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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光。”
听到是请自己吃饭,李双成并没显出有多大兴趣的样子。这样的宴席他已经吃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些还不是想巴结自己指望着自己能挡住城外的明军。可惜李双成现在丝毫没有喝酒吃饭的心情。昨日传来消息惬师已经被明军攻陷。发出的求救信也寥无音迅。如今的洛阳城是名副其实的孤城。李双成现在自身都难保呢。于是他冷冷回道:“在下谢过各位好意,不过目前洛阳军务繁忙。恕在下不能奉陪。”
“是,是。总兵大人为洛阳百姓劳心劳肺。真是我辈之榜样。”郝尚道一听李双成语气不善连忙接口道。不过他心中的不安却越甚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洛阳城快不行了。于是他又试探着问道:“不知目前城外贼寇情况如何?”
“是啊,不知将军有何计策击退城外贼寇?”一旁的秦、宋二人连忙也跟着附和道。虽然心里清楚城外驻扎的是明军和伏牛山的义军。不过这些官老爷依然将城外的人马称作贼寇廖以自慰。他们不是不想回头。只是有些事情踏出了第一步就很难回头了。随着明军的大举反攻不少城县的百姓都纷纷响应起事。而他们这些投降清廷的汉奸知府、汉奸知县们就首当其冲的成为了老百姓报复的对象。被剥皮、点天灯的例子比比皆是。一想起这些郝尚道等人心中就一阵打颤。常常想着当初若没走这步该多好,若是能再做回大明的父母官该多好。可他们是文官只会耍耍笔杆子,动动嘴皮子。太平盛世时你是青天大老爷。然而一到乱世“青天大老爷”有时连条狗都不如。而不象李双成这样的武将掌有兵权有自己的人马。无论到哪儿边都有讨价还价的筹码。就算你想回去还要看朝廷原不原谅你呢。
李双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冠冕堂皇的回答道:“在下和城中将士会竭力保护城中百姓的。不过将洛阳守城官兵,欠炯日久,咸有怨言。洛阳百姓是否也该出资劳军以固军心啊。这样洛阳城才可坚守。”
郝尚道听罢心中一阵苦笑。又是钱。三天前刚刚给李双成送去五十万两白银如今又要军饷。洛阳百姓筹资劳军?现在的城里头的老百姓巴不得他们早点完蛋外面的明军可以进城呢。给钱的还不是郝尚道这些官老爷。想来众人这几年搜刮来的家产不断的投到这无底中。郝尚道等人也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有兵呢。你不献上军饷人家就自己来收缴。到时候搭上自己的性命可就不合算了。于是郝尚道等人连忙唯唯诺诺的答应道:“是,是下官这就去办。不过,军饷的数目不小。还请李总兵多给些宽限。”
“咳,不是在下逼你们。我给你们宽限,外面的人马可不给我宽限啊。”李双成故意加紧语气威胁道。
郝尚道等人一听心中更加大骇了。连忙带着哭腔跪地哀求道:“将军千万要为我等做主啊。”
“将军要钱要粮都没问题。我等即可就去筹集。”
“是啊,是啊。将军可千万不要丢下我们啊。”
李双成看着跪在地上的郝尚道等人嘴角上挂起了冷笑。心想若是真的能逃出洛阳城自己早跑了。还会有心思同你们在这里磨嘴皮子吗。不过,先榨干了这几个龟儿子再说。至于日后的事情就随机应变吧。大不了带着几个亲兵趁乱逃出。只要逃到伏牛山中建个山寨带着这笔钱做个山大王也不错。或许还有更多的路好走呢。李双成的心思飞快的旋转着。跪在地上的郝尚道见李双成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眼前这兵痞的心中究竟在盘算着什么。于是眼睛一转道:“将军,将军。小人家中还有一侍妾,生得唇红齿白,弹得一手好琴。不如小人让其前来为将军抚琴一曲轻松轻松。”
李双成一听有女人眼睛立刻眯成了一条线。早就听说郝尚道有个小妾颇有姿色。既然这老小子肯主动献上,他李双成也不是柳下惠。当下便当仁不让的保证道:“几位大人放心,在下与大家同朝为官。怎么会弃几位大人而去呢。几位大人还是早点回去早做准备吧。”
三人听罢面面相窥了一下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了。于是又换了一付嘴脸赞赏了一番李双成的“高风亮节”。这才各怀心事着离开了李府。正当李双成送走郝尚道等三人时,他手下的一个偏将王乾匆匆的跑了进来。李双成见王乾脸色难看心中不禁一紧,沉声问道:“城外情况这样?”
