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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看着刘备,心中升腾起一股由衷的敬意,他问道:“主公是要施诈降之计,引诱李严、吕乂入瓮吗?”
刘备摇头道:“不,李严、吕乂只不过是因缘聚会的小鱼而已,这一次我希望能钓到一条大鱼,只不知能否如愿。”
“高宠——”诸葛亮会意的脱口而出。
“军师,你我都明白,这一次将是我们最后的机会,汝到孝直府中,当先察言观色,测其言行而定,切切慎重!”最后的这句话中,透出刘备枭雄的一抹狠意,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法正也不可靠,那么他将和李严、吕乂一样被无情的清除掉。
“是!”诸葛亮应答着退下,他的心中掠过阵阵寒意,在这一刻前他自以为已经了解了刘备,但在这句话之后,他惶然了。
汉字。
厉兵秣马的进攻部队已经准备待毕,只等主帅一声命令,万余健儿就将顺沱水而上,奋勇当先直扑益州首府——成都。
“宠帅,锦江畔张飞军垒起三道坚固壁垒,我们强攻正面,将是一场恶战!”徐庶道。
沱水一战刘备虽然失败,但张飞军和白耳兵表现出来的顽强战斗力还是让人吃惊不小,在甘宁锦帆军无力再战、文聘江陵军损失过半的情况下,单单依靠二线配备的陆逊援军和严颜降部,不止是高宠没有把握,徐庶也有些担心。
“宠帅,武阳的李严、吕乂都没有问题了,我们可以选择虚攻正面、绕道侧冀的策略,避开刘备的主力,奇袭成都。”严颜谏道。
“小将军何出此言,若不顺利,严某怎能回来?那李严、吕乂还说要派人前往蜀郡,劝降太守法正一同归降呢?”严颜不以为然的哈哈大笑。
严颜此言一出,高宠、陆逊、徐庶脸色倏变,陆逊催问道:“李严真有此言?”
“千真万确。”
“法正乃是刘备最为器重的蜀中谋士,当初正是他主动献计引刘备进得巴蜀,在刘备接管益州之后,法正一路高升,蜀郡拱卫成都,这太守的地位可比其它地方重要的多,以庶料想,李严的劝降多半无果。”
“可是法正也是先主刘璋治下的官员,既能投刘备,为何不能投我军?”严颜辩道。
高宠叹声道:“事多则泄,李严、吕乂若是只以自身来投,或许还能瞒过刘备的耳目,若再加上法正,则必为刘备所探知耳,这南路袭敌本是一招奇计,现在看来也不好用了。”
第四卷 蜀道难 第一百九十三章 功败垂成
更新时间:2008…11…6 16:47:02 本章字数:4155
夜风袭面,透着一桅让人心寒的秋意。
但在刘备的心中,却有一团无法扑灭的炽火在熊熊燃烧。
“这是最后的一战,大汉兴亡唯此一役。”望着广都城外一衣带水狭长的河谷平原,刘备仰天长叹。此际的天空,浓浓的霉气象一条朦胧的看不清楚的游龙,这龙真的是自己吗?刘备不禁黯然神伤。
“主公不必过于担心,我们现在已占尽天时、地利、人和之便,只等高宠进得伏击圈,就能一举歼敌,进而扭转蜀中的不利战局。”诸葛亮白皙的脸上掠过一丝红潮,他刚刚得到斥候的情报,武阳方向已有敌军向这边开来。
刘备强按下纷乱的思绪,问道:“军师,孝直那边已布置好了吗?”
诸葛亮轻咳了一声,年轻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他大声道:“主公,以孝直的心计,李严那一套伎俩自是瞒不过他。这一次我们就趁势来一个引蛇出洞,不消多时,这广都城外,青衣江畔就是来犯之敌的亡命之地。”
诸葛亮这一句回答说得气宇轩昂,让周围站立的兵士也一个个振奋了精神。许久以来,在与高宠对敌时的屡战屡败让平素自视甚高的白耳兵也心生了恐惧,诸葛亮的这一番话虽不能完全打消他们的惊疑,但至少也振作了一回士气。
地势低洼的青衣江畔是理想的伏袭地点,这里是武阳北进蜀郡的必经之路,四周又是高低不平的山丘密林,一旦有敌落入其中,只需切断其退路,一切就在掌握之中了。
“军师,你有几分的把握?”刘备身后的麋芳不识趣的追问道。
诸葛亮斜睨了麋芳一眼,傲然道:“亮自投主公以来,虽有微功也不敢倨傲。今大敌当前,亮自当鞠躬尽悴,死而后已。”他这一句说得苍凉而凄切,刘备只觉眼皮猛得一跳,一种熟悉的不详感觉袭上心头。
正这时,一名打探的斥候飞快地奔跑过来,高喊道:“主公、军师,敌人上来了!”
