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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李将军啊?你这么匆匆忙忙过来却是为何?”阿布杜一脸莫名其妙。
李元江在马背上欠身说道:“国师大人,俺方才在城门处听副将嵬名镪禀告,说他方才惊扰了国师千金,实在是该死!俺身为天狼军统领,御下不严,这才让他闯出祸端,惊扰了国师大人的归程。故此俺特意赶过来,当面向国师大人请罪!”
旋即一招手道:“嵬名镪,过来!”
嵬名镪连忙驱马上前。
李元江面色一沉,抡起马鞭重重地抽向嵬名镪。嵬名镪直直地坐在马背上,丝毫不敢躲避。
一声脆响之后,嵬名镪脸上一道青紫的伤痕,如一条丑陋的大蜈蚣斜斜地趴在嵬名镪脸上。
“还不滚下马向国师大人请罪?”李元江呵斥道!
嵬名镪心中委屈之极。同时也恨死了西平王府教习徐敏宗这个汉狗!就是他向李元江统领出了这个馊主意,让自己平白无故又挨了李统领一顿鞭子。
心中虽然委屈,嵬名镪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他乖乖地翻身下马。跪倒在阿布杜马前,口中说道:“国师大人,小人惊扰到令千金,实在是罪该万死。小人再次来向国师大人请罪,无论国师大人怎么惩罚小人,小人都心甘情愿!”
阿布杜心知肚明,李元江匆匆忙忙从兴州城追赶出来,绝对不是过来向他请罪的。作为一个过了气地国师,阿布杜纵然还有些威望,却有怎么比得上李元江这种具备王族身份的炙手可热的王府红人啊?若真是要请罪。李元江带着嵬名镪过来就可以了,最多再带上三五个随从,又何必率领两百余名天狼军过来呢?
很显然。李元江所谓请罪,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真实目的还是想过来搜查车队中到底有没有把江逐流藏匿其中。之所以说是过来请罪,为地就是防止在国师府车队中搜不到江逐流后预留个退路。否则,即使阿布杜再是个过气的国师。一旦要闹到西青王李德明面前总是不美吧?
了解李元江的用意后,阿布杜悚然心境。他跟随西平王李德明将近二十年,对西平王麾下所有大臣将领的脾性都非常熟谙。李元江虽然不象他外表那么粗犷。但是心细也十分有限,眼下这么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精妙主意,显然不是李元江这种“粗中有细”的人所能想出来的,一定有高人指点。
阿布杜的目光就落在李元江身后的徐敏宗身上。这个一身书生打扮的中年儒生阿布杜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心中基本上可以认定,这个中年儒生一定是李元江地智囊,李元江眼下的主意十有八九是出自这个中年儒生口中。
“呵呵!”阿布杜朗声笑了出来,“李将军,你也太客气了吧?嵬名将军也是国事为重。算不上什么惊扰,李将军又这样严于执行军令的部下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为何要发怒责打于他呢?”
说罢,不待李元江回话,阿布杜就翻身下马,亲手把嵬名镪扶了起来,“嵬名将军,快快请起。”
嵬名镪跪倒在地不敢起来。
李元江又喝了一句:“丢人现眼地东西,还不快快谢过国师大人大人大量?”
嵬名镪听了李元江发话,这才连声说道:“谢国师大人恩典!”这才从地上爬起来。
“呵呵!”阿布杜拍了拍嵬名镪的肩膀,笑着说道:“嵬名将军,以后若能继续这般忠于职守,必将成为多党项栋梁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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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回身对李元江道:“李将军,本国师此去路途遥远,若是将军没有其他事情,本国师就要启程了。”
李元江连忙翻身下马,拦在阿布杜身前:“国师大人,请稍等片刻。嵬名镪闯此大祸,惊扰到国师千金,俺实在是心中惭愧。国师大人虽然原谅俺,但是俺没有亲自去…Wap.16 k.Cn向两位国师千金当面赔罪,终是不好。俺恳请国师能网开一面,允许俺去见两位国师千金,当面向她俩请罪!”