“回将军,情况可不妙啊。前锋营昨天派了几个死士想要偷袭东门的营盘结果楞是一个都没回来。将军明军那火器太厉害了。穿着铠甲照样会被那小小的弹丸击穿。”王乾说到着儿脸上立刻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昨日偷营前他们还特意从城里的道士做了法事。前去偷营的弟兄也都喝了神水、贴了符咒以为可以刀枪不入。可是最后还是被明军的火枪打成了筛子。
“那派出去打探的探子呢?”李双成皱起眉头问道。
“回将军,也都没有消息。”王乾老实的回答着。只见他停顿了一下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李双成见罢扫了他一言说道:“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
“是将军,这冷僧机将军要咱把家眷都送道知府衙门去。说是要保护家眷。”王乾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他冷僧机这算什么意思!想要威胁老子吗!”李双成听罢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他们给老子多少好处啊。”
“将军息怒啊。小心隔墙有耳。”王乾见此架势立刻提醒道。
“怕个球,大不了老子不干了!”李双成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骂道。王乾则左右瞧了一下凑上前去附和道:“将军说得有理。咱们投靠靼子本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如今财才捞了没多久眼见这命就快搭上了。咱们也得从长计议一下啊。毕竟这城外的张家玉可不好惹。”
李双成一听张家玉的名字立刻就没了刚才的气焰。赤旗军的名号他在闯王手下时就便早已听说。白旺的七万人马便是栽在他的手上。之后博望一战更是杀得数万辫子军只剩下了百十骑。据说整个博望坡因此被染成血红色。这样的主儿李双成确实不敢惹。眼看着开封和洛阳被围他也清楚这清军在河南怕是没多少时日了。怎的都要为自己打算一下吧。此时却听一旁的王乾小心翼翼的探身问道:“那么这送家眷的事还要不要知会下去啊?”
李双成沉默了一会儿猛的起身沿着屋子转了两圈后果断的命令道:“你这就去派人知会郝尚道,叫他即可就把那小妾送来。另外发份帖子给冷僧机就说我明天设宴邀请他到府一叙。还有就是召集各营部将今晚到我府里一聚,我有要事相商。好了就这些。你现在立刻就去办。记住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王乾一个抱拳神色凝重的领命道。继而即可转身出了大厅。
眼见王乾行色匆匆的背影却听李双成在背后冷哼道:“既你不仁那就休怪我无义了。”
第三十八节 洛阳之战(三)
一轮寒月高高的悬于空中,白天洛阳城外的明军试探性的朝洛阳城头发射了数枚炮弹。那隆隆的轰鸣声让整个洛阳城都陷入了恐慌之中。无论是守城的清兵还是城里的老百姓无部在心中盘算着何时更大的灾难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不过此刻的总兵府中却又是另一番歌舞升平的景象。深邃的院落中不时的传来了男女调笑的声音。酒足饭饱的郝尚道打了个哈气从茅厕中走了出来。他知道那是冷僧机带来的亲兵正同李府陪送的几个美女狂欢着呢。至于冷僧机本人也在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便搂着郝尚道的小妾独自享受去了。对此郝尚道并没介意。都说老婆是衣服了,更何况是个妾呢。只要能生存下去谁都可以出卖。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郝尚道的胸口忽然觉得闷闷的。只见他忍不住对着笑声传来的地方狠狠的淬了口唾沫。在心中偷偷的骂了一句骚靼子。
