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默默的看了水溶一样,黛玉娇嗔的道:“还是那个霸道的性子,这么多年了也不见你改一下。”
水溶微微一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我只对你一人…。。”水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娇嫩的声音喊道:“父王、母妃,二哥又欺负我。”
回过头来,只见水灵摇摇的跑过来,身后跟着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护在边上,嘴里不停地喊着:“慢点,小心。”
蹲下身子,黛玉轻轻迎上张着小手的水灵,道:“告诉母妃,二哥怎么又欺负你了。”四岁的水灵人如其名,眉目如画,肌白如雪,那一双灵活清亮的眸子占尽了水溶和黛玉的优点,常常令的紫鹃叹道:“若是长大了真不知能好看成什么样子。”
此时却见她撅着小嘴,口齿伶俐的道:“母妃,二哥笑话我是胆小鬼。”相视一笑,水溶笑道:“别听你二哥浑说,我的灵儿哪里是胆小鬼了。”
听的水溶这样一说,水灵顿觉得气壮了起来,撒娇的拉着水溶的手便拽便道:“父王,二哥在舱里,你帮灵儿去和他说,灵儿不是胆小鬼。”
无奈的一笑,水溶对黛玉道:“颦儿,又该你这个断案如神的清官去断官司了。”浅浅的一笑,黛玉道:“可惜灵儿叫的是你,亦清,一定要公正廉明呀。”说完,不由狡黠的笑了。
苦笑一下,水溶自嘲的笑道:“可叹我叱咤朝堂的北静王爷,如今竟沦落到管这些婆婆妈妈的小事了。”
柳眉一蹙,黛玉轻声笑道:“亦清,你这话可错了,不安家岂能治国,家事也无小事,就像古人说的‘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水溶笑道:“真真颦儿你这张嘴,是越发的伶俐了,罢了,走,父王陪灵儿去找那个小子算账。”
走进内舱,只见五岁的水潇正盯着棋案,皱着眉头思索,旁边,水湘早已没有了踪影。
走进来,水溶道:“潇儿,你弟弟呢。”水潇忙站起来,道:“父王,二弟知道小妹一定会搬救兵,所以用了第三十六计。”
微微笑了一声,水溶提高声音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应该站出来认错,藏起来算什么,莫非想做缩头乌龟,我水家的孩子可不许这样。”
“谁做缩头乌龟了,我才不做呢。”毕竟是孩子心性,水溶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就把藏在床底下的水湘激了出来。
站起来,水湘倔强的道:“小妹就是胆小,我说的是实话,即使在父王跟前,我也这么说。”浅浅的一笑,水溶道:“那你刚才躲什么呢。”
水湘一时语塞,随后歪着头道:“我没躲。”宠溺的看着水湘那一副不甘的样子,水溶不由笑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小子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
拉着水灵坐了下来,水溶道:“你们两个也过来。”看着两个哥哥乖乖的立在面前,水灵晶亮的眼珠一转,接着撒娇的道:“父王,刚才大哥也笑我了。”
看着娇憨得意的水灵,两兄弟对视一望,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水溶笑眯眯的看着三人,一抬头,见黛玉正立在舱外,狡黠的望着自己,不由正起脸色,道:“灵儿还小,又是妹妹自然胆子会小些,你们两个做兄长的应该让着她,保护她,而不是取笑她,男人天生就是保护女人的,就像父王永远保护你们的母妃一样。”
