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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形一旁的黄宗羲连忙出面为杨禹轩打圆场道:“陛下息怒。殿下也是一心想要为陛下您分忧,这才急切地想要担负起身为皇长子地责任。”
“年轻人有志向是件好事情。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应该先学会如何脚踏实地才是。”孙露回过头对着儿子肃然的说道:“朕让你在军部待了这么多年。你难道连最基本的服从这一条都没学会吗?”
“孩儿知错了。请母亲责罚。”杨禹轩低声告罪道。
然而孙露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而向黄宗羲问道:“黄卿家有急事要奏报吗?”
“回陛下。这是国会开幕的安排。请陛下过目。”黄宗羲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了预先准备好的折子。
孙露接过折子大致看了一遍问道:“这一届的国会不比往年仪式很多啊。”
“回陛下。今年是龙年,又恰逢册封太子、公主。因此内阁与国会一致认为今年的国会是公布新法的好时机。”
“龙年吗?还真是个特殊地年份呢。那后面的事就辛苦卿家了。”孙露合上折子点头道。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黄宗羲必恭必敬地躬身道:“如果陛下没有别的吩咐,那臣就告退了。”
“黄卿家,不如你带皇长子到内阁看一看吧。朕瞧他现在一脸的跃跃欲试呢。”孙露望了一眼站在角落里一脸忐忑的儿子说道。
“遵命,陛下。”黄宗羲不动声色地应声道。而杨禹轩则如临大赦地说道:“孩儿告退。”
望着杨禹轩与黄宗羲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深处,孙露不由向陈子壮问道:“老师觉得禹轩这孩子怎样?”
“殿下很有精神呢。”陈子壮回答道。
“朕是怕他太有精神了啊。”孙露叹了口气道。
“不过年轻人不就该是充满冲劲的嘛。老夫现在想要这种感觉都已经找不到了啊。”陈子壮笑着说道。
“也对。如果禹轩现在死气沉沉的朕恐怕就要更担心了吧。”孙露自嘲地说道。不过她随即又恢复了先前的肃然。并略带担忧地说道:“有冲劲虽然没错。但是耍小聪明可就不是件好事了。而且那孩子表面虽顺从,却并非是一个轻易肯放弃地人。”
“陛下是担心殿下不肯安心在参谋府做事吗?”陈子壮问道。
孙露听罢回头道:“其实让他在哪儿做事都是一样的,只不过……”
“只不过陛下不想让殿下过早的陷入党派之争吧。”陈子壮接口道。待见孙露默认了自己的说法,陈子壮轻轻地摇头道:“可惜殿下或许早已身陷其中了。”
“就算是如此。朕也并打算让朕的儿子现在就成为他人的筹码。”孙露冷笑着说道。
“可看起来殿下本人并不这么想呐。殿下现在可是一心想要进入朝堂进行历练呢。”陈子壮说着不由想起了杨禹轩刚才地表现。
“正因为如此朕才执意让他待在军部任职。至少在那个地方朕不用为他太过分心。”孙露苦笑着说道。
“看来陛下很不放心殿下呢。难道是因为殿下的想法与陛下有出入的原因?”陈子壮试探着问道。他当然知道杨禹轩的某些想法是由哪儿一些人灌输的。此刻了解女皇对皇长子的态度无意于了解其对某些论调的态度。