时不我待,刘备不及思索,拔双股剑而出,沉声吩咐道:“所有伏袭兵士不得轻举妄动。有擅言出声者,立斩之!”
训练有素的白耳兵在带队队率、什长的指挥下,悄无声息的遁入预先选就好的设伏地点。作为刘备手中最可信赖的一支军队,他们每一个人都清楚今天这一战会意味着什么。
旌旗半卷,远远的畔江道上,分作舟步两队的李严、吕义军辛几乎是毫无防备的向着成都开进。在队伍的正前方,法正策马扬鞭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他的心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让他身旁的吕义彻底的放下了戒备。
“主公——!”麋芳压抑不住一颗碰碰乱跳的心,出声道。
刘备双股剑如飞练般掠起,绕过麋芳的颈项,顿时一抹血红溅散而出,可怜麋芳直直的瞪着失神的眼睛,身躯软软的倒下。
刘备看也不看麋芳的尸体,眼睛重又转向前方的战场。
目睹麋芳死蛇一般的尸体倒在地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吓得瑟瑟发抖。麋芳是刘备的二舅子,当年刘备在徐州落魄时正是麋氏兄弟接济才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麋芳是如此下场,其它人又会怎样呢?
前方,全无戒备的东州兵行进在头里,这一次北上成都,吕义相信由法正接应一切都将非常的顺利。因为这一次的行动是如此的隐密,而且在这个时候,高宠大军正全力在东线施压,刘备也不可能冒险抽出兵力来对付自己这一边。
正当吕义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幻想之时,夹杂着火苗的箭矢扑面而来,同时四周响起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在前、左、右三面的岗丘后,忽然冒出无数持着刀枪的刘备军卒。
“不好,我们中计了!”吕义大惊失色。
第一波箭雨精准的落在最前头的东州兵身上,伴着声声凄厉的惨叫,吕义的前军二百兵士竟无一生还。蓄势待发的白耳兵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敌人身上,他们要用事实证明,白耳兵绝不是浪得虚名,
“法正——,快把法正抓起来!”这时方自醒悟的吕义拔马大喝道。
可惜,比他更有心计的法正早在战事之初就设法逃离了战场,等到吕义发觉整个计谋时,一切都太晚了。
山岗上,刘备将挂着黄穗子的双股剑高高举起,他的神情坚毅而果断,他的手势快捷而有力,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毅然决然的王者之气。
“杀叛贼!”刘备的身影象一支飞弦而出的利箭。
“杀!”四周的喊杀声如排山倒海。
青衣江畔,武阳军舟师。
都乡侯李严的脸色刹白,他急促不安的望着四周如潮水般迫近的刘备军,心中懊丧不已。
“李将军,战局不妙,我等应早些撤退为好!”黄权谏道,刚刚从另一条船上跳过来的他还有些气息未定。
“前军吕义深陷重围,怎么办?”李严犹豫道。
黄权急谏道:“将军,刘备的意图已再是明显不过,要是我们再有迟疑,等到后路被断之时,整支军队都会被吃掉。在这个时候,我们只有舍弃吕义这一条路了。”
“唉,想不到此次竟是功败垂成,可惜东州吕义——!”李严长叹一声,朝着前方吕义军混战的方向遥拜道。
