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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纯点了点头,面有忧sè道:“郭军师找我当是看我许久还没领兵到魏城与他回合。故而着急了。只是郭军师哪里知道,我这边出了一大叉子事,差点全军覆没了。”将白天遭到伏击之事跟魏城探马说了。魏城探马说道:“将军不说,其实郭军师也早已猜到了。郭军师就是因为猜到将军遭了刘备埋伏,故而派出夏侯渊将军,让他领兵来接应将军一程。”
曹纯一愣:“夏侯将军?可我没看到他一兵一卒到这里呀?”
魏城探马道:“将军不知,夏侯将军确实是来了,只不过半路又被刘备大将赵云击杀,败军又退了回去。”
曹纯脸sè一白:“赵云?赵子龙?他来了?”
魏城探马点头道:“我此来,郭军师就是让我来告诉将军贼将赵云可能就在左近的消息,让将军小心。他又跟我说,刘备已成瓮中捉鳖,曹将军无须再围他,让将军连夜撤走,不然碰到赵云就麻烦了。”曹纯听到赵云来的消息先还慌乱了一阵,但听到让他连夜撤走的命令,不禁生起气来,脸sè一黑,仍是不服软,啪案道:“赵云他来了又如何,我曹纯还怕了他不成!”
气鼓鼓的站了起来,魏城探马仰起脖子,看他这么说,也是微微一愣。
正是没了主意时,外面不远处的帐篷突然火光闪动,鼓声前后左右大噪,似有无数人马从四处杀来。魏城探马脸sè一白,当即噌的转过身来。外面,守兵狼狈不堪的跑进营来,惶急的说道:“请将军上马,贼兵不知来了多少,点了我军四面大营,冲杀了进来。将军还是快走吧!”
曹纯等人走出帐外,前后帐都已被大火烧起,人马乱喧,喊杀四起。一人牵来曹纯坐骑,催请曹纯上马。曹纯先还是不肯,及至眼看杀声接近了中军大帐,知道势不可挽回了,只得带了数百骑人马匆匆逃了出去。
曹纯人马一被杀散,赵云又立即下令扑灭了大火,等到了天亮,战场也打扫完了。
赵云清点战果,自己所带的两千人马除了与夏侯渊一战时损伤了五百,此一战,居然伤亡却是最少,只一百多人。而所杀之敌,却超过一千人,并俘虏了对方七八百多匹铁甲战马。收获颇丰。
※※※
身困虎口内的千名将士,听到半夜里的鼓声大噪,喊杀震耳,看到漫天的火光四野燃着,先是一阵慌乱,但随即明白是救兵来了。他们站在石头上眺望着,都是左右鼓舞,欢喜不已,相互庆慰。
将军陈到最是着急,赶紧跑到后面,想将判断的情况告诉刘备。哪料,到了此时刘备兀自鼾睡大石上,也许是猜到陈到跑了过来,刘备眼睛不睁,开口如梦呓般说道:“是救兵来了,各位不用担心了。但等到他们杀散贼兵打扫完战场,最少得是天亮吧?将军何必急于一时,不若让将士们也都睡了吧,不然明天哪有jīng神回去?”说完,又转过身接着睡了过去。
陈到听刘备这话也有道理,嘿嘿一笑,抓了抓脑袋,也就重回去,赶紧下令,让士兵们都各自安歇下了。
刘备安睡着,旁边虽然有剑啸营这些亲卫保护在刘备四周,但情况特需,陈到还是不完全放心。一夜未睡,远远看护着刘备,直到天亮。
“将军难道一夜未睡吗?”
看到陈到眼眶边的黑眼圈,刘备心里着实不忍。
陈到嘿嘿笑道:“睡不着吧,明公无须替末将担心。”
就这时,远远的士兵们嘀咕起来。指着五指山头。大骇道:“嘿。那不是王烈兄弟吗,他居然爬了上来。”
随着吵闹,刘备跟着陈到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王烈爬到了山顶上来了。看他手上拿了条绳索,都是打心底安下心来:“这下有救了。”
王烈刚上来,昆钢也接着爬了上来,同样带了一大捆的绳索。
陈到笑道:“这两位壮士果不负明公重托。”
刘备当然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只是他伸手捋须刚刚要说什么。突然前面将士一阵惊嘘,顿时向前奔去。刘备眼睛一瞅,原来是王烈一个不慎,居然从绝高的山顶滑足落了下来。下落时如风筝荡漾,砸在岩壁,又复荡起,几个回合下落,终于落到了地面上。
“王烈兄弟!”