然而孙露却淡然地说道:“朕担心的不是禹轩持有什么样的观念,而是现在地他还没有付出代价的觉悟。”说到这里孙露忽然停了下来,顿了一顿道:“相比之下念华至少懂得付出,懂得取舍,而皇帝日后在需要在许多问题上做出取舍付出代价。如果不明白这点地话他将无法承担责任带来的重压。”
“让皇长子殿下像二殿下那样经历一次挫折或许就能让殿下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了。”陈子壮想了一想建议道。
“朕现在可不想为了禹轩的事分心。”孙露干脆地回答道。
“陛下圣明。可这样一来殿下日后恐怕还是会吃大苦头。”陈子壮不无担忧地一语双关道。
“倘若是那样的话,朕也帮不了他,一切只有靠禹轩自己解决了。毕竟朕有着身为一国之君的立场与取舍。念华是如此,禹轩也是如此。”孙露抬起头望着天空怅然地说道:“而这也正是朕与朕的子孙执掌皇权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啊。”
第380节 大结局第380节 大
“那不是镇海公的马车吗?我还以为镇海公会和他夫人一起去修养呢。”摇晃的车厢内,龚紫轩倚在窗边望着不远处一辆宝蓝色的高级马车吹着口哨说道。此刻坐在他对面的罗胜却不以为意地随口附和道:“修养这种好事可轮不到香江商会的会长享受,更何况镇海公还顶着国会议员的头衔呢。”
“也对,威名这些人天生就是劳碌的命啊。”龚紫轩回过头,拍了拍自己的衣袖说道:“不过这次第一任央行行长竟然由那个山西的乔承雨来出任。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
“你很意外吗?”罗胜眉毛一跳反问道。
“哎~别摆出那样一副认真的表情看着人家嘛。搞得我好像是个坏心眼似的。”龚紫轩苦笑着说道。
“我倒是很意外你竟然能够赶回来参加国会。”罗胜将目光再一次转向窗外道。
“那里,在奥斯曼签合约时还是白雪皑皑,现在到京师都已经是夏日炎炎了。我可是一路马不停蹄地辛苦赶过来的哟。”龚紫轩伸着懒腰说道,仿佛他是刚从颠簸的海船上下来一般。
“不过让施琅一个人待在印度。龚大人可真够放心的?”罗胜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既然黄首相放心让郑森一个人去英国。让施琅处理印度洋的事物又有什么关系呢。”龚紫轩大大咧咧地说道:“毕竟今年的国会非比寻常啊。
“不过对你来说这一届的国会倒真是有特殊的意义。对吧。龚尚书?”罗胜突然提高声调说道。
“罗大人可别这么说哟。八字还没一撇呢。”龚紫轩笑道。
“党内都已经达成了共识。难道龚大人还怕外务尚书的帽子会就此长翅膀飞走吗?”罗胜不置可否地盯着龚紫轩问道。
“连堂堂的中央银行行长的头衔都会是一匹‘黑马’衔走,在下这么一个小小外官又怎敢包揽尚书之位。”龚紫轩连连摆手道。
“哼,你这家伙还是像以前一样滑的像条泥鳅。”罗胜冷笑着说道:“不过这一次应该不会再出现意外了。有陈老坐镇京师谅他黄太冲也不敢玩什么花样。”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以来令郎也能顺理成章地出任殖民司长一职了吧?”龚紫轩不动声色地反问道。
罗胜瞥了一眼一脸无辜的龚紫轩,回敬道:“怎么?龚大人舍不得殖民司长的位子吗?”