原来冷僧机所属驻扎洛阳的1000镶蓝旗骑兵大半都被调去了开封。现在冷僧机身边只剩下了100多名贴身亲兵。如今洛阳的防务重任都落在了李双成等汉军身上。可是冷僧机等满将依然是一服人五喝六的模样丝毫不把汉军放在心上。末了手握重兵的李双成不但将自己的家眷送去“看护”。还要设宴款待这些满人爷爷。又送女人又献银两的。全然没有和自己谈话时的嚣张气焰。看着李双成献媚的样子郝尚道当时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个“贱”字。不过说李双成贱。自己呢?自己不是更贱。想到这儿郝尚道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猛然间胃抽搐了一下他连忙扶着雕花的栅栏一个劲的呕吐起来。那种感觉象是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毕竟年岁大了不可再象年轻时那么能喝了。然而这种呕吐的感觉却给了郝尚道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意。
不知不觉中郝尚道穿过了长廊来到了院子之中,却见那饭厅还亮着灯火仿佛宴席仍未结束一般。郝尚道不由的整了整自己的衣杉,拢了拢自己的发髻。当他跨进饭厅时除了脸色苍白外依然是那个世故而又老练的郝县令。然而让他感到吃惊的是此刻李双成竟然还留在宴席上。郝尚道先是楞了一下继而又朝周围望了望。发现除了自己和李双成外饭厅里头已经没有别人了。于是他连忙点头哈腰着凑上前去献媚道:“李将军,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啊。芸娘虽然已经陪冷僧机大人去了。要是将军不嫌弃的话下官即可便去为将军找几个绝色娇娘来伺候将军。”
面对郝尚道的建议李双成并没动容。只见他穿戴整齐的做在首席从容地自斟自饮着。郝尚道忽然觉得眼前的李双成身上透着一股子冷峻的气息。与刚才宴席上唯唯诺诺的李总兵简直判若两人。正当郝尚道纳闷时,却听李双成突然开口道:“郝大人,你就别忙活了。做下来陪本将军喝两杯。”说罢便斟了一杯酒摆在了郝尚道面前。
搞不清楚状况的郝尚道连连称是着接过了酒杯,也不敢就此畅饮。只是微微缀了口酒小心的打量起李双成来。此刻的李双成显得异常的冷静他自顾自的将水酒一饮而尽后向郝尚道说道:“郝大人,你那小妾还真是天生的尤物。大人还真舍得看她同别的男人睡觉。”
“这,这。这只要是将军们高兴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面对李双成带刺的话语郝尚道心中虽不快但依然笑脸相迎道。
“我李双成就没你这么大方了。既然是送给我的女人又怎容胡狗玷污呢!”李双成冷不防狠狠的骂道。
郝尚道一听“胡狗”二字立刻吓了一跳。慌忙回答道:“将军,喝多了吧。能忍就忍吧。”
“忍?龟儿子才忍呢!”李双成猛的将杯子砸到了地上。杯子掉在地上颓然碎裂的声音让郝尚道的心突然一震。他忽然觉得房外人影斑驳,不时的还穿来阵阵的金属撞击声、惨叫声以及女人惊恐的尖叫声。而郝尚道的眼皮也忍不住随着这有节奏的混响声不断的跳动着。约莫过了一盅茶的时间,外面忽然寂静了下来。一点声响都没有,然而郝尚道此刻的心却跳得更厉害了。他已经能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又不敢回头看那敞开着的大门。坐在他面前的李双成虽然一脸的镇定。但郝尚道仍然能从他的眉宇见看见丝丝的不安。正当郝尚道忐忑不安时门外又穿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更多的人影窜动。那声音越来越近郝尚道的心也越跳越厉害。而整间房间的空气也象是就此凝结了一般让人着实喘不过气来。
“禀将军,完事了!”王乾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几乎要爆炸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