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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图赖有这样的心机吗?
图赖有,但是留给他的时间太少了。而且可利用和调配的人手也太少了,无论在何处动手,都将会有无数个破绽,大明只要抓住一个。主子皇太极想一箭双雕的图谋都将会破产,最多就是暗中除掉多尔衮这个存在的心腹大患罢了,这其实也是皇太极底限,如果把目标放的小一 些。那就不难达成了。
但是人心是相当复杂的,图赖虽然深的皇太极信任,可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要用自己地功勋换来荣华富贵。可更想保住自己的性命。难保这件事不会东窗事发,主子丢车保帅。牺牲自己,所以图赖千万百计的想把多尔衮的死算到明人地头上,这样自己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甚至还会有额外的奖赏。
在大明境内杀死多尔衮,又能将多尔衮死在大明的消息传了出去,而且还得让明廷没有办法遮掩和抵赖,这对图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 战。
不过这显然是非常矛盾地,一方面好秘密行事,另外一方面又需要产生轰动的效应,图赖等人从宝源当取出随身兵器后,就想到了动手,因为过了前屯卫城,那可进入了大明辽东军区重兵布防的区域,在那个地方动手杀人,无异于自杀,而多尔衮又不能死在后金境内,一旦被发现并认出尸身,对主子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前一段时间主子已经在谣言面前闹了一个灰头土脸,捕风捉影地事情最是能害人。
所以多尔衮必须死在明人境内,至于能不能一箭双雕达到主子设想中地目地,图赖一咬牙不再犹豫了,有些事情还是先顾眼前再说。
“大人,图赖去了来仪客栈。”就在周淮安和冷言分析和猜测图赖会在何时何地动手之时,跟踪监视图赖的特别小组成员传回了最新地消息。
周淮安的反应何等迅速,立刻将吩咐冷言道:“图赖要动手了,你快跟过去,行动不容有失,这个图赖胆子也够大的,居然就敢在镇子上动手。”
冷言也是一愣,不过很快嘴角泛起死死冷笑,是个狡猾的对手,不过猎人更加狡猾。
图赖身经百战,对危险有着一种本能的敏感,这一路上来实在是太平静了,几乎没有遇上一点事情,就好像一步步被安排好了似的,起先还以为自己此行隐秘,没有被明人情报部门察觉,不过出关后,图赖感觉到自己先前的感觉恐怕是一种错觉,虽然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一行已经被人盯上了,但太过于平静,让图赖产生了一丝怀疑,而先前也由于多尔 的过分谨慎,让他没有机会下手,绝大部分精力也都耗在如何杀死多尔衮身上,忽视了对外部危险的察觉,不能够再等了,必须杀掉多尔 ,然后化整为零,返回后金。
图赖也是忙中出错,对于一个隐藏在暗中根本看不见摸不着的对 手,尤其是对手完全掌握了他的所有行动,只要稍有差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图赖一路上,只是远远的吊在多尔衮一行之后,虽跟属下有联系,但基本上都是属下以暗号主动给他留下消息,图赖很少主动去联系自己的手下,而且图赖对于多尔衮来说是相当的熟悉,如果他一旦出 现,被多尔衮识破身份的话。就会打草惊蛇,多尔衮何等聪明,自己要是突然出现,那还想不到为什么,主子也用不着百般提防了,因此图赖很小心,
多尔衮发现自己的机会,但是图赖主动与自己那帮属 说明什么,图赖要动手了!
冷言是专门对付图赖的。但是图赖手下还有十七个好手,因此周淮安不可能让冷言一个人去对付所有人,他还随后派去了一组人,军情司又一个特别行动部门,曰“龙组”,龙组是个组织,在朝廷内可能它只是十分小地衙门,但在江湖上却是人人敬畏,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朝廷的一个部门,更厉害的是它的实力。它算的上是军情司的暴力执法机构,专门负责普通人办不了的案件,周淮安派出的就是龙组的人,龙组的人一半来自军中。一半来自江湖,属于一个混合体,基本上龙组地人都是单独行动为主,很少一组人配合行动。与特战队的性质还有不同的。
龙组比较自由,就算任务没能完成,也没有多大关系。最多丢面 子。特战队可不同。有纪律,要处分的。甚至会失去生命。
多尔衮等人所居的是一个单独的院落,这就给图赖动手提供了不少方便,也少了直接暴露的危险。
多尔衮也不是笨蛋,一看来接自己的那十七个手下一一取回了自己的随身兵刃,就已经察觉到些不对劲,不过这十七个人还蒙在骨子里,并不知道他们的真正地任务就是杀掉他们一路保护的“主人”,不然有一点点杀意露出来,多尔衮早就察觉出来了。
图赖根据手下留下的记号,找到多尔衮下榻的那座单独地院子,并悄悄的将几名心腹召集到一起,然后迅速的吩咐了几句,很快十七个属下就按照图赖的布置将这样一座单独地园子布置成铜墙铁壁。
多尔衮的眼皮一直在跳,而且跳的很厉害,总觉得今天晚上也会会发生点事情,他没有和客栈为他准备地茶水,喝地是随身携带地水囊,总觉得这一路上,他比在那哥无止尽的追杀下还要紧张三分。
小腿璧上绑着一枚匕首,这是他唯一地武器,也是生命的保证。
“咚咚……”沉闷的敲门声传来。
多尔衮休息的屋子是院子中最好的,也是最保险的,这个保险就 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最难逃的出去的,没有办法,他没有选择的权力。
“谁!”多尔衮警惕的盯着房门,右手不自觉的下垂,并微微弯 腰,稍有变故,小腿臂上锋利的匕首就会迅速的拔出来,刺向不可知的敌人。
“多老爷,您手下让小店预备下的酒菜给您送来了。”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一路上,那些手下们照旧给他要酒要菜,不过每一次他都不会去,用筷子搅和几下,就放在那儿,啃自己准备的干粮。
“哦,你进来吧。”多尔 上前将门栓挑开,道,但身体却并未放松,仍然很警惕的盯着打开的房门。
门一推开,多尔衮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有些眼熟,但对方小二打扮,身材有些佝偻,又弯着腰,看不清脸部,但给他十分危险的感觉,顿时身子微微弓了起来,全身蓄力,以应付突然袭击。
“放在桌上吧。”多尔 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那佝偻小二的身上,精神也从未放松。
“多老爷,您慢慢用,酒水不够的话,差人通知小的一声,小的立刻给您送过来。”的小二似乎故意的背对着多尔衮,不让其看到他的脸部,然后将酒菜一盘一盘的摆上了桌面。
多尔衮是何等眼力,越看越觉得这佝偻的店小二有些眼熟,而且他那的身材似乎是伪装的,这一路上都没玩过这样的把戏,这未免也太侮辱他多尔衮的智慧了。
“小的告退!”店小二转身要走。
“站住!”
