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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和黛玉相视一望,随后淡淡的道:“你去告诉他,本王今日没有空闲,让他回去吧。”
总管道:“这…”水溶清隽的脸色不由沉了下来,厉声道:“本王的话难道还不明白。”总管连声道:“明白,小人这就去回复。”
总管才要走,只听水溶又道:“以后你在这里也给本王收敛些,本王可听到不少有关你的事,若是再这样下去,到时别怪本王不念旧情了。”
总管惊慌的应下,小跑着离开了。
回过头来,水溶自嘲的对黛玉道:“他还算是个聪明人,听到得罪了冷面的北静王,心里一定是惊恐不已,生怕我以后找他算账,这才急着亲自来负荆请罪,颦儿,我说的没错吧。”
黛玉微微的笑道:“可惜他却不知,这正是那个冷面的北静王故意设下的局,是吗,亦清。”水溶笑了,道:“知我者,颦儿也。”
抬眼望着水溶云淡风轻的样子,黛玉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又不见呢。”水溶道:“傻颦儿,他一定会来的。”
两人慢慢沿着水塘向前走着,微微的风拂过,荷塘上碧水涟漪,水溶戏谑的吟道:“‘脸腻香熏似有情,世间何物比轻盈?湘妃雨后来池看,碧玉盘中弄水晶’,颦儿,你不是以前有潇湘妃子的号吗,你也去弄个水晶如何。”
黛玉脸色一红,随后故作生气的道:“想不到你也学着取笑我了。”说完,转身向回走,没走出几步,就被水溶一把拉了回来,道:“好了,别闹了,那边不是有人来了。”
抬头看过去,果见不远处刚才来回禀的总管陪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正朝这边走过来。
轻轻退到水溶身后,只听那人粗放的声音已传了过来:“末将杜守忠拜见王爷,王妃。”
收起刚才轻松的神色,水溶英俊的脸上又恢复了素常的云淡风轻,修长的凤目微微一眯,水溶淡淡的道:“杜将军追到别苑来见本王,可是有军国大事。”
杜守忠讪笑一下道:“末将给王爷告罪,打扰王爷和王妃了。”接着道:“末将知道家小方才在路上冒犯了王爷和王妃,末将深感不安,所以特意过来负荆请罪,还请王爷和王妃看在家小有眼不识泰山的面上,原谅则个。”
见水溶清隽的脸上面无表情,杜守忠又道:“末将特意备了一份薄礼,以表末将的歉意。”
轻轻哼了一声,水溶脸罩寒霜,厉声道:“杜将军,皇上严刑重罚官吏贿赂,今日你明目张胆的给本王送礼,你难道不怕本王治你个明知故犯的罪状。”
杜守忠忙低声道:“王爷恕罪,这只是末将对刚才的事表示的一点歉意,绝没有王爷说的意思,请王爷明鉴。”
冷冷的一笑,水溶道:“若不是看在你素日尽忠职守的份上,本王今日一定会把你交到刑部去。好了,今日本王心情好,不想追究,你走吧。”
杜守忠还想再说,只见水溶轻轻地摆了摆手,凝重的道:“杜将军,今年三月初五,你私自调离几名守备,得到二百两银子的好处,也是今年,你以给父亲做寿为名,收受下属礼金近五百两,还有。。。。。”
水溶缓缓的说着,杜守忠脸上的汗越来越多,不敢明目张胆的擦拭,杜守忠只得忍着,细细的汗珠顺着他粗糙的颌上淌了下来,一边的总管也吓得不轻,不时摸摸额头。
黛玉在身后静静的看着水溶凝重而又严肃的俊面,收起了方才和自己的柔情和宠溺,此时的水溶脸上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和霸气,那微微扬起的英眉,不时扫过的目光,令人不觉间有了一种胆怯。
