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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拉他坐下:“这些不急,我有话要跟你说。”说着,让外面安排下酒席,端了进来。
刘备亲自与他把盏,敬了他一樽,先跟他说了些闲话,才到正题:“前些日子子龙特意嘱咐我,让我要组织亲卫常在身边保护,以备刺客。当时我因为刚接手徐州,事情忙不过来,也就一拖再拖了。后来我仔细想想,子龙之言甚是有理,于是我立即着人去准备了此事。也怕子龙担心,先告诉子龙你知道。”
赵云笑道:“不敢不敢!玄德公一州之镇,身系百姓,自然要思万安之策,我只不过是尽责建言罢了,何敢说什么‘嘱咐’?真是折杀我了。”
刘备呵呵一笑:“子龙不须客气,我还有一事要拜托你呐。”
赵云拱手道:“不敢,玄德公尽管吩咐就是。”
刘备也不即说,只问道:“我与袁术一战下来,这怀宁城俘虏了他四千,东城俘虏了他三千,钟离城也俘虏了他一千,加起来共计八千有余,光养着徒耗粮食也不是办法。你说,我当如何处理他们?”
赵云凛然道:“项羽巨鹿之战后坑杀秦军将士二十万,秦赵长平之战,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此皆好杀之徒,空留骂名,不可取也。想玄德公乃‘仁义’立名,岂可学之?”
刘备点了点头,问道:“那这么说,我是要将他们全部释放回去了?”
赵云摇头道:“这倒不必。若我是玄德公,我可以分为两步来。第一步,有愿真心降者,我们给予酒食,以收其心,然后就地收编;这第二步,则将那些剩下的全部输于屯田,让他们耕作。玄德公不是差屯田客么,我们正好可用之。这样一来,即不用杀之,也不怕再为敌所用,又可落得世人赞誉,岂不是好?”
刘备鼓掌笑道:“子龙妙言,我也正有此意。”接着皱眉,“只这收编之事说来容易,就怕这些人军纪不行,不能打仗,不然他们也不会败于我们。”
赵云听出他话里意思:“原来这就是玄德公要拜托我之事。”便即请命,“这不消玄德公担心,某愿全力处理好此事,到时保证交出一支军纪严整的军队就是。”
刘备哈哈一笑:“我就等子龙你这句话了,子龙你终于把他说出来了!”
赵云笑了笑。
刘备又道:“不过我的意思是,最好能把他们建成一支轻骑兵部队,所以素质方面特别重要,你要严格遴选,把淘汰下去的也要毫不留情的送往屯田去。当然,另外我将在丹阳兵里抽调精壮之士进行补充,尽量使这支部队得到更加完善。但话说回来,轻骑兵也是不好练的,要想达到曹仁部下那样,那非得刻苦训练不可,所以要辛苦子龙你了。”
赵云点了点头:“这些都是自然,玄德公也不必客气。只是组建这轻骑兵部队最是需要马匹,不知……”
刘备哈哈一笑:“我徐州有马匹千匹左右,余下的,我已经着糜别驾差人去北地买了。”
赵云拱手道:“原来玄德公自有远见,是我多心了。”
刘备伸手相扶,道:“子龙也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整日玄德公叫的生分,不如直接叫我玄德吧。”
赵云一愣:“这却不好。”
刘备哈哈一笑,道:“我有一事,不知子龙怎么看?”
赵云拱手道:“我也有一事。”
刘备道:“那子龙你先说吧。”
赵云摇头:“不,还是玄德公先说。”
刘备呵呵一笑:“那好吧。”顿了顿,把盏道,“我与将军相识说来已有数月了吧,数月来将军与我一起经历大小数十战,说起来多承将军慷慨相助,某一直都感激不已。只是未曾来得及言谢,现在既然有此机会,请受此杯。”
赵云并不去接,伸手拿了旁边一盏,说道:“玄德公言重了,我乃一介外臣,却能得玄德公如此器重,某着实感激不尽。说起来,我能得展手脚,还得玄德公你的信任。此杯,应当是我敬玄德公才是。”
刘备哈哈一笑,将盏一碰:“那我们就同饮了吧!”
