拨你的。“林英道:”怎能这样说法,人家在楼上或许是失手被风飘下来的,也未可知。“苏比大笑道:”照你这样看来,越是天缘凑合了,试想这场内无数的人,皆未落到他们的身上,恰巧就碰着了你,不是天缘么?“林英正色对他说道:“道引休要取笑罢!不要说我林英已经有了妻室,纵使没有,我林英堂堂七尺之躯,难道就和这番邦的女子配合了么?请你不要讲吧,我们也好回去了。”苏比见他动怒,不便再说,便和他们回到馆驿之内。
苏比便将以上的事情告诉与蔡谙。蔡谙问道:“这女子果然是国王的令妹么?”
苏比道:“怎么不是呢?这国王有三个妹子:大妹子嫁与白脱司;二妹子嫁与马咸司;惟有这三妹子到丽生性高傲,而武艺精通,刀马娴熟,有生以来,从未遇见过敌手,所以她目空一切,藐视天下英雄,今年已经十九岁了,还是待字深宫,国王几次要替她择婿,无奈她执意不从,国王不敢十分相强,只得由她自主。她虽然这样倨傲,却是一个性如烈火的女子,她向来和人家是不苟言笑的,我想既然将手帕掷与林将军,我敢断定是已经看中林将军了。”
蔡谙笑道:“如果真的,这样倒是千秋佳话了。”林英脱口说道:“中郎你也糊涂了,我难道真去和她配合不成?”蔡谙道:“这也不算什么羞耻的事情。”林英道:“中郎这是什么话呢?我休说已有前妻,即使没有家室,又何能和番婆子不知礼义的东西结合呢?不要说千古佳话,只怕要遗臭万年了。”
蔡谙说道:“林将军请不要动怒,这不过是我们私下里谈论的意思,至于那个公主是否看中了你,还未知道呢!”他们正在说话之间,国王那边果然着人来请苏比和蔡谙。他二人连忙上朝。那国王对苏比说:“道引,你知道么,现在我们三公主看中了那个姓林的汉将了。”苏比连忙打了一个稽首答道:“微臣已经知道。”
白尔部达笑嘻嘻对苏比道:“孤家今天请你来,非为别事,要想请你做个月老呢!”苏比忙答道:“我主的命令,怎敢不依,无奈那个姓林的已经有了妻子。”
白尔部达大笑道:“你这是什么话,一个人娶两个妻子,难道多么?”
苏比正要回言,瞥见一个使臣,形色仓皇地跑了进来,大声呼道:“比保国与兵来犯边境了,请我主定夺。”白尔部达听说,便命将四蒙利耶放下来,叫他赶紧带兵去抵敌。
原来这四蒙利耶是众皇子之中最骁勇的一个。他天不怕,地不怕,见了玛丽便骨软筋酥的没了主意了。方才被玛丽传进殿来,说他在外边闯祸,得罪了汉家的大将,所以将他缚来。
她又爽爽快快地将林英的本领告诉国王,言话之中,流露一种佩服的口吻。国王点头会意,便令将四蒙利耶锁了起来。这时四蒙利耶放了出来,听说是要他带兵出阵,心中大喜,忙到国王面前谢了恩,点齐十万精兵,前去抵敌。
未到三天,早有探马飞报道:“四蒙利耶阵亡,十万兵死亡投降殆尽,比保的兵马已经经闯进边境了。”国王闻报大惊失色,无计可施。苏比便上殿奏道:“微臣保举一人,包管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国王忙问何人,苏比道:“大师婆哈达摩法力无边,何不请她前去迎敌呢?”国王大喜道:“我倒忘了。”连忙着人去将哈达摩请来,命她前去迎敌。哈达摩也不敢推辞,带着她的两个徒弟,并一众沙弥前去破敌,未到半日,又有探马来报道:“大师婆与沙弥,完全被比保国的兵杀了。”
国王听得这句话,宛似凭空打了一个炸雷一样,口呆目瞪,不知所措。
这时蔡谙等见这样的急,恐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忙与林、胡商议退避之计。林英慨然说道:“到这里承人家宾礼相待,现在人家到了这危急之时,焉有坐视之理,何不去助他一阵呢?”胡明也是这样说法。蔡谙忙对他们说道:“你们可听见么?那大师婆那样的法力广大,尚且被他们杀了呢,你们为何要去冒险呢?”
