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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亮兴奋的带着第一骑兵团向着敌阵冲去。作战多年的他第一次感受到在炮火支援下冲锋的快感。以前明军的火炮与其说是进攻不如说是助威。那想现在啊。此刻炮声已经渐渐平息而刘宗亮也快突入敌阵了。出现在刘宗亮面前的是那些惶恐不安的大顺步兵。确实在宽阔的旷野上面对骑兵的冲锋步兵无疑是脆弱的。更何况是已经经过了刚才那段剧烈的炮轰。不少步兵已经开始逃逸。但仍有几队持长枪拿着的步兵组成长枪阵妄图阻止刘宗亮的进攻。这么做或许对传统的骑兵有效。可是他们面对的是配有火枪的骑兵。义勇军骑兵立刻拔出了火枪对着那些步兵就是一阵扫射。在如此短的距离里子弹能轻易的穿过盾牌射进士兵的身体里。随着几个士兵的倒下必然会影响整个阵型。面对裂开的口子义勇军战士迅速添上子弹又是一阵猛射。此刻在大顺士兵的眼里义勇军手中的火枪无疑成了黑白无常的哭丧棒。惟恐避之而不及。大概是嫌添装子弹麻烦刘宗亮第一个抽出了马刀向下面四处逃窜的士兵砍去。其他战士也学他的样子抽出了马刀。于是战斗又恢复到了原始的状态。这种血腥的战斗方式很快的就激起了骑兵们更强的战斗欲望。第一骑兵团就象是台绞肉机一般碾压着大顺军的步兵阵营。
白旺的双眼已经泛红了。当他看见义勇军骑兵从右翼攻来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用意。是回头支援右翼的步兵?还是带着骑兵继续攻击对方的步兵?最后白旺还是选择了继续进攻。在他看来己方在人数上还是占有优势的。只要突破敌方最薄弱的环节就能顺利的包抄上去。对方就会陷入自己两翼的夹击当中。但是对方的步兵的攻击力远远超出了白旺的想象。他们手中的火枪象是不会间断似的开着火。当白旺的注意力都放在义勇军的火枪上时他并没意识到一支更加致命的队伍正逐步向他逼近。
那就是沈云英率领的独立骑兵营。和刘宗亮的第一骑兵团强悍的风格不同。沈云英的部队更加灵活机动。她巧妙的避开敌方重点的攻击。不断的向敌阵的薄弱环节处冲击。终于打开一个狭窄的突破口。带着后续主力鱼贯而入的沈云英直逼白旺的大营。那个作为整个阵线最为脆弱而又重要的地方。
当大量的骑兵冲进大营时立刻就引起了混乱。士兵们纷纷向主帅涌去想要保护主帅。但这么做也向沈云英指明了白旺的所在之处。眼见不远处帅旗飘扬的沈云英一扯缰绳她的坐骑一声嘶鸣便纵身越过了拒马。挥刀砍翻了几个亲兵后她大声喊道:“白旺老贼,快快出来受死!”
