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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的朋友。你真的没听说过中华帝国吗?”霍特挑了挑眉毛惊讶地问道。早年与舒伊斯基上过同一所军校的他与其好歹也有些同窗之情。却不想几年不见好友竟然变得如此孤弱寡闻。
“中华帝国?这我知道,它不就在西伯利亚的东边嘛。听说那个国家疆域辽阔人口众多。”舒伊斯基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使阁下,中华帝国可不单单用疆域辽阔、人口众多就能形容得了。她的庞大远远超出了你我的想象。光是其本土就足有整个欧洲那么大。更不用说她在全球数不甚数的殖民地了。最主要的是她的慷慨。我想这也是她最人们尊敬的地方。”塞尔万得意洋洋的说道。那表情仿佛他在夸耀的是自己的国家而不是一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东方国家。
“慷慨?这么说那些东方人给过阁下您不少好处咯?”舒伊斯基嘲弄地反问道。
“中华帝国给予欧洲的可不止是好处这么简单。她的丝绸、瓷器、茶叶让欧洲的上流社会迈向了文明。最主要的是她在金钱方面的慷慨。试问现在在欧洲哪儿一个贵族没有在手头较紧的时候找过中国人。”
听塞尔万这么一说舒伊斯基总算是明白点了其中的原由。原来刚才那些人都是冲着钱才会如此追捧那个中国人的。同样作为一个贵族舒伊斯基十分了解欧洲上层社会浮华铺张的生活习气,也清楚在这些外表光鲜的贵族当中有不少人其实是靠借贷度日的。从某种方面来说,正是他们的存在才成就了威尼斯、荷兰的那些金融爆发户的辉煌。不过要说欧洲贵族去向东方人借钱,舒伊斯基就不怎么相信了。却见他狐疑地问道:“向中国人借钱?那还不如向威尼斯借钱来得方便呢。”塞尔万大言不惭的说道。
“我的大使阁下,您可真是说笑了。小小的威尼斯怎么能和作为世界银窖的中华帝国相提并论呢。老实说如果没有中华帝国也就没有现在的威尼斯。所以说我们很乐意同荷兰人一起为中华帝国效劳。当然如果大使阁下或是您的朋友在金钱方面遇到什么麻烦的话。尽管可以来找马可波罗银行。以中华帝国的实力与威尼斯的名誉,您很难在世界上找到第二家像马可波罗银行那样值得信赖的银行了。”塞尔万狡诘地一笑道。
自从与香江商会合作后,威尼斯便彻底充当起了中华帝国在地中海的代言人。老实说,起先威尼斯方面确实对中国人的介入有过顾虑。特别是在宗教方面显得由为敏感。不过在之后的接触中威尼斯很快就发现中国人在宗教问题上显得极其开放。除了关心生意以外,香江商会从未对威尼斯宗教或内政进行过干涉。再加上从东方大量涌入的资金让原本已经走向衰落的威尼斯共和国又焕发起了新的活力。本就开明的威尼斯人,很快就死心塌地的为中华帝国办起事来。
而这其中最主要的一项活儿就是拉拢贵族可户。不知为何,香江商会对欧洲的贵族老爷们一直都有极其浓厚的兴趣。马可波罗银行也一直以欧洲上流社会为主要服务对象。这对于威尼斯人来说当然不算是什么困难事。比起荷兰来,威尼斯拥有着悠久的历史,其上层贵族更有不少与欧洲其他国家的贵族沾亲带故。因此仅花了不到五年的时间,马可波罗银行的业务就遍及了西欧、南欧、北欧的诸多王室诸侯。相比之下东欧对于马可波罗银行来说还是一块尚未开发的处女地。因此塞尔万才会借着这次波兰、沙俄等大使齐聚的机会来向他们拉生意。
不过舒伊斯基显然对塞尔万的话并不怎么相信。若说中国人有钱他并不怀疑,可说什么荷兰都为其效劳,那舒伊斯基就不信了。在他的印象当中荷兰可是欧洲数一数二的强国。她所拥有的战舰比其他欧洲国家的加起来都多。这样一个国家会去为一些张得像鞑靼的东方人效劳,这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想到这里,舒伊斯基不再理会塞尔万的鬼话,而是回头向自己的朋友霍特问道:“荷兰人给东方人效力?霍特,真是太可笑了,不是吗?”