“多老爷还有什么吩咐?”佝偻的店小二仿佛更加佝偻了,低胸驼背的,耳边些许长发垂下,几乎遮住了半边脸。
“抬起头来。”多尔 冷笑道。
“小的天生这副模样,抬不起头,还请老爷您见谅!”
“怎么,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你当本老爷一双眼睛看不出来你的驼背是假的吗?”多尔衮厉声道。
“哈哈。不亏是咱们大金国的十四贝勒,一眼就瞧出了我的这身伪装!”图赖直起身子,将手中地漆盘扔到一边,取下后背的衣物,长笑三声,看着多尔衮道。
“图赖,是你!”多尔衮一惊之下,非同小可,问道,“是我八哥派你来的吧?”
“十四爷您聪明。瞒不过您。”图赖一笑,如今多尔 已经是笼中之鸟,待会还是一具死尸,他还怕他干什么,就算全都明白了,又有何用?
“八哥让你来杀我的吧?”多尔衮惨然一笑,该来的总归要来,只是没有想到的会是这样的残酷的让人难以接受。
“既然十四爷什么都知道,就不用图赖明说了吧!”图赖冷冷的看着多尔衮。
“八哥想杀我之心不是这一天了吧?”多尔衮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而且他相信自己并非孤身一人。自己还有利用价值,那个人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的,想到这里,多尔衮很快便镇定下来。
死到临头还如此镇定。难怪能成为主子地最大隐患,图赖不禁在心中暗暗赞叹,只可惜就要死了,再也威胁不到主子了。
“十四爷。图赖敬重您是一条汉子,图赖的刀上也不想沾十四爷您的血,这些酒菜和一壶毒酒。十四爷您自己个上路吧。”图赖道。
“如果我多尔衮不喝呢?”多尔衮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
“十四爷。您是明白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您不要让奴才们难做!”
“好,好一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图赖,当年的事情你可记 得?”多尔衮厉声喝问道。
“奴才的一切都可汗给予的,奴才只效忠可汗。”图赖只要多尔衮想说什么,但是不管当年皇太极夺位之时使出了什么样的卑劣
,但他跟皇太极是一荣俱荣的结局,因此他只能站在 边。
“当年阿玛病逝,遗嘱让我继承汗位,后来八哥夺位,逼我母亲殉葬,当年我年幼,争不过他,只能让位给他,今天他地这个可汗之位本来就是属于我多尔衮的,是他皇太极硬生生的从我手中抢了过去的,到底谁是君,谁才是臣,你心里最清楚了!”多尔衮连声骂道。
“成王败寇,十四爷败了,就是臣,就是寇。”图赖冷冷地道。
多尔衮笑了,笑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道:“好,好呀,图赖你说得好,难怪我八哥对你如此器重,连杀亲弟弟这样的事情都能让你代 劳!”
图赖勃然变色,虽然他接了这个差事,可也是头顶上顶这雷了,万一搞不好,那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多说无益,十四爷,您还是早点上路吧,陛下日后会为您风光大葬地。”图赖道。
“如果我要是不喝那壶毒酒呢?”多尔衮冷笑道。
“那就要恕奴才们无礼了!”图赖眼神杀机陡现,冰冷的目光直射向多尔衮,藏在臂弯处的宝刀已露出半边刀柄。
“图赖,凭你一个人想要杀我多尔衮,恐怕你没有这个能耐!”多尔 眉毛一挑,同样冷冷地看着对方。
“图赖有自知自明!”图赖知道,今天怕是要用武力才能解决了,“呛”地一声,手中地宝刀已经被拇指顶出了刀鞘。
这一声就是动手的暗号,隐藏在门口地图赖的三个手下迅速推开房门,飞速进入房内,从东南西北将多尔衮围困在中央,锋利的兵刃已然出鞘。
“十四爷,您还有最后的一次机会,喝了那壶毒酒,奴才们不为难您!”图赖沉声道。
“哈哈哈……”多尔衮仰天长笑,突地一弯身,拔出藏在腿弯出的匕首,横挡于胸前,大声道:“图赖,都说你是我八哥身边第一高手,今天我多尔衮倒要试一试到底有没有这个分量!”
“那奴才们就相十四爷您讨教讨教了。”图赖双腿缓缓分开,右手握住了刀柄,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多尔衮握着匕首的手。
多