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是因为杭州湾可以容纳军舰驶入,以便于女皇检阅海军;二来杭州乃是中华朝忠烈庙的所在地。为此在时间上军部亦特别选择了作为“十月朔”的农历十月初一举行典礼。因为两军都想在典礼过后与女皇陛下一起携中华朝的尚武健儿去祭拜忠烈庙中供奉的武圣岳王爷。
如此安排之下,十月的杭州郊外自然是难得一次被染上了一片冷峻氛围。而在另一方面虽然军部将典礼安排在了郊外,但挡不住心中好奇的杭州百姓一大早还是自发地蜂拥出城,以求一睹女皇的风采。当然最先迎接他们可不是女皇富丽堂皇的圣驾,而是军校军容严谨的仪仗。面对这一拨拨锦衣怒马的军士,向来温顺的杭州百姓此刻的好奇心就算再甚,也不得不唯唯诺诺地站在远处禁声伫立起来。
好在这样肃静的状态并未持续多久,卯时过后,如期而至的女皇圣驾让现场的百姓与迎驾的将士均群情激昂起来。在海呼一般的“万岁”声中,御林军簇拥着女皇一家缓缓出现了。却见为首的女皇身着戎装,与小公主共骑一匹白色的战马。在她的身旁年仅八岁的小皇子则独自骑着一匹枣红小马驹。虽然人小马也矮,但跟在母亲身后的杨禹轩一点都不怯场。他那从容前行的模样给周遭的大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更让左右随行的史可法等大臣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正当此时一队铁骑飞剪斜出,以流畅而又完美的动作在女皇的面前一字排开,引得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发出了阵阵喝彩之声。待到为首的骑士勒住缰绳之后,女皇的脸上绽开了灿烂的笑容道:“博洛将军还真是宝刀未老啊。”
“托陛下的福,手艺还算没生疏。”博洛在马上行了个军礼道。
“朕看不止。瞧瞧,这些都是将军为帝国培养了诸多骁勇之士。朕看到他们就联想到将军这些年对帝国做出的贡献。”孙露环视着周围身型彪悍的年轻骑士欣慰的说道。
“陛下对臣有再造之恩,臣尽绵薄之力,不敢居功。”在中原待了将近十年的博洛而今讲话也越发汉化起来。不过他对孙露感激之情倒是发自内心的。但不是出于女皇对他本人的知遇之恩,而源于女皇对归降满人的宽厚态度。
无论如何在当初那种情况下,汉人完全有理由将他们赶尽杀绝。而在帝国草创之初,那种报复的呼声也确实不小。然而在经过数年时间的洗刷之后,现今归降的满州各部早已以各种方式溶入了中原大地,同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汉人一样安心劳作。事实上,而今的中华朝已无满人一说,亦无民族之分。在记录帝国人口情况黄册上,除了相关的姓名、性别、生辰、籍贯等基本讯息外另加上了一条族裔。族裔顾名思义就是指一个人是哪儿一族的后裔。因为依照《弘武宪诰》上的记述中华帝国的国民统为一族,即中华民族。根据国民祖上族群的不同又分汉裔、回裔、壮裔、苗裔、蒙裔等等百十多个族裔。族裔随父系,仅代表国民的宗族溯源。正如一个蒙古人在正式加入帝国国籍,宣誓效忠帝国,成为帝国国民后,其即为中国人,为蒙裔中华族。这样一来与中东、印度、东欧乃至尚未归附中华朝的西蒙古人便有了有力的区分。而满州各部本就是由女真、蒙古、汉等多个族系组成的。现今重新登记入黄册,自然就都成了女真裔、蒙裔、汉裔了。
对此原满州各部均显得比较平静。因为在四十多年前他们本就是零散分布的族群。对于他们来说是随努尔哈赤剃发异服成为旗人,还是在中华朝的统治下成为中华族,都没多大的差别。反倒是中原的某些汉裔特立独行者,声称自己是轩辕裔、商裔、周裔诸如此类名目繁多。对此多数登记户籍的官员有的会狠狠地呵斥这帮酸儒,将其族裔登记为汉裔。有些则干脆就按对方报的登记。反正这些五花八门的族裔相对与汉裔来说简直是汪洋中的一滴水,用不了几年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于博洛等人对新身份的认可,孙露自然是欣慰不已。因为这正是她所期望出现的结果。却见此时的女皇陛下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哎咿,该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有什么不好居功的。不过朕倒是想问问将军如何看待你的这些学生?如果让他们去大漠与那里土生土张的骑士比较又当如何?”
