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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剧情诶!”东方泋终于站了起来,她快步走到门口,加入了站桩大部队,欢快的说道,“不管结果如何,谢侯爷容我先给你点一百个赞!”
“看来不但是苏哲你,就连你府中的人都不曾将我这个侯爷放在眼里。”谢玉冷笑一声,好,很好,不知道后面你们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不不不,谢侯爷这话可就说错了,侯爷你知道吗,您在我眼中的形象从来都是无比高大的。”东方泋勾了勾嘴角,眯起眼睛看着若有若无的看着谢玉身后的虚空,“谢侯爷可知,您身上可是背负着七……”
谢玉闻言脸色变了变,目光锐利的扫向东方泋,后者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他,谢玉无法端详出任何端倪。
“七什么……?”于是,谢玉开口了。
“凄凄惨惨戚戚的背景呢……”东方泋捂嘴娇笑道,“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希望谢侯爷可不要忘了这句话哟。”
“呵呵,哈哈哈……”谢玉闻言大笑了起来,“本候是个不信天道的人,再大的风浪我也见过,今晚这场面,你以为能仅凭这几句话就能吓得住我吗?”
“那可说不好哟……”东方泋盯着谢玉身后的虚空处笑的更加灿烂。
如果他们可以看见,那么他们将会看到谢玉的身后,一大团黑色的阴影正在翻腾,那是梅岭之上,几万冤死亡魂怨念的集合体。谢玉的气运几乎被这些怨念吞噬殆尽,他不会再有以往的好运气了。如果净化了这些怨念,那么说不定这次谢玉还可能逃过一劫,不过可惜,东方泋可没有这么好心。
“我知道,侯爷是一个不敬天道不讲仁义的人,什么事情不敢做呀?苏某可不像侯爷,向来胆小怕事,既然几天敢到这侯府上来自然是做了一番准备的。估计现在誉王的府兵已经候在门外,若是等不到我出去,这府内又乱了起来,只怕他会忍不住冲进来相救。”
梅长苏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计划终于回归到正轨上来了。想到险些被扰乱的计划,梅长苏不禁回头瞪了东方泋一眼,后者被看的莫名其妙,一个劲冲他皱眉头。
聪明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谢玉在听了梅长苏的话之后,无论真假,自己求证一下才是有必要的。他叫来一人小声同他耳语几句,那名下人应了一声便急忙走了。
等待确认的空挡里,宫羽应卓鼎风的要求将往昔之事如实禀讲,卓鼎风听得是痛心不已,险些昏厥,然而由于护心丹的原因,他就算心痛的想死也无法让自己昏厥过去。
“你这算是对卓鼎风的惩罚吗?”东方泋小声问梅长苏。
“……”
“话说回来,你知道比起靖王满脑子的浆糊,誉王的脑子里是什么吗?”东方泋话锋一转,忽然提起了守在外面的誉王。
这次梅长苏有了动静,他虽然没有回答,但是却用疑惑的眼神表达了他的意思。
“是屎。”东方泋摆出一副正经脸。
“……”
“噗。”一旁的蒙挚终于喷了。
梅长苏再度叹气,本来紧张的心情被东方泋这么一闹,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一种什么状态。他忽然觉得自己肚子有点饿,想回家喝碗红枣枸杞小米百合粥,再配上饼干百货的小泡菜,吃过饭后泡着脚看着书,睡前再喝一杯热牛奶,然后进入已经没有梦魇侵扰的睡眠。
真是奢侈的想法。
梅长苏垂下头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亲手造成的一切。萧景睿的脸色比起卓鼎风丝毫不差,从真相揭开的那一刻起,萧景睿便再也没有多余的目光投向他了。
大概是厌恶了吧?景琰知道了这样的自己以后也会是这样的表现吗?自己,同样会被厌恶吧?
你知道比起靖王的满脑子浆糊,誉王的脑子里是什么吗?
是屎。
不知为何,梅长苏突然想起了方才东方泋说起的这段话,他望向谢玉的方向,发现方才出去探查情况的小厮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未回来,难道……
梅长苏面色一变,忽然就赞同了东方泋方才的话,誉王的脑子里,确实只装着屎,而且还是狗屎。
“谢侯爷,你方才派到府外探查的人回来了吗?”梅长苏厉声问道。
“到底是苏先生最先反应过来啊。”被打断了长篇大论,谢玉并不懊恼,看着梅长苏反而流露出一丝赞赏,“本候之所以陪你们在这里闲聊耗时间,自然有本候的用意!”
“你把巡防营的人调来了?”梅长苏眼神终于变得锐利,他没有想到,谢玉真的将巡防营调来了。
“誉王的兵哪有什么战力啊,哪里比得上我亲手训练出来的巡防营?!”谢玉面目狰狞,仿佛他已经胜利。
“谢玉!巡防营虽然归你管,但不是你的府兵,你竟敢私自调用,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自以为抓住谢玉把柄的蒙挚立刻反击道。
“蒙大统领,你可不要冤枉我。维护京城的治安本来就是巡防营的责任,只要不进我的府里来,你凭什么说我调为私用?!”谢玉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面对蒙挚的质问,竟是好不示弱的还击回去。
“谢侯爷,小女子斗胆敢问一句,如果有人在谢府门口杀人放火打架斗殴乞讨,你管是不管?”东方泋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那是自然。”谢玉一时嘴快,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奇怪了,明明是谢府外面,谢侯爷为什么要管?”东方泋甚是疑惑的用食指点着下吧,很认真的思考着。
“因为谢府外面也算是谢侯爷的势力范围吧。”梅长苏忽然插嘴道。
“那谢侯爷刚才说的话就不对了啊,既然门口也算谢府势力范围,那巡防营还是私用了啊,你说对不对,酥胸?”