“舒伊斯基,这可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荷兰在五年前就已经向东方的中华帝国称臣了。”霍特耸了耸肩膀回答道。
“向中华帝国称臣?为什么?我是说荷兰不是一个很强盛的国家吗?”舒伊斯基不解的问道。
“荷兰或许是很强。不过中华帝国比她更强。更何况中间还有英国的原因。当然你也知道那些荷兰人一向都是没有什么国家概念的。”霍特跟着解释道。事实上对于荷兰向中华帝国称臣一事,瑞典等国一开始也是非议颇多。不过都已经五年过去了,这件事现在除了作为贵族们无聊时的谈资之外,已经再难引起人们的注意。因为在许多人看来荷兰在称臣前与称臣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耳听来自北欧强国瑞典的霍特都这么评价中华帝国,舒伊斯基不由地也变得重视起来。却听他跟着追问道:“那个中华帝国真的很强吗?难道他们比奥斯曼还厉害?”
“这两个都是东方的强国呢。不过两者还没有较量过,所以很难说谁强谁弱。”霍特沉吟了一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虑。不过一旁的塞尔万倒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这还用较量吗。论疆域、论人口、论财力,中华帝国都占有绝对优势。奥斯曼人可没有能打败荷兰人的舰队。不仅是在海上,在陆上中华帝国的军队也同样无可比拟。他们能轻易组织起一支上万人的纯火器大军。上帝啊,上万人的火枪军。在欧洲上千人的规模就能让一个王室破产了。有谁会向这样一个国家发起挑战,除非他是个疯子。”
虽然觉得塞尔万说得有些夸张。但霍特也认为中华帝国应该稍强于奥斯曼。在这个时代的欧洲,战争已经变成一场一场由财力决定的血腥游戏。有钱的国家总能打赢战争。因此仅以财力方面来说中国方面已经占了优势。当然要想看这两个东方强国互相残杀似乎还欠些条件。毕竟两国相距甚远。若非如此欧洲的诸侯们是很愿意看两股异教徒在他们门口好好干一场的。霍特想着又回头向舒伊斯基问道:“舒伊斯基,你刚才说中华帝国就在西伯利亚的东边。这么说俄罗斯应该和中华帝国接壤的咯。可你们怎么对这样一个强邻一无所知呢。”
给霍特这么一说,舒伊斯基也觉得有些犯难了。事实上沙俄上层至今对西伯利亚了解的也不算多。若非这次出发前舒伊斯基无意间听人说沙皇接到了来自东方中华帝国女皇的国书,他或许还真想不起这档子事来。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霍特与那个威尼斯人说得属实,莫斯科方面一个处理不好,那麻烦岂不是大了。一想到这儿,舒伊斯基顿时就止不住打了个寒战。
172敦刻尔克约克失利 法王亲政春风得意
当舒伊斯基在大厅内被塞尔万等人“教育”之时,在舞会的另一处包厢里也有一人也在一个劲地喝闷酒。他便是英国的约克公爵。如果历史的轨迹没有发生偏离的话,这位年轻的公爵大人将在二十多年后即位成为英王詹姆斯二世,并在1688年被“光荣革命”推翻。不过这一切对于此刻的约克公爵来说还只是如天方夜谭般遥不可及的事。
自从1648年,英王查理一世被送上断头台后,整个斯图亚特王室流亡到了欧洲大陆。“流亡贵族”这个头衔听起来虽浪漫,但在实际生活中却并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斯图亚特王室的财产几乎都被克伦威尔没收,充公造了军舰。无钱无势的一干流亡贵族只能靠保皇党和他国贵族亲戚的接济四处流浪。好在约克公爵身边还有一支千人规模的勇猛忠诚的亲兵。这才使得斯图亚特王室没有沦为欧洲各国贵族眼中一无是处的乞食者。当然约克公爵也十分清楚,除了王室的头衔外,他现在同外头那些身份卑微的佣兵头领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然而在经历了去年的沙丘之战后,就连这种状态都难以维持了。