“回陛下,应该是各有千秋。草原上的骑手自小在马背上长大。日常的放牧狩猎便是他们的例行训练,因此他们的行动早已同马匹融合在了一起。但这些骑手一般只有在部族头人召唤时,才会集结为一支军队统一行动,骑手与骑手配合缺乏默契。而我军的骑兵在单打独斗中或许不是草原骑手的对手,但作为一个整体却训练有速度,配合默契,行动得更有效率。因此真要到两军对垒之时,还得视具体作战情况而言。”博洛根据自己当年与蒙古骑兵的作战经验粗略的分析道。其实这些年来帝国诸多将领可没在这方面少花心思。虽然中华朝立朝五年来仅在剿灭孙可望部时在西南动过兵势。但众人均知帝国的战车并不会就此停歇。因为如果仅是为提高帝国邮递效率,是根本不需要从西北、乃至海外引进大批种马对军马进行改良的。
“是这样啊。”孙露颇为感悟地点了点头。一旁的史可法见状则适时地向女皇劝慰道:“陛下不必多心。我朝能在中原训练起如此骁勇的铁骑实属不易。当年的汉武帝也不过如此啊。”
“是啊,陛下。其实中原人与大漠人之间体质的差距并不是很大。关键是生活习性与马匹改良。只要有充足的训练和良马配种改良。单兵作战上便不会有什么太大差距了。”博洛说到这儿,不由指着一旁的小皇子举例道:“陛下,小皇子今年八岁不也和草原上的孩子一样擅长骑术了吗。”
“他那是胆子大些,再加上有人教他骑马罢了。哪儿算什么的骑术啊。不过,博洛将军有一句话说得朕中意。那就是练有速度,配合默契。想来这便是职业军人与牧民之间的差别吧。”孙露说罢,回头望了望精神抖擞的儿子说道:“轩儿想不想以后也像这些哥哥那样骑大马?”
“回阿母,想。”杨禹轩礼貌的回答道。
“那好,明年轩儿就叫名十岁了。到那时候你就像这些哥哥们一样进入帝国军校就读吧。”孙露信誓旦旦地宣布道。
女皇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在场的众人当场都楞在那里。什么?要将皇长子、未来的皇太子、帝国未来皇帝送去军校念书!这太儿戏了吧!抱着如此想法的史可法等文官的脸上率先流露出了惊讶、不解与忧虑之色。虽然中华朝以武立国,更崇尚尚武精神。可自宋时起便主宰中原的重文轻武风气,依旧让中华朝的士大夫难以接受将帝国未来统治者送入军校做法。有道是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让皇长子去和那些武夫厮混在一起,岂不是在荒废皇子的学业吗。
越想越觉得不妥的史可法头,才想开口,他身后的堵胤锡便抢先一步翻身下马,跪在女皇面前进言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皇长子刚过龆年,正是修习六艺的大好时节。陛下怎能让皇长子去军校学那武夫之道。”
一听堵胤锡当众口称“武夫”,在场的几个将军当即便露出了不悦之色。虽然他们也觉得让皇长子进军校学习有些不妥。但皇长子真要来的话,军部的大员们亦有信心将皇长子培养成才。可在堵胤锡说来,仿佛把皇长子交给军校就像是送羊入虎口一般。这怎能不让这些将军为之气恼。
这时在一旁看出将军们神色有变的史可法赶忙拱手向身旁的女皇打圆场道:“陛下圣明,其实堵大人是忧心会耽误皇长子的学业才会如此顶撞的。依臣所见陛下若是希望皇长子擅长武道,大可将军校的师傅请入宫中教习弓马骑射、兵法韬略。”
“是啊,陛下若有此意。可着海、陆两军学院各谴优秀教员入宫指导皇长子。”海军尚书陈奇策跟着附和道。