“兀那小儿,前来送死吗!”白旺纵马横刀道。虽然他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但仍不能容忍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小窥。
“我乃道州守备沈至绪之女。今日特来取你狗命。为我父亲和丈夫报仇。”沈云英挥直指白旺道。
“你就是那个女游击将军吧。哈哈,你老子和你男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你自己又来送死吗!”白旺狂笑道。
“哼,送死该是你这个狗贼吧。现在你们已经一败涂地了。你这主帅还有什么脸面见人。不如自己自裁算了。省得污了我的刀。”沈云英冷笑道。
“死娘们!”恼羞成怒的白旺大喝一声便挺刀向沈云英砍去。两马交错,火星飞溅。沈云英只觉对方力气甚大自己险些被掀翻下马。连虎口都被震裂了。未等她反应白旺下一刀已经直直的向自己砍来。沈云英侧身一避刀锋贴着她的脸颊削过带下了几缕发丝。沈云英拨马就走白旺紧追了上去。忽然沈云英反手一甩两把飞刀向白旺射去。白旺挥刀挡去了其中一把可另一把却正中他右臂。沈云英趁势回头一刀刺中了白旺。一转一挑随着一声惨叫白旺跌下了马。沈云英纵马上前挥刀砍下了白旺的头颅。
在沈云英砍下白旺头颅的那一刻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了。没人再会去在乎主帅是否还活着。大顺士兵们拼命的想逃出这个战场。向后逃跑的骑兵以及被挤压到左翼的步兵交织在了一起互相践踏着。许多士兵连人带马的都被赶下了汉水。尸体绵延了数十里。
而在阵地前张家玉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现在的战场已经没有什么悬念可言了。白旺的一个错误的部署造就义勇军的一种新战术的形成。汉水一役是义勇军真正意义上的一次步、炮、骑协同作战。同样也是义勇军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大一场战役。此次战役双方总共投入兵力达五万于人。义勇军在兵力明显劣与对方的情况下。全歼敌主力白旺部。并由此直接打开了通往襄樊的大门。荆州城的童国柱在得知白旺部被全歼的消息后自杀身亡。其手下部将打开城门向义勇军投降。至此荆州城陷落。
在汉水之战打响的同时,随州战役也接近了尾声。曹天琦并没有让张家玉失望他率领四师于十一月二十日包围了随州城。在一番密集的炮轰之后随州城只用一天就被攻陷了。攻下随州的曹天琦立即率领四师调头向襄樊进发。在襄樊东南面的鹿门山建造营地等待着同张家玉部会师。三天后张家玉终于率领三师和二师赶到了襄樊。会师后的义勇军又在襄樊西部的万山包、百丈山,以及南面的岘山、虎头山建立据点。彻底切断了襄阳与西北、东南的联系。使襄樊成为两座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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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宁南侯府——
坐在铺着虎皮的太师椅上宁南侯左良玉铁青着脸看着眼前的八百里加急。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合上了文书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老对手白旺就这么栽在了汉水边的一个无名小滩涂上。四万人马全军覆没。连襄阳城都被围得水泄不通。照理说李闯的人马吃了大亏左良玉该高兴才是。可是现在的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清楚通过这一战永州那边一跃成为了湖广最大的势力。他们只要再攻下襄阳城。湖广主要的军事重镇就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了。就算自己占有武昌其意义也不大。
想到这里左良玉起身走到了地图前。上面标注着湖广的各个主要势力。他伸手抹去了代表李自成的记号。想了一下又抹去了代表张献忠的记号。根据多年的经验左良玉知道擅长逃跑的张献忠现在铁定在盘算怎样撤出湖广了。或许已经撤走了也说不定。接着他的目光由扫到了永州和衡州下面的广东。左良玉的心不禁揪了一下。当初就是何腾蛟说什么借广东之兵解永州之围。如今可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此时一个家仆走了进来禀告道:“侯爷,巡抚何大人求见。”
左良玉眉毛一挑心想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冷哼一声道:“让他在偏厅等我。”
当左良玉来到偏厅时何腾蛟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于是双方在客气了一番之后何腾蛟开门见山道:“侯爷,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下官此次来是为了襄樊之事。想必侯爷已经知道永州的张将军大破贼兵白旺部此刻正在围攻襄阳。下官以为如今时机成熟我等何不前去助张将军一臂之力。”汉水之战的胜利极大的鼓舞了以何腾蛟为首的一批文官的信心。不少人都叫嚷着要挥师秦中讨伐李闯。
“何大人放心张将军他们不会有问题的。何大人还记得长沙一战吧。坚固的长沙城都抵不了他们的炮轰何况是襄阳呢?”左良玉笑道。要他现在去襄阳那武昌不是就空虚了吗?永州那边刚刚占了随州。他可不想为此找麻烦。
“侯爷,此言差已。下官不是不相信张将军的实力。就算我们前去不能帮张将军什么忙。至少也能摇旗呐喊啊。贼人必将吓得魂飞魄散。”何腾蛟激动的说道。
左良玉瞟一眼沉浸在幻想中的何腾蛟。心想这帮读书人不知到是天真呢?还是愚蠢。人家现在是忙着抢地盘呢。你还真以为是打流寇呢。要是那样的话前几年怎么不见他们有动静。李自成同辫子军一交上手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想到这里左良玉轻咳了一声道:“何大人,这么做不妥吧。要是张将军误会我们抢他地盘怎么办?”
