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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目下情形又大变了,袁术既然都已经逃到豫章去了,对刘表的威胁自然也就减少了。而相反的,刘备因为占领了袁术原来的地盘,跟刘表从此做了紧邻,关系反而紧张了起来!要知道,军事上讲究“远交近攻”,越是跟你挨得最近的,一般都很难再做朋友,多半是以仇敌相见。因此,今日刘表突然屯兵鲁阳,也不难这样理解为,他们的共同敌人消失,他们之间也就顺理成章做成了敌人。毕竟有句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刘备也知道,刘表一但起疑心,那就也不能指望能再次和谈得成的,所以在派出简雍出使荆州的同时,刘备听了陈宫的意见,让蒋济去颍川督军,以做最坏的打算!
现在陈宫已经下去安排这些事了,刘备对陈宫的办事能力自然放心。只是,他一想到刘表,还是担心,自不免要留下来多想想。他在房里耽搁了一时,突然放下书来,想到孙尚香尚在后面等着他,他也就暂时丢却了烦恼,回了内室。不想,刘备刚刚推开房门,就觉耳边风声乍起。同时一道娇声提醒道:“大人小心了!”
不用猜,光是看到闪动的青影,刘备也知道是糜贞在跟他捣乱。这位糜贞姑娘自嫁了刘备,虽然对刘备很是顺从,也有一副初为人妇的样子,但她到底是小女孩家习性,整日就喜欢舞刀弄剑的,有点贪玩自也难免。而刘备对她也不拘束,由得她来,糜贞也就变得不把这位“大人”放在眼里,时不时要向刘备“讨教”两招,刘备也无不是耐心赐教。
刘备此刻看到剑影忽闪,虽然无心跟她嬉笑,但还是不忍拂了她的意,也就拔出剑来,跟她呵斥两招。糜贞刚开始占了偷袭的上风,这才逼得刘备只守不攻,到后来,也就渐渐落败下来。她看看刘备明明只用再进一招也就能打败自己的,可他偏偏不刺出。糜贞再对两下,索性把剑弃了,跺跺脚,说道:“大人只让着妾,不好玩!”坐在内室的甘倩看到,不禁莞尔一笑。
刘备收起剑,把地上的剑也捡了起来,还到糜贞手上:“不是我让着你呀,是糜女侠剑术精湛,在下是虽想取胜,一时也不能得手是不?”嘴上说着“糜女侠”,心里却不由一愣。暗想家里已经有一位糜贞了,以后再进一个孙尚香孙女侠,到时,那这个家也真正热闹了,彻彻底底变成“武林客栈”了。
糜贞扑哧一笑,抢过剑来,看到刘备眼睛左右逡巡着,不由说道:“大人找谁呢?是不是那位孙家小姐?”刘备本能的点了点头,糜贞却是回到甘倩身边,跟甘倩相对一眼,都是掩口而笑,只是不语了。刘备心里着急,问她们,她们就是不说。
刘备眉头一皱,这两个小妮子有什么事这么好笑的?旁边刘甜眼睛扑闪着,从甘倩背后钻了出来,跳下榻来,拉着刘备的手,叫道:“爹,我知道她在哪里!”“哦?甜儿乖,快带爹爹去看!”刘备如获至宝,赶紧让刘甜引着他去找孙尚香。只没想到,刘甜却将他往后面水磨房带去。刘备正觉奇怪,远远就看见孙尚香正蹬在一块石磨旁边,用手搓洗着一件衣服。刘备也觉奇怪,她身上的衣服都干干净净的也都在身,如何还要洗衣服?在替谁洗呢?心里又自不免怪甘倩、糜竺二人,难道是她两不懂事让她来这里的?就算什么衣服再怎么紧急浣洗,难道不能等天晴了再说?
刘备想到这里,脚步也已经偷偷逼近了她的身边。他这时也才看清,她手里浆洗的原来是一件灰色的外衣。他这一看,全身不由一震。这件灰色外衣不是我见陈宫前,因为在雨水中溅了一下摆的污泥也就暂时脱了下来,放在内室的么,如何此时在她手里了?刘备也不糊涂,他只稍微一怔,也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敢情是孙尚香这位姑娘替自己洗衣服,甘、糜二位便误会这位小姑娘对自己有意思,所以偷偷吃笑不语呢!