“看来诸位卿家是误会朕的意思了。”眼见一干臣子异口同声的反对,孙露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朕让皇儿进军校并不单单只是为了让他学习弓马骑射之类的武道。正如史尚书所言,这些技艺派师傅入宫也能教朕的皇儿。朕让皇儿进入军校是为锻炼其心志,让他学会纪律、节制、勇敢、刚毅。非侠而勇,不怒自威,既军人的气质,亦是一个上位应有素质。至于皇儿的学业嘛。张元帅,朕想陆军学院开设的科目不仅仅只有军事训练吧。”
“回陛下,学院的所设的文理科目与外界普通学院一样齐全。夫将以五才为体,五论为用。五才者,智信仁义勇也;五论者,理备果诫约也。可见自古优秀的军人就需德才兼备,而不是什么大老粗啊。”明白女皇意思的陆军学院总教务长张家玉欣然应和道。无论是帝国皇家陆军军事学院,还是帝国皇家海军军事学院,女皇都是学院名义上校长,并由张家玉等资深将领担任学院的总教务长。因此,女皇的问题更像是在为文官们问的。
“恩,如此甚好。诸位爱卿还有何异议?”女皇点头环视四周的文武百官道。却见那些先前还有所顾虑的将军们在听完女皇的阐述后,转眼间各个得意洋洋,对女皇的决定更是心悦诚服。而史可法等文官虽在心中不服气的认为在文官的教育下皇长子也能被培养出相应的品德。但眼见女皇如此坚持,一旁的武将们又个个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也就不好再多言语了,只在心里盘算如何在回京之后说服女皇改变主意。然而跪在地上的堵胤锡可不似周围其他文官那样识时务。却见他依旧不肯松懈地进言道:“陛下,军校的科目再齐全终究也比不上大内御书房。为皇长子了日后的学业着想。此事还请陛下三思考而行啊。
眼见堵胤锡如此坚持,孙露暗自沉吟了一下后决定道:“堵大人说的也在理。不如这样吧,堵大人若真不放心军校的师资,可以随同朕的皇儿一同前往军校授课呐。”
“陛下的主意甚好。若是堵大人能来军校教学的话,军部荣幸之至。”张家玉宽厚地点头道。
见女皇与元帅一搭一唱,堵胤锡也没办法在反对下去。只好叩首谢恩站起了身。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他看来能继续给皇长子授课也算是一件收获。而女皇则满意的展露笑容道:“恩,既然如此那朕就将轩儿交给军校了。朕希望日后能看见束发之年的轩儿同这些健儿一样果毅坚韧。待到那时朕会将皇儿接回宫中重新安置。毕竟朕想要的是一个皇帝,而不是一个将军啊。”
女皇的最后一句打趣说得周围众将领发出了一阵会心的大笑。骑马伫立在女皇身后的史可法亦发现这些将领此刻看皇长子目光亦有了些许的变化。而身感责任重大的张家玉则当即一个抱拳保证道:“是,臣等定当不负陛下厚望!”
103输官司县衙门道歉 鸣不平懵书生抗议
相对于女皇在军校典礼上宣布送皇长子进军校的决定给帝国文官们带来的困惑,留守的帝都南京的官僚们的日子亦不轻松。虽然自八月起皇夫归国、新科放榜等举国欢庆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使人近乎忘记了仲夏时分风靡京畿乃至整个江淮地区的刘富春一案了。然而正当官员们认为此案可以就此在老百姓的视线中淡出之时,有关刘富春状告杞县衙门的最终宣判却将这状天朝第一案又推到了众人面前。
弘武五年十月初二,在经历了数个月取证调查之后,帝国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