“侯爷,何出此言!什么抢地盘。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都是大明的江山何分你我。相信张将军是不会介意的。”何腾蛟义正言辞道。
“何大人,说的是。不过目前流寇肆虐。朝廷又没发下粮饷。此时行军恐怕难以维持啊。难道要本座亲自去京城取粮饷?”说到最后左良玉的语气隐约间硬气了不少。
碰了一个软钉子的何腾蛟不禁气愤不已。朝廷没发粮饷。你左良玉在湖广搜刮的还算少吗!不过气归气听出左良玉语气不善的何腾蛟连忙陪笑说道:“是,是。侯爷,放心粮饷的是下官会尽快向朝廷奏明的。”
可待到何腾蛟再想解释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侍从对着左良玉耳语了几句。左良玉的脸色微微一变转而又恢复正常对着何腾蛟客气道:“何大人,你看又有军务了。依本座看那件事还是先缓缓吧。”
“那下官就不打扰侯爷了。”知道出兵无望的何腾蛟也只好起身告辞了。
看着何腾蛟远去的身影左良玉回头向那侍从问道:“那个人真的来了吗?”
“回侯爷,来了。”
“那好,本座明天就去见他们。”说完左良玉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得意。哼,管你们是南京、还是广东。到时候我手里的这张牌一探就要你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第十二节
明山西接天雷山脉,东连雪峰,四周群峰拥立,众脉蜿蜒。1644年的冬天这里迎来了一支特殊的军队。这支打着红旗的军队身穿奇异的彩色军服。穿梭于山岭之间让人很难辩清。为首的几个一个中年军官中一个上去更象是个文士的军官摇头晃脑的吟诗道:“缥缈浮岚重,游人咫尺迷……”
一旁的一个30来岁的女子疑惑的问道:“陈政委,你这是在唱什么歌啊?”
“哈哈,粟团长。陈政委他那是在拽文。不是唱歌。”一旁的一个虬髯汉子大笑道。
“梁师长,我可不知道你们汉家男人的把戏。不过陈政委唱的还真好听。”那女子“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老陈听到了吧。粟团长夸赞你唱的好。再来一首吧。”那汉子打趣道。不错,眼前的这支军队正是梁权可的义勇军第五师。那个虬髯汉子便是五师师长梁权可。那文士则是五师政委陈谷子。至于那女子就说来话长了。原来义勇军三师进入广西之后在当地实行各民族平等的政策。不但带去了大量的药品和生活用品。还帮助当地少数民族改进农业生产技术。并表示承认当地土司原本的权利。甚至在广西的议会中给各个土司都留有了位置。这一系列的措施使得义勇军得到了当地少数民族的支持。在申甲之变后当地土司纷纷表示归附两广联盟。于是孙露决定趁此机会吸收少数民族土司部队组成了现在的义勇军第五师。而这个栗团长就是广西侗族的一个女土司。她的汉名叫粟铁花。
“让粟团长见笑了。这诗不是陈某所做。乃是前御史薛宣游明山时写下的。我只是有感而发而已。”陈谷子谦虚道:“各位可知这明山在熙宁年间宋神宗,曾封此山之神为顺应侯。也算是芷江的一处名胜了。”
“听陈政委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们象是来游山玩水的。”梁权可苦笑道。原本以为会有大仗可打。没想到进了湖广之后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啊,梁师长。虽然没遇到张献忠的部队。不过我们也不能大意啊。毕竟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小心为妙。”陈谷子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