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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道:“林姑娘,请吧。”想到进去要面对着水溶,黛玉的心情不自禁的有些慌乱,如花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飞上一丝红晕。
犹豫了一下,黛玉道:“不是皇上…。”“是皇上的安排,不过皇上让我来办。”水溶得意的走出来,望着黛玉,道:“怎么,不相信。”
挥手对小太监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吧。”看着黛玉低头立在那里,水溶宠溺的道:“谁让你逞能的,作了一首龙颜大开的廻文诗,害得我紧张了好大一会儿。”
低下头,水溶小声挪揄道:“不过让我知道了某人的心思,也算是有得有失吧。”自然而然的上前拉起黛玉的手,水溶道:“走,看看我书的廻文诗,你的大作。”
冷不防黛玉轻轻的一拂袖,出其不意的将手抽了出来,有些冷淡的看着水溶,道:“王爷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做什么事从没想过别人,对你来说或许是理所当然,但对我来说,这算是什么…。”说完一转身,黛玉拂袖就要离开。
水溶一愣神,忽的上前一把拉住黛玉,道:“你这是做什么,我的心你是明白的,可我也有苦衷,你只想过你的感受,你的清高,可你想过我没有,皇上,太后,母妃,我面对的又是什么,这些我都不怕,我只要你能相信我,别的我不在乎。”
停了一下,见黛玉不吭声,水溶又道:“牟尼院里,你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乐善府里,你是个很重情意的人,为什么如今你…。”
一阵冷风吹来,黛玉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水溶一把把黛玉拽进房里,低沉的道:“进来。”房里静静的,只有偶尔传来风拂翠竹的沙沙声,盯着低头不语的黛玉,水溶恨恨的道:“你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挺伶牙俐齿的。”
轻轻抬了抬头,黛玉淡淡的道:“我说多少又有什么用,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又何时听过别人的话呢。”
低下头,黛玉有些自嘲的道:“以王爷的地位,或许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只是一个身无旁依的孤女…。”
“住口”水溶怒道:“孤女也罢,公主也罢,在我心里没有区别,我要的就是清傲的、与众不同的你,别的我从没在乎过。”
抓住黛玉的玉腕,水溶狠狠地道:“为什么你总是喜欢这样热讽冷刺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还是一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说到最后,水溶的声音竟有些顿涩。 忽的抬起头,水溶斜撇了一眼黛玉,霸道的道:“你就认命吧,不管怎样,你只能是我的王妃,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我绝不会放手。”
外面传来小太监的喊声:“王爷,七公主来了。”
第十章 、暗释嫌水溶埋患
水溶怒道:“没见本王正在忙着吗,请公主先回吧。”外面传来安阳柔柔的声音道:“水表兄,我听侍女说玉妹妹来了青史阁,所以过来看看,既然表兄有事,那安阳就不打搅了。”
随后故意对着侍候在厢房的紫鹃道:“紫鹃,你家姑娘呢。”紫鹃想了一下,才要搪塞过去,却听里面黛玉轻轻地声音道:“公主,黛玉奉圣命正在给廻文诗润色呢,如公主有意,不妨进来看看,给黛玉指点一下。”
安阳顺势道:“好呀,不过我的诗文却比不上玉妹妹。”说完,便走了进去。
但见宽阔的紫檀书案前,黛玉正俏然的立在案前,对面水溶手执狼毫,正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草书,一边小安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研磨,整个房里弥漫一种浓浓的书香。
抬头看了安阳一眼,水溶面无表情的道:“刚才一时凝神,怠慢了表妹,还请表妹见谅。”安阳道:“安阳还要向表哥和玉妹妹道歉呢。”
走过来侧身看着案上的宣书,安阳酸酸的道:“玉妹妹做的好诗,再加上水表哥出众的草书,可真是绝配。”
黛玉淡淡的道:“让公主见笑,刚才北王爷还说过,论书法,公主也是楚翘。”安阳惊喜的看了水溶一眼,道:“水表哥太抬举安阳了,安阳的字哪能上的台面,听三皇兄说过,水表哥的草书当朝无人可比。”
水溶淡淡的嗯了一声,皱着眉头瞥了黛玉一眼,暗怪她做主张,惹出安阳这么多话。
别有用意的看了看水溶和黛玉,安阳道:“玉妹妹,刚才你们为什么争论不休,立在门外,我都能听到水表哥的声音。”
两人相视一望,各自缩起自己身上高傲的刺,一种默契自然而然的在彼此之间,水溶道:“看来刚才我确实有些急,连表妹都听不下去了,还请林姑娘不要见怪。”说完,若有深意的看了黛玉一眼。
黛玉轻轻地道:“王爷客气了,一首诗有一首诗的韵律,有的沉稳,有的灵动,诗既然这样写,就一定有作诗之人的心思,王爷又何必非要强加上自己的韵律呢。”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水溶看着黛玉,自我解嘲的道:“看来今日是我太急躁了些,既然皇上让林姑娘做主,那我也只好从命了,你放心,依然是你自己的诗韵。”
安阳笑道:“还是玉妹妹嘴俐,短短几句话,就驳的水表哥无话可论了。”黛玉脸色一沉,道:“公主说笑了,黛玉只是就诗而论,北王爷也是因诗而言,若真论起来,北王爷博才雄论,又岂是黛玉能相比的。”虽然语气淡淡,但那份维护之意却不知不觉的流露出来。