“哪里,哪里。殖民司长虽是个肥缺。不过依在下的身子是没力气再坐下去了。有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与其霸占着位置终日奔波劳心劳肺。不如把机会让给年轻人。毕竟年轻人有精力也有激情嘛。”龚紫轩打着哈哈说道。不过他随即又忽然将神色一凝低声说道:“只可惜陈老终究是要回广州啊。”
“龚大人刚才不也说了吗。长江后浪推前浪。龚大人是内阁的新秀,日后还得大人多多关照呢。”罗胜换了一副嘴脸道。
“哪里,这话该是下官来说才是。”龚紫轩客气地回应道。
正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着互相试探之时,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刹车让龚紫轩差一点栽倒在车厢内。而罗胜则冷静地掀开窗帘望了望说道:“看来是到文渊阁了啊。”
“就算是到了文渊阁也不用这样急刹车吧。”龚紫轩揉着自己的额头抱怨道。
“那是因为我们的马车进入文渊阁还有些困难。”罗胜说着将车帘高高举起说道:“你瞧。”
“嚯,真是蔚为壮观呢。”龚紫轩凑上前一瞧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道。此时从车窗望去,只见文渊阁外的广场上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哪怪车夫刚才要急刹车。
“是啊。这些人都是从各地赶来的学子书生。虽然没有机会出席国会,但是他们看来能在这个时候在文渊阁外站一站,甚至在京师待上一天都是值得夸耀的一件事。”罗胜放下车帘淡然地说道。显然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这样的场景还真是令人怀念呢。”龚紫轩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感叹道:“弘光朝的时候也是像外面那些年轻人那样满怀憧憬地跑来南京的哦,那会儿京师也像现在这样聚集了大量的士子。搞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的,生怕一不小心闹出事来。”
“黄宗羲可不是当年的马士英。他现在在年轻士子心目中有着很高的地位。这也难怪年轻人总是对强权充满了向往。认为只要拥有崇高的理想就可以清扫天下间污秽。”罗胜努着嘴说道:”只可惜现实中有这些东西是办不成事的,甚至还会把事情给搞糟。“
“那有什么办法呢?不管是年轻士子也好,平头百姓也罢。人们需要仁君忠臣。而现实他们的梦想也是我们这些食君之禄的臣子的职责啊。“龚紫轩耸了耸肩说道。
“就算是如此,人们有女皇陛下这仁君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再冒出什么名臣来。”罗胜透过车帘的缝隙冷冷地望着不远处的一扇阁窗。在那扇阁窗的背后站的正是现任帝国首相黄宗羲。此时的他也正透过窗户的缝隙观察着底下人头攒动的广场。
“应该是龚尚书才是。”黄宗羲略带嘲讽地纠正道。
“太冲你还在为那件事耿耿于怀吗?”方以智叹了口气问道。就在三天前的复兴党会议上,刚从奥斯曼赶回南京的龚紫轩被提名为内阁人选。并且一旦复兴党在国会大选上取胜他将毫无悬念地出任外务尚书一职位。
“这事我知道分寸。”黄宗羲转过身子平静地说道。不过他此刻的心绪却远没有他的表情来得镇静。诚然在陈子壮抵京之后,他便做好了做出一定让步的心里准备。但是龚紫轩地入阁还是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
似乎是看出黄宗羲心思的方以智宽声劝解道:“其实让龚紫轩入阁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这不正是陛下想要的平衡吗。”
“平衡吗?那个家伙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呢。”黄宗羲随手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
“这一点陈老应该也清楚吧。”方以智回应道。
“清楚?他们当然清楚。之所以会破例将那人召回京师不正是为了牵制我们吗。”砰的一声茶杯重重地被搁在了案几上,溅出的茶水沾湿了黄宗羲的官袍。
“就算是如此。太冲,我们也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不是吗?”方以智将目光移向了摆放在案几上的一叠文书说道。
“是啊。虽然只有五年的时间。”黄宗羲踱步上前拿起了那叠文书。这事作为交换条件刚刚在复兴党内被通过的新五年计划书。当然这份计划书最终能否实现还得看复兴党是否能占得国会的多数席位。
“哦?太冲觉得时间太短了吗?”方以智问道。
想要将帝国目前的经济纳入朝廷的规范原本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更何况还要应对来自财阀的阻力。“黄宗羲严肃地说。
“所以这将是一条漫长的道路。太冲,我们可不能太过心急了啊。”方以智微笑道。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关心起技术以外的事了?”黄宗羲回过头问道。
“技术的发展最终是要为苍生造福的。老夫可不希望辛苦研究出来的成果最终沦为食利者的玩物。毕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愿意生活在一个可以用金钱任意买卖枪炮,官职头衔,科学技术,乃至生活水源的国家。”方以智正色道。
“我明白了。”黄宗羲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了那份计划书道:“无论结局如何都让我们从现在开始吧。”
弘武十六年五月。中华朝第四届国会如期在帝都南京的文渊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