阿布杜连连摆手,道:“不必!李将军,没有这个必要。两个小丫头虽然受了点惊吓,但是李将军已经责罚过嵬名将军了,这正好两下扯平。她们是两个孩子,李将军就不要去向她俩赔什么罪了!”
李元江摇了摇头,道:“国师大人,此言差矣!国师大人是西青王府重臣,为王爷立下了汗马功劳,俺假如不去向令千金赔罪,王爷知道了,一定会重重地责罚于我。所以国师大人,今日无论如何,俺李元江都要去向令千金当面赔罪!”
说着,李元江拖着嵬名镪,迈步向第一辆华车走去。阿布杜在后面连声叫着阻拦,李元江也只是不理睬。
到了第一辆华车前,李元江回眼看了一眼嵬名镪,嵬名镪微微一点头,表示就是这辆华车里面没有仔细检查。
李元江心领神会,高声叫道:“两位国师千金,俺李元江属下今日惊扰到两位小姐,现在俺亲自过来向两位小姐赔罪来了!”
说着,李元江迈步上车,撩开车帘,进入车厢。
车厢内非常宽大,座位上摆着一副楠木棋盘,两位国师千金分坐在座位两端正兴致勃勃地对弈,丝毫没有发现车辆已经停下,更没有听到李元江的喊声。她们忽然间听到车门处有动静,两人抬眼望去,发现车厢内忽然出现一健硕的党项男子,不由得齐声惊叫起来,声音尖利之极。
李元江吓了一条,连忙后撤一步做好防备姿势。据嵬名镪所说,他就是在两位国师千金发出尖叫之后被一脚踢出车厢的,李元江当然要把这前车之鉴引以为戒了。
好在两个国师小姐这次只是尖叫了一阵,并没有动腿。也许是因为衣装整齐,故此没有那么羞愤交加。又定了定神,两位国师千金竟然发现眼前这党项男子她们竟然认得。
“李将军,你怎么会过来呢?”
李元江在兴州城也是风头甚劲地人物,除了王子李元昊、郡主李元芷外等有限几个人之外,剩下的人物中就要轮到李元江了。
“两位小姐,方才俺的属下在城门处惊扰到两位小姐。俺听后心中大为惭愧和不安,特地赶过来亲自向两位小姐赔罪。”
李元江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地用脚尖敲击着车厢地底板,从脚底反馈过来的感觉来看,车厢底板没有夹层。
两位国师千金面色一红,双眼喷出怒火,恨声道:“李将军,你一定要给我们好好惩罚那个无礼的狂徒!”
“当然,当然!”李元江两个手指飞快地敲击着车厢壁板,连声保证道:“我已经给过他一顿鞭子了。等我回去之后,还会再次责罚他!”
车厢壁板回音也非常清脆,没有什么夹层。
李元江又看了看座位上的棋盘,笑着道:“两位小姐竟然精于棋艺,让俺来看上一看,看看能不能从两位小姐高超的棋艺中学到几招!”
李元江一边说一边迈步向前,却脚下一滑,斜斜地摔向座位。李元江借着这一摔手臂用力,重重地砸在座位之上。顿时棋盘和棋子四处飞溅,那座位也被撞开。李元江这才发现,这座位是用一个厚达半尺的方木搭建而成,在方木下面虽然有空间,但是不到三寸,那些狭隘的缝隙若是用来藏一只猫还有可能,假若是藏一个大活人,呵呵,不说也罢!
两位国师千金又是一阵尖叫。
“该死!真的是该死!”李元江手忙脚乱地爬在车厢里捡着滚落一地的棋子,他趁这个机会又把手伸进座位下面地缝隙里,确认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下面亦不可能藏有什么夹层。
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六章 阴魂不散
更新时间:2008…9…2 18:45:33 本章字数:3148
李元江灰头土脸地从国师千金的座驾上下来。
阿布杜惊疑不定地立在那里道:“李将军,方才车厢之内是怎么回事?”
