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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想想当时的情况,当是凶险不过,不由替他着急,叹了一口气。
赵云说:“我见白头无法突围,便是想寻思着晚上再想办法吧,只得传令守住要口,全军休息。我找了棵大树靠了靠,稍微闭了下眼睛,谁知我刚一入定,便是有人欣喜的叫了起来。我刚开始还吓了一跳,一看才知道,原来呀山上有猛兽,而且甚多……”
刘备听到这里,替他们喘了一口气,有食物倒是不急了。
赵云说到这里时,嘴角边微微笑了笑:“玄德公,你可不知道,我们当时打了一天的战,人人都疲乏困顿,谁想会发现好多猛兽。哈哈,这下我们便是来了精神,大部出动,全都猎杀猛兽去了,晚上吃了好好一顿……”
赵云说着,还抚摸着肚子。
刘备呵呵笑了笑,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比吃饱更重要了。
赵云说:“我们吃饱了,便是有使不完的力一般,人人雀跃,要求杀下山去。我当时害怕敌人还没放松警惕,便挨到半晚出动。可谁知,这群贼驴,半夜不睡,竟然好像知道我们要伏击一般,事先早就埋伏好了在那里。”
刘备一啪案几,知道这下偷袭失败了。
赵云道:“玄德公你是不知道,我们当时气愤不已啊。可又能怎么办,只得退上山去。如此接连两三天,他们只守不攻,我们也找不到机会,便是只得每日杀猎炙肉以为充饥。”
刘备点了点头:“你们坚持了两三天,他们难道不怀疑吗?”
赵云道:“玄德公说得一点没错,想我们身无粮草,哪能久持这么多天?他们到了第二天下午见我们还没有饥饿之像,便是起了疑心。但他们好像愣是知道了蹊跷,还就是不来攻打,你说奇不奇怪?”
刘备点了点头:“他们肯定是奉了上面的命令,所以采取只围不攻的策略。”
“玄德公你说得没错!”赵云道:“当天下午,他们还是没攻,我就知道没戏了。但我担心玄德公和嫂夫人安危,便是苦苦想了好多办法,誓欲非逼得他们非攻不可。”
刘备哦的一声:“子龙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赵云道:“到得第三天,我思前想后,决定用火攻。”
刘备呀的一声:“子龙这万万使不得,若用火攻,你们尚且都在森林里面。要火攻也应该是他们才对,你若用火攻不是自己烧自己么?”
赵云哈哈一笑:“可玄德公你没想到,当日突然刮起了东南风,便是助了我一臂之力。”
刘备皱起眉头,还是没弄明白。
赵云道:“我见这东南风角下正是曹军的营盘,而我又处在上风,便是从中间点火,往下烧去。玄德公你是不知道,这一烧,便是把曹军营盘烧得冲天火起。而这边一旦火起了,便是三面赶来相救。而我就抓住这当儿,便是趁机从旁猛攻……”
刘备听到这里,不禁啪几叫道:“妙哉,妙哉!”
赵云嘻嘻一笑,又摇了摇头。
刘备不明白,这一烧不是烧得曹军大乱么?他还摇头作甚?