忽听水溶话锋一转,道:“不过,总的来说,杜将军还算是个守责的人,上次饥民闹事,也多亏你临危不乱,指挥若定,才不至于闹成大事,还有驻兵换守,你能顶住忠顺王爷的无理的要求,而坚持定期换防,还算是尽职了。”
顿了一下,水溶道:“本王说这些,就是要杜将军明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好是坏,本王这里,皇上那里都知道,只要你处事公正,秉公守法,问心无愧,别的就不用担心,京畿守卫是本王的分内之事,本王不想看到一丝差错,不管是人还是事,杜将军知道吗。”
第一次看到水溶在自己的面前应对公事,那浑然天成的霸气,胸有成竹的神色,恩威并施的态度,掷地有声的语调,令的黛玉的心里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无法言明的自豪,看向水溶的目光也渐渐温柔起来。
挥挥手,水溶道:“你回去吧,连同你的礼单也拿走,若是再纠缠下去,别怪本王翻脸。”说到翻脸,水溶犀利的目光扫了杜守忠一眼,那不怒自威的神色,令的杜守忠不觉心里一寒。
才走出几步,身后传来水溶淡淡的声音:“今日之事本王不会在意,杜将军且放宽心。”
有些惊喜的停下步子,杜守忠随后转过身来,心悦诚服的道:“末将谢过王爷。”
回过头来,水溶见黛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清灵的脸上是一种别样的光彩,轻轻笑了一下,水溶道:“颦儿看什么呢。”
收回自己的眼神,黛玉笑眯眯的道:“我在看亦清呢。”抬起素手,黛玉有些不相信的轻轻抚了抚水溶如玉的脸庞,低低的道:“亦清你真让我惊讶,恩威并施,轻轻易易的让他心悦诚服,我真没想到。”
水溶领悟过来,握住黛玉抬起的手,笑道:“傻瓜,这点小事也让你惊讶,你的夫君能撑起北府,叱咤朝堂多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
低低的一笑,黛玉道:“才夸了一句,你又自以为是了。”水溶拉起黛玉笑道:“走,别让刚才的事扰了我们的心情,我们沉鱼去。”
略一思索,黛玉明白了水溶话里的含义,反唇笑道:“还不如落雁去呢。”
在别院用过晚膳,水溶笑着道:“颦儿,来,我们再下盘棋,还像上次一样,输了我可要问你一句话,不能言不由衷。”
黛玉轻轻一笑道:“你就那么肯定,还不知谁输谁赢呢。”水溶微笑道:“上次我可是让着你的。”想起上次在别院对弈的事,两人都有种恍然一梦的感觉。
灯光柔和而又温馨,瞥一眼对面的水溶,黛玉不由想起去年的事,同样的灯下,要送的也是宝玉,但当时的心里却是一片渺茫,感觉天下之大,前途茫茫,而今坐在这里,送的依然是宝玉,心里却再没有了那份迷茫,不管以后如何,对面的那个人一定会陪着自己的。
见黛玉有些恍惚,水溶低声道:“颦儿,你又在想什么呢,我发觉出来后,你经常神色恍惚的。”
醒悟过来,黛玉轻声道:“物是人非昨,心思自不同,亦清,我在想,想不到两次送宝玉远行,都是你陪着我。”
拭去心霭的水溶低低的笑了,道:“有些事不信不行,我注定是陪在你身边的人,如今是,以后也是。”
黛玉娇憨的道:“又在自以为是了。”水溶道:“错了,这不是自以为是,这必定是事实。”呵呵一笑,水溶望着棋盘道:“颦儿,你输了。”
黛玉忽的娇嗔的道:“这盘不算,刚才只顾着说话,谁知着了你的道,重来。”水溶宠溺的看着黛玉,道:“再下你也得输,以前都是让着你的,你真以为你能赢了我。”
黛玉道:“我不管,再下一盘。”水溶狡黠的一笑道:“好,我答应你,不过再输了可就不是回答我一句话的事了。”
易边再战,水溶下手毫不留情,步步紧逼,慢慢的,黛玉就有些应付不来,看着黛玉有些急躁的表情,水溶悠闲地笑道:“颦儿,不要急,慢慢想,天还长着呢。”