赵云道了声好,两人同饮而尽。
刘备道:“我与将军初次见面时便是一见如故,很是投缘,不如这样,我明日就写信给公孙将军,让公孙将军将你调与我。以后我两有酒同饮,有菜同吃,有衣同袍。子龙,你看怎么?”
赵云赶紧拱手:“我也正有此意,刚才我就是欲要来说此事。”
刘备扶他起来,哈哈笑道:“那么我们不光一见如故,而且还心有灵犀一点通,可谓智者所见略同也。”
赵云虽然没听过‘心有灵犀一点通’,但也能从字面上理解出来,听他这么说,赶紧道:“若主公不弃,我以后就为主公孝鞍前马后之力了。”
刘备听他一下从‘玄德公’改为‘主公’,顿觉贴切,心里高兴不已,跟他又多饮几杯。刘备这边饮尽,然后同他出来,将所虏士卒交于他,说道:“子龙,你与舍我明日就押着这些降卒动身前往彭城吧,这些粮食也顺便全都运了去。”
赵云拱手道:“喏!”
第二天,赵云动身前,刘备封其为飞骑校尉,赵云再谢。刘备把盏道:“子龙,辛苦了!”赵云谢酒而去。刘备又敬麴义一盏:“舍我,辛苦了!”麴义亦谢酒随后而去。
刘备留在怀宁实有许多事要处理,吃过中饭后,突然报说有一队人马向这边飞奔而来。刘备使人再探,探马报说:“来人有将近两三千人马,只是没有打旗号。”
刘备一愣,怀宁城内除了赵云和麴义带走了两千人马,张飞带了两千,陈到带了五千,便只剩了将及一千了。而眼下来者却有一倍有余,也不知敌我,只得关闭城门,严令士卒备战。
那队人马先是飞奔,眼看离了怀宁城一两里,这才缓和下来。他们似是也怕惊扰了城内之人,居然停下,先行使人探报。刘备在城楼上一见,只见来人到得城下便即挥起了白旗,不知何意?
刘备一愣,使人问道:“来者何人?如何侵犯吾地?”
城下不即回答,只问:“这位可是刘使君刘大人吗?”
程辉在旁边手按大刀,指道:“这位便是,还不跪下!”
城下之人赶紧拱手,答道:“大人不要误会了,我家主公刘将军因为仰慕大人威德,一直无缘一见。现下劝得袁术帐下戚寄、秦翊两位将军共两千八百将士,一起来投靠大人您,希望大人收纳。”
刘备微微皱眉,问道:“刘将军?是哪位刘将军?”
来人答道:“我家将军姓刘名馥,字元颖,沛国相人也。因为战乱,避难扬州。本以为是片乐土,可没想到竟被袁术小儿占去。而袁术到扬州后,一直涂炭百姓,弄得民不聊生。淮陵一战后更是变本加厉,害得扬州鼎沸,不得天日。
我家主公看不过去,近闻徐州刘玄德乃仁义之君,治下百姓虽经战乱而终得太平,便欲往之。又怕不能与礼相见,便劝戚寄与秦翊两位将军共投之。这两位将军明大体,深信我家主公,便共推我家主公为主,故称刘将军。呵呵,不得礼的地方希望刘使君不要见怪。”
顿了顿,又道,“我等一路而来,怕袁术发现,所以不得已飞奔而至。抵达大人城外两三里处,我家主公说若不跟刘大人事先说明一声便即过来,只怕大人误会,便先着我等上前来说,也好让大人知道。大人肯不肯收纳我等,还请示下。”
刘备先前听他把怀宁说成淮陵,想他还不知道淮陵已改名怀宁,也自不见怪。等他话一说完,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哈哈而笑,赶紧道:“请你家将军不要动,我当亲自出城来迎!”
说着,下楼而去。程辉赶上前来:“此人说话好生无礼,如何便信了他,要是他使诈,那该怎么办?