随着一声大吼,昆钢脸上青筋如同蚯蚓也似坟起。他伸出手,抓不住王烈的突然摔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身边跌足落下,却是无可奈何。
他此时身体处于绝高处。不能容许有半点分差,刚才一阵动弹,早已让他身体摇晃,差点也跟着跌下。要不是及时用右脚脚尖勾住了壁石,再以自身右倾之势作为平衡,不然可谓十生九死。
山巅一口风吹来,将他满身的汗珠细细刷了遍,脑袋也清醒了些,也赶紧稳住身子,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这才吐了口气。
他当然也绝不是怕死。他可以死,大不了一条烂命。但他一但想到刘备的厚恩未报,他就决不能轻易送了自己的小命。刘备还有无数的弟兄此刻正在虎口下方,正等着自己去救,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死。
围上的士兵,眼看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儿,此时跌下来却早已变成了一瘫肉间,鼻子眼睛嘴巴,什么也看不清了,全身血,满身的血。不,他几乎连身子也没有了,早已摔成两截。而另外半截,被腑脏内的粗肠子牵着,虽离了数尺之地,到底落了个全身。
陈到看到这一幕,眼sè一变,赶紧拦住刘备。刘备推开他的手,摇头道:“不见也已见到了。”
旁边将士被眼前一幕吓得一个个都是瑟缩着发抖,没敢动的。他们仰望着高高在上不见其顶的山体,心惊胆战,一个接着一个,向后退去。他们甚至能够想象,如果自己要是被拉到半途,如果有一个不慎,那眼前的王烈就不是自己了。是这样,那宁可不出去,活活饿死,也不能拿xìng命开玩笑啊。这样的死法,未免太惨无人道了吧?
他们退到后面,纷纷请求刘备:“大人,让我们从后面爬出去吧。”
刘备苦笑着摇摇头:“可是昨天你们剩下的人,我已经让你们都试过了,可是你们都是爬不到一半就不敢爬了,为此还摔死了两三个,你们难道忘了吗?”
“那让他们从后面吊着我们上去,岂不比这里更保险?”
刘备尚未开口,陈到走上前来,指着后面:“你们看,那上面比这里还要难以呆人,能有借力的地方吗?若是可行,王烈、昆钢他两早就做了,还用得着你们指指点点?”
“绳子……绳子下来啦!”
看到缓缓下落的绳索,没有人喜悦,甚至害怕得向后退去。
陈到看到这里,气得咬牙,喝道:“你们平时杀贼且毫无畏惧,如何见了爬山就畏惧不敢前?谁敢退后,我先杀谁!”
拔出剑来,唬住一个手脚发抖的士兵,喝道:“你先来。”
那士兵双腿一抖,口里牙齿打颤,吐了几个字,直接坐在了石头上。再看他裤裆前,一泡尿早已从内淌出。望着陈到的眼神畏惧如见鬼,终于是说道:“将军,别玩我了,要让我上去,不如先杀了我……”
叱,士兵们向后倒退,一彪鲜血向天扬起。刘备都甚至来不及阻挡,那士兵早被陈到杀死在地。刘备眉毛一皱,他这动不动杀人的毛病还是没改。他走上前去,握住陈到的剑柄,示意他将剑收入鞘内,然后,捋起衣袖,走上前去。士兵们一阵唏嘘,就连陈到也是骇得退后一步,赶紧抢着上去,一把抱住刘备,劝道:“这一上去生死难料,明公,还是让某先来,要是某不慎落下,那就是此路不通,明公你再另寻办法吧。”
刘备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将他推开,说道:“将军请让开,这攀岩我还是有一套的。你不需着急,你要留到最后一个才能上来,知道吗?”
