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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也就实在提不起来。
见时候差不多了,黎元洪和站在他背后的那些人的底也被摸的差不多了,赵北便站了起来,亲自将黎元洪和饶汉祥送出东厢,并吩咐秦四虎领着他们去给韩老先生拜寿,随后赵北又转身走进了东厢,此时,屋里除了赵北和蓝天蔚之外,还有一个美永江。
王永江现在还是这民国政府的财政总长,本来黎元洪也想将他赶下台去的,但是由于赵北在背后支持,王永江到底是没被赶下台去,现在他还是这民国的大管家,一切重要财政政策都由他领头制订,在这经济危机时期,他也是相当忙碌的。王永江是先到宅庐的,本来与赵北在东厢说话,后来黎元洪带着饶汉祥赶到,于是便坐了陪客,直到黎元洪带着饶汉祥离开东厢,他才得以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个话题自然是关于现在的国家财政的。由于经济危机的影响,现在的财政非常紧张,各方面的开支都很浩大,再加上那惊人的财政赤字,现在的王永江都快成热锅上的蚂蚁了,到处找钱,到处盯着挣钱的门路,前天赵北在国会里突然抛出那个遗产税的提案,王永江的思维立刻活跃起来,作为一个财政专家,他以前不是没有打过类似“劫富济贫”的主意,可是由于阻力太大,他始终没敢公开提出这类主张,否则的话,一顶“赤化”的帽子是戴定了,而赵北提出这个提案,显然帮了财政部的大忙。
过去两年。财政部一直在清查商人偷漏税款的行为,并为此发动了好几次“战役”将一大批黑道人物以“偷漏国税”的名义送进了监狱,也正是在这些清查行动中,财政部意识到财阀才是解决目前国家财政困境的关键所在,但是由于他们多半有政客保护,因此财政部始终不敢碰财阀,最多抓些小鱼小虾。
但是现在局面似乎有些不同了,赵北居然提出了向财阀宣战的这个。遗产税方案,这无疑给了王永江信心,赵北是什么样的人,王永江很清楚,这个军政强人从来都不会空口白话,他说到就一定做到,就算是需要暗杀政敌,赵北也一定会去做,这是他与普通政客最大的不同之处,王永江决定坚决站在赵北一边。
“总司令说的很对,社会财富是一块蛋糕,法律就是切蛋糕的刀子。这把刀子捏在谁的手里,谁分到的蛋糕就最大,而其中,税法就是关键中的关键,这把刀子应该捏在公正者的手里,但是现在,黎元洪政府并不公正,他们的屁股坐歪了,只要屁股一坐歪,这脑门自然也会跟着歪,至于歪到什么时候,这要看下届总统大选的结果而定,此次大选,我代表财政部坚决站在总司令一边。”
王永江丝毫也不顾忌坐在对面的蓝天蔚。说话就是这个直接。不过他显然没有领悟到赵北其实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竞争对手不乱动,那么赵北就会用和平手段达到目的,但是如果竞争对手来狠的,那么也就别怪“远东狂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总长,你的话很诚恳。我感谢你对我的支持,也感谢你对国民的支持,这个国家,终究是需要一位公正的领袖的,我自问还是比较公正的,所以我对赢得下届总统大选的胜利充满信心,因为我相信国民,他们或许可以被人蒙蔽一时,但是只要事实的真相呈现给他们,他们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赵北这话说的也是诚恳,同时也对王永江的立场非常赞赏,当年他果然没有看走眼,王永江是个聪明人,很能看清楚政治大势,所以明智的坚定了自己的立场。
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王永江的话也就说得差不多了,于是也告辞,离开了东厢,这样一来,这屋里就剩下赵北和蓝天蔚两个人,门口守卫的警卫也立即将门关紧,不许任何人靠近。
“秀豪,咱们是自己人,我就跟你开门见山。现在的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政局随时可能发生剧烈变化,你们总参谋部作为国防军的灵魂,必须冷静应对,既不能莽撞,也不能谨小慎微,毕竟,现在的世界很不平静,国家不能乱,更不能交给一帮财阀。”
赵北这话说一半留一半,蓝天蔚却已豁然开朗,立即领悟了赵北的意思,于是代表总参谋部做出了承诺。
“请总司令放心,只要有我们几人在,总参谋部就乱不起来,再大的风浪,国防军都能挡住。”
这不仅是承诺,这更是军方的保证,对于蓝天蔚,赵北还是非常信任的。
第1011章口是心非(上)
小熊成基的话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赵北也是一笑凸…
“家教当然要严,小孩子心智尚不成熟,管得稍稍严些,对于将来的人生道路是有好处的,社会是复杂的,人性是妾杂的,做家长的必须时刻注意培养小孩子的正确人生观、世界观。”
“小孩子?令爱芳龄几何?瞧着像是十六岁了,这要是搁在过去,差不多快到出阁的年龄了。”熊成基说道。
“今年虚岁才十四,营养跟得上,又经常锻炼,所以看着成熟一些,不过心智还是十四岁的心智,还是小孩子,不能太惯着了,娇生惯养,实在不足取。”
赵北与熊成基边说边走,说话间已回到了东厢,警卫队长秦四虎忙着为两人上了热茶。然后往门口一站,那两名原本在门口值班的警卫却被他支走了。
赵北在太师椅上坐下。看了眼熊成基那身很正式的西装,笑了笑,说道:“你这打扮。不像来喝酒的,倒像是来跟我谈判的。”
熊成基也是一笑,说道:“原是想穿件共和装的,可是裁缝铺这几天关门歇业,实在找不到地方做,所以只好穿了这身衣服。振华眼光倒是相当厉害,这身衣服。本来就是我在外交场合穿的。”
这番题外话多少拉近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赵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于是话锋一转。说道:“前几天,听说你要跟着章太炎一起过来,我就跟身边的人说,等你一到。我跟你不醉不归。想当年,“成申革命”我做过你的先锋官,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后来虽然各干各的,不过都是革命中人,相互配合着将满清王朝给掀翻了,这个革命情谊,那不是别的情谊可以代替的。那一年你离开祖国,去外国游历,这一去就是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中间虽然回过几次国,可是从来就没有到我这里来坐坐,这次你总算是回来了咱们多年不见,这酒一定要喝好,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熊成基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去国二十年,此次回国,变化更大,都快认不出来了。那一年我去国之时,到码头送我的只有一个谆石屏,当时他对我讲,他年纪大了。或许看不到宪政实现的那一天了,不过只要他还活着,就要为这个国家奋斗,现在,石老已过世多年,国家宪政已实现,此次回国,我总是想着什么时候去一趟湖南,到石老墓前进柱香,顺便告诉他,国家宪政已成,他可以膜目了。”