这一场精心策划的围歼战并没有持继多久,随着李严、黄权的回撤,孤军奋战的吕义军很快就丧失了斗志,与不久前还是友军的白耳兵交锋,这些兵士未战已先怯。在最后的时刻,吕义率几名亲随试图趟过青衣江逃入密林,惊惶之下溺水死于江中。
唯一让刘备遗憾的是李严、黄权的逃脱,由于兵力不足,负责堵截后路的部队没有能裁下急急逃窜的敌人。这一仗刘备以二千精锐白耳兵为主力,辅也以蜀郡、成都等地的守卫部队,以伏袭手段击溃李严、吕义的六千蜀军。其中吕义的三千东州兵被全歼,李严的突围部队也损失了近千人马。
可惜,刘备的辉煌注定只是昙花一现。就在他倾力打击武阳方向的叛军之时,东线战场也在经历着一场生死存亡的恶战。
一场骗局在另一条流经成都的河流畔上演,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高宠和张飞。
先以谣言动摇张飞的信心,然后施之以迅雷般的突袭,当高宠和陆逊成功的将部队带至锦江畔张飞营外时,战役的胜负就已经注定了。
在夜幕的遮护下,高宠、陆逊、甘宁分别由三个方向突入张飞营寨,精心挑选出来的七千士卒如同一把把出鞘的战刀,闪烁着寒芒砍向挡路的对手。甘宁持戟冲在头里,矢志为沱水一战中战死的锦帆军将士复仇的他战意充盈,没有什么人能拦得住他。
“你说什么,敌人,有谁敢在三爷爷头上动土!”得到士卒的禀报,刚刚酒醒的张飞圆睁双目,持鞭劈头向着跪倒的兵士怒喝道。
“三将军,这是真的,不信你听这喊杀之声!”稗将范疆、张达掀帘而入。
张飞身躯摇晃了一下,按住锦案侧耳聆听。果然,外面的激战声响一阵紧似一阵,渐渐的由远至近,而且几乎是东西南北都有战斗发生。
“来人,与我备马!”张飞猛然掀翻锦案上的酒器,抬手握紧一旁兵器架上的铁矛,然后大跨步向着帐门走去。
营寨中,火光四起,到处是喊杀声,到处是一片混乱。
“他奶奶的,杀你个兔崽子!”张飞暴喝一声,乌锥马奋蹄而起,将一名冲近的高宠军卒踏为肉泥。
冲入高宠军的张飞如同一条暴怒的猛虎,左冲右突,矛尖所到之处,非死即伤。
“张飞,巴郡甘宁在此,休得猖狂。”伴着这一声呼喝,甘宁已摘下背上的金弓,搭箭瞄射张飞一人一马。
“甘兴霸,汝既不惜命,那三爷爷就不客气了!”面对甘宁的利矢,张飞毫无惧色,他一面催马压上,一面持矛平端向着甘宁刺去。
箭如流星——。
“锵!”的一声金铁交鸣,迸射出万朵金花,甘宁射出的箭枝被张飞铁矛挡下,斜斜地弯了个方向,强劲的力道折射入旁边一名高宠军辛胸口,然后又从其后背而出。
“哈哈,箭射己军,甘兴霸原也不过如此!”张飞冷笑道。
“哼,甘某武艺如何,等交上手后方能知晓!”被激怒的甘宁弃下弓箭,持月牙戟腾身而上。
张飞毫不退缩,挥丈八矛迎向月牙戟,一矛一戟相交顿时碰撞出耀眼夺目的火花!巨大的反冲力使得跨下乌锥马也长嘶起来,在连着后退了数十步后方止住脚步。在另一方,甘宁的身躯滚落到地上,他奋力用戟支身,脸色蜡黄的他目光凌厉,直视不远处的张飞,在他的嘴角边沁出一抹鲜血。
以步抵骑,处于劣势的甘宁承受的压力比张飞更大,在一击之后,他地内腑已受了震动。目睹此景,张飞眼中显出一种得意的痴狂,他大笑一声,丈八矛逆风舞动,黑漆漆的矛身如同一条吐着毒信的巨蟒,狰狞的向着甘宁立身之所扑去。
“来得好!”甘宁用袖口擦去嘴角的鲜血,笑道。对于一生唯武的甘宁来说,能够遇到张飞这样的对手纵算是战死沙场也是无憾了,所受的这点伤又算什么?
一切都不需要言语,在瞬息转换之间,张飞与甘宁已交接二十余合,矛与戟就象一对生死相依的兄弟,杀气弥漫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