1657年,克伦威尔袭击了西班牙的海外殖民地多米尼加,根据“敌人的敌人是自己的朋友”的原则,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四世决定支持流亡的英国国王查理二世。与此同时在法国首相马萨林的主持下法国与克伦威尔结成盟友。1658年英国根据同法国达成的协议,派出6千新模范军与法军联手围攻已被西班牙占领的北部港口重镇敦刻尔克。而约克公爵则和当时同样流亡在外的法国孔代亲王一起在西班牙军中效力。
开战之前约克公爵曾经将此战视做同叛军的复仇之战,其亲兵至始至终也是死战不退。然而在西班牙军总司令唐&;#8226;胡安的愚蠢指挥下,沙丘战役以英…西联军阵亡1千人,被俘4千人而告终。敦刻尔克要塞也在11天后向英…法联军投降。至于约克公爵本人则在这次战役中损失惨重,目前他的身边仅剩下了300多名贴身亲兵。数年的苦心经营几乎毁与一旦。
不过让约克公爵最为沮丧的并不是沙丘战役的惨败,而是战后欧洲风云变换的局势。克伦威尔固然是如愿以尝地得到了敦刻尔克。西班牙则在战败之后被迫和法国签订和约,除了割让一系列领土之外,将年幼的西班牙公主玛丽&;#8226;特雷萨嫁给法王路易十四。之后马萨林突然病故,菲利普四世的“未来女婿”得以执掌王权。西法两家算是就此罢手停战。此外沙丘大捷、法王亲政、法王大婚,三喜临门之下,法国实行大赦,孔代之前被缺席判处的死刑也就此一笔勾消。其本人终於能再次回到法国重新做他的亲王殿下。几经周折之下几乎每一方在战后都有比较圆满的结局。惟有斯图亚特王室被丢弃在了角落无人问津。
越想越觉得的郁闷的约克公爵当即猛灌了一口酒,并在心中狠狠地诅咒那些见利忘义的家伙没好日子过。可正当他独自一人躺在沙发上头痛时,两个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们分别是荷兰特使波恩男爵及香江商会驻威尼斯商务罗威。面对这两个不请自来者,约克公爵醉醺醺地嚷嚷道:“两位进错门了。这里既没有美女也没有小丑,只有一个倒霉的公爵。”
“公爵阁下,我们没走错门。我们要找的人正是您。”罗威微笑着渡步上前,坐在了约克公爵的对面道。其父亲罗胜一样,二十一岁的罗威也是天生一副彬彬有礼的书卷相。毕业于云山学院的他精通法、英、荷、土耳其、印度、拉丁文等等六国语言。弘武五年更是以十六岁的年纪高中法科进士。然而这位尚书公子在考取功名之后并没有像其他士人那样以做官经营仕途为自己的目标,而是主动请缨进入了香江商会谋职。掐指一算已经四年过去了,罗威俨然已经成为了香江商会中最年轻的驻外商务。
听罗威这么一说,尚还清醒的约克公爵很快想到了自己在沙丘战役之前还曾向马可波罗银行借过一笔不小的款子。对方莫不是来向自己催债的吧。一想到这儿约克公爵立刻摆正了坐姿搓着手尴尬道:“两位,上次那笔款子的还款日期好象还没到吧。”
“我的公爵阁下,您想哪儿去了。我们当然不是来向您讨债的。正像您说的那样离那笔钱的还款日期还有很长一段日子呢。”这次接口的是荷兰特使波恩男爵。当然他还有另一个更为人熟悉的身份,那就是阿姆斯特丹银行副行长。此刻的他与罗威一样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坐在靠门边的沙发上。房门大大放放地敞开着,从他的位置能轻松地看见舞池里的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