刘备笑道:“为光放心,你也与我一同出城接他去吧。”
程辉紧了紧刀:“也好,莫要让他们伤了大人。”刘备哈哈一笑,便即领了人来,让来人引路,一同来接刘馥入城。
第百五一:迁治怀宁
刘备也是远远跳下马,快步向前,一路笑道:“某久闻元颖大名,今日幸得一见。戚、秦两位将军也别跪着了,都快快请起!”
刘备走上前来,将三人扶起。跟他们寒暄几句,便即手捉刘馥手腕,同入城来。城内居民先前见城门突然关起,还以为又有强寇来袭,无不是心胆俱寒。转眼却见使君徒步与来将又说又笑,便知是使君客人,方自出来夹道相迎。刘备一壁引到府上,先令程辉去犒劳刘馥来将,旋即令人准备筵席。
刘备对他归心称赞无比,心下大悦。想到史上刘馥避难扬州时也是因为劝戚寄、秦翊两位将军归降曹操而得到曹操重任,委以东南之事,表为扬州刺史。刘馥到任后即单马造合肥,后孙权来攻,不能取胜,民因赖之。刘备又想到眼下下邳无守,而袁术在扬州虎视眈眈,非得能人把守不可,便于席上笑道:“元颖能劝得秦、戚两位将军同来归吾,吾心甚悦。吾表元颖为下邳国相,戚将军为怀宁县令,秦翊为钟离县令,不知三位可否接受?”
刘馥一愣,赶紧称谢。
刘馥道:“使君使我等接受这下邳和怀宁两职倒还可以勉强,但这钟离为扬州之地,又是使君新近所得,正是遏制袁术进入下邳的要地,怎可就轻易交给我们?不说我等都是刚刚归附,说来我等还是袁术那边投奔过来的,使君如此安排,难道就不怕我等要有他心岂不坏了大事?使君能这么安排,足可见使君对我等之信任,我等无不感激,愿效死力!”
秦翊、戚寄两位甫一到来能得县令之职很是感激,现在再听他这么一分析,顿觉刘备的大度和信任,便是赶紧叩首称谢。
刘备起先听刘馥话里之意还以为刘馥不满意他的安排,听到后来原来是为自己拉拢秦翊和戚寄两位将军的心才这么兜了一个圈子,便是高兴不已,赶紧扶他们起来:“诸位不可多礼,来来,一杯水酒,聊表敬意。恭贺三位新任,望下邳在三位治理下百姓安康,人民乐业。”
三人各自举樽,一饮而尽。
刘馥道:“听说徐州府治已由郯县迁至彭城,刚一迁到使君便即召集流民,给予粮食生产,使得远近归附,没两天人数便已翻了两翻,可喜可贺啊。”
刘备笑道:“流民能够安定,天下才能安定,此皆张子布功劳。”
刘馥微微一笑:“使君真乃贤君也!”
刘备一愣,他这‘贤君’想必是指自己不与部下争功?也不点破,只言:“惭愧惭愧,天下饥民无数,我也只能安之一隅,谈何‘贤’也?”顿了顿,突然想到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不由举酒吟道:“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日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刘馥等哪里听过此等豪语,但觉刘备吟来气象万千,便是欢喜不已。刘馥举酒道:“刘使君心系天下百姓,示天下百姓之疾苦为己之疾苦,岂一个‘贤’字了得?”
刘备听他越说越远,但也听来十分受用,只是欢畅不已。顿了顿,道:“说到迁治,我意欲将下邳治所迁到怀宁来,不知元颖意下如何?”
刘馥拱手道:“此甚好,某也有此意。”
刘备轻哦一声:“元颖可为我道出此中原由。”
刘馥不急不慢的答道:“这怀宁虽然僻陋,但乃抗击袁术之首镇,若还依原来下邳县治,只怕袁术来时难以应对,则疲于奔命。不若在此加固城墙,扩建城市,招抚流民,蓄备士伍,远近必将归附,则袁术必然震慑不敢冒然来攻。”
刘备点头称是:“我意本是如此,只是一时未得贤人,现在我有元颖,就不怕了。”
之后几天,刘备将手头事务一力交给刘馥处理,随后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