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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泽谈吐不凡知他也是读过书的。但眼前袁世泽已然从军,错过了参加科举的机会不由惋惜的问道:“袁兄谈吐不凡,不知师承何处?”
“在下曾经就读于广州的云山学院。崇祯十六年,加入义勇军,后就读与新安军校。弘光元年随部队北上勤王。”袁世泽简要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可是他的这一简历却引来了众人更加惊讶的表情。那个云山学院据说是首相大人亲自开设的。因此在许多人眼中云山学院的学子就是名副其实的“首相门生”。袁世泽既然有了这样的背景又为何要去从军呢。对于这一点夏完淳也很感兴趣。如果袁世泽是云山学院出身那就是名副其实的粤党咯。关于粤党老师和父亲都曾经向自己提起过。而他们背后的那个女首相更是让人觉得捉摸不透。于是夏完淳好奇的问道:“袁兄,云山学院的学子中象袁兄这样投笔从戎很多吗?”
“不少吧。我们的那个社团几乎都参军了。那时侯还真热闹啊。”想起当年报名时踊跃的情景袁世泽不由一阵感叹。如今社团的中的成员除了自己还剩下几个了呢。曾几何时自己也同夏完淳等人一样对战争有着浪漫的幻想。但战场上的的残酷就撕裂了浪漫的假象。现在的袁世泽依然拥有着当初的血气却少了不必要的幻想。
“社团?你们也有社团吗?我等几个同窗结了个西南得朋会。完淳是我们的社长。不知袁兄是哪个社的?”另一个书生好奇的问道。哪表情就差没问你们粤党也有社团吗?不是首相大人说什么,你们就说什么吗。
“西南得朋会?”袁世泽回头向夏完淳疑惑的问道。
“是啊,我等效仿复社自己也组织了一个诗社。一来研究古诗,二来是响应复社复兴古学、务为有用的号召。”夏完淳略带自豪的说道。他本人就便爱屈原的《离骚》,更崇敬屈原的“虽九死其犹未悔”的精神。
原来是诗社啊。怪不得这名字也取得这么雅致。相比较广州的那些社团取名就明显直白得多。而且他们当年聚会时评论时政更多一些。也没什么兴趣在酒馆喝酒。袁世泽想了一下回答道:“爱国社。”
“爱国社?”众人异口同声的叫道。好直白的名字哦。果然南蛮子就是南蛮子。搞个社团取个名字一点诗意都没。不过这还真符合云山学院的风格。明末的江南儒林社团盛行。即使是最有名的复社也是有许多小社团组成的。江南的士子亦是以此为豪。眼见有人东施效颦众人不禁莞尔一笑。
“是的,爱国社。在岭南还有许多这样的社团。以复战国时尚武任侠之风为己任。其中的铁血社订立了‘士之十二戒’。”袁世泽毫不介意的回答道。他知道岭南也有社团,他们也复兴古学。但那种社团不同于江南的社团。他们信奉的是“见义不为,谓之无勇;战阵无勇,谓之不孝。”他们所要恢复的是那种已然逝去了的“尚武之风”。
“士之十二戒?”夏完淳隐约间亦感觉到了他们的不同。其他人也觉得新鲜,均跃跃欲试的看着袁世泽等待着他的进一步解释。
只见袁世泽一脸正色道:“士之十二戒:
一、常以国家名誉为重,有损於国家名誉者,以生死争之;
二、国际交涉,有损於国家权利者,以生死争之;
三、苟杀其身而有益於国家者,必趋死无吝无畏;
四、己身之名誉,或为他人所侵损轻蔑,则刻不能忍。不可为短见之自裁,不可为怀忿之报复,务死於国事,以恢复士之荣誉;
五、有罪不逃刑;
六、居其职,必忠其职,常牺牲其身乃至牺牲其一切以殉职;
七、受人之恩者,以死报之;
八、朋友有急难相托者,常牺牲其身命及一切以救之;
九、他人之急难,虽或无与於我,无求於我,然其为大义所在,大局所关者,则亦总身自任之,而事成不居其功;
十、与人共事,而一死可以保密,助其事之成立者,必趣无吝无畏;
十一、战败,宁死不为俘;
十二、所处之地位,若进退维谷,不能两全者,则择其尤合於义者为之,然事过之後必以身殉,以明其不得已。”