放下一个棋子,黛玉忽的轻声道:“亦清,如果我输了,你要问我什么话呢。”水溶含笑不语,黛玉不由娇嗔的道:“那我不下了,反正现在还没输,也算不上你赢。”
水溶道:“你已经输了一盘,不许耍赖,莫不是颦儿还输不起。”黛玉笑着道:“我就输不起,你又能怎样,如果你不说,那我就真的输不起了。”
见自己的激将不起作用,水溶微微一笑道:“好你个颦儿,不但刁钻,如今竟无赖起来,看来我受伤这些日子你真长本事了。”
黛玉道:“还不是…。。”忽听外面一声轻响,接着是子扬的厉声喝道:“谁”,紫鹃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黛玉和水溶正气定神闲的看着棋盘,丝毫不见一丝的慌乱。
放下一个黑子,水溶轻轻地道:“颦儿,你怕吗。”拈起白子,黛玉旁若无人的道:“亦清,有你在身边,我有何惧。”
轻轻的一笑,水溶道:“淡然处之,临危不惧,我的颦儿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了。”望着水溶,黛玉柔声道:“宠辱不惊,进退有度,亦清也越来越让我仰慕了。”
看着水溶和黛玉不慌不忙的一问一答,紫鹃顿觉得心也安了下来,悄悄退出去,房里依然是一片静谧。
第三十五章 、送宝玉暗影浮动
外面又一声轻响,微微还有呜呜的声音,黛玉正要问,忽然房里一黑,接着自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鼻间是淡淡的熟悉的龙涎香,随后听到水溶低低的声音:“别出声,这次是真的。”
黛玉没有作声,只是安心的伏在水溶怀里,听着他坚定的心跳,僵持了一会儿,外面却是一片寂静。
不一时,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听到子扬轻松的道:“王爷放心,刚才是不知哪儿窜出的两只夜猫,属下已经把它们处理了。”
两人舒了口气,都没有做声,静静地伏在水溶的怀里,默默的感受着他坚定的心跳,黛玉的心里竟是如此的澄净。
水溶忽的低头唤道:“颦儿。”轻轻地应了一声,黛玉依然将头埋在水溶怀里,却听水溶幽幽的道:“颦儿,说实话,嫁给我你有没有后悔。”
没有听到黛玉的回答,水溶只觉得怀里的黛玉轻轻把头往里埋了埋,环在腰里的手臂微微有些一抖。
见黛玉不做声,低下头,水溶又恢复了霸道的本性,道:“颦儿,回答我,你听到…。。”没有让水溶说完,一只带着幽香的纤手附了上来,黛玉抬起头来,清亮的眸子在夜色中闪着一种耀眼的光芒。
低下头,水溶听到黛玉毫不迟疑的回答:“亦清,我无怨无悔。”忽的心中涌起一阵感动,水溶把黛玉紧紧地抱在怀里,低低的唤了声:“颦儿。”
找了个因由走出屋子,水溶脸色一凛,低声道:“子扬,说吧。”子扬轻身过来,低低的附耳说了几句。
水溶久久没有做声,夜色中子扬看不清水溶脸上的表情,但是那一双紧皱的英眉却很久没有疏开,犀利的眸子微微眯着,不时闪过一丝冷光。
过了好一阵,才听水溶道:“这么远也跟来,想是亟不可待了,先下去吧,让本王好好想一下,既然他想挑起旧账,那本王也给他算算旧账,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子扬才刚要走,却听水溶道:“还有一件事,你把今日收到的这封信加上一句:以牙还牙,恭候大驾,派人给他送回去,本王还真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来,恐怕到时会让他大吃一惊。”
子扬走了后,水溶没有马上回房,抬头看了一眼无月的夜空,眼前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