林英冷笑道:“中郎你也未免忒糊涂了。
那大师婆不过是个骗人的妖妇罢了,她有什么法力呢?“蔡谙见他们执意要去,也不好过于阻拦。
二人便对苏比说明,苏比自是赞同,忙去告诉与国王。国王当下又派兵十五万,请林英带兵五万为第一队,胡明领兵五万为第二队,玛丽领兵五万为第三队,又命苏比随着林英去做参赞。当日林英等点齐兵马,浩浩荡荡直向芥利子城杀来。
他们还未到芥利于城,猛见前面旌旗蔽天,矛戈耀日。那比保的头队,已到色生河口。林英忙下令扎营,埋锅造饭。这时还未安排齐整,猛可里比保的营中,金鼓大震,一哨兵马冲杀出来。为首一将,面如重枣,执镏金大镋,怪叫如雷。林英大怒,火速持枪上马,带队出阵。林英一马当先,也不打话,两个人接上手,奋勇大杀起来,战了一百余合,可是那贼将来得十分厉害,力大无穷。林英到了一百合之后,力气不加,枪法散乱,虚晃一枪,便想逃走,无奈那个贼将,将镋舞得风雨不透,紧紧地逼住,不肯放松一着。
林英没法,只得勉强打起精神,和他又战了三十多合,可是只得招架,不能还手了。这时胡明的第二队已到。听说林英已经出阵,胡明提出双锤,跃马出阵。只见林英被那番将逼得汗流气喘,渐渐地不支了。胡明舞动双锤,拍马飞到垓心,大声喝道:“番狗休要逞能,看咱老子来取你的首级!”他双锤齐下,那番将忙将双镋荡开双锤,接上手,又与胡明大杀了五十余合。林英趁着这个空子儿,兜马跳出圈子,休息了片时,只见他两个翻翻滚滚地杀到八十多回。胡明虽勇,可是那员番将兀自转战不衰。
林英飞身上马,摇枪重行抢到垓心,双战那员番将。这时番兵阵内,突然又跳出一个番将来,也不骑马,跑到林英的马前,举起鬼头刀便来棘林英的马腿。林英赶紧将马一带,那马凭空一跃,将他这一刀让过。林英便不敢怠慢,连忙丢下那个用镋的番将,来应付这个步战的番将。
一马一步战了四十余合。那个番将马前纵到马后,跃跃如飞,捉摸不定。林英倒有些应付不了。大战了多时,玛丽的第三队已经到了。苏比忙令她出阵助战。她倒提大砍刀,领了一队黑衣番女兵,闯到垓心。此时胡明已杀得锤法散乱,支持不住了。玛丽长啸一声,飞马前来助战。胡明腾下身子,便兜马回阵。玛丽那口刀舞得神出鬼没,飞花滚雪价地将那番将杀得招架不祝未到三十合,那员番将丢去一个架子,回马就走。
玛丽随后追去。那番将在马上用手一招,登时万弩齐发。
玛丽一毫不怯,搅开箭雨,穿云闪电价地追了进去。胡明在后面望见,忙道:“啊嘎!今番这个女子好道休矣!”话还未了,瞥见林英被那员番将将马腿搠伤,那马大吼一声,壁立起来,将林英掀番在地,霎时被那员贼将生擒过去。胡明大惊,正要上马去救,只见番兵阵里喊声四起,纷纷大乱。
霎时玛丽从阵内重新杀了出来,她的嘴里咬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到了苏比的面前,将那颗人头往地上一掷。苏比忙对她叽咕了两句。她连忙掉刀回马,重新杀进阵去。这正是:碧血浑同三月雨,红颜突入万军营。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十七回过名山狭途逢劲敌宿古寺隔院听奇声
却说玛丽重新杀入阵去,但见她在番兵阵里,东冲西突,如入无人之境。马到处,尸血横飞,刀来时,肢骸重叠。将那些番兵杀得胆裂魂飞,只恨爹娘将腿生得短一节,没命地四散奔逃。她在马上,一面杀,一面留神向四下里观察。
瞥见一个贼将,手执鬼头刀,押着林英,吆吆喝喝地直向大营而去。她把马一拍,赶了过来,大喝一声。那番将措手不及,被她一刀砍死在地下。她赶散了番兵,正要来替林英解缚,猛听得金鼓大震,一队番兵从斜次里冲了出来。她恐将林英伤了,赶快飞身下马,将林英就地抓起,也不及解捆带上了马。
这时一声呼哨,万箭如雨。她连忙将刀举起来隔箭。说时迟那时快,粉臂上早已着了三箭。她咬一咬银牙,飞马来取那为首的番将。那番将吓得回头飞也似地逃走了。
她也不去追赶,回到自己的营中,将林英放下来,亲手替他解去捆缚。林英这时又是羞愧,又是感激,偷眼见她咬着牙关,将粉臂上的三枝箭拔了下来,那一股鲜血殷殷地淌个不止。
林英到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了,情不自禁地拔出宝剑来,将自己的袍襟割下一块,走到她的身边,替她重重地裹起。
这时胡明、苏比见她冲入番阵,随后挥动大兵,掩杀过来。
这一阵杀得番兵尸横遍野,血流成渠,大吃败仗。胡明等杀到分际,才收兵回营,见林英好好地回来,好不欢喜。她从后帐里出来,因为血淌得太多了,脸上雪白,星眼少神。苏比等问了个究竟,才知道臂中三箭,大家不胜叹服。
再说那比保的营中两个首领,均被玛丽一阵杀了,不禁人人胆战,个个心寒,不由得四散逃窜。有两个小酋长,料知也约束不住,无法可施,只得引兵来归降。
苏比便将他们发放了。
回来将失去的土地收了转来,这才奏凯而还。
国王见他们得胜回国,喜不自禁,忙命人摆驾迎出波斯城外。蔡谙见胡、林二将安安稳稳地回来,真个是举手向天,深自庆慰。
苏比便将战事大概情形,告诉与白尔部达。白尔部达满口夸赞。玛丽便对国王叽咕两句。国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
就是这样办法。“他说罢,掉过头来又朝苏比说道:”道引,前天孤家托你的那件事,可曾替我转达到么?“苏比道:”前天因为军事匆忙,未曾有空来提起这事,微臣极力撮合便了。“国王大喜,又赏了胡、林二将两尊金佛,一串菩提子,三百斤白金。林、胡忙将佛收下,其余一概不收,苏比和他们回到馆驿之内,便对蔡谙说道:“如今公主玛丽非要嫁给林将军不可,你看这事怎样呢?”
蔡谙皱眉道:“这事委实太难,一来他已有了妻子,二来他的性子和霹雳一样,别人不能多一句话,我却不好再去开口了。”胡明笑道:“此番你们一说,就得成功的。”蔡谙不解他是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