说到这里,熊成基顿了顿,向赵北望去,但是却发现赵北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显然,这个侧翼迂回战术没有效果,赵北不为所动。
“味根,你不必拐弯抹角的说话,你想说什么,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你是在告诫我,不要破坏宪政局面。可是问题在于,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破坏宪政局面了呢?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啊,现在许多人都在造谣,说我一旦重新执掌中枢,就会恢复刮政体制,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就是言而有信,当年,我说提前五年结束政,那么就提前五年结束记政,没有拖延哪怕一天,而且既然我当年已经说过,刮政已经正式结束,那么,我怎么可能在以后重新恢复这个政体制呢?没错,我已经正式宣布将参加下届总统竞选,这是为了国家着想。不是为了我个人着想,为什么总有那么一小槎人认为我是别有用心呢?更让我失望的是,连你也这么想,难道在你们看来,我就是宪政制度的巨大威胁么?”
赵北也叹了口气,这么一通话讲下来,倒也让熊成基多少有些动容,差点上了当。不过动容归动容,熊成基在政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草命理想主义者了小他很清楚,“口是心非”是所有政客的必备素质之一,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政客所讲的话都要打几分折扣,必须从这些话里别除假话和虚话,只有这样,才不会吃亏上当。这是熊成基从政多年总结出的经验,适用于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制度。
“既然振华这么痛快,那么我也有话直说了。在我看来,任何一个国家。其国家政体走向成熟需要时间,尤其是宪政政体,中国几千年的帝王政治,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完全消灭的,这需要耐心,更需要全体国民的精心呵护。振华,你是一位合格的政治家,这一点,没人能够否认,但是同时,你也是一位军政强人,你的性格太刚强,刚强的性格在乱世之中会给国家带来希望,但是在太平年间,这个刚强的性格往往就会表现为刚恢自用。
我也承认,你治理这个国家这么多年,所走的每一步,所制订的每一个政策,基本上都是成功的,也在实际上将这个国家带上了强国之路,但是同时,我也看到,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别人,你总是认为别人治国远不如你,在这种蔑视一切的心理下,你始终不肯承认宪政制度是优于独、裁制度的,你始终坚持认为,独、裁制度的效率远高于宪政制度,这样一来,谁还会对你放心呢?再说了,你能保证你的决策永远正确么?群策群力,这才是治国之道。
不说别的,就说这次退伍军人大进军事件吧,在这件事里,你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说你就是幕后策划,但是我还是认为。你不应该利用退伍军人的愤懑情绪要挟国会和总统府。
你是一个强人,做事从来就不考虑别人的想法,或许你认为,以你的威望。重新掌握中枢不是问题,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在选举中失利,这个国家会发生什么?为了这个国家着想,你应该做华盛顿,而
熊成基的这番话不仅相当无礼,而且也有很重的挑衅味道,赵北甚至怀疑对方就是来挑衅的,目的是激怒他。
赵北淡淡一笑,说道:“你认为我会在选举中失利?你太高估那帮阔佬议员的能量了,他们不过是财大气粗而已,可是面对已经觉醒的国民,财富并不一定会带来选票。”
“觉醒的国民?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呢?如果说,那些煽动国民闹事的退伍军人是觉醒者的话,未免有些指鹿为马了,这不叫觉醒,这叫愚昧,他们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却没有看到长远利益,所以才会被人利用。”
熊成基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但是赵北并没有生气。
“味根,眼前利益都顾不了小还提什么长远利益呢?政治从来都是复杂的,社会的演变也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现在,国家已到危难时刻,我当然要挺身而出,至于退伍军人,他们或许没有多少文化,可是至少他们曾为这个国家奉献过青春、鲜血甚至生命,如果他们连自己的眼前利益都保不住的话,以后谁还会相信这个国家有什么长远利益呢?。
说到这里,赵北话锋一转。
“听说你此次回国,是来为国民同盟助选的,国民同盟打算利用你的威望将他们的候选人送上总统宝座,这也是在利用你,而你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过却甘愿为人所利用,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在你看来,国民同盟那帮财阀比我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