赵云接着道:“我以为趁机便可捡个便宜,谁知道这曹军也是平素训练有佳,遇到大火虽然慌乱,但不时便被平定了下来。他们一旦平定,便是赶紧撤出了营盘。而我率领士兵虽然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还是没及上他们人多,又加上我们轻敌,便是又吃了一个大亏,一战下来死伤过半。不过幸好我趁机逃脱了敌人的追击,这才一路上打探,原来嫂夫人已被俘虏到曹贼那去了,只不知,只不知……”
他心里的‘只不知’其实刘备也隐隐有点担忧……
刘备听他这么一说,原来这么多天不见他们踪迹,却原来经历了一番生死。现在再看赵云疲惫眼神,想他逃出曹军围困后,当是一路探听到我的消息,便是昼夜兼程到了这里。一路上肯定也遇到了不少曹军,这样且战且走,没有休息好,不累坏才怪。
刘备也不想想那么多,笑了笑:“子龙。你嫂夫人没事的,你尽可放心。你现在需要休息,赶紧去吧。”
其实赵云把这些说完,心里也轻松多了。这时不放他睡,他的瞌睡虫早上来了。
赵云一站起,带着满腹歉疚,抱拳走了。
第六六:杯酒击长剑
第二天,公子应将刘备叫到府上,设宴相待。
刘备想起昨天之事,当是公子应要授予自己兵符了。刘备临走时心里揣揣,想如果公子应果真交出兵符,那是好事一件。但转眼一想,如果其中突生变故,却也不可不防。
他读得历史书多了,所以自然考虑得周全。便将张飞带在身边,让关羽另外暗中领了几百精壮士兵隐藏在公子应府衙四周,一旦有变可以马上接应。只留赵云在府上休息,他身子尚未康健。
公子应坐在上席,刘备,章吾在侧。
酒过三盏,公子应提到守城之事及徐州现况,一面则突然提起要看看章吾的兵符。
章吾一愣:“公子何意?这兵符可是陶伯父授予我的,不在征调时不能随便拿出来。”
章吾平时在公子应面前直来直去,从来不转弯抹角,把他当自家人看待,所以信口回了一句。
他这信口一句,便是谁也听的出来,章吾是一口回绝了。
公子应当然了解他的习性,只没想到他回绝得这么干脆,不由面子上红一阵白一阵,嗯嗯两声,说道:“便是我要看看,你罗唣什么!”
章吾也知道他的臭脾气,想要是今日不给他看了,只怕回去又要训斥妹妹。但兵符之事事关重大,岂能说看就看,便是犹豫不定,口里这个这个。
襄贲副将木路当时也在席上,起身说道:“回公子,别东西可以借得,只这兵符万万不能随便把玩。”
刘备抬头一见,只见这人面目横睁,胡须飞戟,说起话来颇有威严,不由暗赞一声。
公子应听后,脸上更是看不住了。昨天他还在刘备面前大言将这事包在身上,现在就连借看都受到阻碍,面子上还哪里过得去?看了刘备一眼,神色尴尬,大为窘迫,不敢再看。
公子应便是豁然将盏一放,怒目相对,道:“放肆!我问章将军的话,与汝匹夫何干?”
木路语塞,他生性暴戾,脸上霎间难看,太阳穴上青筋直突,只一时不好发作。
他看了章吾一眼,只看章吾说什么。
章吾暗想妹夫这人死要面子,便是不借不行了,只得干笑两声,说道:“公子休要恼怒,不就是借看兵符么?我叫人去取便是。”
公子应一听,哈哈而笑。也不答他话,指着章吾,对刘备笑道:“平原,我说了嘛,这厮全听我的,只要我片言,便即可以了。”
刘备一听,暗自替公子应汗颜。想他话说得如此狂妄,真是不懂世俗,难怪他昨天还指着自己说话,他这习惯成自然,只怕要得罪不少人。
刘备斜眼一看章吾,果然见他脸色很是难看,但兀自镇定。
刘备不便得罪人,可不敢表现出任何嘲笑之态,便是稍微点了点头。
站在下席的副将木路口里咦了一声,问道:“公子何出此言?你这话的意思,便是跟这位刘平原打赌了似的,难道你们就拿兵符做赌注?”
木路被公子应训斥了一句,并没有坐下,心中愤愤不平。
想尔只不过是陶使君之子,手中即没掌权,如何对我这等毫无理由呵斥?见他用藐视的手势指着主将说话,便是心里愈发恼怒。心想此等乱世,徐州城尚且能不能保住还不好说,就是现下襄贲城也是岌岌可危,汝便摆架子在我地盘指手画脚,当真可恨。便是一听公子应这话,虽然还不甚明白,只把心一横,要挑他话里的刺。
公子应也没把他放在眼里,随口道:“跟汝说了也无妨,这次陈登先生来襄贲,便是转告我爹爹的意思。我爹爹说襄贲城被曹军围之甚急,现下必须要有个大才之人才能掌控。他说刘平原乃汉室宗亲,又是仁义之君,就打算将襄贲城交给他。这次,爹爹让我留下,便是督促此事。呵呵,汝明白这意思没?汝说,没来由的我要看他兵符干什么?”