孙尚香平时机敏得很,别说来人近她百米之内尚没觉出,就是百米开外她也能感受得到。但毕竟现在还下着雨,加上她在一脸莫名的幸福里正给自己的意中人做着她爱做的事,所以把周围的一切都忘记了。及至刘备逼得太近了,听到了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她那娇小的肩膀不由剧烈一颤。她突然想到,这是刘甜的笑声,而身后站着的巨大身影,也绝不是刘甜的!她甚至能明显感受到,这个巨大的身影里,还带着一颗熟悉的心跳!孙尚香回过头来,跟刘备眼睛甫一接触,先还没觉出,及至看到自己此刻手上搓洗着的男人衣服,不由脸色一红,害起羞来。丢下衣服,惊讶一声,往前就跑。
刘备也是被她这一惊吓的举动给愣住了,及至看到她落荒而逃那样儿,不禁是摇头好笑。他也不要衣服了,赶紧又追了上去。哪里知道,孙尚香一回到房中,就是拉着甘倩、糜贞二人的手,跟她二人诉苦,说刘备欺负了她。甘、糜二人明知刘备不会这么做,定是孙尚香为了摆脱目前尴尬的局面,这才主动出击,但她二人向与孙尚香要好,也知女孩家脸皮薄,在好不容易为喜欢的人做了一件事,在没做完前却又不巧被发现了,那叫她怎可不臊了?也就相信了她,在声势上支援她。
甘倩毕竟不喜舞刀弄剑,也就仍是坐在榻上并没起来,而是任由着糜贞、孙尚香二人拦着了刘备进门的路。刘备看到二女挡路,心里也是十分好笑,他抱着刘甜,笑问道:“甜儿,她们两个都欺负你爹呢,你是帮娘她们,还是帮爹爹我啊?”“我谁都不帮。”刘甜在刘备怀里使劲摇头一字一顿的道。刘备也是故意逗弄她,将嘴巴一别,说道:“谁都不帮?这也不行!在这阶…级斗争面前,你首先要表面的就是你自己的立场,是站在你娘那边还是我这边,先要有个表态,不可做那狡猾的两面派哦。”
刘甜瞪大眼睛,虽然“阶…级斗争”不懂,但抓破头皮,还是嘻嘻一笑:“爹,你先放我下来,让甜儿好好想想。”刘备听她一说,也就将她放下。谁知刚一放下,刘甜就是对着刘备吐了吐舌头,笑道:“爹爹,你上甜儿当啦!”说着,屁颠屁颠就往对面跑去,也怕爹爹来抓,所以找到了第一根大腿,也就藏身在大腿后面,然后又对着刘备露出一个鬼脸,说道:“爹,甜儿要站在娘这边。”
刘备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说道:“好你个甜儿,居然骗起你爹爹来了。”扮了个鬼脸,就要来抓刘甜。刘甜也不管手臂中大腿的主人,抱紧了就不放。孙尚香看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刘甜,先还为她那句“站在娘这边”而脸色晕红不已,明知道她是勿抓了自己,但还是心里高兴。
她蹲下身来,抱起刘甜,往后避去,笑道:“甜儿不要怕你爹,你有我保护呢。”刘甜也并没奇怪为什么被她抱了,只是看得高兴处不由嘻嘻而笑,说道:“姐姐好武功,姐姐教甜儿!”孙尚香也没想到刘甜这么小就知道夸人,不禁心花怒放,随口答道:“好,先打败了你爹,我再来教甜儿武功,好不好?”