静静地看着黛玉,水溶不知不觉间嘴角慢慢扯出一丝笑意,随后道:“林姑娘也太谦虚了,等那日有闲,亦清一定会向姑娘讨教。”
安阳酸酸的道:“水表哥,下次我可要当证人,看你雄辩还是玉妹妹嘴俐,对了,最好叫上三皇兄,他最公道了,绝不会偏袒,要不你若输了,还以为是我偏心呢。”
水溶淡淡的看了安阳一眼,随后道:“表妹这是说那里话,莫不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腹,亦清还不至于成这样,你多心了。”
无意受了水溶隐隐的奚落,安阳的脸色一变,随后讪笑着道:“真是安阳多心了,水表哥行事光明磊落,又怎会这样小气,玉妹妹,我听说你来了清史阁,有些担心,怕碰到那次的事,既然这样,那我要回去了,你呢。”
看着安阳殷殷的目光,黛玉轻声道:“既然王爷已经应下了,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辞别了水溶,两人慢慢往回走,看了看淡淡然然的黛玉一眼,安阳自嘲的道:“玉妹妹,其实刚才水表哥给你道歉已经很难得了,认识近八年了,你看他对谁都一样,刚才还不是奚落我。”
听到“八年”,黛玉的心情不自禁的一缩,有股酸意微微渗了进来,别过安阳的目光,黛玉轻轻地道:“公主多心了,黛玉并没怪谁,何况北王爷也有自己的道理,只是公主没有明白罢了。”
轻轻叹了口气,黛玉语含双关的道:“白头如新,倾盖如故,黛玉和公主已经交往了近十年,可有些事还是…。。”叹了一声,黛玉道:“公主,我们快走吧,我有些冷了。”
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属下的汇报,水溶墨似的英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修长的手指不自然的轻敲着桌面,如玉的脸上是一片难以掩饰的凝重。
过了很久,才听水溶道:“本王知道了。”李侍郎道:“既已查清,那王爷以为该如何。”水溶忽的厉声道:“谁说已经查清,本王以为还有很多疑点呢。”看着李侍郎,水溶道:“他为何这样做,说嫁祸于人有些牵强,况且手段也不高明,你想想,以他那样的人,还会用这种低下的手段,让你们一查就大清于人。”
李侍郎惶恐的道:“属下知罪,是属下太心急了。”没有看李侍郎,缓缓立起身来,情不自禁的踱来踱去,矫健的身子遮住了窗外透进的阳光。
背对着阳光,水溶忽的坚决地道:“此事还有待斟酌,或许是另一个栽赃嫁祸也不无可能,记住,谁也别声张,本王自有主张。”
轻轻挥了挥手,李侍郎刚要离去,却听水溶威严地道:“此事还有谁知。”李侍郎道:“只有主管刑探的崔郎中和属下。”
“好。”水溶道:“若是让本王知道了此事泄露出去,那本王只有拿你们示问,到时别怪本王心狠手辣。”说完,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瞥了李侍郎一眼,眼中的含义不言而明。
李侍郎不由自主的凛了一下,惶恐的道:“属下明白,决不泄露一句。”
房里静了下来,水溶默默地来到窗前,看着外面,水溶自言自语的道:“你这招用得挺毒,倒让我为难了。”
沐王府里,夜色已经深了下来,龙沐静静地站在窗前,外面清冷的弯月带着淡淡的光芒,映得地下一片清白。
书童五儿悄悄的走进来,对龙沐道:“王爷,又来信了。”龙沐急切的道:“好,拿来我看。”细细的读了一遍,龙沐仰起头,想了一下,随后又低头看了一遍,才缓缓的将纸柬放在灯边,一时成了一捏灰烬。
望着幽幽的灯光,龙沐温润的脸上是难得的深沉,玩弄着手里的杯子,龙沐自言自语的道:“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办,一切全在你一念之间,我就是想赌一把。”
一场久违的大雪使得整个皇宫里成了一个粉雕玉砌的琉璃世界,从慈宁宫出来,安阳笑着对黛玉道:“玉妹妹,收拾收拾,三王嫂请我们去王府赏梅呢。”说完,也不管黛玉同不同意,不由分说的吩咐侍女们准备软轿。
尚书省里,水溶心无旁笃地翻看着刚送来的奏折,忽的一行刺目的字迹使得水溶莹白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急急的翻开内中的奏章,一边看下来,水溶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墨似的英眉皱成了一团。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边角上的几个字:“原巡盐御史林海贪银徇私一事,内详。”立起身来,水溶焦躁的步子在房里踱来踱去。 一时,水溶抬起头来,犀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狠地精光,薄薄的唇扯起一道不容置疑的挑弧。
唤来小安子,水溶镇定的吩咐了几句,看着小安子离去,水溶又喊:“子扬。”
把子扬叫到跟前,水溶道:“本王派你去办一件事,记住,这件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子扬坚定的道:“请王爷吩咐,子扬一定不负所望。”
缓缓地点点头,水溶的脸色凝重了下来,低声对子扬细细的吩咐着,末了,道:“都记住了吗,若不答应,你就…。”一个狠狠的眼色已是不言自明。
子扬道:“王爷放心,子扬明白。”水溶道:“好,你马上去办,回来立即来回。”吩咐完了,水溶道:“来人,备轿。”
沐王府里书房,龙沐低低的道:“清表弟,你本是个精明沉着,权衡利弊的人,这次怎么这样莽撞,也不想想后果,若是事发,这不但是私瞒圣听,还有欺下罔上,可是大罪。”
水溶抬起头,望着外面皑皑的白雪,轻轻地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若是真难逃此劫,我也认了。”
龙沐摇头苦笑了一下,道:“看到你这个样子,真让我怀疑这还是不是那个果断冷静的北王爷,一件区区的贪银小事,竟让你折腾成一件后果难料的大事,清表弟,你到底是怎么想,虽然看在林姑娘的份上,但也不至于如此。”
水溶道:“你错了,这不是一件小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