袁世泽口中的“士之十二戒”就象鼓槌般击打着众人的心。出身于吴门烟雨的夏完淳竟也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只觉得浑身气血为之愤涨。从袁世泽那黝黑而又凝重的脸旁上众人仿佛感受到那来自遥远年代的剑之魂。曾几何时他们脚下的这片吴越之地对剑和血有着近乎疯狂的崇拜。过了半晌夏完淳不禁击掌大声赞道:“好,好个十二戒。无求生以害,有杀身成仁。香江评论上的那好象也是这铁血社撰写的吧。”
“是的,是以战国秦汉武时士侠客的事迹为例来宣扬我华夏一族的尚武之风。”袁世泽点头道。
“那这十二戒该不会就是首相大人订立的吧?”忽然有人插嘴问道。这么一些带有强烈尚武色彩的言论使人不经意间就会联想到那个军旅出身的首相大人。
谁知袁世泽却略带骄傲的回答道:“不是的。首相大人从不说空话。她一向都是以实际行动来印证她的铁血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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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今天这节柳丁YY了梁启超的「武士信仰」。先寒一个。不过,偶删去了其中几条。个人觉得那几条太恐怖了。下面是梁启超在《中国之武士道》一书序言中归纳了战国至秦汉时期我国的《武士信仰》。参考一下吧。
一曰常以国家名誉为重,有损於国家名誉者,刻不能忍,如先谷、东书、却至、雍门子狄之徒是也。
一曰国际交涉,有损於国家权利者,以生死争之,不畏强御,如曹沫、蔺相如、毛遂之徒是也。
一曰苟杀其身而有益於国家者,必趋死无吝无畏,如郑叔詹、安陵、宠高、侯嬴、樊於期之徒是也。
一曰己身之名誉,或为他人所侵损轻蔑,则刻不能忍。然不肯为短见之自裁,不肯为怀忿之报复,务死於国事,以恢复武士道之誉,如狼潭、卞磌子、华周杞梁之徒是也。
一曰对於所尊长,常忠实服从。虽然,苟其举动有损与国家大计或名誉者,虽出自所尊长,亦举抗责之,不肯假借,事定之後,亦不肯自宽犯上之罪,而常以身殉之,如鬻睺、先轸、魏绛之徒是也。
一曰有罪不逃刑。如庆郑、鹰然之徒是也。
一曰居其职也,必忠其职,常牺牲其身乃至牺牲其一切所爱以殉职。如齐太史兄弟,及李舋、申鸣、孟胜之徒是也。
一曰受人之恩者,以死报之。如北郭骚、豫让、聂政、荆轲之徒是也。
一曰朋友有急难相托者,常牺牲其身命及一切以救之,如信陵君、虞卿之徒是也。
一曰他人之急难,虽或无与於我,无求於我,然其为大义所在,大局所关者,则亦总身自任之,而事成不居其功。如墨子、鲁仲良之徒是也。
一曰与人共事,而一死可以保密,助其事之成立者,必趣无吝无畏,如田光、江上渔父、溧阳世子之徒是也。
一曰战败,宁死不为俘,如项羽、田横之徒是也。
一曰所处之地位,若进退维谷,不能两全者,则择其尤合於义者为之,然事过之後必以身殉,以明其不得已。如锄麂、奋扬、予兰子之徒是也。
一曰初志在必死以图一事者,至事过境迁以後,无论其事或成或不成,而必殉之,以无负其志。如程婴、成公赵之徒是也。
一曰一举一动,务使可以为万事法则,毋令後人误学我以滋流弊。如子囊、成公赵之徒是也。
第十六节 分歧
首相府邸中孙露正静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带有积雪的海棠树枝。天气是一天天的冷了起来。可这京城的空气却是一天天的变得焦躁起来。明年初的会试和即将召开的国会就像磁石一般将各地的学子士绅吸引到了帝都南京。这可是隆武王朝的第一场科举、第一次国会。其意义当然是非比寻常的。士人们都知道这两件大事将关系着日后朝廷的正真走向。将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无论是支持孙露的人,巴结孙露的人,还是鄙视孙露的人。为了这一天都在努力的做着充足的准备。比起外部的战争来,内部的争斗往往更为残酷。看来又是一场硬战啊。对此越来越深有感触的孙露不由一声长叹。
孙露意味深长的叹息引起了一旁阎尔梅的注意。只见他微微一笑问道:“首相大人,是否还在为这些日子以来江南士子们的争论烦恼?”