说完,水溶似笑非笑的望了黛玉一眼,谁知水湘却蹦出了一句道:“那我长大了也要保护母妃。”
愣了一下,水溶笑着道:“臭小子,有你父王就够了,你还是好好保护你的妹妹吧。”停了一下,水溶道:“你们两个知道错了吗。”
看见两个哥哥低下头,得意的合不拢嘴的水灵搂着水溶道:“父王真好。”水溶笑着道:“灵儿,你是我的女儿,以后也要勇敢些,是不是。”
水灵想了一下,道:“父王,我已经很勇敢了,你看太阳才是胆小鬼呢,只有白天才敢出来,我比太阳都勇敢,晚上也敢出来。”
怔了一下,水溶看着黛玉,两人不由被水灵天真的话逗笑了,水潇和水湘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齐声道:“小妹说得对,小妹太勇敢了。”
缓缓的行船终于靠近了码头,子扬走近水溶,低声道:“王爷,那艘船也靠岸了,自进入苏州地界,它就一直跟着我们。”
没有做声,水溶清隽的脸上云淡风轻,深邃的清眸微微一眯,道:“看看再说,你们小心些就行。”
子扬应了一声,转身吩咐去了。
一众人刚下了船,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前道:“小人奉主子的吩咐在这等候多时了,请各位上车,宴席已安排在苏州有名的快活林里。”
子扬一愣,由于这次水溶是以微服来苏,知情的人很少,身边随着的侍卫也不多,此时一踏入苏州,就碰上了这样的事,饶是子扬艺高胆大,也不禁有些犹豫。
反倒是身后的水溶笑着道:“好,那就有劳了,前头带路。”那人恭敬的道:“请。”
子扬转身刚要说,水溶摆摆手,一脸轻松的笑道:“无妨,不用忧虑,既来之则安之,让子眉他们先去林府安顿下。”
子扬有些踌躇的低声道:“王爷,初来乍到,此事还请王爷斟酌。”笑了一下,水溶望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自言自语的道:“我就知道是他故弄玄虚。”
转过头来,水溶道:“走吧,早就听说快活林热闹非凡,我们今日就去看看,叫上紫鹃她们,大家一起去。”子扬狐疑的看了水溶一眼,只得恭敬地应下。
快活林果然名不虚传,清风入面,笑语喧哗。
古栏青阁的雅间里,对着黛玉会心的微微一笑,水溶当庭坐定,脸色一沉,对正在一边吩咐布菜的管家道:“去告诉你家王爷,若是他再继续故弄玄虚不露面,当心我把他的王妃带走。”
身后侍候的子扬不由愣了,不明水溶此话何意,紫鹃却忧心的看向黛玉,却见黛玉脸色平常,不见一丝波澜,轻抿了口清茶,低声道:“亦清,吩咐一声就罢了,何必这样声张。”
水溶道:“这老九还是老样子,不来也就罢了,还弄得神神秘秘的,今日我若不把他喝倒决不罢休。”
低低的一笑,黛玉轻声道:“你不过是为自己喝酒找个借口罢了,还说得这样冠冕堂皇。”水潇好奇的道:“母妃,孩儿只听奶奶说姑妃在这里,那父王口中的‘老九’又是谁呢,莫不是…。”
黛玉轻嗔了一声道:“小孩子别多话,这又岂是你能叫的。”一边的水湘道:“你没听父王要带别人的王妃走,母妃也没生气,自然他就是…。。”
“姑丈”水潇和水湘异口同声。摇摇头,水溶笑道:“你两个小子还算不笨。”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接着是龙扬高高的声音:“几年不见,还是什么事也瞒不过水表哥。”话音刚落,只见龙扬携着水琼的手走了进来。
相互打过招呼,黛玉见以前瘦削的龙扬已微微有些胖,温婉的水琼还是老样子,但那扬开的眉头,看向龙扬时微笑的眼波,已没了当初的黯然和无奈。
水溶笑着对龙扬道:“看来你这王爷做的可够清闲,我们一进苏州地界你就知道了。”龙扬笑道:“琼妹整日在我耳边念叨,我哪敢怠慢你这个大舅哥。”