听到刘甜答应,孙尚香的心里却是不由一片激荡,暗道:“刘甜虽是童言无忌,但这话却是提醒了我。想我一人武功有限,跟刘备打那是万万打他不过,可要是把我这身武功分别授予了其他人,等我把她们训练出来后,也就有了自己的贴身护卫,再将她们带在我身边,到时还怕刘备欺负我?”孙尚香想到这里,不由得意一笑,向刘备捎去了一个微带挑衅的目光。
刘备明显不以为意,相反的,他在她的目光里看到的却尽是些女儿家的柔媚姿态。但他忘记了,孙尚香有她女儿的一面,还有她骄豪的一面。只是,在条件尚未成熟前,孙尚香没有骄豪的资本,刘备也就不会想到孙尚香心里这颗播种女侠的种子正在悄悄发芽。
刘备与糜、孙二人嬉闹一时,还没收场,一名府吏匆匆进来,跟刘备说道:“府外有一人自称公孙瓒之弟公孙范,有要事要见大人。”“公孙范?”刘备立即将捉到手上的刘甜还到了糜贞手上,心里怪道:“公孙瓒这时派人过来,怕没有好事!”刘备赶紧让府吏去引公孙范进来,他自己回身交代两句,也就回到书房。
公孙范乃公孙瓒从弟,在幽州时也跟刘备见过数面,他这次前来徐州,却也是奉了公孙瓒的命令来见刘备的。所以他一进门来,就是对刘备行了大礼。刘备虽然对这人没有什么印象,但名字还是粗闻的。知道此人曾在袁绍与公孙瓒开战前夕,袁绍因惧怕公孙瓒对他弟弟公孙越之死而对自己怀恨,所以就把自己所佩的渤海太守印绶交给了公孙瓒这个从弟公孙范,希望结以为援。而公孙范就是以渤海之兵响应公孙瓒,反制袁绍的。
可能因为天气的缘故,公孙范刚刚脱了身上的蓑衣,拿了头上的斗笠,此刻,衣服上头发上,却是除了扒满了泥浆,就是溅湿的雨水。刘备看他身上湿了一大片,神色也很是不好看,赶紧让人拿了干衣服,先替他换过了,然后又吩咐人去准备酒菜,说道:“公孙将军什么也别说,先暖和了身子,吃饱了饭,再谈正事也不迟!”
公孙范远路而来,早已经是又饿又冻了,所以一进来也是随着刘备任意摆弄。但当他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后,看清眼前的刘备,赶紧是伏拜在地,涕泪横流,哽咽不能言语。刘备也已经做好了坏的打算,他赶紧命人将他扶起,先安慰了两句,这才问道:“将军且不要伤心!将军这次远路而来,可是幽州发生了什么事?不知公孙将军可好?”
公孙范抬起头来,看着刘备,又是一阵悲泣,这才说道:“公孙将军不好,幽州出事了!”“什么!?”刘备不由站了起来,盯着公孙范看了两眼,胸口突突乱跳:“公孙将军他现在如何,幽州又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公孙瓒自悲愤自己弟弟公孙越在帮助袁术攻打襄阳时,跟随着孙坚一起战死在城下,所以把祸由推到了袁绍身上,也就发起了他与袁绍之间长达数年的战争。刚开始时,公孙瓒对袁绍,袁绍屡败。但自界桥一战,公孙瓒的白马从骑败给了袁绍大将麴义的先登营后,从此一蹶不振,被迫退往易京。
公孙瓒退往易京后,除了在城外为围十数重,填高城基五六丈,筑楼其上,并屯粮自守,言道:“昔谓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视之,非我所决,不如休兵,力田蓄谷。兵法,百楼不攻。今吾楼橹千重,食尽此谷,足中天下事矣!”公孙瓒坚守易京不出,袁绍无论如何攻打,皆不能突破他的外围,于是双方就僵持在了幽州,一耗也就已经是数年过去了。
虽然在其间,公孙瓒在青州失利,田楷从青州大败而归,但也并没有打消他坚守的信念。当然,他也并没有怪他,毕竟易京被围,青州迟早要为袁绍所得,今日田楷归来,倒是让他身边多了一个助手。本来,只要公孙瓒一直奉行自己坚守不出的原则,袁绍要想攻破易京,那少得也要再费他几年的功夫。但袁绍并没有继续等下去,因为他很快就得手了。
说来,这事也是公孙瓒太过大意了。他原本呆在易京里,住在最高一层楼阁内,身边所用之人全是女流,一个男人也没有,整日里也只是与那些女子游戏,生活得自然很是安逸。就算是每日例行的公务,也只是从篮子里拉上来,批完后,然后再放下篮子。但他这种安逸腐朽的生活过久了,自然他的那些部下很是不满。想想他们为着主将出生入死,而他们的主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