李元江忙解释道:“国师大人,方才俺不小心把两位小姐的棋盘弄倒了,其他没有什么!”
阿布杜正想发问,车厢里传来女儿的声音:“父亲大人,我们没事,李将军刚才太狼狈了,嘻嘻!”
阿布杜这才作罢。他回头遥望兴州城的方向,一轮红日冉冉从地青线上升起,于是就对李元江道:“李将军,时间不早,本国师归心似箭,将军若无其他事情,国师府的车队就要启程了!”
李元江亲手检查过了第一辆华车,确定里面没有夹层暗格,心神大定,心中暗道,真是多此一举,干吗要跑过来检查国师府的车队。谁人不知道,当初正是国师阿布杜大人败在江逐流手下之后才失宠于西平王李德明,从而在兴州的地位一落千丈的,算起来江逐流正是国师大人的仇人,阿布杜国师又怎么会在车队中藏匿江逐流呢?
想到这里,李元江躬身说道:“国师大人,请启程吧,俺在这里恭祝国师大人一路顺风,早日回到故国!”
阿布杜回礼做谢,然后一扬手,庞大的国师府车队随即缓缓启程。
等国师府最后一辆车超越了李元江,徐敏宗和嵬名镪才驱马上前来到李元江身旁。
“李将军,你方才检查的情况如何?”徐敏宗开口问道。
李元江笑道:“徐教习,你多虑了。俺方才把第一辆华车的车厢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了,里面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夹层和暗格。”
说着。李元江把车厢里面的情况向徐敏宗描述了一遍。
徐敏宗听后低头沉吟不语。
嵬名镪却在一旁接口说道:“李将军,第一辆华车和第一辆华车不但是外表一模一样,连里面地布置都一模一样呢。”
“俺只看外表一模一样,至于里面的布置。俺没有看第二辆车,可不知道其中的情况。”李元江说道。
“李将军,这两辆车的外表和车厢内地布置小人都看过了,只是小人只亲手检查了第二辆车,第一辆华车的车厢尚未来得及检查……”说到这里,嵬名镪忽然间住嘴,他生怕李元江想起他惊扰国师大人的千金,再次责罚于他。
徐敏宗忽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扭头看着嵬名镪,问道:“嵬名将军。方才你言道,国师府车队第一辆华车和第二辆华车外表一模一样,连车厢内的布置也一模一样?”
嵬名镪连连点头道:“教习大人。的确是这样的!”
李元江也问道:“徐教习,有什么问题吗?”
徐敏宗急声道:“李将军,我们快快追上去,检查第二辆车!”
李元江莫名其妙道:“为何?第二辆华车嵬名将军亲手检查过了啊!”
徐敏宗见李元江的模样,知道着急也没有什么用。于是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李将军,徐某只是想到这么一种可能。既然第一辆华车和第二辆华车外表相同。里面装饰都一样,那么假如第一辆华车和第二辆华车位置互相一换,里面的坐的乘客也互相换过来。那么,我们很可能就把原来的第二辆华车当成第一辆华车去检查。因为第二辆华车本来嵬名将军都已经检查过,现在我们重新检查,结果自然是里面一切正常,没有夹层和暗格了!”
李元江面色大变,咬着嘴唇道:“地确有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很可能被阿布杜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欺骗了!”
嵬名镪在一旁接声道:“李将军。既然如此,我们还不追上去?”
李元江横了嵬名镪一眼,心中很是不满!这个嵬名镪,也太没脑子了吧?不错,是的确存在徐敏宗所分析地这种可能性,但是可能性毕竟是可能性,和真正的事实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徐敏宗瞥见李元江的颜色,心中道,党项人也并不都是无能之辈。这个李元江外表看着似乎是一个粗鲁蛮横地蛮子,可是实际上却是一个心机相当深沉的人,自己的心思就被他发觉了。
那么徐敏宗是什么心思呢?徐敏宗地心思非常简单,就是把一切人都当作怀疑对象,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