刘备愈听愈不妙,虽然他把事情编得圆滑,可他这呆子,兵符没到手便把事情都抖露了出来,只怕要出乱子。再一看木路和章吾的神情,章吾是一脸吃惊,而木路却是愈听愈火气上脸。
刘备只道不好,连连哼了几声,想打断公子应的话,谁知公子应只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完了,刘备脸上只紫涨一遍,想这兵权没到手,就把自己要夺他们兵权的事说了出来,便是暗自心惊。
木路听来好不愤怒,想厮乃何人,胆敢夺襄贲兵权,当真自不量力。好不容易听他说完,早把眼睛瞪视了刘备数下,终于走出席来,走到刘备身边。
刘备见他高大魁梧,往自己面前一站,都是乌云一片,压得自己好没来由的喘不过气来。
木路拱手道:“想这位就是‘仁义之君’刘平原吧?”
刘备也不失礼节,站了起来:“岂更敢当仁义二字?惭愧惭愧!鄙人正是刘备。”
公子应见他向刘备走去,起先还以为他要失礼,但见他对刘备也是以礼相待,便自高兴,笑道:“你两多亲近亲近。”
“正是,公子说得很好!”
木路击节笑了数声,然后转过身来,请示道:“公子,我这人一向佩服‘仁义之君’,眼下无以为乐,不若我来舞剑助酒,以表我钦佩之情。”
公子应一听哈哈而笑,道:“木将军这主意不错!”
他见木路说话客气了,他自己说话便也跟着客气,不再‘汝’‘汝’相称。
木路转过身来,向刘备拱了拱手,然后倒退数步。之后,突然长廊一声,拔出腰里长剑。
古人常道‘君子不剑无以游’,刘备见他拔剑之态,逸兴遄飞。便是如鼓之铿锵,让人一见,不由暗生豪气。
刘备心里暗叫:“好!”
就见木路舞着一路剑法,如醉似癫,左击右刺,只愣是直往刘备跟前递来。每每只差数寸,眼看就要戳到了刘备面门上。
张飞在旁看得早是恼怒,只是刘备走前特别嘱咐他不要惹事,愣是忍到了现在。
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便即跳了出来,捋袖叫道:“来来,这厮一人打不精彩,便是让俺张飞与你来个三百回合!”
张飞身上也是挂了把佩剑,说着,也不等主人恩许,就是拔剑而出。剑光一闪,同的一剑,就将剑刺了上去。
张飞是使矛的大行家,但他毕竟十八般武艺都学了点,一上来就接上阵。
这下刘备倒是始料未及,但不好再叫下,便也只叱喝一声,随他去了。
木路剑法很是了得,他数次与张飞相接,起先还见他剑法使得笨拙,便以为他没什么了不起。可张飞这厮毕竟膂力奇健,一旦以硬力相碰,别说木路手腕被震得酸麻,便是这相斥之声亦是锐耳刺鼓。
木路跟他对了两下过后,心里了然,便即不再与他硬接。而一旦钻空,就将剑没命的往刘备眼前招呼。
张飞见他只躲不接,恼了他的性子,便是连连呼喝,口里不停辱骂:“这厮如此不济,好没羞耻,要打就硬对硬的打,如何尽躲?”
木路一来,他的目标不是张飞;二来,他一去二来也知道张飞的厉害。便是心里暗笑,想鬼才跟他接硬仗。
木路也不听他辱骂,只一味躲闪。
张飞手中长剑毕竟不是自己的拿手把戏,便大叫一声:“少来,我去取个兵器!”
张飞来时将自己的丈八蛇矛带了来,只筵席期间不好放在身边,便是交给小吏看管了。他一跳出圈子,便即向外奔去。
木路这时正好摆脱了张飞的束缚,心想不趁这时,等这厮再来厮杀便错过绝好机会了。便是龙吟一声,剑光暴起,斩向刘备头顶。
刘备其实早有预备,便是突然间将手里酒盏砸了上去。
酒盏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