瞥了龙扬一眼,水琼微微一笑,对黛玉道:“王嫂,你看他做父王了也还是这个样子。”微笑着拉着水琼的手,黛玉意味深长的道:“这样不是很好嘛,总算让你王兄放心了。”
谈今叙旧,房里温馨而又热闹。
初秋的夜风有些微凉,抚摸着身旁一株粗壮的古树,黛玉低声道:“还记得这是当年我和父亲一起栽下的,那时是初春,记忆中母亲在一边微笑的看着…。世事沧桑,他们都已不在,只有它还依旧,仿佛见证着当年的情景。”
仰头望上去,夜色中密密的枝叶遮住了满天的繁星,垂下眼睑,两滴珠泪沿着黛玉如花的脸上滑了下来。
把黛玉轻轻揽在怀里,水溶低低的道:“颦儿,别想太多了,他们在天有灵看到你如今这样,一定会欣慰的,何况我相信,他们也不希望你再伤心。”
没有做声,黛玉伏在水溶怀里,任泪水打湿他胸前的白衣。不贪权势,不羡荣华,只在我想哭时有一个宽阔的胸怀,任我痛快的流泪,已足矣。
水溶没有做声,只是拥着黛玉,轻轻叹了一声,夜风拂过,枝叶沙响,树下两个依偎的身影,情深意长。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有些阴沉,安排好了车马,水溶和黛玉一起出了城。
看着早已修葺一新的祖坟,收拾的干干静静的祠堂,黛玉不由惊诧的看着水溶,走上前来,水溶携起黛玉的手道:“那次老九回京,我让他安排人重新整理一下,就是不知何时能有空闲陪你回来,所以没有告诉你。”
黛玉没做声,只是深深的看了水溶一眼,水溶低低的道:“一个姑爷半个儿,我也是尽点做姑爷的心意,何况他们送了我这么个好的王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转回头,水溶对身后的孩子们道:“你们三个都过来磕头,让你们的外祖好好看看。”
携着黛玉的手,水溶和黛玉一起跪在了坟前。
摆案焚香,袅袅的烟中,黛玉仿佛看找到林海和贾敏正微笑着看着自己,那一刻的释然令的黛玉情不自禁的一颤,一双有力的手扶了过来,耳旁是水溶低沉的声音:“颦儿,他们正在笑呢。”
转头看着水溶深情的双眸,一旁活泼可爱的儿女,黛玉浅浅的笑了,低声道:“是的,亦清,他们笑了。”
拜祭完后,水溶对黛玉道:“这里离寒山寺,枫桥不远,我们去看看吧。”水潇和水湘齐声道:“太好了,终于可以看看诗中枫桥夜泊的景象了。”
水溶宠溺的道:“诗里那是深秋的景色,看来你们跟先生学诗时一定又走神了。”两兄弟心虚的互视了一下,悄悄的转身就走,水灵走上前来,道:“父王,我知道,母妃告诉我,那是夜里的事。”
水溶笑着道:“还是我的灵儿聪明,和她母妃一样。”
初秋的枫桥上凉风习习,远处江面上有淡淡的薄雾,石栏旁三五行人或立或坐,往来的船舶缓缓的从桥下驶过。
水溶和黛玉立在桥边,孩子们早忙着看这看那,累的随侍的紫娟等人不停地嘱咐着,提醒着。
一阵清风吹起黛玉的衣衫飘飞,两人都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看着远处平静的江面。
过了一会儿,水溶道:“颦儿,十四年前你就是从这里坐船赴京,而几天后我也是在这里下船,悠悠一江水,我们最终没有错过彼此。”
黛玉幽幽的道:“是呀,我还记得父亲站在江边送我,一直到我看不见他,他还不肯走,转眼过了这么多年。”
忽听有人吟道:“湖水相连月照天,雁声嘹唳搅人眠。昔年曾到枫桥宿,石岸旁边系小船。”
心里一动,黛玉的情不自禁的回头望去,只见两个文人模样的正在桥那边指指点点,水溶道:“颦儿,你看什么呢。”
黛玉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听到这首诗,感觉有些耳熟。”耳旁却依稀想起一个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