陈到微微一愣,他这命令的口气,不容许他说半个不字。
绳索放到了跟前,刘备伸手试了试,还算牢固,应该不会有问题,方才踏起足来。身后的将士实在不忍看到刘备冒险,一个个跪在地上,高声道:“大人,大人。还是让我等先来吧!”
在众人声里,刘备另一脚也踏了上去,在一片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里,刘备一步一步,艰难的向上攀爬着。
当上面的昆钢看清第一个上的居然是刘备,不禁是热泪盈眶。
“刘大人如此信任我,我就算拼却了死,也要护得刘大人安全!”昆钢咬牙,心里暗暗发誓。(未完待续。)
第四八:问君西游何时还
沛国府治,萧县。
沛相潘璋府邸,潘璋处理完公务,已经是入了半夜。
比及这时,油灯渐渐暗淡下去,灯油也快点完了。一阵困意袭来,潘璋张嘴打了个哈欠,双臂向前平伸,两手五指相交,掌心向外,掌背手指向后压了压。噼噼啪啪,传来数声压指声,干净利落。站起身来,推了推后腰,仰天闭目片刻。这时,门外小吏突然敲响了木门,橐橐橐:“大人,彭城特使在城外候着,守城将军特让军士送来消息,问大人可否让他们进城?”
“彭城特使?这半夜找我干什么?”
潘璋准备按照法度让特使在城门边候着,到明天天明了再开关相见。门外小吏又道:“特使说十万火急,晚上必需见到将军你,不然彭城将危矣!”上次彭城被围之事不远,潘璋驻军此地本来就有身负拱卫彭城作用,听到此语,立即说道:“快让守城将军放他们进来,直接领到我府上来!”小吏领命去讫,潘璋又叫家将填灯回蜡。他刚才处理公务时穿的一声便服,此刻接见彭城使者,自然要着装慎重。将官服穿了,端坐案上,双手平放,等着使者的到来。 。 。
来使一共有三人,见到潘璋,一人上前,拱手问道:“这位就是潘将军了?”
潘璋点了点头,干脆利落的说道:“你们是彭城方面派来的使节?说有十万火急之事偏得半夜见本将军?”
使者面sè沉重,道:“确实十万火急。将军不知,我彭城已被贼兵围了,张长史、陈县令半夜让我等偷偷开城出来,特传令,让将军连夜带领本部人马前去解围。不得耽搁。”
“什么?彭城被围了?”
潘璋脸sè一变。半天道:“这不可能。且说说带兵将军是说。有多少人马?”
使者立即答道:“听说对方带兵将军乃是西凉将军马超,有三万不等人马。”
潘璋道:“西凉马超?此獠如何会突然出现在彭城,难道他是从天而降不成?”
使者答道:“将军不知,小的听说。这位将军虽出身西凉,但目下已是曹军大将。他们却也并非凭空出现,乃是早已有了预谋。将军应该记得前些时候的彭城之战吧,郭嘉亲自领兵而来。但听闻刘大人将回彭城,所以又将兵马撤了回去。但并非全部、余者的,则全都化整为零分散到了彭城四野,以及城内外各处。目今他眼见刘大人的大军全都征讨兖州去了,彭城空虚,于是就突然发难,打了个彭城措手不及。张长史等恐彭城失陷,故而派我等出城传令,让将军带兵速去解救。”
潘璋按刀站起,思索片刻。突然问道:“你对贼人的安排倒是十分了解。”
使者脸sè一变,随即镇定。乃道:“彭城有张长史和陈县令他们在,曹军的这些诡计自然逃不过他们的法眼。张长史他们也怕将军不相信,故而告诉我这些,以方便将军垂询。”
潘璋两眼盯着他,问他:“可有文书?”
“有。”
后面一位副使从袖子里摸出一封封了火漆的书函,交给了正使。潘璋身边带剑将士将书函从正使手里接过,再转交给潘璋。密信到手了,潘璋的眼光才从三位使者的脸上收回来。化了火漆,将信函反复读了两遍,这才放在案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