梅长苏没有回话,只是眉梢之间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想来东方姑娘还未明白谢某方才的话,巡防营的指责就是维护京城治安,谢某的府邸既然在京城,就属于巡防营维护的范围。”谢玉面色一变,暗道自己大意,差点着了道。
“那也不对啊,自始至终都是谢侯爷您自己在说什么妖女什么妖言惑众的,我们似乎没有一个人觉得宫羽姑娘在胡言乱语啊,是不是啊蒙大统领,夏冬大人?陵王?念念郡主?”东方泋说完,一个一个的点名问道。
“如果宫姑娘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就不算妖言惑众。”蒙挚咳了一声道。
“悬镜司愿意替侯爷查明真相,还侯爷一个清白。”夏冬拱了拱手,忍着笑道。
“谢侯爷您看,就连夏冬大人和蒙大统领都这么认为了,难道您认为一向秉公执法的悬镜司和禁军大统领的想法是错误的么?”东方泋继续道。
“谢某就不劳二位大人费心了,自家之事,只要诛了这乱臣贼子,那就一切太平了。”谢玉气得浑身发抖,他退后一步,不再给对方缓冲的机会,命令身后的府兵道,“将长公主和景睿带到后院不得走动,庭中妖女,卓氏同党,格杀勿论!”
府兵得了命令以后,终于向着众人冲了过来。
“跟着飞流,小心为上。”梅长苏拉着东方泋后退一步,紧张的语气都有些发抖。
“你放心吧!”东方泋利索的点头答应,随即猛地一下跳到蒙挚身后大哭,“蒙大统领救命啊!疯狗咬人啦!”
梅长苏、蒙挚、谢玉:“……”
☆、‘重伤垂危’
场面十分的混乱,继萧景睿和念念之后,蒙挚和岳秀泽不得不加入战团。东方泋没了蒙挚挡在前面,只得撅了撅嘴,与梅长苏站到了一起。
“我记得你是会功夫的。”梅长苏见夏冬去另一边放信号,小声对东方泋说道。
“还不是时候。”东方泋顺脚踢开滚过来的府兵,将那人一脚踢得昏死过去。
“不是时候?那什么是时候?”梅长苏皱眉,她一直隐藏身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快了。”东方泋无法给他确切的答案,只得给了个模糊的概念。
梅长苏闻言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东方泋,转头对夏冬说道,“夏冬大人你把悬镜司的烟火放出去,猜一猜,是夏春大人先闯进来还是誉王先闯进来?”
“我猜是誉王。”东方泋说道。
“为何你会猜誉王?”梅长苏转头问道,他都不知道谁会先到好吗?
“烟火放的有些低了,悬镜司离得有些远,可能看不到。”东方泋打趣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很闲?”夏冬一边将冲上来的府兵打退,一边没好气道,“如果你们很闲,能不能先给咱们想个出路?”
梅长苏闻言一笑,叫上了飞流,带着夏冬和东方泋向着刚才谢玉和莅阳长公主坐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是一道暗门,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飞流看你的了。”梅长苏严肃道。
飞流闻言点点头,摆开架势伸出双臂就要去推那扇一般人根本推不开的大门。
“诶等等等等……”东方泋身手拦住了飞流,转头对梅长苏道,“还是让飞流省省力气吧,他正在长身体,过度用力,回头胳膊再短了,怪难看的。”
“你不让飞流开难道你来开?”梅长苏挑了挑眉,难道这就是她说的时候到了么?
“酥胸,你要谨记,掌握技术才是最核心的源动力。”东方泋说着,两手同时握住门上的圆形凸起,慢慢向外转去,只见那扇厚重的大门缓缓的向两边打开了。
“所以,关键的时候还是动动脑子吧,别每次都让飞流蛮干。”东方泋先一步跨进门里说道。
感情在她眼里,他一直是个不动脑子的……
梅长苏强自给自己顺了气,刚想转头喊,就发现夏冬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我真没想到,麒麟才子也有吃瘪的时候,而且对方还是位姑娘。”
“因为女人的逻辑从来都是最没有逻辑的。”被夏冬调侃,梅长苏也不恼,冲她微微一笑,“出路我已经为夏冬大人找好了,难道夏冬大人现在到不着急了,反而看起苏某的笑话来了?”
夏冬这才意识到现在是个什么局面,不自然的咳了声,随后对正在打斗的人喊到,“这有出路,往这儿走!”
听到喊声,众人开始撤退,一边打斗一边向暗道的方向移动。蒙挚和卓青遥走在最后负责断后,梅长苏倒也没进去,而是站在门外等着人差不多都进去了,他才跟上,最后进来的蒙挚和岳秀泽趁着对方还未追杀上来,合力将大门关的死死的。
进入暗道后,景睿带着大家从另一条路走到了谢府的院内,飞流打头阵,与卓青遥和念念他们将门外的少数看守杀死。大门处不能去,他们只能继续深入谢府,最后来到了一处亭台水榭,四周只有一座桥可以通过这里,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善守的地形。
一行人有些狼狈的撤入水榭中,蒙挚和岳秀泽则站在桥上,二夫当关万夫莫开,那些冲上来的府兵,由于地势狭窄,在加上守方都是琅琊榜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一时之间倒也拿他们这一群人没办法,双方以这座桥为界限对峙了起来。
“来人,马上把巡防营的弓箭给我调来。”谢玉见水榭久攻不下,终于派人去调弓箭,今日,他必须将卓鼎风一家全部击杀于此,免除后顾之忧。
谢玉命令府兵将水榭团团围住,只待巡防营的弓箭一到,里面的人,就是插翅也难逃了。等待弓箭的功夫,水榭得了片刻的安宁,伤痕累累的众人终于有机会放松一下,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