阎尔梅的提问将孙露又拉回了现实。取得会试资格的学子们象朝圣一般涌向京师。目前南京的客栈酒楼住满了前来参加考试的学子。他们中固然有只读圣贤之书的酸儒。不过手拿长剑在酒楼茶肆中击剑而歌,大叫“驱除靼掳”的学子也不少。沈犹龙的刑部这几天可是进入了完全备战状态。搞得比李自成的残部入京还要紧张。无论那个时代年轻必然伴随着铁血啊。这种力量是宝贵的也是可怕的。就看你这样去引导了。想到这儿孙露点头回答道:“哦,这些日子的报纸我也看了。确实争论得厉害啊。”
“首相大人,各地的学子争论的越来越厉害了。特别是所谓的内治派和北伐派现在几乎都快打起来了。如此放任下去恐横生事端啊。”阎尔梅不无担心的提醒道。身为江左三大家的阎尔梅在孙露出任首相后自动辞去了参谋长的职位。而是以私人幕僚的身份留在了孙露的身边。与此相对应的是萧云退出了孙露私人幕僚团。这并不意味着孙露对萧云不再信任。相反的由于两淮之战后期的失利。让孙露意识到一个专职总参谋长的重要性。因此她在军事上给了萧云更大的权限。但相应的作为职业军人的萧云日后仅能从专业的角度向孙露提供意见,对政治不再过多参与。对于孙露的决定萧云完全赞同。毕竟他一向认为除了孙露之外任何武将都不能过问政治。于是阎尔梅便顺利的替代萧云成了孙露的首席幕僚。
面对阎尔梅顾虑,孙露不由的沉吟了一下。确实,就想阎尔梅所说的现在的各地的言论异常的复杂。“麒麟事件”事件过后至少还有一部分的学者和士子能保持冷静。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指斥“麒麟事件”是在愚弄百姓。《香江评论》上主张“天赋人权”的文章同鼓吹“圣皇仁德”的文章几乎一样的多。其中以云山学院的学子的驳斥最为激进。许多孙露个人不能说的言论他们都代她说了。这让孙露觉得不枉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啊。更没枉费自己出钱办了这份报纸。当然在外人看来他们这完全是在吃里扒外的举动。
但这次李自成的死却在此基础上衍生出了新的争论。一方面“麒麟事件”和李自成的死让不少人被“复国”烈火烧烤得坐立不安起来。由此“北伐”的呼声也日渐高涨。另一方面在平息内乱之后,相对应的要求“内治”以恢复国力的呼声也不小。由于这两种论调直接影响着日后朝廷政策方针的走向。关系到某些人是否能顺利的揣摩住圣意,通达仕途。因此非但是来参加科举考试的学子对此争论不休。就连各地的议会也充斥着“北伐”和“内治”两种声音。
“北伐”和“内治”本来只是两种治国方针。其出发点都是为了国家。谈不上什么谁好,谁坏。甚至可以说在某些方面他们是共通的。但让孙露感到担心的是这种争论正在日渐退化成带有攻击性质的党挣。“北伐派”攻击“内治派”是软弱的妥协者甚至是判国者。秦桧、贾似道的帽子满天飞。而“内治派”则批判“北伐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